正文_第81章 寧錯殺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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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1章 寧錯殺毋放過
頓了頓,見瀾歌沒了之前那麼堅定的反對模樣,展嘯微微勾起嘴角:“現在,你還想不想帶著樂羊一起走?”
瀾歌抿了抿嘴,毫不畏懼地回視展嘯,道:“樂羊真的是自願的?”
展嘯嗤笑一聲:“樂羊那小子要不是自願的,我們的人全搭上去也不見得他會鬆口。”
瀾歌**地察覺到樂羊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剛想問,夏虹看著她,搖搖頭:“這個等你和樂羊熟悉了之後,他自然會告訴你。”
“我們進來的時間已經夠久的了,再待下去怕是原國那些膽小的東西該懷疑了。”展嘯提醒了一句,又將夏虹手中的油紙包塞回瀾歌手中,“攢點力氣,今晚來一場大的。”
瀾歌簡直要無語了,目送展嘯和夏虹離開了地牢,侍衛將地牢的門一層一層地關上,光線一下子被阻隔在外,萬籟俱寂,瀾歌瞬間有種自己被全世界遺棄的感覺。
等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黑暗,瀾歌才發現,地牢中也不是全然沒有光線的。
起碼,在她頭頂的斜上方,有一個小小的、用來透氣的窗戶,從那方寸之地中,銀白的月光灑落在地牢中,靜謐又美好。
瀾歌輕嘆一聲,靠著牆壁緩緩坐下來,遲疑了一下,還是從油紙包中掏出烤包子,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都要玩一場大的,吃飽一點、攢足力氣總是沒錯的。免得中途掉鏈子,以北辰謹的個性還不得活剝了瀾歌的皮。
夏虹離了地牢之後,就快速回到盎季小築和冬石匯合,如今兩人要負責內宅的守衛工作,肩上負擔重著呢。
而展嘯則徑直去了北辰謹的書房,出人意料的是,樂羊正揹著大藥箱,坐在北辰謹的下首,正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喝茶。
“主子,”展嘯看了眼樂羊,對北辰謹行禮,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地牢的門經過特殊的處理,已經是外強中乾的模樣,絕對禁不住原國探子兩次以上的衝擊。還有給瀾歌施刑的鞭子內裡用的是混雜了羊絨的絞絲長鞭,用特質的墨水細細地浸了,晾乾之後,在月光下顯出冰冷的金屬色澤,乍一看上去,和尋常鋼鞭無異。
只是要是鋼鞭的話,以瀾歌的身體素質,挨不過十鞭,絕對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這也逼迫著原國探子沒有那麼多的思慮時間,需要在瀾歌行刑的第一時間把人救出來。否則眼睜睜地看著本國公主死在自己眼前,這些探子就算順利逃回了原國,也是死路一條。
北辰謹和展嘯將一切事宜都商量好了,北辰謹才轉向一邊沉默不語的樂羊,淺笑道:“樂羊打算什麼時候去找瀾歌?”
樂羊抬眼看了看北辰謹,微微抿脣,將茶杯放下,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啟稟主子,樂羊打算在您要對瀾歌行刑之時,去找瀾歌。”
北辰謹微微挑眉:“哦?”
樂羊解釋道:“您要用的鞭子畢竟不是鋼鞭,打在人身上即使外傷很相似,但內傷卻是騙不了人的。最好的辦法,是讓原國探子相信您會動手,但最終沒有動手。”
展嘯很少佩服什麼人,但樂羊明顯算是一個,聞言,也輕笑道:“所以這就是你選擇這個時機的理由?”
