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死亡的曲調
軍長的隱婚嬌妻 前任來襲,專寵嬌妻 寵妻無度之一品名醫 仙君莫胡來 媚君心,鳳傾天下 穿越時空來愛你 絕命營救 王子遇到假小子 君臨天下 江山吟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死亡的曲調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我戴上了墨鏡,沒有回過頭,今天的h城難得的陰天,把炎熱的氣氛去了一些。或許是天氣涼了一些,我便覺得冷了。所以在這樣的天氣下,我還裝b的帶著墨鏡,只是為了要遮掩掉我眼睛下大大的黑眼圈
。
我已經忘記從我接到警察的電話,得知呂美美的死亡,且是死於他殺時的那一天起,夜裡我似乎再也回到安穩的狀態。
每當黑夜來臨,在展言舒適的臥室裡,我卻再也找不回原來的安逸,我彷彿能聽到呂美美的笑聲,不是她長大之後的那種程式化的笑容,沒有一絲絲自己該有的味道在,只有令人看得說不出彆扭卻也不能起厭惡的隱忍與鎮定。
每天夜裡,我能聽到的呂美美的笑聲,是在她歲月最美的時候,在她最年輕無謂,勇敢直前的時候。在她笑的時候,不會顧及是不是露出八顆牙齒,而就是那邊肆無忌憚,又充滿自信,那個時候的她,即使穿著極其寬大丑陋的校服,她也能從中折騰楚花樣的!那個時候的她,那種笑聲,鈴鐺一樣,一串一串的,或許還想連綿不絕的海浪,總是義無反顧地撲向沙灘。
那種笑聲,是我聽過一個女人能發出最好聽的聲音了。雖然我一直不喜歡她,我一直都是被她壓迫。可我不得不承認,在我的童年已經少年時期,她佔據著我生活的一大半。
我似乎還能回想起那個畫面。呂美美白嫩嫩的小臉,笑起來的時候,或許正好有個光線打在她的臉上,她光滑的小臉被溫柔的捏出一個小酒窩。而被她用來扎頭髮的絲帶隨著風飄動,整個畫面都是溫暖的明亮的,舒適的!
我似乎還能記得她偶爾對我溫柔的話語,或許是高一,又或許是高二,我的桌子在我不在的時候被同學故意堆滿了垃圾,天知道他們從那裡來的那麼多的垃圾。而我只能默默地把這些垃圾一點點的清理,丟到樓下的垃圾桶裡。那個時候呂美美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說:“瞧你那傻樣!不會借個簸箕呀!”
“簸箕?”我呆愣愣的,“班級沒有啊!”
“白痴!笨蛋!傻逼!”她縮了縮她小巧的鼻子,整個臉因為這個動作而變得異常生動與可愛,然後她便一蹦一跳跑到了隔壁班,把一個簸箕丟到我面前。
“用這個!”她說這話的時候,高傲尊貴的像是一個公主。
我那麼一大坨蹲在地上,傻傻地抬頭看她,竟然能從我的眼中看到一些零碎的眼淚。
我真傻!那個時候的我
。
可我真的感動了。那個時候的我!
我一想起那個時候的呂美美。表情如此鮮活。身上穿著似乎是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t恤,整個人是活生生的俏麗。這樣的呂美美,從小就愛美的呂美美怎麼會死的那一刻竟然把她最狼狽的一面留給我們?
這麼一想,我的眼眶竟然有一些溼潤。在我根本措手不及的時候,一滴淚滑落我的半面臉頰,眼淚的溫暖與溼潤像是在那一刻把我的靈定住了。眼淚......自我重生之後,我就再也不會體會到的眼淚,竟然.......是為了呂美美,為了這位我很是討厭的女人流下來的。
這算......
我不可置信的用完好的左手去觸碰我的臉頰,手指真的觸碰到了那溼潤,竟然像是兩極的雪一樣冰透我的心。
向奕,你傻啊!你在見到小老頭的時候都沒有哭。你竟然會為了呂美美哭,你哭什麼啊!你哭什麼哭啊!
向奕,你真是個傻子!楚月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傻子!
我在心中狠狠地咒罵了一頓,卻發現在我眼前的只有一篇黑暗。卻沒有向奕,也沒有楚月,楚月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可是她說的其實很對,我就是一個傻子,因為我哭了。一直哭不出來的我,哭了!
或許我的形象太過的脆弱,走在我後面的付秉軒,大步上前,看見我的眼淚,竟然一把摟住我。
“別哭。”他溫柔的說。“不是你的錯。”
我透過大大的墨鏡看著他,看著他俊俏的臉蛋,的確會讓女人神魂顛倒,迷失方向,更何況他還不僅僅只有一副好外表,他能力不錯,他家室顯赫,他的脾氣那麼溫柔,有時候溫柔地你覺得他就是一個很善良很正直的人。
古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呂美美所說的有關於付秉軒的事情是真的嘛?他真的為我求過情,而也正是因為他,我才能逃脫更悲催的局面。
事情真的是這樣嘛?
我越是透過墨鏡認真地看他,我就越是發現我看不清他
。
我只能低下頭,讓自己心胸中澎湃的情緒得以短暫的安息。
“楚月。你別自責!聽到沒?”付秉軒卻以為我陷入到一種只有善良的人才會有的強烈的責任心的困局中去。我依舊低著頭,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誠摯的飽含感情的眼睛。而我這樣,付秉軒似乎就更加著急了。
他用手扶著我的肩,拉近他與我的距離,“別這樣,楚月!這不是你的錯,警察也說了這是蓄意謀殺,並非是因為她最近的變故而自殺的。你不能控制殺手去殺人的。這不是你的錯!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要說,和這件事情真正有關係的人是我。”
或許我依舊的低頭沉默,讓付秉軒的心更加疼了,他一把把我抱進懷裡,溫柔的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好,咱不難受了,不難受了!”
付秉軒雖然是個富二代,或者說是個公子哥,可他並不像一般的富家公子一樣開放,他並不喜歡在眾人旁人面前對戴著“付秉軒女朋友”的我摟摟抱抱,而這次,或許他是真的急了,就在警察局大門前,就這樣把一個感覺上去可靠溫暖的懷抱送給我。
我的臉枕在他的胸膛,我的眼淚被他的衣服擦乾,我第一次......懷疑我復仇的意義。
我為什麼要復仇?我為什麼要向一些些惡魔拋售我的靈魂,我復仇的意義到底在哪裡?對,我想讓同一個時空的自己不再受到傷害,可實際上是,我對以前的自己的記憶都開始懷疑,我是否真的是因為他們,單純的因為他們?還是因為最近的怯懦?我要復仇,我想要平等的復仇,我想要他們經歷我承受的痛苦,可這種痛苦再他們身上演化的程度,我卻無法控制,我根本無法做到等價的復仇,我現在的復仇,只是加倍的從別人身上索取!
可這是對的嗎?
我的復仇,我口口聲聲為了向奕,可向奕現在過得怎麼樣?我知道嗎?還是真的就是當初的我那樣活過來,是不是真的已經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而改變,我知道嗎?
不,我不知道!
我為什麼復仇?難不成只是為了聽一聽這死亡的樂曲?剝奪別人的人生?就因為自己也曾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