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節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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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

「不管你是「真祖」還是什麼,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你就是你,僅此而已。一定要糾結這個我也不會管,可至少等身體恢復了再說吧」

「」

「好了,快點吸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哦」

被催促道,露修拉畏畏縮縮地走近緋水。

原本也稱作「吻」的吸血行為,此時真的就像親吻一般。

為了固定依然搖搖晃晃的身體,露修拉慢慢地將柔軟的雙臂纏上緋水的脖子。豐滿的**擠壓著緋水的胸膛,兩人的心跳重合在一起。

接著,並非像之前那樣粗暴強硬,而是萬般輕柔地露修拉的脣觸上了緋水的脖頸。

啊嗚。

沒有依著本能將牙刺入而是像寵物對主人撒嬌般的輕咬。

從傷口裡滲出鮮血,露修拉沒有使勁吮吸,而是輕輕地舔舐。就連溢位嘴角的鮮紅血滴,也用小舌頭蘸取乾淨。不讓血弄髒脖子周圍,用她赤紅的舌頭細心地舔遍緋水的肌膚。

「嗯」

癢癢的感覺不禁讓緋水動了動。

這次一點兒也不疼。

甚至可以說是很舒服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把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裡的感覺。

吸血的時間很短暫,露修拉不久便收回了手,從緋水身上離開。

兩人之間牽起一根唾液的銀線。

「夠了嗎,就吸這麼點」

「嗯」

露修拉點了點頭,一臉害羞地拉起毯子,又回到沙發上。

緋水見她多少算是恢復了點,於是站起身來。

「身體能活動了的話,就去洗個澡吧,會比較暖和」

「咦」

「你淋溼的衣服還沒幹,願意的話就先用我的湊合吧。在二樓上樓右邊那間房間,衣服在櫃子裡」

說完,緋水就走向客廳旁邊的廚房。

露修拉先是愣愣地盯著她的背影,望了一陣之後,才蹣跚地站了起來。

約一小時後,緋水在客廳的矮桌上擺著餐具。

由於昨晚到現在都沒好好地吃過飯,今天晚飯一定得飽飽地吃上一頓。

桌上放著一大盤乾酪烤麵條,還有一大碗沙拉和蔬菜湯。

還有用來取食的小盤子兩人份。

剛做完了準備,他就聽到有人進入客廳的腳步聲。

看來露修拉洗完出浴了。

「哦,洗好了嗎喂,幹嘛選這件」

美人出浴的露修拉只穿了一件白襯衣。

下面什麼也沒穿,胸口大大地敞開,**隨時都有傾瀉而出的危險,就連頂部的突起形狀隔著衣服也一覽無餘。

不小心的話,就連苗條的大腿根部也能窺見緋水努力從危險地帶移開視線。

「那不是我的制服嗎我打算星期一要穿,所以掛載衣架上呢」

「是你叫我找衣服穿的。這件連下面也能一併遮住,穿起來感覺也還不錯」

露修拉心滿意足的說道,絲毫沒表現出害羞的模樣。

「算了,你喜歡就行吧先坐下吧。我做多了點。雖然肚子很餓,可估計是吃不完的」

緋水示意盛放料理的矮桌,露修拉才注意到現狀。

她一臉警惕地向緋水確認道。

「可以嗎」

「不是說了做多了點嗎。放心好了,都沒放大蒜。我自己這輩子也沒吃過幾次大蒜。連辣椒最近也沒吃過了」

「既然如此,那你昨日為何把那種東西弄得我滿身都是」

「只是遇上減價甩賣才買的啦。反正那個討厭的傢伙已經不在家裡了」

「」

隱約感到緋水話中有話,不過露修拉還是沒有詢問,在他對面坐下。

看著他雙手合十,說著“我開動了”,自己也不禁學著說道。

「我、開動了」

接下來就是用餐時間。

露修拉先是用叉子捲起麵條觀察了半晌,最後下定決心塞進嘴裡。

「好吃」

「多謝」

緋水不帶感情地說道。

露修拉露出微笑,和睦地開始吃起來。

桌上的飯菜被兩人解決得差不多時,露修拉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對緋水說道。

「喂」

「嗯」

「把你的事情,也說給我聽」

「哈」

緋水喝著湯,不明露修拉所指為何地歪著頭。

「看了今天白天的世界我也明白了。吾族恐怕在當今世界已經所剩無幾。即便有幸存者,也是在陰暗中偷偷度日。所以人類才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可你不同。你瞭解得太多了。特別是「真祖」相關的普通的人類應該不會了解至此吧」

