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38章 大局為重

正文_第138章 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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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8章 大局為重

當年的什麼事情,原傲卻是沒有特意點出,也許,白孝先出事時發生大反轉,真的和當年的冥族一模一樣呢?

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心中種下了,屈非對原傲依舊是一副不動聲色的面癱樣子,沒有說話,只是再次點了點頭。

原傲上前一步,無視地上的水漬,就這樣直接踩了過來,走到屈非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道:“你知道的,之前我要你暫時不要調查這件事,是因為時機不對。原昭正用當年的事情大肆清洗朝廷,你若是在這個時候插手,很容易被原昭利用,推波助瀾……”

“原傲。”屈非道,聲音清冷,沒有絲毫感情,“調查冥族是我私人的意願,我不會拿鳴霄閣去冒險。”

原傲抿了抿嘴,有些無奈也有些擔心:“鳴霄閣確實不能動。等過了這一陣子,我派人協助你。”

屈非道:“好。煌曄的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來了,我要去重新佈置一下人手。”

原傲往邊上讓了讓,溫柔輕笑:“那快去吧。”

看著屈非的背影不疾不徐地離開了視野,原傲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的雙手上,眼中逐漸流露出極度的陰鬱來。

原傲的手,常年養尊處優,一點沒有三十出頭的男人的感覺。

手掌寬厚,手指修長白皙,指甲經過精心的修剪,圓潤而有光澤,很是健康美好——誰知道就是這樣一雙手,只要做點動作,就能讓無數的人家破人亡呢?

海格里希並沒有讓任何人帶路,也很是順利地回到了琉璃院。

海妖和瀾歌已經從房間裡面出來了,瀾歌帶著海妖去了最近的小廚房,甚至連風梟也一起帶走了,海格里希踏入院中,理所當然撲了個空。

引風從未見過海格里希,突然間看見一個成年男子施施然地走進院中,眉目間還帶著些許不耐煩,當即驚了:“誰讓你進來的!”

瀾歌好歹也是小姐的身份,哪裡是什麼外男都能見的?這還好瀾歌不在院子中,這要是在,可不就被唐突了?

海格里希微微挑眉,掃了引風一眼,確定眼前這個丫頭是能管事的,就上前道:“瀾歌呢?”

引風被他的動作驚得往邊上躲了躲,明明海格里希也沒有做什麼威脅性的動作,偏生她只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勉強堅持著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找小姐?”

喲,還算是個腦子正常的。海格里希挑起嘴角,笑容輕佻而得意:“我是你們小姐的面首——我不找她,該找誰啊?”

引風驟然聽到如此無恥的言論,幾乎要驚得背過氣去,用手拼命掐著自己的胳膊,這才勉強保持了冷靜,但指著海格里希的手抖得不成樣子:“你……哪來的登徒子,竟敢這麼汙衊小姐的清譽!來人啊,快來人啊,把他給我打出去!”

海格里希就這麼嗤笑著抱臂站在一邊,也不制止,也沒有更多的解釋,那模樣,更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屈非見事情就要鬧得不像話了,才緩緩從邊上的樹影之中走出來,做了個手勢制止了引風的喝叫以及聞風趕來的侍衛,簡單地解釋了兩句,讓人各自回去之後,才轉向海格里希。

引風在邊上猶豫著不想走,屈非抬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引風莫名有些發冷,但還是鼓足勇氣提醒道:“屈非先生,此人胡亂攀扯小姐,你可不要被矇蔽了。”說罷,引風這才並不是很情願地離開了。

海格里希似笑非笑地看著屈非,淡淡道:“這就是梵王府下人的教養。”

屈非抿了抿嘴,顯然也對引風剛才的言行舉止很是不滿意:“你其實想說,瀾歌若是繼續在梵王府待著,將永遠學不會主子的做派,是不是?”

海格里希硬是要跟著瀾歌回到梵王府,根本就不是為了體驗一把面首的生活或者是一時興起,他有著自己的目的,他想將瀾歌逼得在梵王府中生存不下去。

屈非並不是很清楚海格里希這麼做的目的,但是他不會錯漏,海格里希對著原傲說出“煌曄的人能夠在原國境內自由行走”的時候,眼中那種志在必得。

這個男人,是為了瀾歌才來到中原的。

只是莫名的,屈非直覺海格里希想要達成的目的不會和自己產生衝突,因此屈非也不願在什麼都沒有確定的情況下,和海格里希為敵。

海格里希聞言,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轉而問道:“瀾歌呢?”

屈非走在前面,淡淡道:“跟我來。”

小廚房距離琉璃院也算不得很遠,以屈非和海格里希的腳程,兩人走了不到一刻鐘就到了小廚房的外面,正好聞到了陣陣的香氣。

屈非的回憶和饞蟲同時被勾引了起來,遲疑了一下,對海格里希道:“瀾歌應該正在做吃食,你……要進去嗎?”

鳴霄閣之中掌握的、關於煌曄的情報會比坊間要全面、真實一些,但僅僅是這些情報,也沒有說明煌曄的男人有沒有君子遠庖廚的習慣。

海格里希輕笑:“本首領自然是要進去的——到底是什麼,才能比本首領更加吸引我那金主的注意呢?”

