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V54 死而復生

V54 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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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4 死而復生

這小丫頭最愛撒嬌,孟菀已經見怪不怪,伸手將她攬在懷中,看著她雖稚嫩,美貌卻顯露無疑的小臉兒,孟菀勾了勾脣角:“是啊,個把月沒回來,小芸兒已經長成大姑娘了,想來再過不久,上門來提親的人定會把咱們家的門檻兒踩破。”

嗔笑的語氣,小芸兒雖小,卻也懂得,這會兒臉頰不免一紅,抬眼氣鼓鼓的瞪了孟菀一眼,道:“姐你真是的,自個兒嫁了人,便來鼓搗人家,人家才不要嫁,守在姨母跟父親的身邊多好,也免得嫁了人,就與他們分離,回來一趟,都不容易

!”

喲,小小年紀,見地倒是不少!

孟菀與三夫人都是一笑,伸手在小芸兒的腦袋上摸了摸,“既然如此,到時候可別哭著喊著要嫁人,就在我跟老爺身邊陪著,也省的我們悶。”

“是啊,最後變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就是想嫁,也沒人要。”

小芸兒立馬不依了起來,嫌棄她們二人同心協力拿她玩笑,揪著孟菀的衣裳不依不饒的,引得那兩人又不住的笑了起來,滿屋子的歡聲笑語,落入外屋皇甫謐的耳中,他的脣角,稍事便勾起了一抹笑意。

帶她回家來果真是沒錯,這半月來看著她整日裡愁眉苦臉,可將他急壞了,如今見她重現笑意,他的心,也能稍稍安生。

兩人在丞相府用過飯,傍晚的時候才往王府裡回,因為想隨意的走走,便遣退了轎輦,兩個人手牽手走在路上。

已經是傍晚時分,街上的人並不多,兩人走在其中,間或有行人經過,也都是步履匆匆,顯然是急著往家裡去。

這樣的情形,直看得人心神安寧,一路上,孟菀的脣角都不覺的揚著,想著方才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情形,心情大好,扭頭望向身側的皇甫謐,道:“往後,咱們時常回家來吧,看父親還有姨母多高興,還有小芸兒,似乎很喜歡你這個姐夫,一直念念叨叨的個不停。”

“那你呢?也高興嗎?”皇甫謐看著她,目光溫柔而繾綣。

在那樣的注視之下,孟菀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他們高興,我便高興。”

“那你高興,我便高興。”

孟菀又笑了,被他握著的手緊了緊,目光落向不遠處的暢音閣,又道:“那五哥呢?你昨兒個不是去瞧了,心情可好些?”

“還是那樣,我讓人把酒都扔掉,還特地留了花久夜在那裡看著他,倒也相安無事

。只不過那件事打擊太大,五哥的情緒依舊低落,不過想來,也只能讓他自個兒慢慢想通了。”

孟菀點了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你得空多去瞧瞧他,勸勸他,餘下的,也只有靠他自個兒了。”

皇甫謐應下,之後的一路,便再也無語。

因為走得太慢,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兩人徑直的往後院兒去,這會兒,卻忽有一個人不知從哪裡闖出來,直直的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那又是一披頭散髮的女子,在黑夜中看不清楚模樣,格外的顯得詭異,孟菀膽子不小,卻依舊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捉住皇甫謐的手臂往後縮了縮,看著那裡的人,道:“誰在那裡?”

那人卻沒有吱聲,只是站在路的中央,不偏不倚的擋著,皇甫謐拍了拍孟菀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扭頭看著那人,眉頭緊蹙:“沒聽到王妃問話嗎?你是誰?大夜裡穿成這樣要做什麼?還懂不懂規矩?”

皇甫謐平素裡吊兒郎當的,並沒有什麼架子,但是板起臉來還是十分嚇人的,別說是府裡的宮女太監,就是孟菀瞧著都覺得害怕,誰知那女子依舊站在那裡,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話。

這會兒皇甫謐不免有些惱火,看了孟菀一眼示意她不要怕,而他則是作勢就要上前去檢視,正在這時,不知從哪裡再度躥出一個人來,徑直的跑到了先前那名女子的跟前:“長姐,你在做什麼呢,不是讓你在屋裡待著嘛,怎麼跑出來了。”

嗔怪的語氣,卻讓皇甫謐陡然一怔,看著那人,除了連城還會有誰?可是她方才叫那長髮女子什麼?長姐?

