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二十二章 朱亭長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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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兩百二十二章 朱亭長的煩惱
第兩百二十二章 朱亭長的煩惱
朱亭長這些天的日子有些難熬,一方面為自己那個痴呆兒子的終身大事終於得到解決而高興,一方面又為了如何欺瞞洛熙,讓其在她哥哥死後嫁給自己兒子的事情而感到煩悶。
是的,就是欺瞞,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去救洛熙的哥哥。其實也不能說不想,主要是他做不到,如果他做的到,他當然會去將洛熙的哥哥救出來,畢竟這時讓洛熙嫁給他兒子的最快途徑。
“但現在不行,她哥哥一定會死,而且以那些人的執行的速度來看,很可能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就差訊息還沒有傳過來。所以這些天我一定得讓她待在家裡,不能出去,不能讓她聽到那個訊息。要不然她一定會自刎,不行,我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她還沒給我兒子生兒子呢,就算要死,怎麼著也得生完孫子再死。呸呸呸,我怎麼能這樣想,她不能死,她還得把我孫子帶大,在等我和婆娘老去的時候,幫我們照顧兒子和孫子,所以她一定不能死,對,她不能死!”
“只是我到底該怎麼做啊,好煩啊。”
躺在**的朱亭長神情煩躁,雙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整齊的頭髮被抓成雞窩了都不自知。
一旁睡覺的妻子徐氏被他的動靜弄醒,睡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相公那副模樣,不由擔心的問道:“郎君,怎麼了?何事讓你這般煩躁,夜不能寐?”
朱亭長將手放下,煩悶的說道:“還能什麼,不就是為了咱們溫兒的事情。誒,你也幫我想想,咱們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洛熙在他哥哥死後嫁給溫兒?”
徐氏嘆息一聲,坐起來,扶著朱亭長的右手,猶豫一會,說道:“郎君,你真的要那樣做嗎?”
朱亭長十分確定的說道:“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溫兒的情況,不這樣,他怎麼成親?”
徐氏滿臉擔憂的說道:“可是……這若是讓街坊四鄰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我們?我們又該怎麼在這個地方生存?”徐氏臉上的擔憂又化作深深的不忍,“而且……這樣對那個孩子也太不公平。”
朱亭長沉默一會,冷哼一聲道:“那又怎樣,只要溫兒能夠成親,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徐氏皺眉想了一會說:“你擔憂溫兒的婚事,難道我就不擔憂嗎?但我們真的沒有必要那樣做。”
朱亭長瞥了一眼徐氏,哼聲道:“不那樣做,你讓我怎麼做,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溫兒娶妻?”
徐氏立即說道:“有,當然有,我前些日子都跟人商量好了。”
朱亭長立即來了興趣,如果可以不那樣做,他當然是不願意那樣做,畢竟要是真的被人知道了,且不說要被周圍人笑死,就是他這個小小亭長的職位都要不保。
所以他連忙問道:“哪戶人家願意將他們的女兒嫁給我們的溫兒?”
徐氏說道:“就村尾那家,他家今年不是收成不好嗎,所以我就與張氏商量,用半石糧食去換她的女兒,讓她給我們的溫兒做媳婦,他們兩都沒有反對。”
朱亭長略微皺眉的說道:“可他們家的姑娘今年才八歲啊。”
徐氏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再過幾年不就行了。”
朱亭長思索一會,說:“不行不行,我算了算,這樣太虧了,沒有那樣划算。”頓一頓,朱亭長又說,“而且,那家姑娘我也看過了,沒有洛熙長的好,雖然她還小,但你相信我,就算等她長大了,也沒有洛熙長的好。”
徐氏皺眉柳眉說:“就咱們兒子這樣,你還有什麼資格去嫌棄別人長的不好。”
朱亭長一頓,說:“不是,我自然知道咱們沒有資格,但那不是之前沒得選嗎,現在既然有的選,當然得選好的。而且那樣真的太虧了,我們哪裡有多餘的糧食去養她。”
徐氏看了朱亭長一眼,反問道:“你養她就有多餘的糧食啦?”
朱亭長說:“這不一樣,只要她肯嫁給溫兒,最多明年我們沒準就能抱上孫子,你說的那個呢?我們還要白白養上四五年,而且沒弄好,他們的父母到時候還是反悔。”
徐氏立即反駁道:“這不可能,已經商量好的事情,他們怎麼能夠反悔,就算他們真的反悔,我們就去找三公評理,到時候看誰沒臉。”
朱亭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徐氏搖了搖朱亭長的手臂,好言勸道:“郎君,你聽我的,我們真的不要那樣做,你說這要是萬一被人發現了,你讓我和溫兒,讓我們一家到時候該如何自處?而且你這亭長的職位又該如何?”
