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就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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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就作吧
我從那家咖啡屋跑出來之後,沒有理會在後面追我的付秉軒,乾脆利落的關上計程車的車門,看著付秉軒終於安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看著我,我突然覺得全部時光都死在了他的此刻,我終究明白最怕的不是虧欠而是無法歸還。
可我終是不能去償還。
在我沒有找到那些模糊又明顯的痕跡,我還是和那兩個人道別,說是道別,不過是兩眼低垂,互不相見的再見,而再見不是再次相見,而是再也不見
。
我不明白,當我拿著包走向門口,一直沒有太多情緒波動的付秉軒突然激烈地起身,他甚至要追過來,似乎想要做著最後的挽留,而我不明白我自己的感情,他的追讓我想要跑,我跑著離開那個地方,離開付秉軒。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有資訊,是付秉軒的,我抿了抿嘴,心中翻騰著一種輕輕的柔波,翻滾起來,讓我也打開了那條簡訊——楚月,我不會等你。
我嘴角抹開一個苦澀的笑容,似乎一切的罪孽都離開了我,這一瞬間我可以證實自己的純潔,即使曾經的一切已經無法抹除。你不會等我,那就好。我是這麼想的,我想付秉軒也會想到我會這麼想的。
而讓我自己沒想到的是在我準備徹底拋掉仇恨,拋掉虛假,拋掉皮囊之後,我第一個去找的竟然是小舞。
站在光潔的醫院大廳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有些默默流淚。有些嚎啕大哭,有些愁容滿面,有些強顏歡笑,來來往往。形形色色,好像這就是人生了吧。
我環轉一圈,似乎天花板的白亮就是天堂的顏色,潔白反光地板竟然倒映著我的身影。身影窈窕纖柔,有著江南女子的味道。白,白,白,都是白的,這麼腳步匆匆不過是像是在彼此人生中擦肩而過,留下一點一點的印記,然後就沒了,沒了......人有這麼多。人有那麼多。其實再多的歡喜也不過是一個個體罷了。
“找我幹嘛?”純白的世界裡突然橫插進一個淡漠的聲音。女人的聲音不高不低,不年輕也不蒼老,只是淡漠刻薄有著一點點的不圓滑的小脾氣。
我兀得轉身。裙角似乎觸碰到她潔白的護士服,看著她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被盤著護士帽後面。露出的臉龐只能說還行,她不是一個漂亮的如同楚月一樣的女人,而她很明顯也知道自己的容貌並不出眾,所以我可以理解這是她為什麼第一眼就討厭楚月的原因。
而這種討厭是不會改變的,不管我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
“看什麼看!大下雨天,沒事跑醫院來找我。”小舞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惡意的揣測,似乎在懷疑的目的與動機。
我笑了笑,這樣的她似乎給了我一點過去的味道,隨之而來的也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
她看見我笑,狠狠地皺了皺眉。“你啞巴了呀,說話啊!”
“換個地方吧。”我平靜的說,沒有帶上一點情緒。
她更加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是還是在前面帶路,我們去了一個小的餐廳。
一進門,就有穿著制服的服務生笑嘻嘻地對著小舞說:“今天有點早啊。還是老樣子嗎?”
小舞點點頭,竟然還轉過頭問了我一句:“你要什麼,直接和小芳說吧。”
我對著那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服務員說:“一杯水就好。”
小舞和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外面的天是陰沉沉的,所以位置上方開了一盞燈,黃色的燈罩把等變成了溫柔的黃色朦朧地灑在我和她的位置上。
我看著玻璃外橫衝直撞的大雨,似乎有感而發又像話中有深意。“雨大了,人也散了。”
小舞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窗外,還不在意地說:“人不都要散的嘛,就像這雨都要下的!”
“你今天來找我到底幹嘛?我可沒空陪你感懷春秋。”小舞緊接著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我認真地看著她,心中竟然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我說:“我就是想找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我是想和你說,我和展言在一起了。”
小舞點點頭,沒有任何驚訝。“哦。”
“你不驚訝。”
“嗯,我早就料到了。只是你愛他嗎?”小舞嘲諷地笑了一笑。“像你這種女人會愛人嗎?”
