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九十八章 火海里的掙扎

正文_第一百九十八章 火海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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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九十八章 火海里的掙扎

第一百九十八章 火海里的掙扎

在無情、急躁的鋼鐵森林中,公園是溫暖、悠閒的藏身地,是整座城市的唯一淨處。

居家無事的大爺大媽喜歡來到公園悠閒度日;正處熱戀的情侶喜歡來公園的小樹林裡親親我我;天真無邪的小孩喜歡在公園裡與小夥伴們追逐打鬧;小本經營的工作室喜歡帶著員工來到公園進行培訓;無家可歸的人們喜歡將公園當成自己暫時的臨時住所……

就這個城市、縣城必備之地的公園,就這個人人都喜歡、都不可缺少的公園今天卻是變成人們通向死亡的加速器,無端冒起的熊熊大火即使“死亡加速器”的原料,也是黑白無常手裡專門勾人魂魄的鐵鏈。

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被無窮無盡的大火吞噬,被黑白無常的鐵鏈拴住,如同拉畜生般的拉向地獄。

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或是小孩,只要你今日待在公園裡,那麼你的名字就已經出現在判官手中的生死簿上,有的已經被判官手裡的判官筆畫上紅線,有的雖然目前還沒有,但也快了。

被困於大火中的人們成堆或是零散的分佈於公園的各個角落,此時的他們就像是屠宰場裡即將要被屠宰的牲畜,十分的焦躁與絕望。

不甘等死的人們帶著同樣不甘死去的人們毅然決然的衝進火海間的縫隙做著最後一搏,沒有勇氣的人們絕望的坐在如今唯一的淨土中,相互擁抱,相互慰藉,然後大聲呼救,以期望能夠有英雄,有神仙過來救他們。

他們心中的英雄、神仙也不是別人,就是那群無所畏懼的消防員。

消防員並沒有讓他們失望,在大火發生沒有十分鐘,一輛輛消防車帶著代表“生命的指航燈”的意義的鳴笛來到了大火之外,一同趕來的還有救護車與警車。

在經過簡單的隔離與瞭解情況之後,敏捷而又迅速的消防員立即接好水源,端著水槍開始於各個方位對於公園的大火進行撲滅行動。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之後,公園外圍的火勢漸弱,消防隊長果斷髮出了隊員深入中央解救被困人員的命令。

早就整裝待發的消防隊員立即開啟滅火器,沿著剛剛開闢出來的道路,走了進去。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四五名消防員剛剛進入公園之時,突然,霍的一聲,沒有任何助燃物的公園外圍忽然無端燒起大火,而且火勢之大,更盛滅火之前。

在場之人無不變色,消防隊長更是面色急切的大聲吼道:“快快,給我加大水量,快點!”

餘下的消防隊員當即加開水量,水量之大,以至於本只需一人就可拿穩的水槍,需要兩人乃至三人才能拿穩。可即使這樣,公園外圍的大火依舊沒有半點熄滅的趨勢,反而還更加的旺盛,就好像他們噴灑的根本就不是水而是油一樣。

如此奇景,讓經驗無比老道的消防隊長眉頭不由一挑,他差點誤以為他所採取的救火方案出錯了,他們應該換一種滅火器材,可之前滅火的成功與公園裡所含的物品,又讓他深信此時的救火方案沒有錯。只是……如果真的沒錯的話,這大火又為什麼不滅?

思忖少許,消防隊長又是下令讓他們換種滅火器材,畢竟對於非常之事又豈能用常理來對待。

然而不管消防隊長換了多少中滅火器材,公園的大火就像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的三味真火一樣,除了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外,沒人能夠將其撲滅。而且火勢愈發的旺盛,彷彿隨時都會將天空都囊括進來。

無可奈何的消防隊長愈發的焦急,不光焦急怎麼撲也撲不滅的大火,更是擔心剛才被他派遣進去的隊員、兄弟。他在顧不上所謂隊長應有的矜持,一下子躥到消防車頂上,眼神眺望著淪為火海的公園,扯著粗大的嗓門,大聲呼喚著他的兄弟們。可哪怕他將嗓子扯的冒煙,迴應他的仍然只有大火燃燒樹木與大樹倒塌墜地的聲音。

大火讓進入拯救眾人的消防員深陷圇圄,還在火海中“淨土”等待消防員救援的群眾還毫不知情,他們依舊抱著孩童般的幻想,祈望著披盔戴甲的消防員能夠宛如天神降臨般,拯救他們脫離苦海。

