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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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樓嬛與樓予湛坐在小船上,周邊繁花似錦,黯淡了所有顏色,小船緩緩行駛,原本水面上的花瓣被逐向了兩邊,悠悠盪盪。
“三哥,你可還記得我們在星辰島時,沈島主說過的話嗎?”
“什麼?”
“她說,因為延長了我的命軌,強自闖入了其他人的星軌,所以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恩,她是這麼說過,怎麼了,突然想起這個?”樓予湛不解,都過去兩年的事了,此時又為何重提。
“那你可還記得她下面說了什麼?”
樓予湛回憶了一下,娓娓而言,“她說因為出現了你這個鳳女,所以凰女消失了……”
樓嬛看到樓予湛目光不經意的閃動了一下,便知他也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我原本並沒有在意,不過這兩年胡思亂想就想到了,剛才重見了楊纖宛,我才覺得,或許她恨我不是沒有理由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你,她就是這一代凰女。”樓予湛回憶起曾經聽過有關楊纖宛的傳聞,幼年就被命批尊貴,也是個奇女子,何況,能讓祁穆如此薄情的人為保護她不惜與嬛兒反目,就足可說明她的好。
樓嬛毫不猶豫地點頭,“在未央樓的歷史中,也並不是每代樓主都能使用九紫鳳綾,我看過祁皇室的資料,對照了一下,發現鳳女和凰女從未同時出現過,除非他們是同一人,就如鳳卿淺。”
“可是,楊纖宛能夠彈奏煜凰琴。”以十大名器的靈性來說,若非得到承認,普通人是碰也碰不得的,更別說使用了,她能彈奏,卻無絲毫內力,這實在說不過去。
“我是九歲讓九紫鳳綾認主的,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她錯失了與煜凰的相認,但煜凰也無法拒絕她,所以她能彈卻不能得到煜凰的內功心法吧。”樓嬛似嘲似諷地笑了笑,老天跟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楊纖宛說自己奪去了原本屬於她的所有一切,原本還嗤之以鼻,現在想想,與她所言,相差無幾。
樓予湛忽覺空氣中瀰漫著的清淡花香微微苦澀,薄脣微抿,道,“所以,你不恨了,也不去找他,只想還清這筆債?”
樓嬛望著水光清清,水色映著天空,彷彿照出了那人昔日的模樣,眉眼如畫,顏色溫柔,朱脣微啟,淡而無華,“或許吧。”
“你想還清這筆債,可問過我要不要接受!”
靜謐的空氣突然抖落了幾縷寒風,原本平穩的小船因突然出現的重量而左右晃了晃,撐船的船伕極為不悅地想要斥責來人幾句,可在看到那來人渾身的寒光時,還是忍住了。
樓嬛驀地收回浮在水面上的目光,眼眸微抬,先是看到一身月白錦袍,再往上些,則是一張不見喜悲的玉容。
站在岸邊的人瞪大了眼,剛才只覺白光一閃,這人怎麼就到了船上,還未從震驚中反應回來,卻又突然看見一道紫影和白光掠過,然後船上就只剩下一名青衫公子了。
“公子,這?”船伕離得近,更是驚訝,只是眨眼的時間,兩個人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樓予湛伸手摸摸鼻子,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你繼續撐船便是。”
樓嬛雖然跑在前面,但祁穆亦是緊隨其後,這讓她氣得咬牙切齒,若是換個人,自己早就甩他個十萬八千里了,
可偏偏是碰到會踏雪無痕的他,果真是剋星!
比起樓嬛的氣憤,祁穆更多的是無奈,換個人,他也早就追上了,可偏偏是她,讓他追而不得,卻又追得心甘情願。
“孃親,你看,天上有星星!”
“傻孩子,大白天的哪來的星星,你肯定是眼花了。”老婦人慈愛地揉了揉自己兒子的頭髮,“我們回家吃飯,娘今天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好!”小男孩蹦蹦跳跳,又心有不甘地重新抬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難道真的如娘所說,是眼花了?
凌波微步與踏雪無痕是兩大絕世輕功,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在常人看來,也就只能捕捉到一個影子。
樓嬛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眼看天色漸暗,繼續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反正她是甩不掉人了,那就只能把事情解決了,想到這,就挑了一個偏僻安靜的地方停下。
樓嬛一停下,不過樹葉落地的時間,祁穆就跟著落到了她面前,長久的追逐,兩人的氣息也不見絲毫混亂,依舊平穩。
“捨得見我了?”祁穆雙手環胸,眼風斜睨著樓嬛,聲音淺淺的,淡淡的,卻滿是溫柔透亮,尾音微高又表達了他此刻的怒意。
“你想累死我還不想呢,說吧,什麼事?”樓嬛刻意忽略掉他瞳仁中漸漸凝聚的墨色,顧自而言。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公平一些。”祁穆譏誚道。
“公平,你有什麼資格與我談公平?”樓嬛反脣相譏,他處處與自己討公平,可他又何曾給過她公平,自己和楊纖宛,他永遠站在她那一方,何況,從她嫁給他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是不公平的,因為,是自己先丟的心。
祁穆冷不丁地欺身上前,迅速抓住樓嬛的手臂,泠然而言,“我自認為我在你面前從來都是真實的,從未遮掩,從未瞞你,可是你呢?做任何事就先想著與我撇清關係,最好離我遠遠的,而現在,憑一句還債就想抹殺了我。”
“放開我!”樓嬛用力掙扎,可依然被他死死的緊固住,“祁穆,你別欺人太甚!殺又殺不得,還又還不得,你究竟想讓我怎樣?”
