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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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樓嬛雖然很想直接啟程趕往無憂山莊,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有事情沒有完成,她必須在他不在時替他穩住京城的形勢。
“李伯,將三公子請到息雪閣,然後再派人去九王府和樓府請九爺和樓大人。”樓嬛一回到七王府,就迅速吩咐李伯,隨後自己匆匆趕回息雪閣。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三公子就趕到了息雪閣,他們似也隱隱知道了事情,因而來的時候臉色都不十分好看。
“看來你們都清楚事情的始末了,那也省得我再說一次了。”樓嬛神色平靜地講述,視三公子醬色的表情於無物。
“王妃,你怎麼可以讓殿下這麼做!現在京中局勢如此緊張,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這天下就會易主!”澄空毫不留情的怒斥,那雙原本恍若雨後初晴天空般澄亮雙眸此刻佈滿烏雲。
“澄空,你別這樣,王妃也不想的。”霄藍拉了拉澄空的衣袖,為樓嬛辯解道,但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霄藍,身為世子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形勢嚴峻,這次殿下卻拋下這一切,從未與我們說過,這樣的情況從來都沒有過!”
霄藍的臉色暗了暗,從他們跟隨殿下開始,凡事都有商有量,殿下像這樣一意孤行的行為的確從來未有過,但這也足以說明王妃在殿下心中的心中的地位,已然超越江山。
“王妃。”一直沉默以冰塊臉示人的秋痕緩緩開口,“這次以後,請王妃離開殿下。”
“冰塊,你胡說什麼!”霄藍的臉色頓時慘白,訝然道。
面對三公子的叱問,樓嬛都能安然以對,因為她知道自己受再多的責罵都無可厚非,但秋痕的一句話卻讓她偽裝的表情全數崩潰,微淡的苦澀自脣角漾開,“這一點,請恕我無法做到,只要他還需要我在他身邊,此生我就絕對不會離開他!”
他如此珍愛她,自己怎又捨得再次離開。
秋痕未曾想到她會是這樣一番話,畢竟在之前,聽聞都是這位王妃百般逃離殿下,可是,事實是如何,他們都看得很清楚,冷冷的聲音落下,猶如追命鎖魂之音,“王妃,你會毀了殿下!”
樓嬛的雙眸驀地睜大,表情僵硬竟不知該如何去回絕,就在這時,息雪閣的門被人推開,
正是接到訊息拼命趕來的祁洛與樓予湛兩人。
“莫清痕,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祁洛厲聲質問,一張瑰姿豔逸的面容此刻充滿戾氣。
“九爺,我認為秋痕並沒說錯。”澄空介面,殿下可以為了王妃不顧一切,那麼,或許終有一日,會為了王妃去摧毀他們往日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
“錯,大錯特錯!”祁洛怒然甩袖,“七嫂是七哥寧願捨命也要保護的人,你們如果這麼做,豈不是等於在七哥身上捅了一刀!”
樓嬛感激地看了一眼祁洛,似乎從他們初識起,這位九爺就不由分說地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可今日,她找他們來,不是為了探討這個問題的,深吸了一口氣,泠然出聲,“此事再多加爭辯也毫無意義,當前最重要的是要救出殿下,並且,替他穩住京城,不讓他人有可乘之機。”
“王妃說的沒錯,澄空,冰塊,我們先商量要緊事。”霄藍亦附和,然後望著樓嬛,道,“王妃有何想法請說。”
“明日我就會趕往無憂山莊,就算拼了我這條性命,也定會救出他!”
“嬛兒,無憂山莊太過危險,你一個人去太勉強了,我陪你去吧。”樓予湛的笑容溫煦如一朵秋花,綻放在這無邊的寂寥之中。
樓嬛搖了搖頭,“三哥,你必須留在京城,無論如何,在我們不在的一個月裡,一定要穩住皇上的病情,這件事,我只能拜託你。”
雖說前幾日皇帝病危只是一場戲,但樓嬛看得出,皇帝的身體的確不好,而且他暫時還沒有下決心要立誰,所以,當務之急,他們一定要保住皇帝才能計劃之後的事。
“七嫂……”
祁洛還欲言,卻被樓嬛接下來的話打斷,“放心吧,無憂山莊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地方,你們信我,我一定會將他帶回來的。”
不知為何,她淡淡的不染任何顏色的話語,卻讓在場的人聽了莫名的沾上些許微涼的淒寒。
瞬間的靜止,空氣壓抑了些許。
樓嬛掃了一眼眾人,隨後朝著他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語氣誠懇,“我走了之後,京中只能靠各位了,我不在的日子,我會留下令牌,未央樓會全力配合。”
窗外鼓盪著一卷又一卷的風,將凌亂的
朵朵鳶尾,抖落在了寒涼的夜色中,樓嬛坐在窗邊,悵悵的嘆氣,長長的憂與幽含在口中,彷彿一味薄荷葉,清涼而綿遠。
漫漫的目光中,迎面走來如翠竹般挺拔的清雋男子。
“嬛兒,怕嗎?”樓予湛與樓嬛隔著開啟的窗,低聲問道。
“怕。”樓嬛毫無隱藏地表露,淒涼的表情浮現在月色朦朧拂過的玉容上,往日清越的聲音此刻聽來,已支離破碎,“三哥,我怕我救不了他,就如當初我救不了孃親一般。”
樓予湛伸出手,輕輕握住她微顫的素手,“嬛兒,你要相信自己,也要信他。”
“是啊,他是祁穆,總是算無遺策,這一次,他也一定會事先安排好的。”樓嬛一遍又一遍反覆告訴自己,他做任何事都會未雨綢繆,從不打沒把握的仗,這一次,也不會例外。何況,他揹負的東西如此之多,不會為了她而放棄一切,明知此時至關重要。
可每當她想這麼暗示自己時,心裡總會有另一個聲音跳出來反駁,然後,啞口無言。
“嬛兒,帶上陸息。”
“息兒?”
“是,帶上他。”
同樣的月色,朦朦朧朧的落在一間草廬上,草廬臨水而建,偶有飄來的淺淺蘆葦香,安然而靜謐。
草廬的窗邊同樣坐著一名白衣男子,屋中黑暗,唯有藉著月色漏進才能隱約照出男子的半邊側影,他的表情微淡,一雙幽深如夜的眸子只是空渺地望著外面。
“你真的決定了?”草廬外響起優雅的女聲,是黃蕪。
祁穆薄淡地笑了笑,鼻尖嗅著外頭飄來悽清而乾淨的空氣,淡語,“是,請你轉告師傅,穆,無悔……”
黃蕪嘆息地搖搖頭,再是無言,悵惘離去。
祁穆脣畔的弧度加深,眉目乾淨,如一派山水清明,映著晶瑩之氣,他想著她,眼色溫柔,窗外的月影婆娑,有那麼一剎那,他彷彿看見她潔渺的容顏穿山渡月,踏浪而來,若一幅湮沒的水墨丹青。
而後,笑意驟然枯萎,復至淺薄平靜。
月光忽亮,瞬間將半邊隱藏在黑暗中的祁穆照亮,白衣血跡斑斑,肩胛處被插入兩根粗粗的鐵鏈,穿透了整個肩膀,觸目驚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