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8章這是綠雲罩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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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8章這是綠雲罩頂呀!
迎面走來一抹桃紅色的身影,窈窕招搖的身姿,身後烏拉拉跟著一群藍色宮裝的宮女。
楚瀛辰的身子一僵,君拂嫵立馬好奇:“這是誰?”
“哎喲餵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咱們的王爺麼?”粉色的身影走得看似慢悠悠,實則不過轉瞬就到了眼前,君拂嫵驚詫的瞪大了雙眼:“好美的涼涼!”
不過這長相這身段這嗓音,王爺!這不是你閒王府後園金屋藏嬌的男寵華厝麼!
“哎喲喂這小嘴兒甜的!”妃子伸手隔空點了點君拂嫵的嘴脣,笑得花枝招展。
君拂嫵嘴角抽了抽:笑嘛笑你以為你是殺姐姐麼!笑得那麼**!
“錦妃娘娘。”楚瀛辰稍一後退,點點頭算是見禮。順手將君拂嫵拉回來:“這是閒王妃。”
“哦?這位就是那位?”錦妃飽含深意的看了看君拂嫵那張略顯稚嫩卻已風情初露的臉,悵然若失的望著楚瀛辰:“希望你能把握住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莫要同我這般……”
“嗯?”楚瀛辰詫異的掃了眼佯裝懵懂的君拂嫵,含笑:“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錦妃挑眉,伸手在君拂嫵微微鼓起的臉頰上捏了一下:“有空來錦華宮小坐。”
君拂嫵笑得稚拙:“好呀,到時候錦妃姐姐不要嫌棄人家就好!”
“這小嘴兒甜的!”錦妃笑得顛枝亂顫,擺擺手作別。
楚瀛辰攜著君拂嫵便出了御花園,望著那張瞬間冷淡下來的小臉,楚瀛辰啼笑皆非:“你要不要變臉這麼快?錦妃剛走你就給我甩臉色?”
“錦妃討人喜歡我自然笑臉相迎,沒得誰都得給張笑臉啊!本王妃又不是賣笑的!”君拂嫵翻了個白眼,甩開他的手繼續高貴冷豔。
楚瀛辰低頭看了看掌心,餘溫尚存,那細膩溫軟的手感讓他記憶猶新!真的只是錯覺麼?是他太想念那個伶俐俏皮的小男寵了麼?為什麼這位王妃給他的感覺那麼像他的符兒?總叫他有一種那只是符兒正在鬧彆扭的錯覺?可是不對!
這分明是不同的兩個人……
卻都叫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
“還不上車?”君拂嫵掀開車簾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楚瀛辰點點頭順從的上了馬車。車前頭駕車的角身子一僵:何時王爺這麼聽王妃的話了?而此時,御花園。
奼紫嫣紅中一抹嫩粉色的身影飄然而至,錦妃翹臀一擺一擺招搖的進了亭子。蘭妃剛剛從方才自己聳人的言論中驚醒,惶恐的跪在地上,蘭陵亭也跪在她身邊:“皇上,蘭妃也是為皇家尊嚴考慮不想皇家尊嚴被肆意踐踏!還請皇上恕罪!”
“皇家的尊嚴?”皇帝勃然大怒,掃落一桌子瓜果盤子,帝王之威嚇跪一地宮女太監!年輕的帝王猶如困獸暴躁:“皇家的尊嚴……呵呵!那朕的尊嚴呢!”
自己的妃子為親弟弟仗義執言深情不悔?
是!
皇家的尊嚴王爺的尊嚴全都保住了!
那他這個皇帝的尊嚴呢?那麼綠油油的一頂天大的帽子壓下來,誰考慮過他的感受?
“皇上……”蘭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衝動?
對了!
是那個閒王妃!
都是她故意激她!一定是這樣!都是君拂嫵的錯!可是這要怎麼和皇上解釋?雖然皇上一直忌憚父兄在前庭朝中的影響力,可是帝王之怒浮屍千里!她要怎麼面對三親九族那麼多人?
思及此,蘭妃的腿都軟了!
蘭陵亭憐惜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自家已經慘無人色的妹妹,硬著頭皮膝行上前:“啟稟皇上,於皇上而言,王爺是您的嫡親弟弟骨肉至親,蘭妃娘娘維護王爺那是維護您的骨肉至親。於王爺而言,在蘭妃娘娘看來,他先是皇上您的嫡親弟弟然後才是大楚的王爺,她維護王爺只是將王爺當作弟弟,長兄為父長嫂為母!這是一片母親對兒子的憐愛,絕對與私情無關!蘭妃的一片赤誠可昭日月,皇上明鑑!”
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沉悶的相撞聲音在蘭妃耳邊盪漾,她戰戰兢兢的抬頭拉住楚茗辰的衣襬:“哥哥說得對!蘭兒絕無二心!求皇上饒了蘭兒罷!”
站在亭子邊的錦妃輕蔑的瞧了眼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倆兄妹,蘭妃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自稱什麼蘭兒!
真是噁心死她了!
