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零六章:江南煙雨

正文_第二百零六章:江南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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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六章:江南煙雨

第二百零六章:江南煙雨

那年我畫的是孔雀開屏,對水理妝,還有些人認出我,可是看我這樣子,有些嘆氣地搖頭走了。

秦準的河邊,還掛著畫,每一幅都是大家的得意之作。以供大家欣賞,要是喜歡,主人要是願意的話,還可以以適當的價錢買走。

一聲敲鑼聲響起,巨集亮的聲音高揚:“時辰到,開始。”

如一條龍一樣,每一張桌子上,都擺著筆墨紙。

我想著我心中的江南煙雨之圖,送給十九的見面禮,當然得畫最大的,最有意久的,還要讓她喜歡的。

江南自然離不開煙雨。江南的雨是細膩的,細密的雨滴串成線,織成一幅天然的雨簾,那綺窗而望的少女象是隔著一層紗,似是觸手可及,卻又看不真切。那石橋,那垂柳,那畫廊,那烏篷,籠罩於水霧中,如一幅濃淡相宜的潑墨山水畫。斜風細雨中隱隱看到一苗條女子,著一身藍花碎布,撐一把小巧的油紙傘,站時亭亭玉立,走時婀娜多姿,真個是風情萬種……“細雨溼衣看不見,閒花落地聽無聲”,江南的雨是溫柔的,象一隻綿軟的手輕撫你的面龐,江南的雨是多情的,令你心裡癢癢地溼溼地平添幾許感慨與愁腸。

江南的女子在我眼裡是最美的。因為她們都是水做的,潮溼溫和的氣候令她們的肌膚潔白無暇、晶瑩剔透,縱然不施粉黛也清新美麗。她們身材小巧玲瓏,她們的性格溫良賢淑,她們不似北方的女子大大咧咧、快言快語,她們總是低吟淺唱,微微地露齒,淡淡地皺眉,柔柔地說著吳儂細語。她們是扶窗而侍的少女,是搖櫓漫歌的嬌娘,是輕攏琵琶的佳人,無不溫婉細膩、柔腸百轉,於是便有了“蒹葭蒼蒼,白露茫茫,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動人詩篇。

這便是我記憶中的江南,水似明眸,山若青黛,詩般浪漫,夢般迷離頭髮。

筆來我使,畫在腦中生,揮筆畫起來,一點也不難。

細細膩膩的雨,斷斷落落,垂柳迎風起舞。

畫中,剛柔並濟,我把江南的女子都畫得很美,嬌嗔惱怒笑都齊全,還有那撐傘的苗條女子,就是十九。

那回眸一笑,真是可以傾城傾國,小巧的油紙傘上,還畫上了花。淺淺的紅色,用尾指輕輕地印上去的。

每一種筆法,都還算用得好,我越畫越有勁,完全不知道,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也不知道敲了鑼,我還在畫,畫那河,美得可以看見魚。

我就連琵琶上的弦都畫得清楚,再畫青山,畫那水邊勾出的屋簷,這便是江南的風情萬種,呈現在眼前的,是越來越美越來越柔的畫。

沒有人催促著宣佈比賽的結束,太多的人,圍著看。

我瀟灑的一甩筆,再用小篆在一側寫上江南煙雨四個字。

“好。”眾人拍起手來。

我輕笑,慢慢地等畫幹,看著臺上靜悄悄的,也沒有出聲。

沒有一會兒,二個女子過來將我的畫給搬上了檯面,讓人觀賞著。

評斷大

概還要一些時間吧,林珣走過來氣惱地說:“倪初雪,你作死,畫那麼好,害我畫一半就被吸引了。”

“你看,你家的娘子要哭了。”我幸災樂禍地說著。

十九公主看著畫,竟然眼紅紅起來。

林珣咬牙切齒:“都是你害的,我畫一半,聽到你這裡的讚歎之聲,就畫不下去了,我老想看看,你畫的是什麼?你的潦草的樹葉法,不就是我用的嗎?”

“學無止境啊,林珣哥哥,真不好運,你又得不到畫仙了。”

他笑,有些心痛在眼裡:“初雪,這些不重要,不是嗎?”