「」

「你說過有個認識的人是吸血鬼吧。你是從那傢伙口中聽說的嗎」

露修拉緊緊地盯著他。

緋水一開始本想隨便打發她一下,可最終還是拗不過她認真的視線,聳了聳肩,把杯子放回桌上。

「說是認識的人應該說親人更準確吧」

「為何對我說謊」

「我沒說謊。這也算是認識的人吧要跟你這麼說,你肯定會刨根問底的吧,所以稍微說得曖昧了點」

「真是油腔滑調的傢伙不過,你說親人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你是」

「我們沒血緣關係。大概算是撫養我長大的親人吧雖然不想承認」

一瞬間,緋水的表情染上了回憶的色彩。

那似乎是非常悲傷的顏色。

「你這般年紀的人,一般都應該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吧你的雙親」

「都死了。我連長相都記不清。然後,據說在懂事前,就被吸血鬼收養了」

「那傢伙是女的嗎」

「為啥最先關心人家的性別呢」

緋水詫異地說道。

露修拉看起來有點生氣,繼續追問道。

「別廢話快說是女的嗎」

「嘛是的」

「是什麼樣的傢伙比我還漂亮嗎」

「這種主觀問題因人而異吧。看起來比你年長。實際上到底幾歲呢」

「半老的嗎那就是我贏了」

「鬼知道。再說吸血鬼有半老這種概念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妄想些什麼,不過吸血鬼撫養人類,多半是心血**吧。養得肥肥胖胖以後,估計是打算吸血的吧」

說到底只是吸血鬼和食料的關係這是緋水的結論。

露修拉依舊信不過的樣子,緊盯著緋水問道。

「那個女的後來怎麼樣了」

「死了」

沒有任何傷感,毫無抑揚頓挫的回答。

露修拉一臉抱歉地不知道說什麼好,緋水則是毫不在意地繼續吃飯。

雖然緋水並沒有心情低落,也沒有沉湎感傷,不過露修拉還是注意到了他話中奇怪的地方。

死了這種表現只能用於有生命的人,只能用於有限的生命。

所以,「死」是不會用於不死的吸血鬼的。

他們的結局並非「死」,而是「消滅」。

要說為何,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至少,就人類的「生」的概念來看,他們已經是外側的存在了。

可是他剛才卻用「死了」來形容撫養他的吸血鬼。

簡直就像對待人類一樣。

「是怎樣的吸血鬼啊」

「奇怪的傢伙。雖然她算是以日本作為根據地的,但還是滿世界亂跑。因為我也陪在她身邊,所以到初中為止,都沒怎麼好好上過學。這個房子,也是她的。對了,還有就是」

「什麼」

「她是「真祖」」

「哈」

露修拉臉上充滿了震驚。

初次見面時,就發現緋水見到吸血鬼也毫不動搖,冷靜得讓人奇怪再加上那個體質,難道自己是吸了個不得了的人的血嗎

「她自己是這麼說的,具體怎樣我也不清楚。因為和她一起生活,我也無奈地瞭解到不少吸血鬼的知識,不過我本人依然是普通平凡的高中生」

「被我吸了血還沒事,可不讓人覺得是普通人啊」

「不吸就沒事了。只要不被吸血的話,我就和普通人沒有區別。我的體質,是在吸血鬼咬後才會體現出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看了一天人類社會,有回想起什麼嗎」

