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一十六章 兩個死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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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兩百一十六章 兩個死刑犯
第兩百一十六章 兩個死刑犯
漆黑一片的未知地方,成排的木柱在黑暗中隱現,木柱之後是一個個人,他們或坐或躺,沒有言語,似在沉睡,不時還會有鐵鏈移動、拖地的聲音響起。
其中有一個人是洛俗。
他的頭髮很長,扎著一個向右歪斜的圓錐形髮髻,但有些凌亂,如雜草般肆意延伸。上身穿著一件灰白色的半長衣,下身穿著一條深棕色長褲,腰間綁著一條邊緣有無數缺口的布腰帶。腳是赤腳。
此時,他趴在地上似是熟睡。
沒多久,他緩慢的睜開眼睛,身體下意識的起動,眉頭因此而頓皺,嘴巴里更是發出一道嘶聲。
他感到他的後腦勺很痛,就像是被人用棍棒狠狠打了一棍一樣。
“丫的,不會又跟上次一樣,這個世界的我又是癮君子吧?”
嘟囔一句,他揉了揉好似已經紫青的後腦勺,觸之所及的厚密長髮又是讓他不由的罵道:“這傢伙,頭髮這麼長了也不知道剪剪。”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撐地起身,四肢的無力卻是讓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肚中也在這時發出一陣悶雷般的咕叫。
“靠!真是啊。”洛俗無力的喊了一句,心裡祈禱著這一切一定不要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又該如何去向工作室討要治療毒癮的藥物,畢竟他可記得陳珂說過,他們這是在古代,根本無法與工作室取的聯絡……等等,如果是在古代,又怎麼會有毒癮?
想到這茬,洛俗有些鬆氣又有些欣喜。
“那看是餓的。嘖嘖,難道我天生就該窮苦命嗎,上一個宇宙是個燃上毒癮的孤兒,這個宇宙又是餓成這個樣子,媽的,就不能讓我出生在好一點的人家啊。”
好好的鄙視了下安排命運的老天爺,洛俗好奇的摸著自己腦袋上歪歪的髮髻和身上質量差又寬鬆的衣服,隨後環顧四周,打量著周身的一切。
他的內心充滿期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個世界,想要看看這個波瀾壯闊的朝代,想要去驗證陳珂所言是否屬實,想要看看這個世界的秦朝與他們世界的秦朝究竟有何不同。
但現在,他註定什麼都看不見。
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黑了,黑的他看不見自己的雙手,看不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看不見觸手可及的地面。
不過也正因這樣,他可以推算出他如今應該是在一個房子裡,在一個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裡。
這時,他又忽聞附近不時響起人們睡覺的打鼾聲,而且不止一處,他的前方有,他的後方也有,比如他前方的鼾聲較小,如蚊嗡,後方的鼾聲較大,如炸雷。而在這跌宕起伏的鼾聲中還夾雜著一些鐵鏈移動時所發出的嘩啦聲。
這讓他心裡不由的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動了動雙腿,確定自己沒有被拷上鐵鏈後,他並沒有鬆氣,而是起身,如同瞎子般,伸手在黑暗中摸索著行走。
“啊~”
一聲慘叫忽是在他的腳下發出,他連忙向後倒退幾步,神情警惕的看著前方的黑暗,全身貫注的聽著前方的一切聲響。
然後他便聽見那裡響起一陣因吃痛而產生的吸氣聲以及因被踩而憤怒的咒罵聲。
“果然是市井之徒多小人。你這個無恥小人,決鬥不贏,竟深夜偷襲,還好我早有防備,要不然還真要著了你的道了。”
洛俗聽的眉頭不由一皺,隨即也是明白自己的後腦勺之所以會那般疼痛,想來應該是拜男子口中的“決鬥”所賜,只是究竟是因為什麼決鬥?
想了想,洛俗決定藉著決鬥的由頭來裝失憶,以此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弄清一些事情。
於是,他便學著從古裝電視裡看來的那一套,略微躬身的說道:“這位……”他本打算稱呼那人為兄臺,但想到秦朝似乎還沒有出現兄臺一詞,便不由的頓住,仔細深想著到底該稱呼那人為什麼才好?
