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V60 誰是凶手

V60 誰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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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0 誰是凶手

孟菀時常會想,若是她有歡顏這樣一個妹妹該多好,不是孟珺瑤,而是歡顏。

一起長大,一起出嫁,而後一起孝敬父母,一起看著小芸兒長大。。。

她也時常會想,其實就算不是親姐妹也無所謂,在她的心中,歡顏是跟家人一樣重要的人,就算沒有血緣,她們也依舊是姐妹,她會給歡顏安排最好的,不會委屈她半分。

只是上一世,這個願望泡湯了,歡顏早早便離她而去,原本以為這一世終究有機會補償,然而,老天再一次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歡顏死了,在那冰冷的水中不知浸泡了多久,渾身僵直的躺在那裡,沒有往日的笑靨如花,只那麼靜靜的躺著,一動也不動。

孟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不遠處就那麼靜靜的瞧著,良久,不能動彈半分。

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分明先前還好好的,分明一大清早還見了面,音容笑貌還在眼前,可是怎麼轉眼間,她就這樣去了?

實在是難以接受!

“小姐--”孟菀在一旁,看著孟菀脊背僵硬的站在那裡,目光一眨也不眨的落向了歡顏身上,卻一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瞧著,不免心中發慌,小聲的叫了一聲。

孟菀卻依舊沒有動,仿若一切都定格了一般,只有兩行熱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落下,一滴兩滴,就那樣靜靜的滑落,落在衣衫上,消散在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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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似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有無數的人影攢動,想要看,卻怎麼都看不清楚,只覺得昏昏沉沉的有些發暈。

她不禁皺了皺眉,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頭會這樣的暈?

思緒一點一點的遊弋,回到昏倒前的那一幕,她好像是在後院的井邊,似乎有一大群的人。。。

人。。

念及此處,也不知怎麼的了,她忽而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入目的是雪白的紗帳,層層交疊中,盡然是她寢房的模樣。四周靜悄悄的一片漆黑,屋裡點了燈,忽明忽暗的晃動著,瞧出去,只見一個人影來回的走動,她低低的喚了一聲“歡顏”,進來的卻是皇甫謐。

“菀兒--”皇甫謐正在外頭來回的走,心中擔憂不已,聽到屋內的動靜,忙不迭的掀開簾子進門。

見孟菀正支著身子預備起來,長臂一身便順勢扶住,將她攬在臂腕中,輕聲低語:“身子還很虛弱,躺著別動。”

皇甫謐的面色盡然是疲憊,聲音也略顯沙啞,緊緊的圈著她,見她面色蒼白,不由得一陣的擔心:“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孟菀一時之間竟真的沒有回過神來,望著皇甫謐擔憂的神色,她有些不解:“我。。。怎麼了嗎?”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思緒混亂到她有些理不清的地步。

皇甫謐愣了一下:“你。。。”

話音未落,孟菀已經掀開被子:“我記得我好像在後院兒。。。”身子卻猛然一滯。

後院兒,水,歡顏。。。

她猛地抬起頭,混亂不清的思緒也在這個時候通通湧上了心頭,歡顏從井中被打撈上來,然後。。。

“歡顏呢?”她似乎愣了一下,可是聲音裡,卻帶了顫抖。

胸口劇烈的痛,還有昏睡前的記憶無不昭示著真相,她陡然抓住了皇甫謐的衣襟:“歡。。。歡顏呢?”

她的眼中駭血,絲絲乍現,那模樣甚是駭人,緊緊的望著皇甫謐,眼睛一眨都不眨。

看的皇甫謐一陣的心痛,他抬手,撫摸著她蒼白無血的臉頰,幾不可聞的嘆息:“對不起,歡顏已經。。。已經去了。。。”

嘎--

似乎有什麼聲音劃過耳邊,孟菀整個人一僵,像是沒有聽明白他的話一般的,“你

。。。你說什麼呢。。。”

心中早已瞭然,卻偏偏的不肯承認,只是牢牢的抓住皇甫謐的衣襟,目光怔忪。

皇甫謐闔了闔眸子,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她那樣的在意著歡顏,歡顏卻死的不明不白,這樣的打擊,叫她如何承受?

“你是在騙我的吧?啊,皇甫謐,騙我的吧?”明明是在笑,眼淚卻簌簌的往下落,她拼命的搖著頭,死死的不肯承認這個事實:“剛才我那是在做夢,你怎麼也順著跟我開起玩笑了呢?皇甫謐,這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你再這樣,我可就要生氣了。”

恍然的笑意,像是所有希冀都寄託在他的身上,只盼著他能夠說出一句讓她安心的話來。

可是他做不到,他哪裡還能自欺欺人,他低低的嘆息:“真的。。。走了,歡顏,真的走了。。。不是做夢!”