朱亭長搖頭,咬牙道:“你不說,我不說,只要讓她一直待在家裡別出去,又有誰會知道?”
徐氏無奈的看著朱亭長說:“郎君,你認為這可能?就算我們能夠將她瞞住一些時日,但能瞞得了一輩子嗎?等將來孩子出世的時候,街坊四鄰總會知道,你說到時他們問起,我們又該怎麼說?”
朱亭長沉思一會,說:“那有什麼?到時候我們隨便編一個瞎話不就好了。”
“萬一有人把她認出來呢?”徐氏說。
朱亭長滿不在乎哼了一聲說:“怎麼可能,等那個時候,他們早就把那件事忘了,怎麼可能還會記得她?”
徐氏說:“是,大多數人可能會不記得,但那個牛被殺的那個人一定會記得啊,就算他也不記得,那也會有少數記憶力好的人記得,到時他們一旦說起,你說我們又該怎麼辦?”
朱亭長聞此,不由眉頭大皺,神情再次變的煩躁起來。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徐氏輕輕拍著朱亭長的手背,耐心的說道:“我已經說了,別那樣做,按我說的來。”
朱亭長緊皺眉頭說:“我也說了你那樣太虧,一點都不划算。”
徐氏說:“可那樣最保險,我們頂多付出一些糧食。而且我問你,你有辦法讓她在知道她哥哥死後,還心甘情願的嫁給溫兒嗎?”
聽到這個,朱亭長的眉頭更皺,也變的更加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忽是響起一陣雞鳴,朱亭長一把甩開徐氏的雙手,穿衣向外走去。
徐氏急忙問道:“你幹嘛?”
朱亭長冷不跌的說道:“還能幹嘛,出去做事。”
徐氏再問:“你不吃飯了?”
“不吃,沒胃口。”說完,朱亭長頭也不回的就向外走去。
徐氏看著朱亭長的背影,不由搖頭輕嘆。
……
……
初秋的早晨有些微涼,身著單衣的朱亭長剛一出門便被突襲而來的涼風吹得不由打了個哆嗦,他裹了裹衣裳,踱步向著村口走去。
公雞的鳴叫仍在繼續,熟睡的人們漸漸都被吵醒,沒有賴床,一個個揉著朦朧的眼睛或者穿著衣服起床,不一會,兩邊的房屋接連飄起香味十足的炊煙。
嗅著這迷人的香味,朱亭長頓時口齒生津,不停嚥著口水,乾癟的肚子裡更是發出一陣悶雷般的鳴叫,他回頭看一眼也是升起炊煙的家,看著那緊閉的大門,神色不免有些不滿,低聲咕噥幾句,他又裹了裹衣裳,繼續向既定的方向走著。
他也不知道他去村口乾什麼,他只是感覺他應該去村口,他想這樣沒準能夠在第一時間得知她哥哥究竟有沒有死,那樣他就可以把訊息壓下來,可以讓他慢慢的想辦法。
他的直覺不錯,就在他剛到村口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忽是從通往石安縣的道路上傳來,看著被飛馳的駿馬帶起的煙塵,朱亭長的心情不知為何突然緊張了起來。
他長呼幾口濁氣,努力的想要平復心情,可誰想卻是更糟。
籲~
飛馳的駿馬在韁繩的硬拽下停下腳步,坐在馬背,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跳了下來,對朱亭長笑道:“呦,老朱你在這幹嘛,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過來,就特意來等我啊,哈哈。”
朱亭長看著這位風塵僕僕的老友,生硬的笑了笑說:“是啊,我特意在這等你。”瞄了眼信使腰間的黑色布袋,朱亭長故作無意的說道:“這次又有什麼事情?該不會是關於那個殺牛犯的吧?”
信使看著朱亭長,詫異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朱亭長心中一動,笑了笑說:“我猜的。怎麼,他已經被行刑了?”說完,朱亭長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行刑?”信使擺了擺手,一臉感概的說道:“他現在可不是什麼殺牛犯了,他都快要進入神緝處了。”
“神、神緝處?”朱亭長先是微愣,隨即便是一臉活見鬼般的大叫道,“神緝處?”
信使從那黑色布袋裡拿出一份竹簡遞給朱亭長:“諾,你自己看。”隨後又滿臉羨慕的說道:“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真沒想到那個殺牛犯竟然還是一位異能者。”
不識字的朱亭長自然不會去看信使遞來的竹簡,而是滿臉錯愕的盯著信使,仍是不敢相信這位好友所說的事情。
“他怎麼就成異能者了?如果他是異能者,他還需要來偷牛?你們該不會是弄錯了吧?”