語文功底並不紮實的洛俗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最後他只好略微生硬的說道:“這位朋友,我想你應該是弄錯了,我並沒有要偷襲你的意思,我只是剛剛醒來發現自己在這個奇怪的地方,便有些疑惑,想要四處走走,弄清楚周圍的情況。實在是沒有發現你在那裡,所以真的很抱歉,還請原諒。至於你說的決鬥,我記不起來我們兩有決鬥過。”
從聲音聽起來與洛俗差不多大小的男子對於洛俗的真摯之言並不買賬,只聽他冷笑道:“呵呵,果然是狡詐之徒,你以為你用這種麻痺手段我就會上當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如果你不服剛才決鬥的結果,咱們可以再來。但再次之前,我得告訴你一件事,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洛俗無奈的說道:“不是、你真的弄錯了,我真的沒有要偷襲你的意思,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踩到你。還有,你要跟我決鬥,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
悉悉索索的聲音忽是從那方傳來,隨即洛俗又聽男子冷笑道:“呵呵,廢話少說,來吧,這一次我定打得你心服口服。”
言罷,這位脾氣暴躁的男子便已經向洛俗撲來。
洛俗側身一避,便輕輕避過,同時,他說:“朋友,你真的弄錯了,我真的……”
還沒說完,猝不及防的洛俗被男子一拳打中。
感受著右嘴角傳來的紅腫疼痛的感覺,縱使洛俗的脾氣再好,他的心裡現在也是有些憤怒,他當即不再勸說,直接用異能將自己的力氣強化,進行反擊。
男子的脾氣雖是暴躁,但力氣不大,也不會武術,打起架來就是普通的人的打架,如此一來又如何會是洛俗的對手,不出兩秒便被洛俗壓在身下不得動彈。
洛俗看著已經在他的眼睛裡出現面部輪廓的男子,客氣的說道:“現在可以聽我說了?”
男子看著面孔隱隱浮現的洛俗,神情詫異,他很是想不明白剛才才被他打昏的洛俗,這時為什麼會突然變的這麼厲害?
聽得洛俗所言,他有心想要反駁,但洛俗的壓住他頸部的右臂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得他動彈不得,壓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這讓他心生恐懼,不得不服。
他拍了拍洛俗手臂,又有下巴點了點洛俗的手臂。
洛俗這才放掉男子,坐在一旁,說:“我剛才真的是不小心踩到你,我也真的不知道我們兩之前為什麼要決鬥?”
男子揉著被洛俗壓得生疼的頸部,乾咳幾聲,看了看黑暗中的洛俗,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真的,我要騙你幹嘛。”洛俗無奈的說道。
男子皺眉看向洛俗那邊,奇怪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什麼都不記得?”
洛俗抬頭看向男子那邊,苦笑道:“我怎麼知道,唉……我們以前認識嗎,你叫什麼名字?”
“張易行。”
“看來我們得重新認識了,我叫洛俗。”洛俗笑說:“對了,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張易行冷冷的說道:“如果可以,我情願不認識你。”
洛俗看了眼張易行,問:“就因為我們之前決鬥過?”
張易行說道:“決鬥的原因就是我們在這裡的原因。”
“這是在哪?”
“囹圄。”
洛俗一愣,疑惑的問道:“囹……圄?這是什麼地方?”
張易行不耐煩的用鼻息撥出一口氣,說:“就是專門關押犯了法的人。”
洛俗心中不由的一沉,看來真的被他猜對了。他再問:“因為什麼罪?”
“殺牛。”張易行憤憤的說道。
“殺牛?”洛俗一愣,早就聽說古時殺牛會入罪,他一直以為是假的,沒想到著竟然是真的,而這個世界的他還正因為這個罪名而入獄。無奈的搖了搖頭,洛俗再問:“那我們被怎麼樣?是不是被殺頭。”
聽到這個張易行忽是變得暴躁,失控起來。他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洛俗大喊道:“是啊,你也知道會被殺頭。既然知道你當初為什麼要殺牛,為什麼要害我!我都叫你別殺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你想死就算了,為什麼要拖上我!”
聽到最後,洛俗發現張易行的聲音竟是有些抽噎。
他剛欲說話,一道極其暴躁的吼聲忽是從他們右邊傳來。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那道聲音很大,猶如雷鳴般炸響,張易行叫喊的聲音頓時減弱,小聲抽泣著。
洛俗聽到有些不忍,但他沒有安慰,而是再次確認道:“真的是我要殺?”
“廢話。”張易行嘶吼著嗓子大叫道,隨即他又想起先前的吼人,不由降低音量,充滿憤怒的說道:“不是你是誰!自己要吃牛肉就算了,為什麼還非要塞我嘴裡,現在好了,要去給牛陪葬了。”
說起這個,張易行抽噎的聲音更大。
洛俗沉默一會,說:“別哭了,我會帶你逃出去的。”
張易行輕蔑的看著洛俗,說:“就你?你做夢吧。”
洛俗沒有再言,安靜的坐在那裡,轉頭看向右邊的黑暗,明亮的眼眸中藏匿著深深的擔憂。
他在想,要是工作室的人不能如約的將藥送來,他該怎麼辦?
想著被無數記憶折磨的高陽,洛俗心裡的擔憂不由更盛。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被行刑?”
“明天。”
“明天什麼時候?”
“不知道。”張易行哽咽的聲音裡充滿了一個死刑犯臨死前的焦躁,“別過來問我。”
洛俗沉默,抬頭看著無邊的黑暗,他在心裡略微急切的說道:“快點來吧,我的時間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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