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59章 疼愛

259章 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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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章 疼愛

259章 疼愛

衛應側身將她帶進懷裡摟住了,就那麼俯身順勢在她耳垂上吻了記,“今兒我聽人說,你緊張的厲害,這會看來是真的。”

聽人說,什麼人,多半是那個碎嘴子萇兒,胡天胡地地鬧了一整天了,腳底下的罪魁禍首還是她丟下的。卿妝扒住他的手臂,捂住了半邊臉,“沒有,腦袋重,壓得發悶。”

他哪會信她胡謅,哂笑著抱著她擱在**,鳳穿牡丹的褥子墊的老厚,她坐在上面像官窯裡燒製出來最精緻的瓷偶女娃娃,雍容又活泛。

雖然連孩子都生過了但這會是正兒八經地洞房花燭,倆臉上四雙眼睛對著看頗有些莫名的羞怯,還是卿妝先緩過神兒來,彎腰伸手撥弄撥弄衛應的耳垂,“耳朵怎麼紅了?”

這爺兒扯起謊來都是一本正經的,順勢把人撈進懷裡貼在心口,呢喃一句醉了,嘶啞又千迴百轉,她聽了心頭像是被什麼攥了把鋪天蓋地的悸動就彌散開來。

他替她拆狄髻,小心翼翼地將上頭的珠玉一件件地卸下來,珠光寶氣堆在腿邊成了個小山,卿妝乖順地抱著他的腰嘟嘟囔囔嗔了句,“這得多少金器銀子,衛大人可真奢侈。”

話裡說不盡地嬌氣讓他心思無比柔軟,彎腰替她摘了耳墜子盤錦瓔珞,順勢親了記佔個便宜,“我攢了二十九年的銀子就為娶你進門,不花乾淨了心裡不踏實,怕你惱。”

她揚起臉嘻嘻地笑,一下一下去啄他的下巴,“真乖!”

面上的妝太盛,剝乾淨金玉壓不住,他捲了袖子打來熱水給她擦臉,洗出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美人笑得熱烈,三春已至,滿目都是花團錦簇,他垂下眼睛將她裹進熾熱的錦被堆裡。

卿妝被他親的直笑,仰著脖子相就又耐不住,蜷縮成一個團去推他,你來我往地過招叫她瞧準了一個空子游魚似的鑽出來將他壓在身下,得意洋洋地做了個鬼臉輕佻地摸了把他的下巴。

衛應眯眼,勾起脣角,“反了你了,小畜生。”

她歪著頭笑,一口白花花的牙呲著要把他生吞活剝,手上的動作利落一乜眼將他剝的只剩件中衣,外袍丟的滿地都是上頭還落著頭冠簪子,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她也不問俯身就來親他。

襟口敞開著,她身上的喜服沒脫那麼壓下來滿身的冰涼,卻像顆火種將他按捺在心底的火勢勾起,足以燎原,她仍在他身上興風作浪不知道山雨欲來。

衛應身上陳舊的新添的疤斑駁交錯,她路過了格外憐惜多親了兩口聽他頻繁地沉重的呼吸,勾了個媚眼兒轉道上別處去,他抑制不住要起身,手卻被她牢牢地摁住不叫動彈。

這姑娘託生沒託生好,骨子裡都是豪傑氣概,舌頭在他腹上打了卷兒抬起面來紅豔豔的直叫人心神迷離,溫婉的脣吐出輕薄的話卻叫人頭疼,“小美人,不要怕,爺這就來疼愛你啊!”

衛應聽完了一口氣能卸個乾淨,手腳無力長足地躺著任她為所欲為,不過眨眼間他就明白了她所謂的疼愛是為何意,他搓著牙強行忍耐驚濤駭浪般的慾念,她絲毫沒有察覺她漂亮的脣給他的身體帶來怎樣冶豔的光澤。

等卿妝回過神來,他已經覆在她身上目色幽深,直勾勾地盯著她瞧,“膽子越發大了,身子好利落了,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

大約是覺察自己方才怎樣的膽大妄為,她捂著臉扭來扭去就不肯同他對視,口舌上仍舊很強硬,“怎麼著,小美人,爺喜歡你就疼愛你,還敢跟爺瞪眼!”

衛應搓著牙哼笑了兩聲,勾勾挑挑就將她的身子剝出來晾在眼皮底下,大紅的披風鋪陳在錦被上襯著她欺霜賽雪的皮肉叫人神魂顛倒;她順著他的目光亂溜,猶猶豫豫地遮住了肚子頗有些不好意思,“皺巴巴的不好看,你換個地方看吧!”