不過這只是少部分人的想法,大部分人則絕望的認為火這麼大,消防員一定不會進來,就算進來了也是自身難保。

這樣的想法讓他們更加絕望,年約三十的西裝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呆滯,徹底放棄了求生的慾望;年約十六的少女緊緊的抱住男伴的手臂,神情絕望而又無助的看著如今唯一的“那片天”,希望他能給自己指明道路,可是這個曾狂言會永遠保護她的小男人,如今也是被這無窮無盡的大火嚇破了膽,他只能無力的扶住伴侶冰涼的手背,神色絕望等待這片“淨土”被大火吞噬;二十多歲的少婦緊緊摟著因害怕而瑟瑟發抖的小孩,神情猶豫、掙扎的看向面前那不停熊熊燃燒的大火,最後懷中孩童的哭聲讓她臉上的猶豫、掙扎頓消,取而代之的是非要衝出去不可的堅定。

少婦緊緊摟著因嗆人的菸灰而不停哭鬧著小孩,微微佝僂著身子,咬著嘴脣,小心翼翼的向火海走去。

本是一同放棄,一同等待救援的人們忽見他們的同伴竟是開始自救起來,他們的神色皆是有些動容,他們的身子也在少婦的身影被火焰掩蓋的時候微動,但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勇氣追隨少婦的腳步。

沒人能夠斷定他們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因為少婦的自救行動並沒有多大的效果,她依舊待在火海里,而且還因離開了“淨土”而變的更加危險。

她必須得小心翼翼躲避著上空隨時都會掉下來的火樹枝、火球,還得小心周身不堪烈火侵蝕而隨時都會倒塌的大樹。

然而就算她僥倖全都躲過,她還有最大一個困難不能度過——體力。

“有毒”的氣體嗆的少婦不停的咳嗽,身子也是愈發的虛弱無力,腦袋昏昏沉沉的彷彿隨時都會倒下、步入懷中孩童的後路。

若換做平時,她定然早就支撐不住,但今日,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得撐住,不光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孩子。

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救活她的孩子。

可惜……她的毅力終究抵不過體內早已匱乏的體力。

她不甘的摔倒在地,**的火焰順著她的衣服,迅速蔓延開來。烈火灼燒的難受並沒有讓她神情有多麼的痛苦,她此時的雙手用力的向前託舉著她的孩子,用力仰著脖子,神情極其渴望的看著前方,竭力張著櫻桃小嘴,想要呼喚、求救,卻因大火的灼燒,使得她最終只能發出“呃呃”的聲音。

少婦求救的物件也不是什麼虛幻的神明或者臨死之前的幻想,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個人是她倒地之前所見,是她如今全部的希望。

她不奢求那人過來救自己,她只希望那人能夠擁有菩薩般的心腸,英雄般無謂的勇氣,能夠跨過阻攔著他們之間的火海,救走她今生唯一的牽掛。

然而那人卻像是寺廟裡的大佛,無論她的模樣有多麼的可憐,乞求的態度是多麼的虔誠,他都依舊穩坐蓮臺,面無表情的睜著眼睛,隔著火海,看著少婦與孩童被無情的大火吞噬。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擁有火之異能的男人。

他叫陸正濤。

……

……

公園的大火雖然不是陸正濤所放,但卻是因陸正濤而起。

是朱薇和萬鵬在追擊陸正濤的時候,陸正濤逃入公園,想要藉助公園樹木的密集和擁擠的人群來躲避他們的追殺。丟掉陸正濤蹤跡又懶得尋找朱薇便直接放了一把火,想要藉此直接將陸正濤燒死,或者等陸正濤利用異能從火焰中出逃時,他們好直接鎖定陸正濤的位置。

如此一來,剛好印證了古時的一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管是坐在公園唯一“淨土”等人的男子、情侶;還是那些為了忠於自己職責,進入火海救人卻因突然的大火而了無音訊的消防員;又或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兒子活命,才鼓起勇氣走入火海尋求生路,結果卻被大火吞噬的少婦等等,他們都可以說是因為陸正濤才會遭此磨難,才會被黑白無常用冰冷的鐵鏈拴住他們那被烈火灼燒的滾燙無比的靈魂,以拉畜生般的姿勢與力氣,將那些極其不情願的怨靈強行拖入地獄。

而作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陸正濤於情於理都應該施展異能救助這些被殃及池魚的可憐人們,可他卻沒有,甚至就連距離他僅一個綠化帶距離的少婦,他都沒有施予援手。

他就盤坐在那裡,如寺廟裡泥塑的佛祖雕像,不管你如何的誠心乞求,他都只是靜靜的看著你。

這不是比喻句,而是一個陳述句。

因為陸正濤如今所處的位置是一片火海,沒有一丁點“淨土”,而陸正濤就像是法力無邊的佛祖,利用法力隔出一個絕對安全的空間,任由那些宛若來自地獄的火焰在外面如何的張牙舞爪,都不能傷他分毫。