可是連城的長姐,傾城分明在兩年前亡故,那麼如今,她又在喚誰長姐?

怔忪間,連城已經瞧見了這邊的兩個人,以及皇甫謐眼底的困惑,她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拖著身旁的女子齊齊的跪到了皇甫謐的腳邊。

皇甫謐又是一愣,看了看連城,又轉向那女子,道:“這是。。。誰?”

孟菀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顫抖,正納悶著是怎麼回事,正在這時,連城忽而抬頭,一把撥開旁邊女子散落的長髮,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便顯露出來

那是一張好看的女子的臉龐,尖細下巴,柳葉彎眉,盈盈紅脣雖無血色,但反而平添了幾許的柔弱之美,別說是男人,就是身為女子的孟菀瞧著,都覺我見猶憐!

她的心中越發困惑了,尤其是望見皇甫謐錯愕的神情,更是好奇這個女子的身份。

不過他卻並未多言,只是在孟菀的注目之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用低而沉的嗓音道:“你先回房去,我這兒有些事。”

孟菀本能的蹙了蹙眉,卻未多言,只是依言點頭,在他的注視之下從那兩名女子身旁過去,經過長髮女子之時,孟菀多看了一眼,卻不想她也正看了過來,四目相對之下,分明有什麼從她的眼底閃過,縱使光線昏暗,她的心卻依舊顫了一下,等到回過神來再看,那女子卻已經再度低下了頭,仿若方才的那一眼,不過是孟菀的幻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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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這是怎麼回事?這女子到底是誰?為何會與傾城長的一模一樣?”

孟菀走後,皇甫謐急急的叫那二人起身,望著那一張臉,他的眉心蹙的緊緊的。

相較之下,連城卻歡喜不已:“爺,自然是一模一樣的,因為這就是我的長姐,傅傾城啊!”

“什麼?”皇甫謐驚呼:“怎麼可能!傾城分明在兩年前遭遇意外墜落懸崖,雖未找到她的屍首,但是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豈有不死的道理?”

“起先我也是不信的,今兒個在街上瞧見,只以為是與長姐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可是我看到了這個。。。”

一邊說著,一邊掀開了那女子右側肩膀的衣衫,一個寸把長的刀口便顯露眼前:“這是那時候長姐為了救爺而受的傷,我清楚的記得在右鍵,傷口吻合,再加上這一模一樣的臉,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皇甫謐驚愕了,扭頭望向了那名女子,看著她的臉,她的眼,道:“你真的,真的是傾城嗎?”

那女子抬了抬頭,復又垂下,往連城的身邊縮了縮,似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

連城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安心,轉向皇甫謐,這才道:“長姐似是失去了記憶,連我都不認得,我見到她時,她正在街上乞討,看起來,似乎這兩年,受了不少的苦

。。。”

言及此處,連城的眼中已然溼潤,看著自個兒的姐姐,心疼不已。

皇甫謐心中雖還有困惑,不過這會兒卻也知不是再問的時候,畢竟‘傾城’失憶,而連城又情緒失控,還是暫且將她留下,靜觀其變好了。

“既然如此,你先給她安頓好一切,明日一早我會將花久夜叫回來,為她看傷。”

連城點了點頭,又朝著皇甫謐福了福身,這才扶著傾城,轉身朝偏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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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回到房內,皇甫謐依舊覺得事有蹊,叫來濮陽吩咐:“去查一下那名女子的底細,事無鉅細,都要查清楚,我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傾城。”

若是傾城真的沒死,他自然是高興的,畢竟當初那丫頭為了救他而被墜落懸崖,還讓他傷心了好一段日子。

可是,那樣高的地方摔下不死,還能混跡兩年到京城,他怎樣想,都覺得有些蹊蹺。

“怎麼回事?”孟菀見他神色凝重,似是有什麼事的樣子,走到他身邊輕聲了一句。

皇甫謐方才回過神來,將剛剛連城說的事複述了一遍,連帶著曾經傾城為他而死一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孟菀。

孟菀靜靜聽著,腦海裡還想著方才離去時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一顆心,忽然就不安了起來。

難道,那名女子真的不是皇甫謐口中的傾城,那她是誰?混進王府又要做什麼?是有什麼陰謀嗎?

