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00章 異姓王,要翻天

正文_第100章 異姓王,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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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0章 異姓王,要翻天

更兼之閔家權勢滔天,他們早已習慣了原王的退縮,習慣了自家人在朝政上指手畫腳。以母族為憑依,閔曦蘭行事越發不堪。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身為王太后閔曦蘭心腹的左青丘都應該被劃分到瀾歌敵人的位置上。

對待敵人,自然要像寒冬一般冷酷無情。

瀾歌抿了抿嘴,看著這個英姿勃發的男子,嘴角緩緩勾起,清秀的面容上溢位絲絲的冷意,慵懶道:“站住。”

一直跟在瀾歌身後、隨時準備支援的侍女一聽瀾歌的聲音,立即往前靠了靠,笑眯眯地扶著瀾歌,甘當綠葉,歪著腦袋看著瀾歌,神情天真又嬌憨:“小姐,怎麼這一路上都沒遇見誰阻攔,到了王城,卻竟然遇見了……”

侍女的聲音清脆溫柔,帶著滿滿的困惑的嫌棄,一句話最後幾個字曖昧消音,不動聲色地羞辱了禁衛軍一把。

這是把氣勢迫人的禁衛軍和攔路狗相比了。

瀾歌嗤笑一聲,目光從左青丘的面上一掃而過,發現這個青年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微微挑眉,斥道:“讓開!左侍衛長不知道這是誰的車架麼?”

瀾歌驟然爆發的氣勢驚人,再加上這幾天屈非特意把她往脾氣不好、心思詭譎這方面塑造,氣質一下子從和風細雨轉變成凌厲暴虐,這麼大的反差,讓見慣了世面的左青丘也有些驚詫。

收回之前的輕視之心,左青丘左手按劍,朝著瀾歌微微鞠躬,道:“屬下奉王令,前來迎接小姐。”

瀾歌眉眼微挑,靠著身後的侍女,抬起下巴,垂下眼瞼,即使身量比左青丘要矮了一個頭,做出俯視的模樣卻很是自然。

就像瀾歌平日裡就是這樣看人的一樣。這不像是一個農家子出生的女子該有的姿態,更遑論瀾歌還曾經做過奴僕一般的下級食醫……

左青丘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凝重,對上瀾歌清冷的眼睛,又自然地轉開視線,朗聲道:“屬下禁衛軍侍衛總長左青丘,前來迎接梵王殿下回宮。”

守在邊上的禁衛軍本來就令行禁止,一點聲響都沒有,原傲車架這邊,自從左青丘這一聲之後,也沒了聲音,一時間整個官道之上,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瀾歌依舊懶懶地靠在侍女身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禁衛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約莫等了一刻鐘,大馬車之中才有了一些動靜,兩個侍女走下車,轉身穩穩地扶著原傲下車,緊接著屈非也從馬車之中跳下來,姿態瀟灑非常。

瀾歌擺著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面肌都要抽筋了,見正主下來了,不露痕跡地輕出一口氣,往他們的方向走了兩步,藉機做了個鬼臉,活動了下飽受摧殘的面部肌肉。

眼見著瀾歌一秒鐘打回原形,原傲嘴角抽搐,好在有侍女幫瀾歌盡職盡責地擋著,她這番變化並沒有被禁衛軍看見。

原傲由兩個美貌的侍女簇擁著上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左青丘,毫不掩飾面上的不屑:“侍衛總長?不過十天不見,沒聽見黎仲發生了什麼大事啊,你——終於爬上了王太后的床了?”

左青丘屬於閔家一派,王太后心腹的身份深入人心,難得的是,這位做事還不驕不躁,很是得原昭的歡心。

對於這樣表面正義實際虛偽非常的人,原傲一向不喜,也從來不吝嗇機會羞辱他。

瀾歌抿了抿嘴,雖說腦子裡面有一堆一堆分門別類的相關訊息,但她畢竟沒有經過實戰,此時也想出頭,安安靜靜地站在屈非身邊,彷彿剛才那個陰晴不定的女子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好在原傲自恃身份,並沒有太過為難左青丘,命侍從從車隊之中牽過來三匹馬,對瀾歌和屈非道:“我們進宮。

瀾歌有些驚訝:“現在?”

