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1章 槍打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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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1章 槍打出頭鳥
瀾歌頓時覺得頭更疼了。她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北辰謹,但是因為北辰謹百般算計自己的事情,瀾歌又抗拒著見到他,這種矛盾的心情讓瀾歌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送走了沐流,瀾歌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護明正捏著手、口水直流地盯著桌上的托盤呢,聽見開門的聲音,趕緊一抬頭,一眼就看見了瀾歌面上腫起來的五指印,頓時就跳了起來:“姐姐!誰敢打你!我去殺了他!”
瀾歌正頭疼,驟然聽見護明這麼大聲地嚷嚷,欲哭無淚,做了個手勢讓護明小點聲,走過去坐下才道:“沒什麼事,姐姐已經解決了。你——”
瀾歌看了眼桌上原封不動的小點心,輕笑著拉過護明,摸著他的腦袋,問:“你怎麼不吃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護明頭一次不願意呆在瀾歌的懷中,小心地掙脫出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眉目倒是嚴肅無比:“到底是誰打的你?”
瀾歌輕嘆一聲:“清河郡主燕肖霖。”
護明瞪大了眼睛,雙手握拳就要往外走。
瀾歌輕笑一聲,也不攔著他,而是道:“你去招惹她,然後留下把柄,你姐姐我又要被清河郡主修理了。”
護明立刻就邁不開腳步了,轉頭看著瀾歌,那眼神,溼漉漉可憐巴巴的,讓人心生不忍。
瀾歌抿了抿嘴,招招手讓護明過來,耐心解釋道:“你知道姐姐為什麼會願意去做那粥棚的食醫嗎?”
護明點了點頭:“姐姐需要聲望。有了民間聲望,就算手握權勢的人想要對姐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也要看看百姓答不答應。”
明月和青巒從來都沒有將護明當做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他們會適時地穿插一些人世險惡讓護明知道,再加上薛青染對護明保護之餘也想讓他儘快成長起來,護明對於官場和人性的認知,倒是要比瀾歌更清晰一點。
瀾歌還不瞭解護明的這些轉變,聞言倒是有點驚訝,笑道:“你都知道啊。我們只從憑依這一點來說,清河郡王戰死沙場,留下十六個戰績輝煌的將軍和近一萬的清河親兵,清河郡主有此憑依,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真正為難她的。”
護明咬了咬牙,看著瀾歌,道:“姐姐你也有鳴霄閣上下所有人的幫扶……”
瀾歌捂住護明的嘴巴,皺眉道:“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
護明還想爭辯,瀾歌瞪起眼睛:“我身處月王府,已經被打上了月王一黨的烙印。但你和我不一樣,你是清白自由身,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把鳴霄閣扯進來。”
對於鳴霄閣的動作,瀾歌也隱約有所察覺,心中隱隱有了個大膽的猜想,若是可能,這鳴霄閣會成為亂世之中,決定哪家一統天下的最大籌碼!
既然鳴霄閣的地位如此重要,就絕不能這麼早就用上,免得勢力過早折損,就得不償失了。
槍打出頭鳥,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瀾歌雖然不擅長家國爭鬥,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護明站在瀾歌面前,神情有些掙扎,但還是嘆息一聲,不等瀾歌說什麼,轉身出了門,還用上了輕功,一路躥進了小廚房。
瀾歌被護明這麼突然地跑掉弄得一頭霧水,但是側頭的抽痛又讓她沒了探尋的精力,坐在位置上,有些虛弱地喚婢女進來。
婢女從護明來了之後,並不經常在正屋中待著,而是終日在耳房中,這樣既不影響瀾歌和護明說話,只要瀾歌大聲一點,她也能及時聽見傳喚。
這會兒婢女正在耳房中刺繡呢,就聽見瀾歌叫自己,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小跑著進了正屋,就見瀾歌臉頰上一個巴掌印分外刺目
,而完好的另一邊臉則顯出蒼白的臉色,一時間也嚇住了。
瀾歌先前誘發哮喘的模樣給婢女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婢女不敢耽擱,也不問瀾歌,道了句:“奴婢去請疾醫!”就要急匆匆地出門去。
瀾歌趕緊道:“等一下!”說話的聲音大聲了點,瀾歌就覺得頭疼的要炸開一樣,不由低聲呻吟了一聲。
那婢女被瀾歌嚇住了,再也不敢擅自做主,同手同腳地走到瀾歌身邊,放低了聲音,問:“瀾歌姑娘可是要奴婢做什麼?”