皇甫謐自然也是擔心這個,所以才會讓濮陽去查,濮陽辦事一向牢靠,當夜便親自離了王府,四處查探去了。

別看皇甫謐是個皇子,這些年在外頭卻結交了不少的人,濮陽便是利用這些人的幫忙,去查那名女子的身份。

只是半個月的工夫,一無所獲,反倒是王府中,在花久夜的治療之下,那女子雖然記憶未曾恢復,但是身子,卻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從她的口中得知,先前的記憶雖不見了,然這兩年的事卻記得清楚,說是不知什麼緣由摔落在深谷之中,幸得路人經過救下,後便在那一帶混跡,最後輾轉來到京城。

她說的含糊,但是依稀間卻與傾城當年墜崖之事相符,再加上連城的確認,皇甫謐倒也接受了傾城未死這一事實,將她安頓在王府中,好生的照拂著。

對於這些,孟菀並未過多的打聽,只是依稀聽皇甫謐講起,她暗自記下,卻未多言,一切如常的安穩度日。

日間裡,小芸兒來王府探望孟菀,因為後院兒有個千鯉池,小芸兒吵著要去瞧,於是姐妹二人便一道過去,卻不想,連城與傾城姐妹二人一早便在那裡。

見到孟菀明顯一愣,還是連城先反應了過來,連忙拉著傾城起身過去請安,等到孟菀說了免禮,那姐妹二人方才起身,小芸兒這會兒已經探過了頭來:“姐,這兩位是誰啊?姐夫的侍妾嗎?”

侍妾二字,讓孟菀眉心一蹙,啐了小芸兒一口,道:“渾說什麼呢,哪裡來的侍妾,說的這樣沒規矩,她們都是王爺的朋友。”

“朋友?”小芸兒有些不解:“可是男人與女人可以做朋友嗎?還是這樣漂亮的姑娘,總覺得讓人不安心呢!”

人小鬼大,那丫頭倒是說得一板一眼。

孟菀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連城謙恭一笑,道:“其實我們是給王爺辦事的,只是王妃抬舉,才說什麼朋友,其實我們就是王爺手底下的。”

“哦--”小芸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顯然對這個沒什麼興趣,小跑過去千鯉池,看魚去了。

孟菀這才對那姐妹二人道:“家妹年紀小不懂事,你們不要見怪。對了,傾城姑娘的身子好了嗎?可能想起從前的事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直盯著傾城的臉看,卻見她面無表情的盯著旁處,仿若沒有聽到孟菀的話,連城方才乾笑了一聲:“身子倒是好多了,只是什麼也想不起來,真是讓人著急

。”

孟菀不在意傾城的不理睬,衝著連城溫婉一笑,原本想著說些什麼寬慰的話,然尚未出口,身邊的傾城卻忽然間站起身來,目光凝視著遠方,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笑容乍現。

“王爺。。。”

是皇甫謐下了早朝回來,孟菀方收回思緒望了過去,就見皇甫謐長神而立走了過來,頎長的身形,好看的容顏,讓人移不開眼來。

孟菀靜靜瞧著,脣角不覺含笑,起身便預備著迎上前去,誰知還不等她動作,身旁卻忽然一陣風氣,隨著傾城飛奔過去的身影,她整個人就被撞倒在了那裡。

“王妃--”連城見狀,忙不迭的過去攙扶,孟菀強忍著膝蓋被撞到的痛起身,擠出一絲笑容來道:“我沒事。”

抬眼,卻見傾城已經跑到了皇甫謐的跟前,雙手緊緊的扣著他的手腕,似是在與他說著什麼,聲音很小,這廂聽不到,孟菀瞧著,眉心不覺一蹙。

“王妃您不要介意,我家長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為王爺日間會去探望她,她便將王爺當成了自己人,所以對他難免越矩。”

孟菀自然是懂得,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便吃味,只是方才,總覺得傾城撞她這一下並非無意,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終歸說到底,她還是覺得傾城有問題。

於是夜裡,夫妻纏綿過後,伏在皇甫謐的胸口,她便將自個兒的疑慮說出了口,原本以為皇甫謐會像先前一樣贊同她的說詞,誰知這會兒他卻搖了搖頭:“興許只是你多想了,我倒是覺得她沒有問題。”

孟菀猛的抬起頭來:“濮陽那邊有訊息了?”

“嗯,據收留她的那戶人家說來,與她的口徑倒是一致,而關於兩年之前的事,卻無人知曉,這也與她失蹤的時間相吻合。”

“可是。。。”退一萬步講,姑且不說傾城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可是失蹤兩年突然出現,難道就真的只是巧合?

