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章 讓這骯髒的血遠離我

第九章 讓這骯髒的血遠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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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讓這骯髒的血遠離我

好高興,又增加了收藏!~今天加更一章!謝謝收藏我的讀者的支援,雖然只有3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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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付秉軒嗎?我恨!我知道我恨!因為我喜歡他,他是我的初戀物件,所以我更恨!可我真的只是因為這一點更恨他嗎?

不,我想,是因為那時候我天真地把他當做我最後的救命稻草,我天真地認為只有他能救我,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從而使自己真正處於被動狀態,從而使自己坐實了這個罪名。

在h城獨自生活的6年時間,我漸漸學會不去讓別人承擔自己的錯誤。我回想我的過去,除了不忍記起外,我明白如果那些時候自己能夠主動,更懂得自己保護自己,很多事情至少不會讓我如此後悔。讓我想起就像喪失的心智。

讓我愛我的人都揹負著不堪的過去,忍受著不能擦去的悲痛。

我在小區外面的一個僻靜的角落蹲了一天,沒吃什麼東西,終於我家的小老頭兒出現了。他和舅舅、吳阿姨笑著要去哪個地方

老頭兒老了,今年他已經65歲了,原本一直挺直的背脊漸漸佝僂,我彷彿能看見因為我的原因,輿論的壓力壓彎了他青松一樣的背脊。他的目光原本炯炯有神,我卻不知這6年時間裡是誰把那飽含精氣神的眼睛偷走,只留下這有些混沌倍顯老態的目光。

我蹲在角落,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看著他們的背景消失在蒼白蒼白的天空處。我蹲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時光就這麼走著走著,把很多事情變得物是人非。我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們面前,只是我不敢,我也不能。

我在小區旁的地方訂了個賓館,每天便蹲在那角落,偶爾幸運會看見老頭兒出來遛彎,我便躡手躡腳地跟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有時候,老頭兒會若有所覺地轉過身,用他混沌的眼掃過身後。

“咦,怎麼覺得是奕子。”他會那樣輕輕嘆著,在他看到路人是個胖子的時候,或許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自言自語時,那蒼老臉上蒼老的痛苦。

我躲在花叢裡,皚皚的殘雪還覆蓋在植物上,我淚流滿面,我告訴自己,這是我最後一次哭,最後一次!

其實老頭兒早就原諒我了,知道這點,我覺得壓抑自己的大山去了一座。

三天後,我飛回了h城。在此之前,我把自己6年來的積蓄的一半郵寄給了老頭兒,在離我家500米外的郵局裡填寫家的地址的時候,我感覺那筆重似千金!思念如同錢塘江的大潮席捲我,我心甘情願淪陷。

最後的命了,我也沒想到節省錢,定了一張飛機的頭等艙。

當我坐到座位上,優美的空姐過來詢問我時,我只是壓著嗓子說:“我不需要任何服務,你之後都不用過來。”

z城和h城離的並不遠,1個半小時的路程。我裹著毯子,戴著墨鏡,躺在座位上陷入自己的思緒。我情緒低落,一點也不想說話,這種情緒一直延續到我回到小老太婆的樓裡。小老太婆和我打著招呼,我只是點點頭便回房。

“向奕!幹嘛離我這麼遠!小老太有老年臭嘛!”小老太婆在我身後扯著嗓子問,“別忘了新年一起過!”

我只是裹著自己的大衣,一聲不吭地關上自己的房門

。我怎麼好意思與他人靠近,我是艾滋病攜帶者!

回到我的蝸居,我每天每夜都在趕稿子,我不想讓自己再這麼痛苦的活著,是愛我的人的人生中的一個汙點,在我身體中日夜流轉的血液也骯髒的要命,我不想讓這樣的自己埋在即將邁入的新一年,沒有必要,我不想再活在另一個新的年頭裡。所以我要在一個星期以內完成我的小說。

我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我怎麼過去的,每分每秒都在碼字,各種劇情在我腦海中飛快的滑過,旋轉。我的大腦高頓運作,手指敲擊在鍵盤上高頻率而有序。終於把我最後一本小說的最後一篇存入草稿箱,設定好發表時間。我的世界頓時輕鬆下來!