我點點頭,要是重要的話,我會去挑張小的來畫。要是重要的話,林珣斷不然不會畫一半,要是重要,我會氣恨他只畫一半,林珣的才華,可高多了。

拍拍他的肩:“快去哄哄你的小娘子吧,我去看看別人的畫了,記著,你一會要請我吃一頓飯的,秦準啊,我最熟了,那裡用錢最高的,我帶你們去。”

他搖頭笑:“倪初雪,還是這樣子,就是要這樣子。”

我揉揉額:“怎麼成了親,變得落落長了,我走了,可溜了啊。”

每一幅畫,都是一幅景,看的,是取景的角度和視野,再看筆功,和每一種特體的畫法,我總能看到很多讓我驚歎的。

我身上的髒汙,似乎也沒有人嫌了。

其實我眼中有些破碎,我得一一去適應,那一年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在我的身後,為我擋開行人,有一個人訓著我,只因為我將宣紙給了梨香。

過去了,不復再來。

我看著一幅燕鳥南歸的畫,那鳥的眼中,有著迷惘和悽夢的神色。

我朝它笑笑,一笑而過,會適應的。

那邊,又開始宣佈去大賽的結果了。

完成了一半的山水畫和我那個最大的畫,最讓人注目,還有林靜方小姐的樓破邪,也相當的驚歎啊。

林珣只畫了一半,可是那一半,是足夠的功力來說明了。

人家是皇家飯,混宮廷的,當然是不一樣了。

林珣笑著上臺:“這一幅當然不算,只畫了一半,也是不齊全的,最重要,還是這麼二幅畫。”

那一年,我是和林靜如在臺上比,今年,怎麼又和她的妹妹了。

不過,她妹妹比她可聰明瞭幾分。

江南煙雨圖的細膩和美麗,讓這裡的人都驚歎,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生活在這麼一幅如畫如詩的地方,驚歎平凡中的美麗。

很大,所以很驚歎,很細,又讓人稱奇,似乎聽到了那流水的聲音,琵琶和小曲兒並齊著,聞到了花的香味。

而林靜方的呢?用的是七王爺樓破邪,不得不說,她也是畫藝超群。

選這麼一個,也是臨時才看的吧,當是厲害。

結果,又是一番投票,又站在臺上了。

還是相互指缺點,我無奈地挑挑眉,怎麼年年的新意,就是這般嗎?第三也好,奶孃說的,我笑笑,大方地聽她評價著。

“這人畫得太多,我們秦準也多才子,可你的畫裡,全是女子,這是不實。”

我點頭:“是的,不實不實。”好厲害的林靜方。

“你這油傘,明明下的雨沒有那麼大,可週圍的雨滴,還是滴得如此之多。”她又指出一處:“過於刻劃,用力過大。”

林珣一聽,就不滿地說了:“林小姐,我有句話要說,你下雨的時候,估計沒有打過傘,雨一旦溼了油傘,四周滴下來的雨滴,就會更多一些,刻劃過深,就是要顯出這傘比雨還要亮眼。”

我朝他眨眨眼,真是的,我都沒有說什麼?他還忍不住了。

皇上讓我畫樓破邪的畫,要畫得千嬌百媚的。

我看林靜方畫的樓破邪,當真是一絕。

絕美的容顏,我怎麼看,還是怎麼一有一種痛痛的感覺,很美,用的線條剛柔並濟著,能刻出他身上的線條。

我笑:“眼神畫得不好,你畫錯了。他的眼中,永遠不會有這麼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他總是寂寞的,總是勾心魄的,讓人沉迷,而不是這一種。

還少了許多的尊貴,他畢竟不是凡人啊,林靜方沒有將他身上的氣息畫出來。

很美,可是,還欠缺了好多的東西,不過是一幅畫,要想活起來,還差那麼一點。

“什麼意思?”林靜方不悅地問著。

我笑:“林小姐這畫,不得不讓我驚歎林小姐的用心,林小姐要是畫其中的某一個要,也訐,我沒有得說,林小姐畫七王爺,真是選對人了。七王爺是我們燕朝的驕傲和英雄,眾人都擁戴,林小姐只要一畫,只需要畫八分,就可以得到十分,臉年的神色,太生硬,還有,黑色並不適合他,你要是畫白色的衣服,更能顯出他的尊貴,你要是在他的眼神中,畫上這麼一點看不清,說不出的憂鬱,就成功了。”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客氣,也沒有去看樓破邪。

低低地聲音說:“我眼中,還有著看不出的憂鬱嗎?”

我點點頭:“太深太深了,還是有。”

“初雪。”我爹爹朝我讚賞地笑:“你的畫,大有長進了。”

我點點頭,我還會再努力的。

眾人交頭接耳,最後一敲鑼,大聲地說:“倪初雪第一。”

我搖頭,將畫取了下來,慢慢地卷著:“倪初雪不是第一,這畫,過了時間,早就失了比試的資格。”

將畫往林珣的方向一丟,我拉拉衣服,笑著說:“林珣,請我喝酒去吧。”

我不是,也是這樣得意起來,不知道,他滿意了沒有。

我倪初雪,不會讓寂寞打倒,要好起來。

他怎麼瞞得過我呢?只要一眼,那深藏其中的寂寞和痛惜,我就看得個明明白白了,可笑的是,還跟著一個米小姐。

“一起去吃吧。”樓破邪說話了。

我看著他,說:“去秦準的尋夢小畫齋裡請上官雩,要是不在,就在這人群中,你當是能尋到的,大家一起湊一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