笑容戛然而止,就連最後的一絲希冀都消失殆盡,孟菀的手指一點點的鬆開,腦袋像是轟然炸開了一般。

滿心只有一句話:歡顏。。。走了。。。

“對不起,對不起菀兒,對不起。。。”看著她惶惶的模樣,皇甫謐只覺得一顆心都被揪了起來,伸手攬住她在懷,不住的呢喃。

她愣了一下,隨即,就爆發出了一陣震天的呼喊:“不會的,不會的。。。”語氣裡有種絕決的意味,像是天塌下來了一般。

“歡顏不會有事的,你在騙人,你在騙人。。。”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落下,滾燙的淚珠落在他的肩膀,很快就溼透了他的衣衫。

在他的懷中,她死命的搖著頭,就是不肯接受這個現實,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背上,是怨憤是痛楚,她不知該如何來表達,只能拼命的發洩著。

她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皇甫謐被她打的一陣一陣的痛,可是卻並未放手,所有的痛,都比不過她心裡的難受。

她的歡顏,歡顏,就這麼去了

眼淚再一次的噴湧,撲在皇甫謐的懷中,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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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哭了多久,最後癱倒在皇甫謐的懷中。

然而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她像是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周圍都是人,可是她卻怎麼都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所有的人都在推著歡顏,她想要救她,卻怎麼都靠近不了。

她猛的驚醒,一身冷汗。

入目的是一張帶了愁容的面頰,竟然是姨母守在了床前,見孟菀醒了,忙不迭的上前來檢視。

“孩子,你怎麼樣?”

孟菀似是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呆愣的瞧了片刻,眼淚忽然就再度湧了上來。

“姨母--”她也不想這樣的哀苦悽婉,也不想表現的柔若無助,可是就是忍不住,無論睜眼還是閉眼,滿心滿腦都是歡顏。

看的三夫人一陣的難過,走上前去抱住孟菀的身子,她低低的嘆息:“歡顏的事我都聽孟菀說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才是啊。”

抬手拿著帕子給她擦臉,不住的勸慰了一句。

孟菀卻搖了搖頭:“話是這樣說,可是做起來卻著實的難,歡顏畢竟與我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情分,豈是說忘卻便能夠忘卻的?”

孟菀抽抽搭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聲音似是卡在嗓子裡,眼淚依舊撲簌簌的落,無聲又無息,看的出來,她在極力的忍著,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人心疼。()

三夫人不免也落了淚,滿目晶瑩的拉住她的手,柔聲道:“我知你們情誼深厚,可是你這樣一直哭著,若是哭壞了身子,誰來給歡顏報仇?殺害她的凶手還沒有找見,甚至究竟是怎麼回事也都不清楚,你若病下,誰來查出真相?”

孟菀的身子一僵,是啊,歡顏氣的悽慘,若是不好生的查出真相,只怕她會死不瞑目。

念及此處,孟菀猛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推開三夫人的手,而後朝著門外,飛快的走了出去

身後,三夫人看得心焦,卻也不敢阻攔,只能讓暮詞拿了披風急急的跟上,一雙秀眉,卻緊緊的蹙了起來。

歡顏對菀兒來說最是重要,這會兒這丫頭定是肝腸寸斷的,只盼著,能早些抓到凶手,好讓她心安一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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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星空,弦月高懸,空寂的蒼穹一如往昔,似乎根本不懂人間的歡喜與別憂。

凝月樓的九曲迴廊間,一個倉皇的身影疾步而行,身上只穿了件單衣,鬆鬆垮垮的罩在身上,似乎被風一吹就要倒下。

她的手裡,緊緊的攥著一把鋒利的短劍,劍鋒出了刀鞘,在月光的映襯下,隱隱發著寒光,也不理會身後暮詞急追慢趕,只是快步的走著,腳步發虛,踉踉蹌蹌,可是面色在月光之下,卻透露出無比恨意來。

這人是孟菀無疑,此時她緊緊的咬著脣,身體的虛弱在這會兒格外的明顯,她卻似是渾然不覺一般的,滿心滿腦只有一個念頭--要為歡顏報仇,找出凶手!