掀開圍在亭子周圍的薄紗走進去,錦妃含笑吟吟:“皇上您就饒了蘭妃姐姐罷!她也就是不懂事兒,心直口快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向來是個口無遮攔的直腸子,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啦!也不是故意的您和她計較什麼呢?”
蘭陵亭把一口銀牙咬碎!
這錦妃進來三言兩語簡直就要把皇上的怒火挑到最高!
什麼心直口快?這是說蘭妃心中所想非人!
一句話就把皇上頭頂的綠帽子戴嚴實了!
後來的話更是句句誅心!
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直腸子?
天!
果不其然!皇上剛剛熄滅的怒火再次暴漲!
“蘭妃降級為三等昭儀,遷錦月軒!”年輕的帝王一掃袖子,身邊伴著溫軟妖媚的錦妃娘娘揚長而去!
“皇上!我不服--”蘭妃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剛要撲上去和皇帝理論卻被哥哥攔下:“亭兒!聽哥哥的!現在皇上正在氣頭上咱們先不去,等皇上怒氣稍歇再謀下一步!”
蘭妃渾身都在顫抖,涕淚滿面的靠在哥哥肩頭:“可是,下一次見到皇上又會是什麼時候啊?”
她雖不愛皇上,可是在這後宮之中,妃子生存之依仗本就是帝王的寵愛,失了帝寵不論是對她自己的生活還是朝堂之上父兄的前程都……
“沒事的沒事的!”蘭陵亭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閒王府,錦廂院。
“你家小姐呢?”素衣男子看也不看翠兒一眼,自己挽著衣袖沏茶,翠兒端起殘羹剩菜往外走:“進宮了。”
“墨奕翾呢?”男子又問,翠兒身子一頓:“墨公子就在隔壁屋子裡歇著呢,昨日回來現在尚未醒來。”
“是麼?我去看看怎麼君拂嫵還不回來!”放下手裡的茶具男子倏然起身,可身子一歪再次跌坐在椅子上,疼得“嘶”的叫了聲。翠兒連忙放下手裡的物什過來看看:“卿公子傷口開裂了麼?”
“沒事,誰!”卿肜鬱突然抬頭掃向窗戶那邊的角落裡:“出來!”
一個渾身穿著淺灰色紗衣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陽光照在他臉上就象是要透過他打在地上一般,悄無聲息毫無存在感。
可他一抬眼間,那雙古井般寂靜無波的眸子像是張開密密麻麻的網,將整個屋子裡所有人都鎖定……
“瞎!”翠兒長出了口氣,原本高度緊張的身子軟了下來,朝那男子嬌嗔:“嚇死我了!還以為是誰呢!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君拂嫵回來的時候錦廂院裡出乎尋常的靜謐,蟲鳥的鳴叫聲此起彼伏,她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來!
“翠兒?”
“卿肜鬱?”
“墨奕翾?”
院子裡空蕩蕩的,屋子裡原來休養的墨奕翾不見了,可是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不同尋常的寂靜讓她暴躁起來,隔壁卿肜鬱的屋子裡卻是回了個七七八八,連床榻都被長劍劈成兩半,桌椅更是被泯滅成粉末!
床榻後面的那面牆完全被打穿,斷層有些微的暗紅色血跡,昭示著當時戰況的慘烈。
“青衣?”君拂嫵抬頭轉向身側,一抹青色的身影飄然落下:“暗衛呢?守著院子的人呢?”
青衣搖搖頭:“一劍抹喉,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對方擅長暗殺,雙方實力懸殊!”
“呵……當世有幾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君拂嫵捏緊了手掌,眼角卻瞥到床榻上被撕毀的錦被下似乎壓著什麼。
掀開被子一看,是一片淺灰色的紗衣殘角,紗衣下面落了一直翠色的簪子,那是屬於翠兒的翠玉簪。
簪子在床榻上劃出一個簡陋的圖騰,君拂嫵閉了閉眼:“殺手盟……”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青衣,京都的殺手盟分舵在哪裡?”
穿過凌亂顛覆的亂葬崗,是破落的紅葉閣舊址。
君拂嫵一身湛藍的男裝熟門熟路的進門,穿過重重破敗院落來到最裡面的小院子,門很輕易的被推開,座椅擺設一切如舊。
一抹淺紫色的身影倏然回首:“誰?公子?”“三月。”君拂嫵頷首,環顧四周:“你家主子呢?”
三月放下手中裁剪盆景枝葉的剪子,微微一笑道:“主子不在,公子有事?需要三月現在就把主子找回來嗎?”
“嗯。”君拂嫵點點頭:“若是可以,請馬上!我有事相求……”半個時辰後,九爺現身。
一改舊日的瀟灑不羈,九爺一身銀灰色的長袍因趕得急而略顯凌亂,可這絲毫無損他的俊美--那雙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在看到君拂嫵的瞬間綻放出的失而復得的喜悅光芒,簡直要照亮黃昏的亂葬崗!
“你……”九爺訥訥的傻笑,君拂嫵卻無心關注其他,拉著他的手就走:“九爺你可得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