孟菀秀眉微蹙,女人的直覺讓她想要說什麼,然還不等她開口,正在這時,外頭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王爺--”

是吩咐去照顧傾城的丫頭紫袖,正略顯急切的站在門口,見皇甫謐過來開門,當下雙膝一跪跪在了那裡:“打攪王爺就寢實在是奴婢該死,只是傾城小姐這會兒一直喊著頭痛,口中還唸唸有詞的喚著王爺,奴婢擔心有事,所以才來向王爺稟報

。”

皇甫謐眉心一蹙:“喚著本王?”倏爾眉眼便一亮:“莫不是想起了什麼來?”

歡喜不已,只匆匆與孟菀說了一聲,便隨著紫袖離去,這會兒孟菀才從床榻上坐起了身,望著皇甫謐消失的背影,秀眉漸漸的緊蹙到了一起。

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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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謐去的時候,傾城還躺在那裡,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雙目緊閉,眉頭緊皺,似是痛苦極了的樣子。

皇甫謐伸手摸了摸額頭,不燙,把了把脈,似乎也未有異樣,於是他伸手推了推她:“傾城--”

眼眸倏爾睜開,氤氳的眸子中,盡然是楚楚可憐的模樣,見是皇甫謐,猛的坐起身來,幾乎是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中:“王爺--”

皇甫謐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沒有將她順勢抱住,只是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望著她一臉的痛苦神色,他溫聲道:“紫袖說你頭疼,這會兒好些了沒有?”

傾城搖了搖頭,伸手扶住額頭,輕聲道:“只是做了個噩夢,從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麼喊都沒有人救我。。。”

哀婉的聲音,楚楚可憐,皇甫謐見狀,不由得想到那一日她從懸崖上墜下,他的眉心一蹙,聲音便溫和了下來:“不用怕,已經沒事了,安心睡吧!”

“嗯。”她點了點頭躺下,卻順勢捉住了皇甫謐的手,皇甫謐本能的想要抽出來,她卻不許,只緊緊的攥著,躺在那裡,拿一雙水色無邊的眸子瞧著他,道:“爺,我還是好怕,您能不能陪我一會兒?”

皇甫謐明顯遲疑了一下,但是看著她盈盈水眸中悽婉可憐,這會兒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只能拍著她的手背輕聲道:“知道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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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皇甫謐很晚才回到房中,臉色疲憊,似是累極了,躺在那裡,沒多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孟菀本還有話想問,這會兒反而不知說什麼了,聽著他沉重的呼吸響在耳畔,她閉著眼,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翌日一早,皇甫謙去上朝,她便讓歡顏去打聽了昨夜的情形,等到聽了傾城因為夢魘而纏住皇甫謐之後,她沉吟了片刻,方才命人找來了花久夜。

仔細的詢問了有關於傾城的病情,末了,又道:“這失憶症,那可有治療的法子?究竟何時能好,你可知曉?”

花久夜坐在對裡,喝著孟菀親手泡的茶,一邊喝著,一邊搖頭:“這種病症還是得看病人本身,有的人見到從前的人便能恢復,有的人,興許一輩子都恢復不了。”

孟菀蹙了蹙眉:“那夢魘與頭痛,可有法子治?”

“這倒是可以用藥物控制,不過還是那句話,情緒由心生,若是不胡思亂想,是不會夢魘的。”言及此處,稍一停頓,抬頭看向孟菀,道:“王妃是在為傾城姑娘煩心?”

孟菀一愣,隨即點頭:“她畢竟是王爺的恩人,這會兒看她如此痛苦,我總是不能安心的,所以還得勞煩你,給開些藥,就算不能讓她恢復記憶,身子養好了,也總是好的。”

花久夜點了點頭,拿出筆墨來唰唰唰的開了藥方,交給孟菀之後,便告辭了離開,孟菀這會兒才叫來了歡顏:“去按著藥方子抓藥,而後吩咐後廚給傾城姑娘準備。”

“可是小姐。。。”孟菀大度的舉動,卻讓歡顏有些不滿,尤其是知曉那個叫做傾城的女子昨晚大半夜裡將王爺驚擾過去,歡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孟菀卻擺了擺手:“別說了,去吧!”

她並非大度,任何一個女子瞧著自個兒的丈夫大半夜去陪著旁的女子也不會舒坦了,不過既然是皇甫謐的恩人,無論如何,她便得照拂著,更何況,她也相信皇甫謐。

--實在分章分的麻煩,索性六千字一起發了,大家看的過癮,我也省事了,大家看文愉快,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