壓在我身上的大山又少了一座。

我想過寫一篇告讀者的話,告訴他們我悲催的遭遇,告訴他們發生在我身上的不公,告訴他們這個社會不是他們心目中那樣的,不是除了白就是黑,不是自我保持就能隔岸觀火,獨善其身。我知道我的讀者群都是青年人,而我真的很想告訴他們,有一些選擇你一旦做了,你就不會回到原點,有一些人並非惡,有一些人也並非善,邪惡與善良不過是兩股勢力在每個人體內流淌,不要說自己有太善良,也不要一度認為自己悲傷無法成長。

當然,我也想著是否可以在我死後讓輿論找回我的真相,找回我被欺侮的那些年。

我糾結了2天,最終,我選擇放棄。我把自己的經歷刨除,只是把我這些年來得到的,想和他們說的東西一個字一個字敲到“最後的話”裡。最後,我編制了一個謊言,我告訴他們,我找到一個新的工作,從此封筆。而至於編輯那裡,我都要死了,誰還管這麼多!

除夕那天,我把房間打掃的一乾二淨,就像我6年前被這間房間收留的樣子,沒有我的東西,也沒有我存在的氣息,慢慢得關上門,熟悉的房間也在我眼前一點點消失。

“再見,向奕。”我說。

我不會讓小老太婆被我而破壞這麼一個美好的夜晚。我給她留了一封信,告訴她我爸爸原諒我了,我回家了,可能永遠不會再回到h城。我真的很謝謝你!小老太婆!你一定要快快樂樂的,健健康康的,永遠那麼有力地??倫拍愕姆靠兔牽?p>

正因為有小老太婆,有更多像她這樣的人,所以我才能一次次從心智瀕臨的邊緣被拉回來,我正因為他們所以才不至於絕望,不至於淪喪,不至於變成和那些欺侮我的人一樣

我一次次就是這樣靠著別人的善意活著。

可我再也不想過著這樣的日子,我不想讓我愛的人在因為我而受辱,不想自己成為一塊不能抹去的汙點,是自己的,也是別人的。

我把另一半的儲蓄與那份信一起留給小老太婆,我把各種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放在一個袋子裡,丟到滾滾而去的江河裡,然後我輾轉到一個落後的村莊。我不願意去賓館,不想影響別人的營生。

我拖著我240多斤的身子,爬到一座我也不知道的山上,我身無長物,把身上最後的錢送給了路邊一位老農民,在這片山林裡,天氣有著雪後的清晰,我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拿出口袋裡的刀片。

當刀片割在手腕上的時候,真的很疼,比圓圓護士扎的十多針都痛苦,但是當我看見血從我手腕處綻放開一朵鮮紅的鮮花時,我突然覺得有一陣快意,這些帶著艾滋的血終於能從我的身體裡流出去。

當我的意識慢慢開始變得模糊,當時光在我的世界裡變得很慢很慢很慢。我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裡有還很年輕的老頭兒和還沒有去世的媽媽,還有胖墩墩4歲的我。

“奕子!奕子!你是喜歡爸爸多一點呢?還是媽媽呢?”老頭兒笑眯眯地問我。、

媽媽滿眼情意地看了老頭兒一眼,把咬著自己拳頭流口水的我放到自己面前。笑眯眯地說:“奕子,當然是喜歡媽媽多一點呀!是媽媽很辛苦很辛苦把奕子生下來的!”

而自顧著吃自己手的我當然不會理這兩無聊的大人了,胖胖的小手被我啃的像是香噴噴的豬蹄。

“奕子餓了!快去衝奶。”媽媽把我抱到懷裡衝著老頭兒喊了一句。

老頭兒屁顛屁顛地去衝奶了,媽媽舉起我的小手衝著老頭兒作“加油”狀,“爸爸加油!給寶寶衝奶奶!”

......

最後,我徹底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