這次我沒有任何羞澀,我很淡定也很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愛他。”
“ok。”小舞聳了聳肩。
“然後,我和展言分手了。”
小舞掛在一直掛在嘴角嘲諷的笑容漸漸淡去,她的目光隨著我的話變得越來越嚴肅,她認真嚴肅地看著我,目光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刺向我
。“你說什麼?”這四個字像是從牙齒中咬出來的。
我說:“我和他分手了。”
一股像是要灼燒掉一切東西的火焰從小舞的眼中噴湧而出,她本身就是一個說話做事犀利尖銳的人,這次似乎怒火更加不留情面毫不客氣。“你這叫會愛人?楚月,你是個瘋子吧,對許奕琛那樣,現在輪到展言是了吧。”
“除了告訴你這些事情外,我還想向你道歉。”
“道歉。哼!”
“對,關於許奕琛的事情,我很抱歉。”
小舞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她冷著臉一口回絕,“不必!”
我張開嘴正準備說什麼,她搶先說道:“我之前說過,展言的運氣不好,總是碰到一些不好的女人,沒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
“我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
“楚月,什麼叫沒有資格,你不是沒有資格和展言在一起,你是沒有資格去利用許奕琛。如果你要和我說以前的事情,我便和你好好說,你真的不算一個好女人,可真他媽見鬼的是,許奕琛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可你不是,你一點也不善良,相反,你很自私,非常自私。你很偏執,非常懂得去傷害別人。許奕琛看錯你了,展言也看錯你了。可你如果真的愛展言,你不該傷害他。”
小舞的話果然是一盆透心涼的冷水,很是準確地剖析著我在她眼中的形象。
我抬起頭,安靜順從地接受這撲面而來的冷水,然後我安靜溫柔地對小舞說:“其實你才是最明白我的一個人。”
小舞聽到我的話,又愣了一愣,她眼光中又帶上了那狐疑的色彩,她疑惑地看著我,似乎在打量現在的我,與她記憶中的我進行對比,然後她並不說話,只是低下頭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們之間都默默沒有說話,直到她的紅豆沙冰與抹茶蛋糕上桌,當然於此同時我的冰水也被送了上來
。
我正準備拿起水杯喝,小舞卻搶先我一步,拿起了那杯水。“你要聽我說實話嗎?”
“你說。”
小舞拿起那杯水,然後傾倒了一半在桌上的菸灰缸裡。“或許你本質不壞,就像這水,可是你帶上了太多的東西,這個菸灰缸裡的水就是現在的你。”她把菸灰缸往我這邊一推,讓我更加明顯地看到夾雜著很多雜質的水,不純潔了,也不純淨了。
“楚月,可展言還是這個。”她搖了搖水杯中依舊乾淨的水,因為是冰水,水杯外有一層薄薄的白霧,朦朦朧朧的,外表看來很冰很冷,可細細品味,那裡面的水乾乾淨淨,透亮純潔,還有一絲淡淡的味道,留在脣間。這不就是展言嘛。
小舞用長勺把她杯中被紅豆的顏色暈染開的沙冰舀到那水杯中,有著微微紅色的沙冰跳進冰水裡,濺起一些小小的水花,一進來,顏色就微微溶開,可很快就看不見了。只有冰粒固執地沉到了杯子底。“這是誰?你猜。”小舞半挑眉,淡淡地問。
我搖搖頭。
小舞的脣邊抹開一個溫柔的笑容。“這是許奕琛。他很多的故事很多的情緒就想那顏色是存在的,可已經被水包容掉了,外表再這麼瀟灑,內在也有著這冰粒子的堅硬與苦澀。楚月,你根本不懂許奕琛,所以你利用他就更不可以被原諒了,當然,你之前向我的道歉我接受,我沒有人任何損失,可如果我是許奕琛,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可你是多麼幸運,他愛你,他無條件不原諒你。所以說,楚月,你就作吧,好不留情地拋棄那些愛你的人,你就這麼作吧,總有一天,你再也找不的。”
我看著那杯水,默默不做聲。
那水裡不時有著白霧結著一層一層,那冰粒子在消融,一點一點。說起許奕琛,他對我似乎已經是很遠很遠的事情,可似乎我還能記得他溫暖熱情的笑容。可真的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你的眼睛看到的都是那些菸灰雜質,卻忘記了真正該看到的東西。楚月,你可不可惜啊!”小舞嘆了口氣,這是我和她認識以來,她第一次滿是感情地為我嘆了口氣。
我看著桌子上的冰水與菸灰缸裡的水,我咧著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向奕,你可不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