空曠的院落了,站滿了人,是孟菀派人將整個王府的下人都召集了過來,與先前的詢問不同,這會兒孟菀手中提劍,殺機四起,似乎只要那些人,哪個敢說謊被她識破,那銳利的刀鋒便會毫不留情的刺過去。

一院子的人,卻鴉雀無聲,個個惶恐失措,人人自危,紛紛惶惶然的望向孟菀。

孟菀卻忽然不覺,只是提著劍指向眾人,厲聲道:“我再問一次,今兒個究竟有沒有人見過歡顏,我便不信了,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在王府裡被殺了竟然無人瞧見。”

她從不會對人如此,但是如今她的確惱了怒了,若是不為歡顏找出凶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罷休的!

眾人都打了個寒戰,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吱聲。

孟菀惱了,用力將劍刺入了旁側的樹上,利器與樹幹的碰撞,擲地有聲,在這寂靜的夜色當中越發的詭異。

卻依舊沒有人出聲,不是不想說,而是實在不知情

正在這時,傾城自人群中走了出來:“王妃,歡顏姑娘被殺害你傷心我們也可以理解,只是大家真真兒沒有見過,就算你再怎麼問,也問不出結果來。”

“長姐--”連城見狀,忙不迭的伸手去拉扯,卻被傾城躲開,走到孟菀的跟前,神色不變。

孟菀不由得蹙了蹙眉:“問不問得出來是我的事,你瞧見了就說,沒瞧見就回去,別礙事。”

本就對傅傾城心有芥蒂,她還這會兒來多言,也難怪孟菀會毫不留情的斥責。

傅傾城的臉色明顯一僵:“既然如此,王妃便接著審問吧,將整個王府鬧得人心惶惶也是你的事,不過恕傾城不奉陪,還有事,先告辭了。”

“你。。。”孟菀站在那裡沒有吱聲,暮詞卻看不下去。

她剛隨著孟菀過來,還不瞭解傾城的性子,這會兒難免有些按耐不住,孟菀卻擺了擺手:“要走也可以,將你今日的行蹤告知於我。”

孟菀的性子便是如此,她想做的事,只要不違背道義,不傷害旁人,那麼她便一定要做。

就像如今,她說要查清楚事情真相,所有敢阻撓的人,她都不會罷休。

傾城的臉色明顯又難看了三分,盯了孟菀片刻,瞧著她小臉兒蒼白無血,傅傾城忽而便勾了勾脣角:“好啊,若是可以幫到王妃,我也不介意將行蹤告知於你。”

說罷,轉向連城:“昨兒個起的晚,起了之後便去了妹妹那裡,與她一道用了飯,之後的整整一個上午都呆在一起。”

“幾點去連城姑娘那裡的?”

“辰時三刻。”

“那之前呢?歡顏辰時一刻便出了丞相府,若是來了王府,不會超過辰時二刻。”

“都說了,起得晚,那會兒還在睡著。”

“誰能作證?”

“睡覺誰能作證?王妃真會開玩笑,難不成你還在閨中那會兒,睡著覺還有人在身邊?”

孟菀一愣,想起從前歡顏總是守在房門外,她在屋內的任何風吹草動,那丫頭都能第一時刻進去,只是那畫面依稀還在眼前,可是,從今往後,都只能是舊夢一場

忽然就沒了說話的力氣,站在那裡微微錯楞,這會兒,傅傾城便上前了一步:“看樣子該問的王妃都問完了,既然如此,傾城便告辭了。”

說罷,也不理會孟菀是何表情,便提著裙襬,朝著自個兒院落的方向走了過去,只餘下孟菀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站在那裡,良久未曾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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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工夫,又挨個兒問了一遍,個個還是口徑一致的說沒有見到,到了最後,也只能讓大家都回去。

此時爺已經深了,孟菀站在那裡,卻一點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低落,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自心底蔓延上來。

她想,也許她從來都高估自己了,其實,自個兒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保護不了身邊的人,如今,又連為她報仇的能耐都沒有,甚至連線索都全無。

她頹然的握緊了拳頭,踉踉蹌蹌的像是無魂野鬼一般的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歡顏放置屍首的院落,站在門口,看著白布下頭被水泡的臃腫的身體,孟菀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真真兒,真真兒的沒用啊,歡顏,你這會兒定也恨著這樣沒用的我吧?竟然連丁點兒線索都找不見,就讓你白白的死去。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想理出頭緒來,想幫你報仇,可是千頭萬緒湧在心頭,竟沒有辦法。

歡顏,歡顏,你若是泉下有知,告訴我,告訴我該怎麼辦好不好?