他們才剛剛回到黎仲,按道理不應該回復沐浴休息養精蓄銳之後再進宮嗎?帶著一身的旅途風塵進宮,萬一被治一個御前失儀的罪可怎麼辦?

在看見屈非和原傲習以為常的表情之後,瀾歌識相地將種種顧慮吞進肚裡,老老實實地跟著屈非身後上了馬,被禁衛軍護送著往王宮的方向走去。

而原傲的車架,在管家的操持之下,緩緩朝著梵王府而去。

即使原傲驟然離開,梵王府的車架也沒有出現任何紊亂,只除了在經過拐角的時候,一個矯健的小小身影從僕從隊伍中竄出,三兩下就消失在人群中。

護明飛快鑽進一個小衚衕,七拐八拐終於走到一間小院門口,也不敲門,直接就翻牆進去。

前院中擺著一個老舊的藤製躺椅,一個瘦小乾癟的老婆婆正躺在上面晒太陽,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卻在護明翻牆進來的同時,睜開了眼睛。

看清楚落地的人是誰,那老婆婆有些不滿地重新將手蜷縮起來,陽光灑落,照見她指縫見閃著幽幽藍芒的銀針,寒光閃閃。

護明三兩步跑到老婆婆身邊,壓低聲音急吼吼道:“快,給我準備一身夜行衣。”

老婆婆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蓋在護明的腦袋上,動作凌厲矯健,絲毫不見老態:“大白天的,你要夜行衣去逛集市嗎?”

護明扁了扁嘴,很是委屈地抱頭:“可是姐姐被叫去王宮了。”

老婆婆恨鐵不成鋼地戳著護明的腦袋:“早讓你瞭解瞭解整個原國王室就是是個什麼樣的泥潭子,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是不是?”

護明還有些不服氣:“那些人和我又沒有關係,我只要能保護姐姐就好了!”

老婆婆簡直想把他給扔出去,但礙於護明是薛青染唯一認定的傳人,只能耐下性子來,道:“萬一你姐姐出事了,你又不瞭解原國王室,你知道你該找誰幫忙嗎你?”

“姐姐為什麼會出事?”護明回想起左青丘半路接人的舉動,猛然回過神來,不安如同毒蛇,竄上心口叫囂,“叫姐姐進宮的,不是原昭,而是閔曦蘭!”

一路有左青丘帶領,即使原傲帶著屈非和瀾歌,也並沒有被攔下來詢問,一行人很是順利地進了王宮深處。

只是左青丘帶領著他們走過前朝,朝一條小道走去,這領路就有些奇怪了。

原傲當即站住,冷笑道:“本王很好奇,誰給你的狗膽在本王面前耍花招?”

左青丘面上沒有任何波動,依舊是一副笑容得體的模樣,道:“屬下奉王令……”

“哪個王?”原傲直接打斷他,冷聲道。

正經算起來,原國曆代君王因為各種各樣累積封王無數人,只是至今依舊能夠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甚至能把手伸進王宮之中來的,除了梵王原傲,也只有兩個一品親王而已,還是兩個異姓王。

在屈非的注視下,瀾歌無奈上前一步,眉頭微皺,懶得看左青丘,略帶煩躁地分析:“定王辛哲,字道遠,雖說早年受祖父庇廕,但一身軍功不遑多讓,是原國近二十年來少有的既有軍功在身、又有祖上功名的王爺,是——”

瀾歌的視線在原傲身上轉了一圈,發現他神情淡定,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的模樣,嘴角上挑的弧度不免更加明顯了:“是梵王一派。”

屈非面無表情地介面:“既然梵王殿下都沒有動作,定王殿下的嫌疑暫時可以排除。”

瀾歌低頭莞爾一笑,溫婉無害,甚至有些羞澀:“平山王穆安士,字家平,是穆家家主,是開國舊臣的後人,只是……”