樂羊抬眼看了看展嘯,緩緩道:“不僅僅如此。”
“哦?”北辰謹和展嘯對視一眼,都被勾起了興趣。
樂羊還是那樣慢條斯理的:“只有在那個時候衝出去,才不會被主子或者原國的探子誤傷,也才能被順利和瀾歌一起被擄走。”
北辰謹在瀾歌即將從考場出來之前的一個時辰,特意召集謀臣商討事務,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毒發”昏迷。
在閔叔
的“極力搶救”之下,北辰謹很快又恢復了意識,在閔叔堅定而又擔憂地對眾人說,北辰謹是中毒之後,北辰謹順勢對此表示出了雷霆震怒。
因此,在瀾歌到達月王府的這一個時辰之中,冬石、夏虹、展嘯和易子明在得到北辰謹的授權之下,在月王府進行了一場內部大清理。
只是這邊月王府演戲給世人看的時候,肅王府也在進行著一場難得的對話。
肅王的寢殿內殿之中,一個身著白衣、容顏俊美、面帶憂鬱的男子正端坐在矮桌旁,捧著一杯茶,低頭沉默不語。
北辰諾笑得溫和,眉目間帶著點點憐惜:“既然回來了,就在府上好好休息一下吧,本王已經命人給你準備了房間。”
白風並未抬頭,沉默了一會兒,卻只是輕笑一聲,道:“殿下若還有事要在下去完成,就請說吧。”
北辰諾頓了頓,淺笑著上前,抬手搭在白風的肩膀上,輕聲嘆息了一聲:“月王府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白風身體微微一震,眉頭淺淺地皺了起來。
北辰諾卻猶自不覺,依舊道:“說起來,瀾歌何其無辜,是不是?”
白風緩緩閉起眼睛,將茶杯放下,抬頭,看著北辰諾:“殿下若是無事,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北辰諾也收斂了面上的笑意,看著白風,認真道:“白風,你可還將瀾歌看做是你的徒弟?”
“雖然我從未說過我要收徒。”白風的神情有些傷感,“但是我也不會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更何況瀾歌溫良恭儉讓,並無錯處。”
北辰諾點點頭:“本王也是欣賞這樣的女子的。既然如此,本王就託你辦一件事。”
白風點點頭,並未接話,只是靜靜地站著,低眉垂首,恭敬而淡漠。
北辰諾輕聲嘆息了一聲,知道這件事處理不好會讓白風和他離心,但是時間緊急,北辰諾再也想不出更合適的人選了。
思慮間,北辰諾面上帶上了一點沉重:“你知道的,我那弟弟是出了名的固執和無情,他對瀾歌一旦產生懷疑,就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若是沒有你,瀾歌斷然活不過今晚。”
白風用力抿嘴,眼中有幽深的情緒一點一點沉積下來,並不明顯,但卻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陰鬱不少。
北辰諾沒有得到白風的迴應,有些惱了,卻只能強自按耐,柔聲道:“北辰謹到處在找你,直言不會傷你性命。所以,這件事由你來做,是最好不過的。”
白風終於抬起頭,看著北辰諾,緩緩道:“殿下直說就是。白風萬死不辭。”
只是這件事之後,他也該還完了北辰諾早年對他的恩義了。這麼想著,白風心中倏爾輕鬆了不少。
得到了想要的迴應,北辰諾面上也帶出一點笑意來:“本王要你替本王送一件東西。送到城西福來布莊的夥計手上,只說這是瀾歌幼年所戴即可。”
白風並不問北辰諾要他送什麼,只是點點頭,站在原地,沉默地等著北辰諾將一個巴掌大小、紫檀雕仙鶴東來圖的八寶禮盒放在桌上:“記得告訴他,你是誰的人。”
白風拿了八寶禮盒,直接放進懷中,對北辰諾行禮之後,轉身就走。
不知道為什麼,北辰諾看著白風離開的背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決絕的味道,彷彿他若讓白風就這麼離開,這個憂鬱而心思重的男子,就不會再為他所用了。
“白風!”北辰諾忍不住叫住了他,但在白風疑惑的眼神之下,北辰諾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該說什麼呢?