少婦正是看了到這個,所以才會竭力的乞求陸正濤救她的兒子。她相信只要陸正濤肯救,那麼她的兒子一定可以活命。

可結果卻是……

其實不是陸正濤不想救,而是他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

與錢多多分道揚鑣之後,陸正濤與錢多多一樣,沒跑多久就被朱薇和萬鵬追上。為了能夠從二人手中逃的生路,陸正濤用盡了各種各樣的手段,等他跑到公園來的時候,他就與在昌瑞街的錢多多一樣,觸發異能的根本——精神力早已耗盡。那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在公園裡跌跌蹌蹌的走著,撞到了行人,撞翻了小攤,摔倒在地,無力爬起。

所以當朱薇的大火迅速覆蓋至整個公園的時候,陸正濤不能再像小區裡那樣,藉助異能,於火海中開闢出一條逃生之路。只能像少婦所見那樣,竭盡全力的聚集著腦海裡最後一點精神力,以保障自己的安全。

他不能移動,一旦移動,好不容易才構建出來的安全地帶將會瞬間破滅,凶猛、狠辣的地獄之火會立即衝上來,啃噬的他體無完膚。

所以,不管少婦的神情是多麼的讓人憐憫,發出的“呃呃”聲是多麼的悽慘,那個小孩是多麼的可憐、無辜,他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她們被大火侵蝕,看著少婦臨死前對於陸正濤見死不救而怨憤的神情與在心裡對於陸正濤的詛咒。

也許是少婦的詛咒起了作用。在少婦被大火燒死後的三分鐘,陸正濤僅剩的精神力快要被消耗的一乾二淨。精神力構建出來的厚厚壁壘開始變薄變弱,周身的大火則更加凶猛的衝撞著。

一旦陸正濤的精神力徹底的消耗殆盡,阻隔的壁壘不攻自破,那麼陸正濤定會步入少婦的後塵。

雖然他的異能是火不假,但別忘了,他是靠精神力來控制火焰,不是身體,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不是他的火。

……

……

公園外,圍觀的群眾在警察設立的警戒線外,而導致這場大火的另一對罪魁禍首則在圍觀群眾外的一間咖啡屋內。

他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以便能夠隨時注意到公園的動向,不過,只有萬鵬一個人在看,朱薇的注意力則全在手機裡的消除類的遊戲上。

這時,萬鵬收回目光,拿起擺放在面前都有些微涼的咖啡,喝了口,說:“夏以旋死了。”

朱薇繼續玩著遊戲,頭也不抬的回道:“知道。”

萬鵬又喝了口咖啡,看向窗外,說:“他們來了。”

Game over慣有的聲音忽是響起,朱薇收起手機,神情不快的說道:“難道你認為只有你一個人聽到了隊長說的?”

萬鵬塌著嘴角說道:“我只提醒你,怕你玩遊戲沒聽見。”

朱薇略微嘲諷的說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萬鵬靠著椅背,無所謂的說道:“不用,我只是做了一個同伴該做的事情,當然,你要是非要感謝我,我也不會拒絕。”

冷笑一聲,朱薇極其蔑視的瞥了萬鵬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萬鵬連忙起身,追了上去,同時大喊道:“喂喂,別那麼著急走啊,我們還沒商量等下該怎麼行動呢?”

就在萬鵬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這對有些奇怪的組合身上的服務員連忙攔在萬鵬身前,神情恭敬,態度客氣的說道:“先生您好,你那個……還沒有買單。”

萬鵬掃了眼已經坐了很久的位置,神情玩味的說道:“我的錢,你敢收嗎?”

那名模樣普通,身材卻很好的服務員聞言,不由的上下掃了眼萬鵬,看著其渾身上下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塊的衣物,以及那極其普通的普通人樣貌,服務員心想,難道他是老闆的親戚?沒聽說過老闆有這麼窮酸的親戚啊,而且就算是,也不待這樣吧。

想了會,服務員最後還是決定公事公辦,畢竟就算他是老闆的親戚,自己收了該收的錢,老闆怎麼樣也不會怪罪他。

她微笑著說道:“先生說笑了,您既然點了東西,就當然得付錢,這又哪裡存在敢收不敢收之說,再說,這主席吃包子都付錢了……所以,你說……呵呵。”

萬鵬點頭,附和道:“沒錯,是這麼個理。不過,我怕你收不起啊。”

服務員心裡有些不耐:“先生說笑了。”

萬鵬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說:“行吧,既然你這麼不要命,我就給你,諾,拿去。”萬鵬將有些脫皮的右手遞到服務員面前。

服務員笑容一滯,心想,自己該不會遇到個神經病吧?不過表面上,她仍是笑道:“先生您真幽默,這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萬鵬意味深長的說道:“真的什麼都沒有嗎?你仔細看。”說完,萬鵬湊到手掌尾端,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一股極寒的冷風頓時拂過服務員的身體,將嘴巴微張的服務員凍成一具栩栩如生的冰雕像。

無視店內驟起的驚叫聲,萬鵬帶著嘲笑的面容,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