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42章 何方宵小

正文_第142章 何方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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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42章 何方宵小

北辰王並沒有監視臣下的習慣,但是被北辰王的養在國內的探子盯上,就說明這個臣子本身有大問題了。

北辰王此時只是將周文士的私事調侃著說出來,萬一周文士不理會北辰王的用心良苦,繼續蹦躂,說不定就會將自己陷於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

北辰王隨口敲打了幾個蹦躂得最歡實的朝臣,輕而易舉將吵得面紅耳赤的朝臣們分開。

聽著北辰王敲打朝臣,北辰諾心中微微一凜——北辰王這次主要是拿文臣開刀,而且多是向他效忠的文臣,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現象。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北辰王將他好不容易掙到的小部分軍權又奪了去,並不顧北辰王族和鎮國公府的齷蹉,重新重用北辰謹了呢?

北辰諾沒有抬頭,依舊恭謹地站在北辰謹身後,但是掩藏在衣袖中的手,卻是逐漸地握緊了。

他一定要調查清楚箇中緣由!北辰諾低垂的眉眼間有著淡淡的陰霾,他他身上揹著太多的責任,他不能輸的這樣不明不白!

北辰王沒有注意到北辰諾心情的改變,見朝臣雖然安靜了下來,但不少人面上依舊有憤憤之色,便將這件事暫時擱置,又商議了幾件今年的冬藏大事,隨即下令退朝,請觀明殿學士至觀明殿議事。

北辰謹不算是觀明殿學士,但因為他是嫡子,學識出眾,又有外家的支援,因此可以進入觀明殿旁聽,必要的時候,還能直接參與議事。

退朝之後,北辰謹和幾位觀明殿學士一道,前往中朝的觀明殿,冰若痕走在最後面,距離北辰謹最遠的位置,像是為了避嫌一般。

只是,以冰若痕的性格,若不是事情已經到了蓋棺定論的時候,哪怕有人指責她做下了天大的敗壞風俗的事情,她也能昂首挺胸地走在人群中。

這種避嫌的動作,讓冰若痕來做,反而不自然。

北辰謹並沒有直接上前攀談,而是如同沒有發現一般,走在領頭的觀明殿學士中間,淺笑著和他們攀談,親切溫和,和傳聞中冷酷殘虐的月王沒有半點相似。

冰若痕將前面的一切看在眼裡,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但垂落在身側的手,卻在微微的抽搐,教尉的制服窄袖短袍,修身得很,絲毫掩飾不了冰若痕這種詭異的抽搐。

好在冰若痕身後就再也沒有其他學士了,一路上倒是沒有人來“關心”她這種抽搐是出自於什麼原因。

一路到了觀明殿,眾位學士圍成一圈,北辰王依舊端坐在上首,並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直接道:“多少日才能滅亡趙國?”

冰若痕眉頭微皺,顯然並不想參與這種討論。

好在其他學士很快就開口了,不會讓氣氛顯得太過冷情,也就讓北辰王沒有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冰若痕身上。

只是那些學士商討的結果,最快也只有半個月——雖說趙國曾經被北辰國滅亡過一次,但因為北辰王突如其來並且不合時宜的心軟,這兩年趙國多少從滅國的陰影中恢復了一些,已經不是那種北辰國只要揮揮手,就能讓人家嚇破膽、舉國投降的那種小國了。

北辰王對於這種結果很是不滿意。

北辰王屬意北辰謹親征,這樣的話,北辰謹冠禮之上,不僅能以此請來更有分量的唱禮士官,就連群臣,也會對北辰謹更加心服口服。

這樣一來,冠禮一旦舉行,規格之高、唱禮士官身份之重、北辰謹功勳之盛,一朝公佈,舉國皆知。

到時候,北辰國的百姓會為自己有這樣一位公子而驕傲,這樣一來,北辰國所有公子的名望,在未來二十年內,再也無人能夠超越北辰謹。

北辰謹就是當之無愧的下一任北辰王。

北辰王畢竟是有志天下的君主,雖說因為年輕的時候做錯了事,對北辰諾有點愧疚的心態,但這不足以影響他做出令北辰王分侍二主之類的蠢事。

見北辰王的臉色不霽,各位觀明殿學士也不敢放開去議論,觀明殿中的聲音逐漸就少了下來,漸漸的,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到了落地無聲的地步。

冰若痕輕嘆一聲,低聲道:“臣有辦法,讓趙王主動投降。”

因為名帖的事情,北辰王對於冰家的態度沒怎麼變,但是對於冰若痕,確實是有些不喜的,這會兒聽冰若痕說自己有辦法,神情也只是淡淡的:“冰學士請講。”

冰若痕單手用力壓著自己的胳膊肘,語調沒什麼起伏:“天下第一劍客齊扶雪此時正在趙國,若是能說動齊扶雪,讓他成為我們的代表去會見趙王,再派大軍一路**,不用攻城,就在趙國王城承溪之下安營紮寨,造出聲勢,給趙王以極大的心理壓力和再次亡國的暗示。”

以趙王這種軟弱昏聵的性格,當噩夢重現的時候,他直覺會選擇逃避。

這時候,代表著北辰國的齊扶雪就能以神出鬼沒的本事,逼得趙王無處可逃。

內憂外患,再加上是自己理虧才惹來這一場禍事,極大的精神壓力足以逼得趙王崩潰,到時候齊扶雪再稍微指點兩句,不愁趙王能硬挺著玉石俱焚。

北辰王聽完這個計策,忍不住點了點頭,問了個關鍵問題:“本王聽說第一劍客齊扶雪生性孤傲,你要如何確保他能為本王所驅策?”

