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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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友
鍾玲對朱寶剛非常的好,一心是為了他著想,生活上照顧的無微不至,感情上也是矢志不渝,甚至可以在許多微小的生活細節上都可以看出來她的用心,可是,鍾玲知道這是每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愛人會做的事,鍾玲也不覺得有什麼委屈或者不甘,這樣的付出,讓鍾玲覺得幸福,其實,鍾玲也知道,朱寶剛為自己做的事又豈止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些呢?比如他對自己生意上的事情,就給予了非常大的包容,鍾玲的生意越做越大,她不相信朱寶剛沒有察覺,單單是自己買的生活上的用品,平時的衣物,這些簡單的東西就不是誰都能用的起的,更何況是鍾玲陸陸續續買回來的那些價值不菲的古玩,可是朱寶剛什麼都不問,這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做到的。鍾玲在自己養孩子的問題上,朱寶剛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大部分的軍隊家屬,都選擇把孩子送回老家撫養、上學,朱春來夫婦也是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早早就做了教養孫子的打算,可是朱寶剛替鍾玲否決了父母的決定。這些都讓鍾玲非常感激,更加覺得自己的愛人,也是深深的愛著自己的,要不然以他的大男子主義是絕對容不下自己的妻子幹這麼大的買賣的,要知道以朱寶剛現在的收入,和朱家的收入,他完全可以讓鍾玲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
花花放學回來了,看見了自己的舅舅和舅媽帶著弟弟回來了,鍾玲可以看出羞澀的她非常的高興,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看,也喜歡看著坐在自己姥姥和姥爺身邊的弟弟,鍾玲把帶給花花的衣服和糖果拿出來,小姑娘非常的高興,天要涼了,鍾玲知道家裡這邊的冬天非常的冷,所以給花花買了羽絨服,這是最新款的,綠色的帶帽子的羽絨服,還有一件厚呢子裙,黑色帶著紅色的花朵,非常的漂亮,要知道,這樣的衣服在農村是買不到的,農村不流行穿裙子,除非是沒上學的小姑娘,在秋冬季節就更不可能有人穿了,鍾玲買的糖果也是家裡買不到的,用鐵盒裝著。小姑娘可要讓小朋友們羨慕了。看她開心的樣子。
第二天,朱寶剛在家裡幫著幫著幹活,鍾玲想看看養殖場的情況,就帶著兒子往原來朱寶琴家的方向走,養殖場建在那裡,可是在快到了的時候,鍾玲看見了一個很不想看到的人,是林美。她的樣子也不是很好,都說像由心生,鍾玲看她滿臉悽苦的樣子,儘管她穿著很時髦,林美看見鍾玲也是一愣,然後就是鄙視的一笑。
“喲,我當是誰呢?官太太回來了,這還帶著兒子呢?怎麼?不認識我了?”林美說話依舊是那個風格,滿是嘲諷於挑釁。
“是啊,回來探親,你似乎過的也不錯啊!”鍾玲真的非常不喜歡讓兒子看見這樣的場面。林美看著鍾玲懷裡的孩子,神色非常的複雜。這個孩子本該是她生的才對。
“託了你的福,我過得非常的不好。”鍾玲不明白她說的意思。
“我的福?我對你做了什麼嗎?”鍾玲瞭解林美這樣的人,無論她過的怎麼樣,對她的怨恨是不會改變的。
