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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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很餓
窗外已經星光點點，垂眸看一眼手腕的名錶，眉間頓時緊蹙，已經十一點了。
視線掠過手掌的咬痕，還殘留血跡，姜念恩……改不了咬人的毛病。
從小到大都是。
沉思片刻，起身走上樓，姜念恩這女人就算餓了也死逞強。
抬手要敲門，還未碰到門突然被開啟，姜念恩就站在面前，俊臉一閃而過的意外。
姜念恩隨意掃了一眼，轉身重新走回房間。慕亦卿眉角微挑，跟著走進去，目光瞥到chuang、、上的玫瑰花瓣和牆上的照片，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還讓不讓睡覺的?”埋怨的語氣。
這女人什麼意思，慕亦卿不解的望著姜念恩。
“一chuang都是玫瑰花，怎麼睡?”面無表情望著chuang的方向。
慕亦卿眼角抽了抽，他以為姜念恩是想通了，至少也會因為房間裡的驚喜解一點氣，沒想到……這該是一個正常人有的反應?
“你不喜歡?”
“我該喜歡?”姜念恩反問。
就是喜歡也不能說。
“當然。”正常人都該喜歡，至少不是她現在這副嫌棄的表情。
姜念恩一張白皙的臉蛋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盯著慕亦卿：“我為什麼要喜歡?”
為什麼，他該死的哪知道!慕亦卿眼底竄起隱隱火苗。
捕捉到慕亦卿眼底的不悅，姜念恩眉間閃過一抹得意：“你自己欣賞。”提腳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慕亦卿隱忍自己的怒意。
“當然是能睡覺的地方。”
慕亦卿是聽得出來姜念恩怨念有多深的。
一個忍不住大步跟上去把姜念恩壓在牆上，雙手圈住她，慢慢逼近，壓低聲：“那我告訴你，你要失望了。”
“你什麼意思?”以前慕亦卿離她這麼近，她一定會臉紅心跳考慮多久之後把他壓倒合適，現在……都怪慕一唯那丫頭，弄得人家才結婚幾年的人跟禁、、欲一樣。
“除了他們三個睡的地方，房間有chuang的都鋪了。”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都鋪了的意思是……姜念恩赫然睜大眼睛。
“沒錯。”慕亦卿已經證實了姜念恩的想法。
“你有毛病?”姜念恩嘴角抽搐：“要去精神病院麼?”有chuang的都鋪了玫瑰花……有錢沒地使?
慕亦卿一雙眼瞪著姜念恩，一字一頓咬牙道：“鬼知道你回來開哪間房?!”這女人不但不感動還嫌棄。
“等等。”姜念恩兩隻手比著暫停的手勢，臉上全是詫異：“也就是說就連照片也每個房間都有?”如果真是……
捕捉到慕亦卿臉上的不悅，姜念恩已經知道答案了，嘴角抽搐中……
“然後每張照片上也都寫了字?”
慕亦卿神情瞬間抹上彆扭，對上姜念恩視線的眸子目光有些躲閃：“沒有。”
姜念恩不相信，一定所有照片都寫了的，很矛盾，一邊覺得慕亦卿待她不如當初，一邊又覺得慕亦卿對她不會敷衍。
狠心朝慕亦卿小腿踢一腳，從他身下鑽走，慕亦卿反應過來姜念恩已經跑出房間，忍著痛追出去。
姜念恩開啟另一間門跑進去，果然chuang上是鋪滿的紅玫瑰花瓣，chuang頭牆上依然是整齊掛著的照片，一樣的讓人覺得眼花繚亂。姜念恩跑過去，去翻看照片的背面。
“姜念恩……”同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喊道
。
只是來不及制止姜念恩了，她已經看見照片後的字……姜念恩，原諒我吧。
不一樣的一行字。很簡單的一行字。
翻開另一隻張照片的背後，也是“姜念恩，原諒我吧”。
難道每間房裡的照片寫的字不一樣?回頭看慕亦卿，頎長身影立在那，面色尷尬，這個笨蛋……
姜念恩沒有多說什麼，再次從慕亦卿身邊掠過從房間奔出。
“姜念恩，只要你不生氣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姜念恩，人家說夫妻chuang頭吵架chuang尾和的。”
“姜念恩，你和慕一唯，在我心裡不一樣。”
“姜念恩，……”
“……”
一間房一間房的走一遍，每張照片都翻過來看一眼，上面的不是有多感動的文字，只不過一些簡單的話……可是，心裡某種情緒在燃燒。
就像當初看到慕亦卿特意製作關於他們童年的電影……就像他跪在面前舉著戒指對她說“姜念恩嫁給我”……就像……一瞬間，姜念恩想起太多太多他們曾經的過往。
鼻子有些酸，轉過身看見慕亦卿站在門口，他也是一間房一間房跟著他的。
“如果我堅持不回來這裡呢?”她就看不到他的這些心思。
“你會回來。”慕亦卿回答的篤定。
“為什麼這麼肯定?”