冰若痕輕輕搖頭,淡淡道:“齊扶雪不會為任何人所驅策。”

北辰王眉頭微皺,其他觀明殿學士看著冰若痕的眼神充滿了不解和擔憂,只有北辰謹,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若不是冰若痕為表忠心,自己和他說了一下師承,北辰謹還不知道,冰若痕的劍術師父竟然是天下第一劍客齊扶雪。

思及自此,北辰謹主動開口,道:“冰學士所言何意?”

冰若痕垂下眼眸,淡淡道:“齊扶雪昨日透過書信,送來了一份玉佩,那是家父親手送出去的、說是要給將來兒女親家的玉佩。”

北辰謹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冰若痕要避著他走了。

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看見才和自己解除婚約沒幾天的女人,轉眼府上就被另一個男人送上了定親信物,都不會平靜的。

更何況,齊扶雪名頭再響亮,也只是一個人,他北辰謹可是北辰國以舉國之力供養的公子,若北辰謹真的對齊扶雪動了怒,想來齊扶雪之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北辰謹眸光微動,有這種擔心,卻不主動來和他挑明,看來冰若痕對於齊扶雪,並不是一般的師徒情誼啊。

北辰王下意識看了眼北辰謹,見他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挑,沒有絲毫不悅的模樣,便問道:“齊扶雪……想要娶你為妻?”

冰若痕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低眉垂首,淡淡道:“是。”

在那一瞬間,北辰王的情緒有些複雜。

其他觀明殿學士小心地避開北辰謹,或多或少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冰若痕,說不上多麼惡意,只是人多少會有一些好奇心,對於八卦,有著天生的探尋心理。

冰若痕跪坐在墊子上,神情一如往常的淡漠,脊背挺直,就像一杆寧折不彎的長槍一般。

漸漸的,觀明殿中若有若無的探究眼神也收斂了不少,終於有一個觀明殿學士開了口:“臣認為,齊扶雪雖出生草莽,但此人有真才學,可以信,可以用。”

冰若痕的眼瞼動了動,沒有符合。

北辰謹看了眼其他依舊沉默的觀明殿學士,笑著道:“

若是齊扶雪對冰學士是認真的,本王倒覺得,這是一樁不錯的姻親。”

冰若痕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終於抬眼,看著北辰謹,半晌,又轉向了北辰王。

北辰王在北辰謹、冰若痕以及一干觀明殿學士的注視下,只稍一猶豫,就下了決定:“趙國滅國之日,就是本王為你二人賜婚之時。”

冰若痕深吸一口氣,半晌,從位置上出列,走到北辰王面前,行五體投地跪拜大禮,聲音雖然清冷依舊,卻有了些細微的顫抖:“臣,謝主隆恩。”

北辰謹沒有為這個再次亡國的君主留什麼臉面,直接命人將一干王室人等收押,關進囚車,帶著自己手下的人,當晚就住進了趙國的王宮之中。

趙國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單就海關稅一項,就能讓它躋身整個中原大陸之中比較富裕的國家之一。

再加上以趙王驕奢**逸的個性,趙國的王宮極盡堆砌之能,一副恨不得將全天下的寶物全都在王宮之中展示出來的樣子。

好在,當初建設王宮的能工巧匠確實有點本事,這麼一個奢華得近乎土氣的王宮也讓他們設計得雅而不俗,富麗堂皇。

北辰謹雖說不喜歡趙國王宮的整個佈局,但只是將就一個晚上,他還是能夠忍受的。

雖說這一次北辰國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整個趙國,但畢竟,這算是趙國真正意義上的滅亡,北辰謹還有很多戰後安撫的工作要做。

好在經過兩年時間的磨鍊,趙國倖存的貴族們都認識到了他們必然是要有部分淪為平頭百姓的事實,早就沒了鬥志——士兵們也大抵如此。

因此,這一次北辰國計程車兵**,途徑十六座主要城池,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像樣的抵抗,就這麼順順利利地到達了承溪城下,形成圍城之勢。

只是北辰謹要想將整個趙國順利地接管下來,留什麼樣的人手在當地治理、該怎麼將北辰國和趙國的律法和平過渡,以及趙國的人口核算、稅率幾何……等等繁雜的事物,都需要在這一兩天內定出格大概來。

好在在北辰謹出發之前,北辰王就組織了一次朝臣的小朝議,將北辰謹打下趙國之後可能會面臨的問題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就連方案都拿出了好幾種,以供北辰謹根據當時的情況靈活選擇。

因此,北辰謹雖然在這天忙得月上柳梢頭,但精神狀態很好,並不覺得累。

當北辰謹處理完了當天必須處理的要務之後,並未在王宮中多做逗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臨時房間。

只是,北辰謹還沒有踏進房間,就感到走廊轉角、那完全隱沒在黑暗中的地方,有隱隱的呼吸聲,如同有什麼人蟄伏在那兒一般。

北辰謹的眉頭微微皺起,一直跟在北辰謹身後保護的展嘯也有些緊張,直接抽刀擋在北辰謹面前,對著那黑暗處喝道:“何方宵小!敢來卻不敢現身嗎?”

轉角處的呼吸聲消失了一會兒。

展嘯和北辰謹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見了狐疑。

展嘯將北辰謹往後推了推,讓他站到六個親衛中間去,這才橫刀胸前,緩緩朝著那黑暗處走過去。

北辰謹看著展嘯逐漸走進黑暗中,那種感覺,就像是展嘯隨時都有可能被那黑暗吞噬一般,北辰謹忽然輕喝了一聲:“展嘯,回來!”

展嘯和北辰謹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默契無人可比,北辰謹這麼一聲之後,展嘯連思考和猶豫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一個縱身,往後跳了一大步。

幾乎就在同時,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眉目淡然,眼神清冷而幽深,容顏俊美,面板白皙得近乎蒼白,帶著冰雪的氣息,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抱著長劍,站在他們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