“你還沒有嗎?你搶了我的丈夫,搶了我本該幸福的生活,你還說沒幹什麼?我真是厭惡透了你虛偽的嘴臉。”如果是不明內情的人聽了林美的話,一定以為鍾玲是個第三者呢,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鍾玲不想和她爭吵,再說吵也是沒有意義的,和這個女人根本說不通道理。
“你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隨你的便。”鍾玲領著兒子,在她的面前走過。
“你害怕你的兒子知道你的無恥行徑嗎?”鍾玲真的是覺得面對這樣的女人非常的累。
“我相信沒有人會這樣認為我,只有你這個精神有毛病的女人。”鍾玲不希望她影響自己的情緒。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讓你好的。”鍾玲很討厭林美這樣的糾纏。
“你以為你是誰?你三番五次的糾纏我們,打擾我們的生活,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可以讓你過的非常的不好,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鍾玲這不是嚇唬她,女人在保護自己的家庭和愛人的時候,絕對是不遺餘力的。林美沒有繼續挑釁,但是看鐘玲的眼神,越發的怨毒。
鍾玲在養殖場看見了丁榮和朱寶琴夫婦,丁榮抱著朱凌雲出去玩兒,朱寶琴看見鍾玲的臉色不好,就忍不住問她,“怎麼啦?”鍾玲也不瞞她。
“看見林美了,她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是那麼大的怨恨。”鍾玲不想讓這個女人影響,可是還是被影響了。
“她呀,你也不用管她,她現在過的不怎麼好,估計她現在是誰都怨。”朱寶琴開導鍾玲。
“我看她穿的好像挺好的呀。”鍾玲很奇怪。
“她現在在鄉里上班,收入還不錯,可就是家庭生活過的不太如意。”朱寶琴坐到鍾玲的身邊。
“家庭生活?她不是嫁出去了嗎?”鍾玲轉頭問朱寶琴,想要得到更多的情況。
“是啊,不過她的命也挺不好的,我知道你討厭她,也就沒和你說,她嫁得那個人叫王大海,是個吃喝嫖賭啥都乾的二流子,她那個婆婆更是刁鑽,新婚那天的夜裡就來和林美要彩禮錢,說是要分家,當天他們家就分了,既然分家了,林美就和丈夫搬回了孃家落戶,那個王大海喝醉了酒就打她,估計也是聽說了她以前和剛子訂婚的事,懷孕五個月的時候,硬是被打得流產了。”鍾玲聽了這些,也覺得非常的同情林美。
“新婚那天就來要彩禮?”按說這彩禮就是給新娘的,怎麼還往回要呢?
“是啊,說是要分家。”鍾玲嘆了口氣,遇到這樣的婆婆誰也沒辦法。
“姐夫怎麼樣了?”鍾玲小聲的問朱寶琴。
“還是那樣,小心眼兒唄,非要生個兒子,你說現在這麼嚴,還生什麼兒子,不讓他買車,他也不高興,現在日子也不好過,養殖場的規模大了,但是效益也下降了。”朱寶琴現在雖然說還是滿意這樣的生活情況的,但是也不免為日後發愁。
“不行就把養殖場兌給村裡吧,幹這個也累,收入也不多了。”鍾玲知道養豬的事掙的錢在村裡也算不上是高收入了,而且競爭也開始激烈了。
“那乾點啥啊?”朱寶琴也知道幹這個沒什麼意思,但是也沒什麼好的專案。
“收購吧,現在農副產品市場放寬,過一段時間,估計就允許我們個人收購了。”鍾玲知道這個專案非常掙錢的,就是不知道丁榮能不能幹的起來。
“真的,那能行嗎?”朱寶琴可沒幹過這個買賣。
“當然,利潤很大,可是醜話我也說在前頭,幹這行,手裡有很多的錢,如果姐夫把握不住,有了錢,不要家,那我可是害了你了。”朱寶琴聽了鍾玲的這番話,想了半天。
“小玲,姐也看出來了,你是個聰明人,姐聽你的,你說姐該怎麼辦?這事成了,你就是我的鐵姐妹兒,我這輩子都給你當丫頭。”聽朱寶琴這麼說,鍾玲聽了忍不住笑了。
