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百八十一章:別人的夢境之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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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二百八十一章:別人的夢境之前因後果
這跟一個害怕陽光的人強迫自己在陽關底下暴晒是一個道理。
“可以啊!你畫畫真的不賴耶!不愧是專業的哈!要是咖啡館畫好了,你能不能也來我家幫忙畫一下啊?”看著一副後現代手法的作品,MATE簡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太勁爆了!她怎麼能簡單粗暴的直接畫箇中指?!而且中指的組成居然是各種**和動物!還有最裡面的那個笑著的嘴脣,好像在嘲笑整個世界的瘋癲一樣!靠!這才是文藝啊!!
“你扯遠了。不過確實不錯。”司徒離嘴角一勾,被畫中的誇張摔倒的兔子逗笑了。
看著司徒離的笑容,雀雀的突然發現自己眼睛離不開那個帶著點冷淡的男人嘴角的那一抹笑。跟之前的禮貌性微笑不一樣,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很好看,真的,真的很好看……
“雀雀,那我們就這麼定了好麼?”MATE愉快的拍板決定,但是卻發現雀雀在呆呆的看著司徒離的時候,嘴角立馬扯出壞笑:“雀雀?雀雀同學回魂啦!咱們司徒教授以後還有很多機會能夠讓你,慢、慢、看、喔!”
司徒離聞言馬上抬頭,剛好對上女生被拆穿時帶著惶恐失措的眼睛,一晃神,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雀雀就收回了視線,死死的低著頭攪拌著自己手中的咖啡杯。
“謝、謝謝。”雀雀低聲說:“我、我回去構思一下,過幾天再過來可以嗎?”第一次被人抓個正著讓她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著了!這樣盯著別人看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而且,這種男人應該很厭惡別人這樣的目光吧?自己真的是太笨了,這麼點東西都把握不好!
“嗯哪!可以啊~那你過幾天帶著構思圖過來籤合約吧!時間比較趕,這個月之內要做好喔!”話音剛落,MATE嘴角的笑容還沒完全的展開,就看著女生迅速收回自己的畫連帶說了聲好的謝謝然後就逃之夭夭的背影,僵硬。
嚇到她了?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吧?!
看著女生往對面馬路不要命的衝過去的身影,MATE不可置信的看著同樣愣住了的司徒離,好半響,才擠出一句話:“我?她?”
司徒離皺著眉頭看那個小小的身影衝鋒陷陣般的消失在車水馬龍之後,才收回目光,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嚇到她了。她不過是個小女生。”而且是個特別膽小臉皮薄的小女生。
MATE覺得自己要冤死了,這年頭誰不是隨便取笑一下開幾句玩笑啊?!這麼大反應這女生也算是極品了!
“真是極品!”MATE低聲的咕嚕一句,勾人的鳳眼無辜的看來看去。
“MATE,麻煩保持一下紳士風度。”司徒離懶得搭理這個瘋瘋癲癲的發小,看了下帶著的名錶,比自己預計的時間要快結束。原本他打算自己還要講一下他想要的構思,不過那個小女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喂喂喂!我發現你很護著她喔!幹嘛?看上人家啦?想要來個超級老牛吃嫩草?”MATE微眯著眼,又開始不正不經的打趣著了。
護著那個膽小如鼠的小女生?司徒離自問沒有那麼有空。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沒有空去跟MATE在這裡長舌。
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給了MATE一個不屑的眼神,沉著有力的聲音帶著百分之一百的鄙視:“長舌婦。需要幫你開一個婚姻介紹所麼?”
“喂!有沒有搞錯!老子是大好的文藝青年好吧!喂!我還沒說完呢你走毛啊!時間不早了一起吃飯唄~!喂!死木頭!!……”
她自小在青樓妓院長大。
作為老鴇的女兒,見識著愛恨貪痴,欲斷還亂的情愛百態。
自以為能夠百毒不侵瀟灑風流度日,卻不曾想,即便是閱過千帆,愛情於她,從來都是一個不死的信仰。
如此這般,絲絲斷珠般的初夏雨簾中,撐著六十八骨純黑的油紙傘,緩步而來的青年,寬大的袖袍露出骨節分明的手掌,英俊不凡的臉上,端端的,穩穩的,向她揚起一抹玩味的笑。
大約,這便是劫了。
他說他愛她。
他說他看見她就滿心的歡喜。
他說她是他這一輩子的摯愛。
可是。可是。
他是,帝王。
她贏得了榮冠後宮,舞得天姿曼妙,唱得繞樑三日,可她騙不了自己,她終歸是他這個年輕帝王三千後宮中的一瓢弱水。這世間,誰都可以專心一意一生一世,只有他,天生必須風流。要雨澤均布,要民安國泰。
唯獨不能一人獨大。
彼時,她不過是一個在青樓里長大的老鴇之女,在那十里煙花地,自由自在,比之天上的鳥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後來的後來。他來了。南巡江南,盛夏的傾盆大雨中,他撐著傘,偶然抬頭,便看見了迎著風雨歡喜跳舞的她。漫天漫地的雨簾中,她被雨打溼的身影,一下子跌進他的眼裡,心裡。
她不是沒有想過,如果那天她沒被他看見,那麼她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是就能好過一點。
可是她又想過,她是個見識過命運多舛的人,愛情縱然短暫如煙火,可有過那一瞬的美好,真實發生存在過的記憶,也是回憶中微微發著光想起來便能微笑的碎片。
若生若死,浮浮沉沉。她不斷的說服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斷的在那些他不在身邊的夜晚,爛醉如泥,不斷的對著迷離的下雨天,喃喃自語,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盛夏的雨天,兩人共撐一把傘的歲月。
舉止瘋癲。
眨眼間一手打碎誠惶誠恐遞上來的藥,抿著嘴角帶著笑意的看著眼前人。
三王爺。
一掃戰禍鬼三王,天下誰人不識?