他低頭笑,手指從她虛籠著的指縫裡穿進去十指交握,“那是你替我受苦受累的證據,長在你身上同我身上是一樣的,要記在心裡的怎麼會嫌棄,別怕。”

將她的手挪開湊過去輕輕親了一記,他才把她抱進懷裡暖著,“你生遠極和姮丫頭的時候我沒能陪著你,後來問過收生的婆子,那時候的苦痛遠非我能料著的,你替我受苦累擔風險我卻沒能保護你,是我無能。”

她埋著臉兒,拿手指戳他胸膛,“那你往後得加倍待我好,得把這個缺兒補上。”

衛應又將她抱得緊了些,斬釘截鐵地道:“好,夫人的話我記下了,一刻不敢忘。”

新婚的夫妻光溜溜地抱著,時辰一長就覺得古怪起來,卿妝溜著他的肩頭往上,對上他漂亮的眼睛矜持地問,“衛大人忍得辛苦嗎?”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摸摸她的臉,“別招我,王先生說了你身子虛,尋常生完孩子頂多一個月身子就乾淨了,你倒好折騰了自個兒月餘,我看著都心驚。”

卿妝的目光四處亂瞟,咕噥道:“說不準是來月事了。”

衛應沉著臉敲敲她腦門,“甭蒙我,這事兒也問過了人了,醫婆說了這事兒生完孩子後沒個準兒,你身子本就虛,養個半年一載的再來月事也是有可能的。”

這下老臉都丟盡了,卿妝背過身不願意理他,“你這人,怎麼事都問!”

“我這是為了你好。”他笑著將扭捏掙扎的小媳婦圈進懷裡,得了她一個白眼,又補了句,“當然也是為我自個兒,萬一傷著你了怎麼好。”

卿妝嗤之以鼻,給人推開要下地,“餓了,要吃飯去了,起開。”

他攏著她不讓,“三更都過了吃什麼,也不怕積食,早先在房裡吃了那些個,是不吃蒙了,瓜子還撒了一地?”

她瞪眼直著腰身道冤枉,細條條的腰拔得筆直,豐腴的心口就在他眼跟前晃盪叫他頭暈目眩,湊過去啃了兩口被她從榻上踢下來,這才大笑著叫傳飯。

囫圇吃了幾口說笑幾句,梢間的孩子又咿咿呀呀的哼起來,衛應怕她凍著也沒叫她胡亂動彈,把孩子抱了來放進她懷裡,自個兒就坐在她身後把妻兒環進懷裡。

待孩子歇了都過了丑時,襁褓就在枕頭邊上,並排睡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心肝兒肉,衛應看著目不轉睛,“卿妝,咱們只要這兩個孩子就夠了,我心裡喜歡的很。”

卿妝回身望他,疑惑道:“依著你家,不該是多子多福麼?”

他低笑,抱著她躺下,“我怕生得多了,回頭你越發不叫我看你的肚子了,我多委屈。”又將她環在心口也進了被子吻了吻她的後背,安撫道:“快睡吧,明日還得早起拜老太太,往後你同我就是一家了。”

這一整日緊趕慢攆的,她疲累的很,握住他的手就能酣然入睡。

龍風大燭在燭臺上熠熠徹夜不滅,衛應望著銷金的紅帳勾勒出的虛迷美麗的夢,他在塵世間顛沛輾轉二十九年,如今妻子俱在身邊是上天垂憐,此生無憾。

望著空蕩蕩的夜色,他勾脣笑,“你待我,到底不薄。”

三月十七清早天還未盡亮,卿妝早早就梳了妝,換了身寶藍豎領金獅大襖配了條硃紅織金寬底襴裙,叫瓏寧和新撥來的嬤兒合升媳婦攙了上正堂拜老太太和太太們,今兒人聚得齊分兩溜在堂上站著。

昨兒帶來的儐相未去,這會唱禮叫四拜,老太太又出言安撫番這才叫散了;成親頭日也無甚規矩,卿妝回了房摸著床榻就睡得昏天暗地,直快過了晌才被衛應叫起來吃飯。

這一日盡在家中盤桓,下半晌倆人在院子裡描風箏,合升媳婦捧了兩匣子金錁子並上幾樣花紋叫卿妝來過目,“大奶奶,老太太方才差人來吩咐了,小爺和小姑奶奶洗三的時候大爺和大奶奶都沒趕上沒怎樣熱鬧,下月過百天定是要熱熱鬧鬧地辦起來,老太太賞了這些叫大爺和大奶奶挑揀回頭好叫人打磨。”

卿妝挑揀了幾個稱心的給衛應瞧,“這月二十二不是要遷都麼,孩子那時候多半得帶到應天去了,這兒先幾樣鄴京裡時興的花樣,回頭上應天時候再挑揀如何?”

他點點頭道好,又囑咐合升媳婦道:“回頭謝過老太太,老太太給的體己且先擱著不必動彈,先從小庫裡調撥,回頭我們要上應天府去的,只怕老太太那兒短了缺的。”

老太太不願意離開鄴京,要守著衛府守著衛老太爺和雍太爺的衣冠冢,左右勸說不動也就隨她去了;東西兩府的老爺要隨君,家宅定是要搬到應天去的,三太太和四太太帶著小子姑娘也得跟著,衛府並上東西兩府偌大的家業無人過問恐週轉不動。

隔天東西兩府各房各院都忙碌起來,把餘下該收整的收整齊全先行抬到應天府去,衛修徽領著孩子上家裡來給卿妝道喜順帶說要陪著老太太,叫老太太一口回絕了,只說願意過清淨日子。

外院的衛延和衛讓結伴來的,說是要上登萊新籌措的海防衛去了給家中的親眷拜別,到了卿妝這兒衛延仍舊歉然,“當初我和阿讓遊學答和應大嫂子結伴,先頭因著赫特作戰耽擱了,這會要從軍,只恐此生都不能履行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