“看你說的,我也是女人,錢雖然重要,可對咱們女人來說,家庭更重要。如果姐你要幹這行,一句話,自己做主,把住錢,我會給你出資金,但是,說實話,除了姐姐你,我是不會放心任何人的。”對於鍾玲來說,朱寶琴是自己丈夫最親的人了,除了她,鍾玲是不放心把錢交給任何人的,也只有朱寶琴拿著錢,鍾玲才放心,因為鍾玲認為,把自己的錢交給別人,那麼那個人就得是,讓自己哪怕是把錢給了對方都可以的關係。
“行,小玲,姐聽你的。”朱寶琴也是個能幹的人,但是在農村,結了婚的人,是不能太能幹的。
“這件事還要等,你現在誰也不能說,連姐夫也不能說,知道嗎?”鍾玲擔心朱寶琴藏不住事。
“你放心,我知道。”朱寶琴非常的感激鍾玲,鍾玲說的這番話,雖然是有點防著自己的丈夫,但是的確是事事為自己著想。
朱寶剛和鍾玲說,要去看自己的戰友,就是以前來來過自己家的那兩個人,一個是邢斌,一個是李志勳,他們住的離朱寶剛家都不遠。本來鍾玲想要回孃家的,可是朱寶剛這樣說,也只能第二天再去了。
傍晚的時候,朱寶剛回來了,臉色非常的不好,鍾玲叫他吃飯他也不理,直接就回屋裡去了,朱春來夫婦也不放心,鍾玲更是不放心,從來沒看見過他這樣,鍾玲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兒,跟了進去。
“怎麼了?哥。”朱寶剛躺倒了炕上,胳膊放在額頭上。
“沒事。”他的語氣非常的頹廢,這就更讓鍾玲擔心。
“哥,你到底是怎麼了?不要嚇我,你怎麼了,不是去看戰友了嗎?”鍾玲趴到丈夫的身邊。
“李志勳死了。”朱寶剛的這一句話,讓鍾玲也愣住了。
“怎麼……你以前不知道嗎?”鍾玲知道李志勳是朱寶剛的戰友,也是朱寶剛在軍校的同學。
“我受傷之後,就沒有和他聯絡,他後來也被調走了。就失去了聯絡。”朱寶剛現在只是想好好的靜一靜但是看妻子擔憂的臉,還是告訴她了。
“什麼時候的事?”鍾玲知道丈夫此時心情肯定非常的難過。
“兩年多了,我先去看邢斌,他家裡的人說,他現在在李志勳的家裡,和李志勳的妻子結婚了。”這個訊息讓鍾玲非常的詫異。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這件悲劇的背後,還有什麼齷齪的事嗎?
“是李志勳犧牲以後,邢斌開始照顧李志勳的父母和妻兒。”原來是這樣,鍾玲為自己的曾經有過的猜測感到羞愧。朱寶剛抱著鍾玲,把頭埋進她的胸口,鍾玲知道他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一定非常的難過。
第二天一早,朱寶剛和鍾玲就出發去李志勳家,朱寶剛對鍾玲說過,這個時候的撫卹金只有五百多塊,對孤兒寡母來說,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鍾玲記得,從戰場上回來之後,朱寶剛也經常拿自己的津貼寄給那些犧牲的戰友的家人。
兩個人在村裡人的指引下,來到了李志勳的家,現在應該說是邢斌的家了,還沒進大門,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了罵聲。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丈夫剛死才多久啊,就和丈夫的朋友結婚了,不知道背地裡勾搭了多久,沒準兒連孩子都不是我兒子的種兒……”聽起來是李志勳的母親在叫罵。看見朱寶剛他們進門了,也怏怏的離開了,看見朱寶剛還哼了一聲。
“她不認識你嗎?”鍾玲奇怪的看著朱寶剛。
“我沒來過他家。”進了院子,就看見了一間普通的半磚瓦房,院子很乾淨,屋門開著,朱寶剛他們直接進去,看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女孩兒,坐在炕上哭。
“是李志勳家嗎?”朱寶剛出聲問道。那個女人抬頭看著進來的兩個人,這才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把孩子放到炕上。