瀾歌半睜著眼睛,道:“把門窗關上,簾子拉好。給我弄一盆熱水,一塊帕子,你自去休息吧。”
婢女手腳利落地將門窗都關上,窗戶還落了栓,又快速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拿著帕子,還有些猶豫:“姑娘若是身體不適,不如讓奴婢來服侍……”
話音剛落,護明如一隻鷂子似的從大門翻身進來,落在瀾歌面前,看了看那婢女,笑眯眯地將手中已經剝了殼白白胖胖還冒著熱氣的雞蛋拿出來給瀾歌看:“姐姐,我來幫你消腫。”
瀾歌哭笑不得,示意婢女先下去,自己伸手攬著護明,點了點他的額頭:“趕緊放下。這麼燙,你的手都紅了,這要是放在姐姐臉上,估計我明天都不能見人了。”
護明長長地“啊”了一聲,看著瀾歌,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
自己這弟弟,從小漫山遍野地撒野,受傷的次數也不少,但從來都不是什麼重傷,等個幾天自己就能好,因此也沒有學怎麼療傷。
瀾歌臉上的五指印還紅腫著,並沒有淤青,因此用冰塊冰敷是最好的辦法,而不是用熱雞蛋。
護明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振作起來:“那我去拿冰塊!”
“別。”瀾歌趕緊拉住他,“你幫我擰帕子,我頭疼,需要安靜。你跑來跑去的我更難受。”
護明老老實實地幫瀾歌擰帕子,幫她按在側頭抽痛的地方,另一邊手還像模像樣地給瀾歌按摩頭部的穴位。
瀾歌覺得舒服了一點,閉上眼睛,輕聲嘆息了一聲。
護明小心地觀察著瀾歌的臉色,拿了塊點心自己先吃了,確定即使點心有些涼了,但味道還是很好的,就挑了一塊,送進瀾歌嘴裡。
瀾歌輕笑一聲,睜開眼睛,看著護明,道:“有事要跟我說吧?”
護明點了點頭,小臉繃得緊緊的,難得嚴肅:“姐姐,明天尚雀會在汶河之上約見北辰謹。”
瀾歌有些驚訝:“汶河?”
汶河是北辰國內最長的一條河,橫穿過北辰國京城全境,算得上是北辰國的命脈所在。
但汶河在京城這一段,水勢平穩,河道開闊,但是沒有在源頭那麼凶險,兩岸也是一些高階風月場所,酒樓遍佈,端的是一派旖旎奢華的溫柔鄉場景。
北辰謹以冷酷自制出名,甚少流連煙花之地,雖然府中也有自己的畫舫,但甚少使用。
鳴霄閣將會見地點定在汶河,這……這算是掩人耳目的一種手段,還是有意在強調自己的主導地位?
護明放低了聲音,緩緩道:“明天的會見,我也會去。”
瀾歌眉頭微皺:“鳴霄閣真的要和月王做交易?”
護明點了點頭:“這是師父的意思。所以姐姐,我們就是你最大的憑依,其實你沒必要那麼辛苦的。”
瀾歌擺了擺手:“就算鳴霄閣和北辰謹達成交易,也不可能將這種聯合關係擺上明面上來。”
頓了頓,瀾歌微微咬著下脣,低聲道:“護明,明天的會見,出面的人是尚雀還是薛青染?”