“啊!”思緒起落間,身後的暮詞忽然尖叫了一聲,而後不等孟菀回過神,便指著暮詞的屍身,一臉的驚恐。

孟菀這才循聲望了過去,只見暮詞的手竟然從高處落了下來,耷拉在那裡,有些駭人,難怪暮詞會驚呼

“怕就先出去,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吵著歡顏。”孟菀淡聲一句,而後在暮詞驚愕的目光之中上前,輕輕握住歡顏的手,而後用輕柔的聲音道:“歡顏乖,手放好了,等到明兒一早,我便給你找個好去處。這一世你跟著我太苦了,總也沒有好結果,到了來世,可千萬不要再到我的身邊來,躲得遠遠的,找個好人家--”

話音卻陡然停在了那裡,連帶著掛在眼眶兒的淚珠子都僵住,望著歡顏腫脹的手中有什麼滑落,孟菀猛的一怔。

地上落著的,是一枚盤扣,大紅的花紋是牡丹的紋路,從材質來看,應該是綢緞一類的衣裳才有的,而並非歡顏身上所有。。。

孟菀拿起來放在手心,心思鬥轉間,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忽而一亮,難道這盤扣會是凶手的?歡顏臨終前抓住了握在手心?

這樣一想,她倏爾便站起身來,望著歡顏的屍首,許久不見的笑容終於浮上了脣角:“歡顏,這是線索對不對?我就知道,我的歡顏那樣聰明,一定會留下線索的,一定會。。。”

有了這個,孟菀相信,定能順藤摸瓜查出是誰衣服上的來。

又握了握歡顏的手,這會兒孟菀鬥志十足,倏爾轉身,握緊那枚盤扣,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卻沒瞧見,院落裡,昏暗光影中,一個人長久的躲在樹的後頭,在見到孟菀略帶歡喜衝出去的時候,那人一僵,隨即快步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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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詞,立刻命人預備馬車,我要進宮。”

出了院落,孟菀走的極快,對著候在門口的暮詞輕聲吩咐了一句。

暮詞明顯一愣,“這個時辰,小姐要進宮?”

孟菀這才意識到,已經是深夜的時辰,這會兒宮門已經下鑰,進宮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明兒個一早記得早早的吩咐人預備,我一早便要進宮。”

暮詞應下,方與孟菀二人一起回房,皇甫謐還未回來,躺在床榻上緊握著那枚盤扣,睜眼望著外頭,孟菀的目光之中,窸窸窣窣的都是光芒

翌日一早,天才剛亮,孟菀便急急忙忙的進了宮。

出門那會兒還碰上了剛回府的皇甫謐,在聽了孟菀的敘述之後本想著隨孟菀一道進宮去內務府查證,可是孟菀見他一臉的疲憊,哪裡忍心,只讓他好生的歇息,她則是自個兒去了。

沒有旁的心思,直奔內務府而去,衡王府的一切日需,都是內務府備的,包括所有人的衣裳鞋襪。

早有人聽了風等在那裡,見了孟菀紛紛跪下,孟菀方抬了抬手,等到眾人起身之後,方道:“我衡王府的事務,是哪一位負責的?”

有名中年內監站了出來,衝著孟菀掬了掬手,恭聲道:“回王妃的話,是奴才。”

“那那枚盤扣是哪件衣裳上的,又是給誰做的,你這裡,應該有存檔了?”

“是。”

“既然如此,你幫我查查這個。”

孟菀伸手將那枚盤扣遞到那人的手上,而後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那人仔細的瞧了一眼,方垂了垂首:“那請王妃稍後,奴才去查查就回。”

孟菀略略點頭,這會兒有人看了座,她便在內務府的廳內坐了下來,直直的望著那人方才去的屋內,神色微凝。

她想,只要查出那件衣裳是給誰做的,便定能找出凶手來!

這樣想著,心中滿是希冀,然正在這時,屋內卻傳來那名內監疑惑的聲音,隨著翻箱倒櫃的聲響,

“咿?怎麼衡王府的卷宗都不見了蹤影?分明記得就放在這裡的,你們,誰瞧見了?”

孟菀一僵,隨即猛的站起身來,三兩步走到屋內,望著那人四下翻找,她蹙眉:“卷宗?就是記錄衡王府內務的卷宗嗎?”

那人連連的點頭,孟菀的眉心蹙的更緊了,卷宗沒了,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說巧合是絕計不可能的,難道是有人來銷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