“你們是?”孫穎不認識來的這兩個衣著不俗的男女。
“我是李志勳和邢斌的戰友。這是我妻子。”聽朱寶剛這麼說,孫穎趕緊招呼他們坐下。三個人坐下慢慢聊。原來,李志勳犧牲的時候,孫穎正好懷孕四個月,知道丈夫不在了,也不忍心打掉孩子,邢斌轉業回來,知道了他家的情況,就經常來看她,孫穎的婆婆知道二兒媳生的是女兒,對這個破碎的小家也就不再關注,邢斌看她可憐,就經常過來,他們上個月註冊結婚了,可是李志勳的母親非常反感原來的兒媳再嫁他人,而且嫁的還是自己兒子的戰友,心裡更是不舒服,沒事的時候,就經常過來罵一頓。
“邢斌呢?”朱寶剛看這個家庭確實不怎麼富裕,各種生活用品都已經非常的陳舊了。
“他去糧庫打零工了。”鍾玲知道所謂的打零工可能就是給人扛麻袋,這是非常辛苦的活兒,朱寶剛想必也是知道的,心疼自己的戰友的艱難處境,眉毛都皺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邢斌回來了,意外的看見了朱寶剛和鍾玲,戰友相見,兩個人抱在一起,鍾玲和孫穎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怎麼不來找我,我可以幫忙的。”朱寶剛埋怨戰友,為什麼不和他聯絡。
“幫什麼,怎麼都要過日子的,現在不也挺好的。”鍾玲忍不住感慨,有的人巴不得可以讓人幫助,可有的人就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和朱家的那些親戚比起來,這差距何其的大啊!
“你不把我當兄弟嗎?為什麼李志勳犧牲的事你不告訴我。”朱寶剛忍不住埋怨自己的戰友。
“不是不想告訴你,可是聽說你當時也受傷住院,我能告訴你嗎?後來想想,也就沒再提,反正你早晚也會知道的。”原來這也是為了朱寶剛著想。
鍾玲打量著孫穎和她的孩子,孫穎的臉色發黃,孩子也顯得非常的瘦弱,聽他們說的意思,孩子應該要比朱凌雲大,可是現在看來卻比朱凌雲還要小,屋子裡的傢俱不是很新,門上的花布門簾已經洗的發白了,屋子裡的東西不多,一切都顯示出了這個小家過的並不好。孫穎怯怯的看著鍾玲,孩子也是這樣,顯得非常的害羞和膽小。鍾玲非常喜歡這個孫穎,她看上去很平凡,很羞澀,也許是因為長期的精神壓迫的關係吧,但是鍾玲覺得這個女人也非常的堅強和善良,從她不忍心打掉李志勳的孩子來看,她真的是個非常好的女人,剛剛前婆婆還在院子裡叫罵,可是她忍耐了,她應該得到幸福。
朱寶剛和鍾玲本來是要回去的,邢斌要到糧庫上班,可是邢斌和妻子非要讓他們留下來吃飯,飯菜不是很豐盛,但是也看出了這實在是他們盡了力了。所有人都沒有心情吃飯,只有那個小姑娘李玉瑩,吃的可香了,本來孫穎和女兒是不想上桌的,可是鍾玲不讓,看著小姑娘吃的狼吞虎嚥,感覺真的很心酸。
回去的路上,朱寶剛和鍾玲兩個人沉默了好久,是朱寶剛打破了沉默,“小玲,這件事交給你了。”簡單的一句話,鍾玲知道這是朱寶剛難得對自己提出的要求,這也是他對自己的信任。
“你放心吧,我知道了。”即使朱寶剛不說,鍾玲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她佩服這對夫妻,她一定要為他們做點什麼的。
朱寶剛給邢斌留了五百塊錢,可是那兩口子說什麼也不要,最後是鍾玲說,這錢是給李志勳的女兒的,兩個人才要的,可是這五百塊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房子應該修了,孩子應該補充營養,李志勳的父母雖然還有一個兒子,可是也是經常和他們要生活費的,邢斌和孫穎的一切忍耐,都只是為了李志勳。為了對他的那份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