「沒有」

露修拉哀愁地搖了搖頭。關於她自己的核心部分還是十分不安定。

「不過,我也有所收穫。首先必須要更加了解人類世界的事情。而且這一定也跟我的出身密切相關」

「這個啊嘛」

「所以說我也要去上學」

露修拉取回了往日的威風,高聲宣言道。

「咦」

也許她的身體不要恢復反而比較好。

看著露修拉那自大的模樣,緋水的表情**起來。

「咦,幹嘛,星期一也要到我的高中來嗎」

「那當然再說你可是我的僕人,在我身邊侍奉我便是」

「斷然拒絕你是什麼大人物啊」

「我是吸血鬼的「真祖」大人」

露修拉驕傲地挺起她那豐滿的胸部。

緋水暗自後悔救了她,眼角瞥見露修拉站起身走出客廳。

然後很快便返回,手上拿著一個麻袋,體積差不多像是裝了一顆人頭。

「那是啥」

「我放在靈柩裡的」

露修拉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把裡面的東西倒在地上。

從麻袋裡掉出的是耀眼的金色閃光。

伴隨著清脆的金屬聲,散落在地板上。

「這個」

撿起來仔細一看,那竟然是金幣。大小跟五百日元的硬幣差不多,上面刻著類似人像的圖案,不過卻看不出是哪個時代哪個國家的貨幣。顯然不是鍍金,而是以高純度的金鑄造的。

大約五百枚這樣的金幣滾落在地上,頓時讓屋內一片金碧輝煌。

房間裡的景象宛如打開了童話故事中的寶箱一樣。

「這是啥啊,你為了冬眠而進行的儲蓄嗎」

「雖然我不清楚具體的價值,不過應該值不少吧」

「這個當然,畢竟是真正的金子嘛雖然需要去換成現金才行」

「是嗎。那麼,這個就是、嗯、是那個啦」

露修拉一邊用傲慢的口氣說著,一邊窺視著緋水的反應。

「這個也能當作“房阻”的吧」

「哈」

緋水越來越搞不懂她在說什麼了。

露修拉扭扭捏捏地玩著手指,抬頭望著緋水說道。

「那個要去上學的話,也需要住處。現在重新去找的話,也很麻煩而且,你可是我的僕人,陪在我身邊是義不容辭的沒錯,應該你跪下來求我才對快伏地懇求陪在我身邊」

「哈」

緋水的臉扭曲了。

果然不應該救她。果然應該把她扔在一邊。

他開始衷心地為自己的行為後悔。露修拉則開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金幣,然後滿滿捧了一手,遞給緋水。