可這頂頂有名的大將軍,卻因為寥寥幾句絲竹,他把她放在心底四年。
戎馬一生,在戰場上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將軍,卻在她蒼白羸弱臉上,看清了她瘋狂底下的悲涼倔強後,溼了眼底。
她曾經如同豔陽下的牡丹恣意盛放,韻壓群芳。
她曾經挑眉一笑眼裡滿滿都是驕傲,絢爛奪目。
他知道的。這個人兒,這個可人兒。是夏日裡的驕陽,天上略過的燕子,蓬勃生機,愛笑愛鬧。
他也知道,這宮門似海
,步步皆是如履薄冰,情愛本就難求難得,放到這浩浩後宮中,更如笑話。他那位端坐在龍椅談笑間殺人無形的大哥,聽了這樣的痴心妄想也是該笑的。
而她,已經是離了水的魚兒,左右逃不過的命運。
君王之愛,僅是纏綿溫柔中帶著肅殺之氣的沉淪,從不是一心一意為君一人的不悔。
她以為看過史書,讀過悲劇,她會倖免,她會看透。
眼淚已經流乾,枯坐到天明也不過等來一個訊息。
君上已將自己賜與三王爺的訊息。
她僅低頭一笑,眼底盡是悲涼。
你說,愛是什麼?
愛是卑微。
是夜。
芳華宮。
太監跌跌撞撞的衝出去,口驚得不能言語,臉上惶恐之色教人心底發寒。
等乾隆殿君上和三王爺商議完軍事佈局時,大太監總管已經按照宮中慣例,將其處理完畢。
天漸漸清明。
大總管小心翼翼向前跟君上稟告昨晚發生之事。
芳華宮初貴人昨夜狠心挑斷自己的手筋腳筋,又割了舌頭,剪斷她長及腰的烏黑秀髮,生生把眼珠子剜了出來,自縊在井邊的相思樹上了。
死狀之慘烈,活生生嚇瘋了一個小太監。
遺言只留一訣子:
恨有足手未逃,
恨有口輕言,
恨有眼無珠,
恨有顏禍水,
恨有情斷腸。
長恨無涯。
筆跡凌亂鋒利,每一筆都似劃破紙張般的用力。
稟告完畢的總管久久沒有聽到主子的下一步指示,不由得偷偷抬起眼皮偷看一眼。卻發現君上一夜未眠的眼睛赤紅赤紅的瞪著前方,眥目欲裂。勝仗敗仗,天災人禍,他跟在君上十多年時間,從沒有見過他慌過。可如今,眼下那被袖袍遮了一半的手,確是劇烈的顫抖著,虛虛的半握著那張寫著遺言的紙,慢慢的攏成一個拳頭。
好半響,君上一貫的語調,聲音輕輕的,卻沙啞得令人窒息:“厚葬。”
二十年後。
天灰沉沉的積壓著大卷大卷的烏雲,雷鳴電閃的向大地咆哮出大自然的威力,大風席捲著,在這隆冬裡越顯恐怖。大內宮廷綿延的紅牆下,太監婢女匆匆走過,不時伴有急促的竊竊私語,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一種不安。
頭髮已花白的太監總管帶著幾個小太監步伐快速的走在彎彎曲曲的宮殿漆紅漆紅的走廊,一路上都有太監宮婢向他行禮,以往都會點頭示意的他,此刻卻是誰都不搭理,一臉凝重。
大風吹亂頭髮,也差點讓他身後端著托盤的小太監掀翻手中的藥湯。
“拿穩點!”太監總管停下腳步,皺著眉頭訓斥道。
“風太大……”小太監木訥的回了一句,觸碰到太監總管利如刀子的眼神後,乖乖做低伏狀:“是,小的知道。”
總管眉頭依然緊鎖,掃一眼天空。明明應該是響午時分,此刻昏暗如夜深,隱隱約約好像在昭告天下,將有大貴之人遭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