屈非冷冷

一笑,道:“只是平山王和王太后不清不楚,近兩年,相比前朝,更喜歡把手伸到後宮來。”

左青丘頓時明白瀾歌那點羞澀是為了什麼,閔曦蘭做的事情,確實讓尋常女子難以啟口。

瀾歌和屈非這麼一唱一和,如閒庭信步,輕鬆自然,但聽在左青丘耳中,帶上了別樣警告的意味——他們輕輕鬆鬆評論的,可是朝廷重臣,甚至事關後宮辛祕。

左青丘面上的笑容繃不住了,眉頭微皺,語氣帶了些凌厲:“瀾歌姑娘……”

“‘瀾歌姑娘’也是你叫得的?”屈非冷冷地看著他,“瀾歌是什麼身份,你不用揣著明白當糊塗。瀾歌可以不稀罕這個身份,但你們不能不以此禮相待。”

左青丘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他說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也並不被認可,偏偏人家雖然用身份壓著你,卻還能振振有詞,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抿了抿嘴,左青丘無奈道:“王太后有令,請小姐前往麟趾宮佛堂一敘。”

瀾歌快速轉向屈非,滿眼都是“這發展不對啊”的表情:“佛……堂?”

佛教是從五十年前被滅了的西樂傳來的,尋求的是來世的安穩喜樂,而不是現世的享受,注重因果報應,克己求善,這些被當世貴族所不齒,卻是底層百姓的希望所在。

堂堂一國王太后弄什麼佛堂?這麼有辱貴族尊嚴的東西都能在王宮之中弄出來,看來閔曦蘭對原國後宮的操縱能力,不僅僅能用呼風喚雨來形容啊。

這幾天屈非對瀾歌填鴨式的魔鬼訓練終於派上了用場,瀾歌多少已經從之前那做事只會憑藉直覺、遇事倚靠急智轉變成了懂得體察入微、主動尋找蛛絲馬跡突破了。

閔曦蘭請她去佛堂,若不是為了顯擺自己她對王國的掌控能力,就是想要利用瀾歌她自小在民間長大,怎麼都應該對佛教很是熟悉親切這一點,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一想到這一點,瀾歌緩緩地勾起嘴角,笑容之中真切地帶了點愉悅:“我要是跟你走了,那屈非和小叔該怎麼辦呢?”

左青丘在屈非的逼視之下,略有些不甘願地對瀾歌按劍行禮,道:“陛下聽說梵王殿下回來了,從早上開始,一直在寢殿之中等候。”

瀾歌笑眯眯地轉身拉著屈非的衣袖,對著原傲擺擺手,道:“既然陛下在等小叔,小叔你就快去吧。”

原傲嘴角抽搐,但也不擔心瀾歌,畢竟閔曦蘭的這番舉動算不得嚴格保密,要是瀾歌在這檔口出了問題,難免有人懷疑到閔曦蘭頭上。

以閔曦蘭的心機,估計並不願意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撕破臉皮。

抬手揉了揉瀾歌的腦袋,原傲有些無奈:“你們離開的時候不必等我,徑自回府去即可。”

瀾歌不避不讓,很是乖巧地讓原傲揉著,充分表達出她一點攻擊力都沒有這個事實。

左青丘微微瞪大了眼睛,初見面時,瀾歌的壞脾氣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直覺瀾歌此人必定很不好相與。

這會兒再一見到瀾歌如此乖巧無害,不僅沒有讓左青丘覺得瀾歌好相處,反而讓他更加忌憚瀾歌了。

一個喜怒無常心思深沉的人本就不好對付,再加上瀾歌還有高貴的身份作為依仗,總歸會讓敵人產生防備心理的。

屈非看了眼瀾歌,視線下落,落在被瀾歌拉著的衣袖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最後也只是輕嘆一聲,並未將袖子扯回來。

原傲又禁衛軍護送,走上了另一條花徑,瀾歌和屈非則由左青丘親自帶領,穿過纏纏繞繞的花牆,朝著後宮走去。

約莫過了一刻鐘,一棟雕樑畫棟精緻非常的宮殿出現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