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4章 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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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4章 假死
然晴將瀾歌的腰牌給宮門的守衛看了看,那守衛明知道瀾歌的身份不會有假,卻猶豫著不敢讓瀾歌進去。
然晴有些怒了:“看清楚!公主殿下要去見兄長最後一面,你們這些奴才有什麼權力擋著?”
四個守衛面面相覷,沉默半晌,終於推出來一個人,招了招手,示意然晴附耳過來,低聲道:“不是兄弟幾個為難殿下,實在是,裡面的情形不適合殿下……”
瀾歌坐在馬車上,等了半天也不見然晴來請自己下車,就微微撩開車簾,就看見然晴一臉鬱憤又為難的表,想了想,還是下車了。
“殿下如何下來了?”然晴驚訝地跑過來,扶著瀾歌,關切道,“殿下身嬌體弱的,又心情悲切,可萬萬不能吹了風啊。”
瀾歌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人,行動卻更配合著然晴做出弱不勝風的姿態來。
守著宮門的四個侍衛頓時有種負罪感——都是他們攔著不讓公主殿下進宮,公主殿下才會吹風傷寒的!
這樣一想,那四個侍衛也不敢攔著了,只是在然晴扶著瀾歌過宮門的同時,不忘叮囑道:“在殿下之前,很多大人都已經進宮了,看樣子是要共商大事。殿下……殿下可小心一些吧。”
這是在隱晦地提醒瀾歌,進去見了那些大人,千萬要提防著他們為了能夠成功地推舉出自己想要的原王,而對她下殺手吧。
身為守門的侍衛,願意擔這麼大的干係提醒瀾歌,瀾歌心中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這個檔口,她也沒心情再和人客套,只是對著那幾個侍衛點了點頭,轉身緩緩進宮去了。
看著瀾歌離開,之前和然晴說話的那侍衛長嘆一聲:“要是殿下能成為王就好了。”
邊上另一個素日和他要好的侍衛趕緊捅了捅他的胳膊,低聲警告道:“你又在滿嘴噴糞了!王的事情,也是你我能夠妄議的?”
第三個侍衛的情緒也低落下來:“我和張大哥的家人都在雙離城,要不是殿下,說不定我們現在都沒有家人了。王的事情,那些大人敢在先王屍骨未寒的時候做這種事,還不許我們私底下說說了?”
之前勸說的那侍衛很是無奈:“我們說說能有什麼用?別引火燒身才是正事!只盼著殿下真如民間傳聞所說的,有貴人相助吧。”
四個侍衛互相看了看,都覺得希望渺茫,忍不住輕聲嘆息了起來。
瀾歌全然不知道身後那四個侍衛在自己走了之後,有這樣一番感慨,她在進入王宮後不久,就遇上了左青丘帶領的巡邏隊。
左青丘遲疑了一下,朝著瀾歌走來,行禮道:“殿下。”語調清冷,神情恭敬卻淡漠,就像是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樣。
瀾歌因為心情不好,此時也懶得理會左青丘的裝模作樣,直接道:“帶本宮去安放王兄遺體的地方。”
左青丘淡淡道:“國師正在為先王超度,現在誰都不能去打擾先王。”
頓了頓,左青丘看著瀾歌驟然冷下來的臉色,補充道:“殿下若是無事,就請回吧。”
瀾歌冷笑一聲,面色蒼白,眼眶微微泛紅,哀而不傷,此時面上又帶著冷笑,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壓
不自覺就透露了出來:“國師?冥族都沒了,哪來的國師?”
然晴和左青丘飛快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看見的震驚,但然晴很快就低下頭去,默默陪在瀾歌身邊,左青丘卻不得不對上瀾歌,解釋道:“是閔大人安排……”
“閔季嶼?”瀾歌面上的冷意更加深沉了,“閔季嶼算什麼東西,也敢讓人褻瀆我王兄的遺體!”
這個罪名可大了,若是讓瀾歌將這個罪名坐實了,閔季嶼可要惹上殺頭之罪了,瀾歌這是終於準備行動了嗎?
左青丘也不敢再當著瀾歌的面和然晴對視了,態度也恭敬了一些:“閔大人並其他輔政大臣正在光正殿中商量事情,不如就由屬下帶路,殿下前去參與一二?”
瀾歌神色淡淡的,並未說好,也並未說不好,只是問道:“王兄的遺體停放在哪裡?”
左青丘知道這件事不會善了,只能退後一步,做出引路的姿態:“先王去的突然,遺體還停放在飛霜殿中。”
瀾歌緩緩眯起眼睛,眼神凌厲如刀:“王兄的遺體還在飛霜殿……也就是說,你們讓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單獨和王兄在一起?”
左青丘著實覺得冤枉,說難聽一點,閔敬一死,就算原昭還活著,都不敢明著和閔季嶼抗衡,更別提現在原昭暴斃,整個王宮中誰敢對閔季嶼說一個“不”字?
然晴見狀,趕緊上前,柔聲勸道:“殿下莫生氣。既然殿下擔心先王安危,不若先行前往飛霜殿探視一二?”