信使極其確定的搖了搖頭說:“沒有,怎麼可能會弄錯。你是不知道啊,就在行刑的那天,他一個人就把囹圄裡面的人全都給打翻了,然後還跟道閃電一樣帶著他的朋友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朱亭長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信使說:“朋友告訴我的啊,我有個朋友就在囹圄裡面,就那個高高壯壯的,上次我們還一起喝酒過。”
“可、可……”朱亭長看著信使,看著自己這位相交多年的好久,神情無比糾結的說道,“可他之前分明不是啊,要不然當時他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抓住。”
信使癟了癟嘴,說:“誰知道。”信使又是拿過朱亭長手裡的竹簡,“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你趕快把訊息傳遞給大家。”
“傳什麼?”朱亭長問。
信使說:“就我這次帶來的訊息啊。”
朱亭長無奈的說道:“你還沒告訴我。”
信使奇怪的說道:“我剛才不是給你看了啊。”
朱亭長更是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我不認識字啊。”
“哎呦,對對對,我把這茬給忘了。”信使一拍腦門,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真不好意思哈。也沒什麼事,就是那個上面下命令,誰找到他,就賞他一金。”
“一金?”朱亭長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信使說道:“是啊,你趕快去找吧,找到了之後,可別忘了哥哥我啊。”
朱亭長彷彿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對於好友所言,充耳不聞。
信使不由的搖了搖朱亭長,說:“誒,怎麼了,被嚇傻了?”
朱亭長乾笑幾聲,沒有作答。
信使也沒有深究,只是交代一聲後,便駕馬而去。
朱亭長站立良久後,也是轉身向村中走去,嘴裡不停的碎碎念道:“怎麼會這樣,他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給我成了異能者了,我現在在該怎麼辦,我的溫兒該怎麼辦啊,他為什麼不去死啊,他要是死了多好。”
“誒,老朱,幹嘛呢這一大早上的。”一位相貌與聲音一樣粗獷的中年大漢扛著鋤頭,迎面走了過來。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朱亭長當即被嚇了一跳,神色略微驚慌的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中年大漢見此,心覺有些不對,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上面又傳來什麼不好的訊息了,難道又要加賦稅?”
“加賦稅?”朱亭長錯愕的看向中年大漢。
中年大漢點頭說道:“是啊,我剛看你不是一直在那跟那人說些什麼嗎,難道是不是關於賦稅的事?”
朱亭長搖頭說:“哎呦,不是,是關於那個殺牛犯的事。”剛一說完,朱亭長便不由的想打自己的嘴巴,這下完了,他一定會追問。
果不其然,中年大漢頓時來興趣。
“殺牛犯,他怎麼了,是不是被行刑了?”
朱亭長卻是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好奇心已經起來的中年大漢被朱亭長這副神祕的模樣弄得心裡一陣癢癢,他急忙問道:“哎呦,老朱你快說啊。”
朱亭長沒有依言開口,而是繼續思索了好一陣子,方才說道:“不是,他在快要行刑的時候跑了。”話落,朱亭長心裡也是一陣緊張,餘光一直盯著中年大漢,生怕被他發現破綻。
中年大漢沒有注意到朱亭長的小動作,更加好奇的問道:“跑了?就那個瘦的跟個猴的傢伙是怎麼從哪裡跑的?”說完,中年大漢也在思考,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就那個傢伙他是怎麼從戒備森嚴的囹圄裡逃走的。
朱亭長塌了塌嘴角說:“我怎麼知道。”
本想聽到答案的中年大漢聞此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他想了想又問:“那他剛才來這裡還有沒有說別的事?”
朱亭長煞有其事的說道:“說了,他要我們仔細防範,如果看都了那個人,就立即將他抓住,如果……就算不小心打死了也沒事。”
“真的?”中年大漢有些不信。
朱亭長故作不滿的說道:“騙你幹嘛,就他剛才說的,還把文書給我看了。”
“你識字?”中年大漢上下掃了眼朱亭長。
朱亭長臉色漲紅的說道:“不識怎麼了,說的好像你就認識字一樣,你要不信,你自己問去。”
中年大漢哈哈笑道:“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跟你開玩笑嘛。”
朱亭長冷聲一聲,將頭別過。
“好了好了彆氣,下次我再找到什麼好果子,分你幾個總可以了吧。”
朱亭長眼睛一亮:“你說的啊。”
“就是我說的,你還不信我啊。”中年大漢動了動一直扛在肩上的鋤頭,“就這樣了,幹活去了,回見。”
看著中年大漢離去的背影,朱亭長摸著自己因撒謊而急促跳動的心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隨即,他站在原地,想著剛才所言,忽是計上心來,但他有些猶豫,他還不確定他是不是非要那樣做?
思慮許久,他看向家的方向,咬了咬牙,快步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