屈非心中暗暗道,在他的心裡,瀾歌手中做出來的吃食,在某種程度上,是海格里希拍馬也及不上的。

只是這些話就沒有必要當著海格里希的面說出來了。

當屈非和海格里希並肩走進來的時候,瀾歌正徒手從鐵鍋之中拎出來一塊圓形的、厚厚的燒餅狀的東西,也沒仔細看,隨手就丟到一邊的瓷盆裡面去。

另一邊的灶臺上正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還有一些辛燥酸辣的味道飄蕩在空氣中,很是讓人食指大動。

瀾歌正熱火朝天地指示風梟加大火候,讓海妖將那些餅子掰成一小片一小片地備用,轉臉,就看見屈非和海格里希神情微妙地看著自己。

好在最後一塊餅子也做完了,瀾歌乾脆就扯過邊上的抹布擦了擦手,朝著兩人走過去,笑道:“要不要來嚐嚐?我根據南方氣候改良出來的噪子面。”

噪子面?從來都沒有聽過的食物名稱。屈非面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卻在暗暗計較,這味道如此重口,更符合楚齊的地域口味,想來是楚齊的食物了?

瀾歌見屈非只盯著自己看,也不說話,並不以為意,轉身指了指還在認認真真掰扯餅子的海妖,道:“這是薩布,分佈於楚齊的冥族分支。”

屈非的眼神微微暗了暗。

海妖聽見瀾歌叫自己的名字,顯然就不能再繼續對屈非裝作視而不見,抬頭,淡淡地掃了屈非一眼,很是敷衍地點了點頭,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好在屈非性情淡漠,也不在乎海妖的無禮,只將視線重新轉向瀾歌,誠懇道:“很有楚齊特色的食物。”

瀾歌眨了眨眼睛,表示對屈非如此執著地懷疑自己和楚齊有關係很是無奈,但並未如往常一般解釋什麼。

就在兩人交談間,海格里希已經上前掀開了邊上熬著澆頭的灶臺的蓋子。

頓時,一股辛香鮮辣的味道鋪天蓋地地充斥了整個小廚房,聞得久了,還能聞到其中有著一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酸味,勾得人食指大動。

瀾歌也顧不得屈非了,轉身就跑帶海格里希的身邊,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奪過蓋子重新蓋上,瞪著眼睛教訓道:“澆頭還沒有熬好,你這樣一開啟,味道就散了一半了知不知道!”

海格里希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教訓

,還不好報復回去的,一時間渾身不自在。

海妖在邊上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在海格里希看過來的時候,才很是裝模作樣地低下頭去,繼續和手中猶有溫熱的餅子奮鬥。

海格里希笑著搖了搖頭,道:“那我們要等多久?”

瀾歌抿了抿嘴,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和原傲說了什麼,他是什麼反應?”

屈非往海格里希的身後側了側,不著痕跡地藉著海格里希,減少了瀾歌能夠看到自己的機會。

屈非不動還好,他這樣一動,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瀾歌頓時緊張起來了:“你不會亂說了什麼吧?”

海格里希很是無辜:“我只是說了真相,並誠摯地請他做一個順應自己的心的人——這也算亂說?”

瀾歌嘴角抽搐,海格里希這一句話就讓她產生了非常不好的預感,就繞過海格里希,走到屈非面前,強迫他看著自己,認真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屈非沉默片刻,淡淡道:“海格里希說自己是你的面首,有權利參與你的一切私事,並且提出了對當年冥族滅族的懷疑,以及對白孝先一事的懷疑。”

瀾歌心中有千萬種聲音在嚎叫著“海格里希將原傲得罪了個徹底”,並快速盤算著她要不趁機搬出梵王府吧,但因為心中的思緒太亂,以至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開口能說什麼。

海格里希輕笑著走到瀾歌身邊,隨手將一條胳膊搭在瀾歌肩膀上,同樣看著屈非,道:“你忘了說原你和傲是什麼反應。”

屈非的嘴角微微抿了起來。

瀾歌哀嘆一聲,正要說什麼,就聽風梟說了句:“現在瀾歌還不能離開梵王府。”

海格里希的眼神頓時銳利起來,但那種銳利也只是一瞬間,在瀾歌察覺之前,海格里希已經很完美地收斂起了周身的殺氣。

風梟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卻沒有消失,但他說話的語氣卻像是全然沒有被影響到一樣:“瀾歌若是在此時離開,名不正,言不順。”

瀾歌失蹤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原昭哪怕僅僅是為了安撫城中權貴,也定然要召見瀾歌以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若是瀾歌在這個時候搬出了梵王府,先不說海格里希多少還佔著她的面首的身份,能給瀾歌的閨譽帶來多麼大的衝擊,就是原傲只要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世間的輿論就足以將瀾歌殺死。

瀾歌的身世地位不管多麼尊崇,她到底是女人,在沒有能力對抗輿論的情況下,就算再不願意,也還是要遵守這個社會千百年流傳下來的規則。

“更何況。”風梟停止添柴火的動作,站起身來,看著瀾歌的眼神很溫和,也很堅定,“你要成為原國女王,就必然要用上梵王的勢力。現在不是和原傲鬧翻的時候。”

原傲犯下的罪,自然會有清算的時候,但不是現在,不應該以北辰謹的命令無法達成為代價。

只是海妖的分析以及風梟的經歷,瀾歌對於原傲並沒有非常大的仇恨,因此,在得知海格里希擅自做主想要將她逼出梵王府的時候,瀾歌是生氣的。

好在風梟及時給她遞了個臺階,瀾歌也就順勢下了:“風梟說得對,大局為重。”

頓了頓,瀾歌轉向海格里希,認真道:“這裡畢竟不是你能夠為所欲為的地方,你給我收斂一點!”

海格里希神情微妙,但並未說什麼,只是抬著下巴指了指一直在沸騰、不斷傳出鮮辣味道的灶臺:“你什麼時候把它起鍋?”

瀾歌有些驚奇:“你還知道‘起鍋’這個詞?”

海格里希看了眼瀾歌,嘴角微微挑著,邪魅風流又有些漫不經心:“本首領知道的,可超乎你的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