自從幾年前北辰諾幫助白風安葬了他的父親,那段時間北辰諾隱瞞了身份,兩人同寢同食,端的是刎頸之交的典範。
但至此之後呢?北辰諾想到這幾年來,他和白風一年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見上一面,兩人每次見面都是白風在傳遞北辰謹相關的訊息,而北辰諾在釋出命令。
就算原先的關係再好,被這麼幾年的利用和刺探消磨下來,真正的恩義又剩下多少呢?
更何況,為了順利給北辰謹下毒,白風對月王府的人是用了心才取得他們的信任的。一朝背叛,白風面上不說,心中肯定也是備受煎熬的。
在那一瞬間,北辰諾甚至有一種放白風自由的衝動,但這種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一下,立即就被他自己打壓下去了。
不管是從白風的價值來說,還是從北辰諾對白風微妙的感情來說,他都不允許白風就此離開自己。
“沒什麼。你去吧。”北辰諾對白風微笑,一如當年兩人初見一般,溫柔而誠懇,“等過些日子閒了,我們把盞言歡,抵足而眠,如何?”
等過了這陣子,等北辰謹為了瀾歌被原國探子擄走的事情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再站出來向父王請旨,將白風收歸自己府中。
如此,白風不需要再做細作的事情,也能為他和諸多勢力牽線搭橋,兩人的感情,總能慢慢回到過去毫無芥蒂的模樣吧?
白風愣了愣,面上也帶出一些懷念的神情,但看著北辰諾的時候,卻只是淺淺地笑著,不置可否。
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一旦破壞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北辰諾畢竟是公子出身,就算境遇再怎麼殘酷,上蒼也還是眷顧他的。也正因為這種眷顧,有些道理,北辰諾永遠不會明白。
北辰諾看著白風被房門阻隔了背影,半晌,才輕嘆一聲,喚了侍女收拾房間,自己去了謀臣的院子裡。
既然北辰謹想要瀾歌的性命,而原國的探子這麼巧順利到了京城,北辰諾再不做點什麼,就不是他了。
只是要怎麼才能趕在北辰謹要了瀾歌性命之前,將原國探子送進月王府、並保證他們能夠擄走瀾歌、順利離開京城,北辰諾自己想不出個完全之策,只能前來討教簡晗。
簡晗和北辰諾正商討對策,白風已經乘坐著小馬車,到了福來布莊。
這會兒戌時已過,布莊早就關門了,但隔著圍牆,還能看見內院有隱隱綽綽的光,說明裡面的人還未歇息。
白風想了想,還是上前,扣著銅環,敲了敲門,但並未言語。
布莊中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動靜,很快就有個披著外袍的老漢前來應門,只把門開啟一條縫,露出半張鬍子拉碴、溝壑縱橫的臉,聲音低沉沙啞:“你找誰?”
白風將那紫檀木八寶禮盒舉起來,讓他看清,道:“此物為瀾歌所有,在下受肅王之託,前來轉交布莊夥計。”
那老漢一聽肅王的名頭,頓了頓,快速把門開啟,左右看看,見四處無人,才將白風引進門來,壓低聲音訓斥:“你怎麼在這個時候過來?不怕被人發現嗎?”
白風眉頭微皺,他自從被北辰王破格替身為高階食醫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驟然再次遇上,心情難免不好。
只是夜色朦朧,那老漢也未曾細細觀察過白風的神情,見他沒了聲音,只當他是被自己給唬住了,嗤笑一聲,將白風引進了內院。
內院之中,早就有一個身著夜行衣、戴著蒙面巾的男子守著,那老漢上前低聲和他說了什麼,就見那黑衣人對白風伸出手,聲音沙啞:“東西給我。”
白風眼神微黯:“你怎麼證明你是福來布莊的夥計?”
那黑衣人沒想到白風會問這個問題,輕笑一聲,道:“你要什麼證明?”
“誰派你來的?”白風淡淡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