「你不想要嗎這點、不夠嗎」

「你」

「我待在這裡不行嗎」

跟她坦白自己失憶時一樣,露修拉的聲音是那麼飄渺無助。

如同肌膚的顏色一樣,她的存在脆弱得彷彿會將周圍的景色染成純白色。

緋水撓著頭,從露修拉手中拿了一枚金幣。

「能當護身符用吧」

說完緋水站起身,收拾完餐具拿到廚房去。

「等等,你」

「反正這裡原本也不是我的家。是你同族的家」

「」

「所以說就算有個來歷不明的吸血鬼住這,我也不會說三道四」

緋水背對著她說道,露修拉一下子喜笑顏開。

消除了不安,恢復了與她十來歲外表相應的表情。

這種變化就連背對著她也能感到,緋水接著淡淡地說。

「二樓靠裡面的房間使用起來比較方便吧。有厚質的遮光窗簾,早上也不必擔心。而且是最寬敞的臥室」

「嗯」

似乎想馬上看看自己的臥室,露修拉飛奔向二樓。

緋水苦笑著,開始清洗收到廚房的餐具。

轉眼到了深夜緋水來到家裡的地下。

地下室的佈局非常廣闊,基本上就是整層樓的面積。

房間是硬質的石材構造,有書庫、酒窖、食品儲存庫,再加上古風的燭臺用作照明,透著一種頹廢的中世紀風格氣息也就是說,這裡充滿著吸血鬼的味道。

露修拉已經在分給她的房間裡睡下了。原本也許應該把這間地下室提供給不喜陽光的她。

可緋水卻不能這麼做。

因為他眼前之物,不允許地下室中有吸血鬼的存在。

插入地面的那個東西,是足以和陽光匹敵的吸血鬼的致命弱點。

那便是,十字架。

它傾斜著嵌在地上,大小足以將人類釘在上面。

表面的光輝看起來像是純銀質地,外表完美無瑕。

十字架的邊緣打磨得像刀刃般鋒利,四個頂端附著著像箭頭或者魚叉一樣的“倒鉤”形狀。

縱橫交錯的中心處裝飾有真紅的寶玉,上面纏繞的象徵教誨的鎖鏈。

雖說看起來設計風格和教會中常見的有所不同,可這絲毫不影響它帶有的神聖之感。

一般的標記或者裝飾用的十字架並不會對吸血鬼構成威脅。

可此時此地的十字架乃是真物。

它是消滅魔道,淨化世界的十字之楔。

並且,是這個家,這個地方的舊主人的墓碑。

緋水凝視著十字架,眼中搖曳著難以形容的哀愁。

就這樣對面了半晌,緋水抱怨似地輕輕說道。

「喂這個家不會是被詛咒了吧有個奇怪的吸血鬼住進來了哦。是你在使壞嗎她現在睡在你的房間」

銀之十字架沉默不語。

它本就無法回答。

「本來還說你已經死了,這次又來了個。明明我都不想跟你們扯上關係了,結果又撞見了」

十字架只是保持著沉默。

沒有回答。

緋水彎下腰,盯著銀質十字架上鑲嵌的真紅寶玉。

「你說點什麼啊米拉露卡」

十字架沒有迴應。

墓碑只是選擇沉默以拒絕生者。

死者無法復生。

無論怎麼質問,疑問聲只是響徹虛空。

雖然緋水來之前就知道這只是徒勞,結果依舊什麼都沒有改變。

他無精打采地離開了地下室。

「痛痛痛」

第二天早晨,就算沒有吵人的鬧鐘,緋水還是沒法享受舒舒服服的自然醒。

度過狂風暴雨的第一個上學日後,馬上就是星期六。

正打算好好養精蓄銳迎接下週的正式高中生活,結果脖子上突然傳來刺痛。

睜開眼一看有一名跟昨天擺著同樣姿勢的吸血鬼正在嘶溜溜地吸著人家的血。

「你在做什麼呢露修拉小姐」

「做什麼早晨第一次吸血啊。才洗完澡吸起來就是有味道啊」

露修拉堂堂正正地說道,她的身體十分溫暖,還帶著溼氣。

只有一條浴巾裹著白皙的**。

目前跟昨天一樣享受出浴後的吸血中。

「誰讓你隨便去洗澡的而且你昨晚不是才洗了的嗎你是靜香嗎」

「閉嘴,先洗澡是為了讓吸血更美味」

「為啥為了吸別人的血更美味就去洗澡啊手段和目的不是完全對調了嗎還有快讓開,很痛」

「你對主人是怎麼說話的我也有付錢了啊」

「日本沒有賣血制度再說,一枚金幣就想買我的血,可沒這麼便宜」

「吵死了,有什麼關係嘛」

露修拉在上面壓著,緋水則在下面掙扎。

緋水掙扎的過程中,無疑摸到了露修拉豐滿的胸部浴巾沙地滑了下來。

「別、別看」

「我說,這可是你」

這種對彼此來說都似曾相識的展開再次上演,家中迴盪著慘叫與呻吟。

吸血鬼和人類,主人與僕人。

緋水同露修拉的生活劇,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第四章祭臺上的羔羊

「這麼說,緋君跟那個喪失記憶的「真祖」大人,每天都來了一發」

「能別用這種奇怪的表達好嗎是被吸了血好嗎一點也不好受的好嗎」

「那不就是來了一發嗎然後呢,關於那孩子的事,弄明白什麼了嗎」

「目前毫無頭緒。我說,真的拜託你別用那種表達」

放學後,緋水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無精打采地說著。

同學們都已經離開了,教室裡只剩下靠在自己旁邊的芽依。

週末之後又過了數日露修拉也正式來學校上學,緋水和班上同學交流很少,不過卻經常跟芽依像現在這樣談話。

今天是在閒聊之餘,緋水試著詢問了下她對於露修拉出身的看法,不過芽依和她們「一族」對吸血鬼也並不大瞭解。

「那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緋水利用週末,在力所能及的範圍類搜尋了露修拉的出身資訊,不過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也去過她醒來時所在的那片森林,因為那裡完全沒有人跡,所以也不可能會有目擊者。緋水確認過靈柩放置的位置,確實能看見地面留下的放置痕跡,可什麼時候在放在那裡的卻毫無頭緒。

露修拉帶著的金幣,於是就兌換現金的情況拜託古董商進行過鑑定,不過除了貨真價實的金幣以外,其他一切未知使用的時代、國家或地區都不明。按古董商的說法,也許只是鑄造成了金幣,並沒有實際流通。

「結果週末就這麼浪費掉了。我虛度了貴重的休息日啊」

「哎呀,可你不是散步得挺開心嘛。那孩子試衣服時,你還評論道“就外表看起來還不錯”。就連內衣專櫃都陪她一起去的」

「沒,那只是被她硬拉去買日常用品和衣服明明都給她買了,可在家她還是穿我的襯衣喂,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買春秋裝時偶然碰到你的啦。然後就這麼跟著你瞧瞧」

「什麼“跟著你瞧瞧”了別把跟蹤狂的發言說得這麼幹脆」

「請別小看我。咱祖先代代都是職業跟蹤者啊。為了復仇,那可必須緊緊跟著創造主。如果把這種能力用於戀愛的話,你能想象後果嗎」

絕對不願意去想象。

從原著的結果來看,就算逃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