護明不太明白瀾歌為什麼要問這個
,還是認真回答了:“是尚雀。但是師父會在邊上看著。”
瀾歌輕輕撥出一口氣:“明天我也會去,到時候你安排薛青染和我見個面。”
護明的心跳都要停了,還以為她猜出了什麼,結結巴巴地勸道:“姐姐,這樣……這樣不好吧?你明天不是要去粥棚嗎?”
瀾歌心中的計劃正逐漸成形,正是思緒翻騰的時候,自然沒有注意護明這點小小的惶急,還輕笑道:“粥棚怎麼了?瀾歌食醫受了驚嚇,本就體弱,第二天自然不能去粥棚。體弱而盡職的食醫,才更容易獲取百姓的同情,才更容易得到聲望,不是嗎?”
瀾歌的話說到這份兒上,護明也不好再勸,不然就顯得刻意了,頓了頓,不死心地試探著問道:“姐姐為什麼要見師父?”
瀾歌神祕地笑笑,沒說什麼,只是示意護明帕子涼了,重新擰過。
北辰謹這次出行的車架選了個小的,但並沒有避人耳目,就這樣坦坦蕩蕩地停在了楚晉川府前的大門邊上。
楚晉川一早就受到了月王府上的訊息,北辰謹車架到的時候,他也正好完成一幅月行圖,吹了吹未乾的墨跡,對侍從道:“請月王殿下到書房來。”
對著僕從的指引,北辰謹將侍從留在書房之外,自己和顧凌進了書房。
楚晉川正將那幅畫小心表了起來,見北辰謹進來,微笑著點頭,但是在視線觸及北辰謹身後一臉興奮的顧凌時,笑容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把畫作往身後藏了藏。
顧凌眼尖,瞥見楚晉川的動作,一時間蠢蠢欲動,就上前一步,笑道:“楚大人手上拿的是什麼好東西,讓我開開眼嘛。”
顧凌生的美豔,又有一股子英姿勃發的氣質,今天難得穿了一件粉白掐絲繡桃花瓣的裙子,嬌俏無限,眉眼間顧盼神飛,此時撒嬌一般地說著話,真讓人半邊身子都酥了。
但楚晉川面上反而露出了點尷尬的表情,看了看北辰謹。但楚晉川略一遲疑,顧凌就嘟起嘴,瞪著他,那神情,嬌嗔帶怒的,親暱異常。
楚晉川更加尷尬了,擔心自己再不答應,顧凌就該做出更加露骨的表情了,心一橫,就將畫作拿了出來,在顧凌面前展開。
楚晉川的這幅畫很簡單,但著色素雅,神韻動人。月夜、護城河邊的障欄,還有兩個行走在清明月色下的人——楚晉川和瀾歌。
畫中男女的模樣並不似真人,但神情倒是有了九分相似,饒是顧凌這種只見過瀾歌一面的人,都能看出那畫中女子是瀾歌。
不然,這普天之下還能找到有另外一個女子,明明只是一介奴僕,卻有著如此淡然清雅的氣質嗎?
顧凌當即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通道:“楚晉川你喜歡瀾歌嗎?”
顧凌腦中亂糟糟的,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瀾歌的那天晚上,在凌華院,瀾歌將楚晉川的喜好分析得如此清楚,難道那個時候兩人就互相傾慕了嗎?
楚晉川的本意只是想將那天晚上的情況記錄下來,畢竟瀾歌那樣理智、獨立而善良的女子在當世已經不多見了,並沒有想到男女情愛上去。
只是顧凌這麼一說,楚晉川再一想自己身邊桃花朵朵開的糟糕處境,心中也有了一絲異樣,看著北辰謹,誠懇道:“月王殿下……”
北辰謹卻微笑著攔下他的話頭,輕輕推了一把顧凌:“濟先不要在意,顧凌被家裡人寵壞了,向來是嘴上每個把門的,剛才的話是她亂說的,濟先可不要介意。”
楚晉川看了眼顧凌,因為北辰謹的話,顧凌眼中的委屈和震驚已經消失了不少,這會兒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這讓楚晉川一陣頭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