祁穆沉默了片刻,復又扯起嗓子道,“我們之間,一定要與她扯上關係嗎?”
“兩年前,你選擇幫她的那一刻起,我們就結束了,因為你永遠無法拋下她,我也無法原諒她!”
祁穆凝視著她,濃濃的失望如著墨點漆般寫在他的眉梢眼角,“事到如今,你也不肯與我說一句實話,結束?樓嬛,就算沒有楊纖宛,在此之前,你也已經準備與我了斷了是不是?”
這一回,輪到樓嬛陷入了沉默,她無法反駁,因為事實的確如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感到自己並沒有被這壓抑的氣氛而壓得窒息,而後,微微頷首,彷如凋零的殘花。
見她如此,祁穆的心沒由來地一軟,放軟了語氣,道,“紫衣的死,真的很遺憾,但是嬛兒,連九弟都原諒她了,為什麼你不可以?”
聽到這話,樓嬛乍然抬頭,用力地推開祁穆,冷冷道,“原諒她?祁穆,楊纖宛可將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了?她可告訴過你,若非那日她對我用了化功散,散去我一身功力,紫衣又如何會因保護我而死?若非你為了護
住她,我的孩子又豈會變成一灘血水!”
“化功散?孩子,你說什麼孩子?”祁穆的神色驟然冰冷如三尺寒雪,事情發生之後,因為與嬛兒的分離他無心去了解,可待他冷靜下來準備去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時已時隔許久,線索都斷了,所以也就只聽了楊纖宛的轉述。
可他未想到,事情與楊纖宛所說的,差了太多。
此刻,樓嬛也不想再藏著了,這些祕密讓她一個人揹負實在太辛苦了,若說有誰能夠與她一起承擔這份生不如死的痛,除了祁穆,再無第二人。
“我在星辰島時中了天璇的催心咒,只剩三載性命,這就是當時我決定離開你的理由,後來,我知道我懷了你的骨肉,其實,以我當時的身體狀況,可能撐不到孩子的出世,但我還是不顧三哥和息兒的反對堅持留下了這個孩子,因為我怕我此生再無機會……”樓嬛的話說得十分平淡,淡得彷彿所經歷這份刻骨銘心的痛苦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然而,聽在祁穆耳中,卻是揪心的難過。
“為什麼你從未與我提過,哪怕只是一句話?”祁穆古井無波般的眼眸淡得褪去了最後一絲墨色,“樓嬛,你告訴我,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麼?”
善於掩飾自己情緒的人越是冷靜就越是可怕,這一點,樓嬛很明白,他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在我心中,你到底算什麼?樓嬛也這樣問了自己一遍,她多想給出的答案是你一點也不重要,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無法騙自己的心,為了他,自己可以忍痛離開他,為了他,自己寧願捨棄性命也想要生下他的骨肉,為了他,甚至原諒了楊纖宛……
“告訴我,在你心中,我算什麼!”祁穆抓住她的肩膀,手上用力甚至連指節都微微泛白。
“好,我告訴你,你在我心中什麼都不是!你滿意了吧,兩年前,我們就結束了!”樓嬛的聲音冷寂地連她自己都感到害怕,凍結了整顆心,“唔……”
強硬而熾烈的吻,不帶一絲感情壓向樓嬛的脣,被扣住了肩膀的她無法動彈,甚至掙扎不了。
這個吻,粗暴而佔有,彷彿要向她發洩所有的憤懣與怒意,瘋狂的令人難以承受。
“祁穆,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尋到一絲空隙,樓嬛猛然推開祁穆,兩人都趔趄退了幾步。
“我做什麼?樓嬛,只要我沒寫休書,你就永遠是我祁穆的妻子,無論我對你做什麼,都是你作為妻子應盡的義務!”祁穆薄脣微微抿著,呈現出一種涼薄的弧度,眼眸深處湧動著冰霜凝水的寒意。
他的話似一陣寒意森森的刺骨冷風迎面撲來,凍結了樓嬛的每一寸肌膚,垂著眼睫顫顫,苦笑,“何必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是很好嗎?”
“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離,就算是下地獄,嬛兒,我們也會一起,就這樣,至死不休!”祁穆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就算折斷她所有的羽翼,就算她恨他,也要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沒想到,一語成籖。
祁穆身影輕盈若游龍,轉瞬就不見了身影,唯留下樓嬛一人,怔然站在原地,久久靜默。
至死不休麼?
沒想到,到最後,他們兩個人會走到了互相傷害的這一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