“不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確實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肯定，就算沒有慕一唯，他也肯定姜念恩會回來，只是時間問題，他需要做的只用每天把chuang、、上的玫瑰花瓣換成新鮮的，然後等她看見。
不是看見他花多少時間花多少氣力的表象，是看見他一直在意她的心。
姜念恩眼眶有些紅，她不知道是哪句話感動了她，還是那雙灰褐色的眸子的堅定感動了她，此刻心裡軟的像一汪水。
她站在牆這邊，慕亦卿站在門那頭，兩個人對視很久很久……
“如果有下次，你要站在哪邊?”她和慕一唯他要選一個。
這個問題就像如果我和你媽媽同時掉進水裡，你要救誰一樣。
“看誰對誰錯。”
低沉的男聲響起，姜念恩眼眶更紅了：“混蛋!你就不會哄我開心告訴我以後都站在我這邊麼?!”
慕亦卿走過來，逼近姜念恩，薄脣輕啟：“我不想騙你。”
“……”
“女兒是你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是我們共同的結晶，我當然在乎她。”
“你每次都會覺得是我的錯!”他從來沒有做到分辨是非。
“對不起。”慕亦卿直接將姜念恩摟進懷裡：“對不起，對不起。”
姜念恩鼻頭更酸，沒有反、、抗任他將自己緊緊擁著，她能感受到慕亦卿的體溫。
“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沒有下一次了。”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耳邊，溫度傳到臉頰，讓人悸動的熟悉感覺，仰起頭：“如果有那次呢?”
“……”慕亦卿在沉思。
“笨蛋!這個時候你應該很肯定的告訴我不會有!”姜念恩惱怒的瞪著。
“不生氣了?”男聲聽起來似乎沒有之前的緊張，捏捏姜念恩的鼻頭：“恩，是不生氣了。”
“……”姜念恩白了一眼，他又知道她不生氣了，氣正一股一股竄的厲害呢，氣自己這麼輕易就被感動，氣自己生氣不起來。
突然手臂被拽緊，被徑直拉著往外走，姜念恩有些訝異：“做什麼?”
“你還沒吃飯。”
……
慕亦卿端著一碗麵條從廚房走出來，遠遠就能聞見香味，姜念恩有些饞的舔舔嘴脣，要說不餓……那是假的。接過慕亦卿遞來的筷子，姜念恩埋頭苦戰，吃的稀里嘩啦，狼吞虎嚥，景象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太餓是一半原因，還是一半是這面比起高階餐廳的還絕……慕亦卿廚藝好的沒話說。
慕亦卿蹙眉：“慢點。”往杯子裡倒了半杯水遞過去。
姜念恩仰頭喝了大口，朝著慕亦卿豎起大拇指：“廚藝不錯，不錯……”繼續埋頭苦戰。
“慢點吃，對腸胃不好。”還是沒學會照顧自己。
“再來一碗!”姜念恩豪爽的命令慕亦卿：“去去，再來一碗。”
“……”餓死鬼投胎的女人。
不過沒辦法，把杯子裡水倒滿，放在姜念恩伸手便可以拿到的地方，慕亦卿再次走進廚房。
半個小時後……
“吃飽了?”慕亦卿用紙巾替姜念恩擦嘴，見姜念恩點頭，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很餓。”
“餓你自己煮麵條……”聲音戛然而止，杏眸瞪圓：“你……很餓?”這句話有歧義是聽得出的。
慕亦卿眼神裡閃爍著的……果然，姜念恩眨巴著眼：“所以你要吃我……”餘音未落，姜念恩整個人被壓倒在沙發上。
慕亦卿欺身而上，姜念恩被牢牢禁錮在身下，看她的表情，你會覺得她很期待被撲倒，是的，眼睛放光，好像在暗示快點，快點……
慢慢埋下頭，姜念恩眉間微皺，伸出手臂勾住慕亦卿的後頸，仰頭吻上他的脣，等不及了……
姜念恩的主動讓慕亦卿先是一怔，很快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變被動為主動，舌靈活地滑入姜念恩口中，兩個人吻得纏綿，燥熱的感覺在兩個人身體裡蔓延……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姜念恩肩上，衣角慢慢滑落，氣氛好不曖昧氤氳。
募地，兩個人停止了動作，互相從對方脣上離開，同時望朝某個方向……
某人面無表情盯著這邊，手裡還保持倒水的姿勢，儘管杯子裡水已經滿了。
姜念恩臉“唰”地紅起來，慕亦卿卻面色鐵青，咬牙切齒：“水滿了。”一字一頓從牙縫逼出。
“哦。”慕唯一放下保溫壺，仰頭喝一口水：“我渴。”
“……”
“你們繼續。”慕唯一剛走兩步又回頭：“不要在公眾場合做不該做的事，會造成別人的困擾。”
噗……
姜念恩臉更紅了，被鄙視了……慕亦卿眼角抽搐，然後直起身從姜念恩身上起來……這算不算是聽從兒子意見。
“喂喂喂……”姜念恩忙不迭扯住慕亦卿的手臂制止他起來的動作。
瞧著姜念恩緊張的神情，慕亦卿覺得有些好笑，這女人懂不懂矜持……雖然他也比較喜歡姜念恩主動。
兩隻手撐著沙發，埋下頭，故意壓低聲：“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吃幹抹淨。”伸手將姜念恩抱起朝樓梯走去。
……
深夜。
姜念恩伏在慕亦卿身邊睡覺，肩部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脣角勾著淡淡的笑。
募地，慕亦卿“咻”地一下坐起來，姜念恩驚嚇到跟著直起身，眼裡透著詫異，還未來得及問他怎麼了，被子裡伸過一雙手來，摸到姜念恩在，微微呼了口氣，重新躺倒，很快便聽到了熟睡的呼吸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