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救還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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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救還是不救
“有什麼好笑的?”桑柔撇撇嘴,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哪裡是錯的,為了堅持自己的原則,她仍舊用腳撥了撥仍舊昏迷的這個男人,可是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凌無辰不想再與她進行如此無聊的對話,更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是,十分好心地提醒她:“他受的傷很重,你還是揹著他去醫館,或許還有得救。”
“我背?”桑柔幾乎是扯著嗓門在喊,更是滿臉憤怒地看著凌無辰。他竟然叫她這個弱女子來背一個男人?還要背去醫館?被人看到可是要說閒話的,而他這個大男人,打算在一邊看著嗎?
“他會弄髒我的衣裳。”凌無辰如此乾淨利落的回答,頓時堵得桑柔啞口無言。
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桑柔很想也和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樣,昏死過去得了,因為她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半個字也吐不出了。
心裡填滿了氣,桑柔也不知是她的力氣太大,還是那個男人太輕了。反正她就是那麼輕而易舉地背起他,很用力地落下腳步,她想像著自己所邁出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凌無辰那件衣服上的,叫他那麼寶貝自己的破衣服,她要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踩爛掉!
許是她太過認真的在踩爛凌無辰的衣裳,以至於何時進入南昌府的她都不知道,更未察覺自己已經走到醫館門口了,所以,她也沒有發現四周那怪異的眼睛,更沒有聽見凌無辰喚了她好幾次。直至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桑柔才猛然驚醒。她茫然地看著周圍,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凌無辰一手拎著那男人的腰帶,一手拍了拍桑柔的額頭,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口吻道:“進去吧,不然誰給錢。”
話落的同時,果然看到桑柔的臉龐在霎時間由茫然轉為不願,眼睛眉毛也都擠到一塊去了。這樣鮮活的表情可是凌無辰最近新找到的樂趣,所以,他可不會讓它們輕易消失的。
沒有再理會桑柔是如何的不情不願,他將那男人拎進
醫館,在大夫的詫異目光下,將這男子丟到了靠在裡側牆邊的長凳上。
隨後,他又拍了拍十分乾淨整潔的衣裳,這才慢悠悠地道:“麻煩大夫給他看看,若可救,那便救了;若不可救,那便埋了。”
他這話一出,不僅讓桑柔目瞪口呆,更是大夫、夥計、掌櫃,就連病人都驚駭地說不出話來。
他這說的是什麼話?能救就救,不能救就埋了?雖說這話也有些道理,但這醫者也是因人而異,這裡治不了,並不代表其他的大夫治不好。他如此輕易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讓人心有餘悸。
凌無辰見無人理會他,劍眉一緊,好生失望地道:“大夫治不了?那就煩勞這裡的夥計,一起幫著將他埋了吧。”
“不不不,且先讓老夫看看。”正在為他人診治的老大夫立即介面應道。
本著醫者以救人為本的信念,他立即將正在診治的病人交給一位年輕的男人,同時歉意地對著病患點了點頭,便來到這看被人打得半死的男人身前。
他半蹲著,極為仔細地為其檢查了好一會兒後方才起身,收手捋了捋花白的鬍鬚,一臉凝重地道:“他是被人打成重傷,內臟皆損,想治十分困難,且醫藥之費用……”說至老處,老大夫停住了,他看了看凌無辰,又看了看桑柔,最後只是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要多少錢?”桑柔向來最討厭玩猜謎,更何況是關於錢的,她哪有這個心情去猜要用多少銀子呢?因為哪怕是用一文錢,她也會心疼半天的。
“少說也要近百兩。”老大夫的聲音變得低沉,他似乎也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兩個人是不會拿出銀子來為這個可憐的年輕人治病的。
果不其然,老大夫的話音剛落,桑柔的臉就黑了。她還以為這次也可以多少賺一點,不想又賠了,還是賠得這麼大。這不禁讓她想到當初救下祝小蝶時的情景,那次讓她足足損失了二百兩黃金。這次要是再救了他
,她會不會虧得更多?
一見桑柔的小臉垮了下來,凌無辰決定順水推舟,再做一次“好人”。
“既是如此,埋了吧。三兩銀子應是足夠了吧?”凌無辰一臉笑意地衝著大夫淡淡地說道。
他這副冷漠的模樣,讓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驚出一身冷汗,直覺的相信,這樣的男人他們惹不起。
“怎麼可以把活人給埋了?”桑柔早就已經了他這副鬼樣子,所以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極為自然的反駁回去,反正與他鬥嘴早已成了習慣。
“總比活著受苦的好,你看他現在,根本就是苟延殘喘,還不如就此給他個痛快。這麼做也可以為你省下不少銀子,你應是開心才對啊?”凌無辰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那男子一眼,此刻的他,更是舉步就向外走去,“別忘了,你現在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過五十兩銀子,這百兩銀子你可是拿不出的,除非……再次將你手中的仕女扇給當了。”
反覆磨蹭著手中的仕女扇,她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難不成真的要再次將它當了?可如果不當,就救不了那人,她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嗎?再一次,桑柔陷入兩難的處境。
桑柔反覆權衡著兩相的得失,一旁的凌無辰收回抬起的腿,找了一處人較少的角落,撣了撣無一絲灰塵的椅子,悠然地坐了下去,很滿意地欣賞著桑柔百變的表情。
桑柔就站在醫館的正中央進行天人交戰,老大夫也已坐回原來的位置為其他病患診治,夥計們也開始忙碌起來,只是其行走變得非常不便,因為路的正中間,有個很礙事的“木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掌櫃的終於受不住了,他快步走出櫃檯來到桑柔身前,帶著非常平板的笑臉,儘可能保持和顏悅色地開口說道:“姑娘,您考慮好了嗎?我們這的病患尚有不少,您可否行個方便?”
並非是他冷漠無情,只是看多了生死離別,再感性的人都會變得麻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