瀾歌點了點頭,淡淡地掃了眼左青丘,直接道:“本宮自會前往飛霜殿,至於左侍衛長,做好你自己的事本宮就欣慰萬分了。”
左青丘面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嘆一聲,對瀾歌拱了拱手,帶著自己的屬下,繞過瀾歌,繼續巡邏去了。
瀾歌面色沉靜,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調整,除了眼圈還有些微微的發紅以外,已經呈現出與之前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全然不同的狀態了。
此時然晴也不敢太過影響瀾歌,只是一路護著她,快步往飛霜殿走去。
飛霜殿中一片沉靜,瀾歌如同一陣風一樣走過飛霜殿,宮人們卻只是噤若寒蟬地往邊上讓開,一副被嚇破膽的模樣。
瀾歌直接走到飛霜殿內殿,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站住,揮手,直接讓然晴踹開了門。
然晴踹開門的力道並沒有任何保留,精雕細琢價值萬金的房門就這麼轟然砸在牆上,彈回來的時候然晴眼疾手快地用手抵住了,但門板上的震顫卻沒有因此停止。
瀾歌在然晴的護衛下,抬腳,緩緩走進了寢殿。
在那裝飾精美卻沒有絲毫溫情的寢殿之中,最顯眼的,反而不是停放在房間正中央的原昭的遺體,而是站在一邊、體格高大、雙目微閉,神情平靜的男子。
那男人並未被開門的聲音嚇到,只是緩緩睜開了眼睛,一轉頭,直接對上了瀾歌的眼睛,冷聲道:“先王正在前往極樂世界的路上,擾了先王的運道,誰能負得起責任?”
“先王的運道,竟然還是你我可以擾的?”瀾歌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就將他視若無物一般,直接走到了原昭的身邊,看
著原昭蒼白的容顏,低聲嘆息了一聲,“然晴。”
然晴正站在門邊,聞聲幾步走到瀾歌身邊,恭敬道:“殿下。”
瀾歌淡淡道:“本宮要和王兄單獨待一會兒,將不相干的人趕出去吧。”
那男子皺起了眉頭,冷笑道:“公主殿下,你這是執意要讓先王走得不得安寧嗎?”
“知道我是公主殿下,知道我是冥族後人嗎?”瀾歌終於正眼看他,神情依舊淡漠,就像是在看一粒微渺的塵埃,“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們面前如此大言不慚?”
那男子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冥族蓄意謀害王族,這是十幾年前就已經有了定論的事情……唔!”
然晴不敢再去看瀾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直接上前,一拳擊在那男子的胃部,趁著他彎腰下來的時候,化拳為掌,一記掌刀劈在他的後頸,順利讓那男子暈了過去。
瀾歌並未在意然晴的動作,緩緩將視線移到了原昭的身上,沉默半晌,抬手摸了摸原昭的手,手指上滑,緩緩朝著脈門移去。
然晴隨手將那男子扔在一邊,轉身就看見這一幕,當即呼吸就有一瞬間的停頓,壓抑著自己的驚恐,她緩步上前,默不作聲地站在了瀾歌身邊。
瀾歌摸了脈,又用食指橈側面去觸原昭的頸動脈。
瀾歌始終不能相信,就這麼短的時間,原昭會這麼輕易地死去,他又沒有心臟病史,這種年紀,更不可能發生急性腦卒中,他的死亡,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瀾歌摸不到原昭的橈動脈,但在他的頸動脈處摸到了細微的搏動,說明原昭很有可能處於假死狀態。
在那一刻,瀾歌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微妙。
中午和原傲一起用膳的時候,原傲就提醒了她,今天晚上會有好戲看,沒想到,這個好戲竟然和原昭的假死有關!
就瀾歌對於原昭比較淺薄的瞭解,瀾歌也知道,原昭將性命看得和王位一樣重,如何能接受假死這種風險巨大的冒險?
原傲到底又做了什麼!
瀾歌憤怒,卻在憤怒過後,發現自己的這種感情,怕是在原昭看來,也是極其可笑的。
是瀾歌要奪走原昭視若生命的王位的,是瀾歌到了原國之後,這一場混亂才發生的……究其根本,她才是原昭最應該痛恨的物件。
然晴在邊上看得心驚膽戰,眼角的餘光瞄見瀾歌微微皺起的眉頭時,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小半步,柔聲道:“殿下,今日您進宮,最重要的是,要讓其他大臣見到您。”
原昭身死,有資格坐上原國王位的、和原昭血緣關係最近的兩個繼承人,一個是原昕,一個是瀾歌。
原昕早已經隨著閔季嶼前往光正殿和其他大人們見面了,但瀾歌還只是在飛霜殿中對著原昭的身體做檢查……這萬一給那些大臣們留下瀾歌怠慢他們的印象,可如何是好!
為了儲存原昭的遺體,飛霜殿中已經停了暖爐和地龍,瀾歌的手暴露在空氣中這一會兒,已經是冰涼一片了。
但瀾歌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垂手放在身側,轉身看著然晴,面上的神情很是微妙:“我們去光正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