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九十六章 寒冬裡那一小撮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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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九十六章 寒冬裡那一小撮的雪花
第一百九十六章 寒冬裡那一小撮的雪花
許多人說貓是世界上好奇心最強的動物,其實不然,人才是這個世界上好奇心最強的動物。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正在昌瑞步行街上的男人、女人、小孩、老人。
平坦的街道上無故生長出來的石牆,凌空而站的夏以旋等等奇異的事情,雖然讓他們恐懼、讓他們驚聲尖叫、讓他們四散而逃,但一旦等他們確定自己的生命不會再受到威脅後,他們立即就會停止尖叫、停止逃亡,佔據全身的恐懼更會像是失去動力的浪潮瞬間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濃稠如漿的好奇。他們使勁睜著眼睛,踮著腳,透過密集人群間的縫隙,舉著手機、平板,猶如一名唯利是圖的商人,利用手機裡各式各樣的工具貪婪的記錄著這一切。同時,他們沒有忘記動用那無比靈活的上下嘴脣,將腦海裡對於此事的看法與猜想,沒有半點保留的表述給身旁的人們。
接連不斷的快門聲,震破耳膜的嘈雜聲等並沒有對錢多多、夏以旋和楊開誠產生什麼影響。
錢多多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坐在石牢中央,沒有去看石牢之上的夏以旋與楊開誠。如此陣勢雖讓他心生絕望,但不甘就這樣被捕或者死去的錢多多並沒有放棄抵抗,他暗中使勁聚集著僅夠支撐他保持意識的精神力,想要做最後的反抗。
如果說他現在是一條脫水的魚,那麼他也要在窒息之前用盡全力的在乾燥的大地上掙扎、跳動;如果說他現在是一隻即將要被宰殺的豬,那麼他也要在屠刀降臨之前用盡全力的將屠夫撞開;如果說他現在是一隻落入獵人陷進裡的野兔,那麼他也要在獵人收網之前用用盡全力的將狩獵的夾子掙開,讓自己脫困。
懸空而站的夏以旋緩緩降落在石牆之上,宛若降臨於世的天神,又好似古代的君王般,神情睥睨的看著錢多多,右手屈伸,掌心朝上,曾經讓簡單都差點吃了大虧的空氣彈正在其間快速的聚集著。
站在夏以旋左手邊的石牆上的是楊開誠,他看了看底下似是放棄抵抗的錢多多,扭頭對夏以旋問道:“你那個還有多久能好?”
夏以旋頭也不回的說:“幾分鐘。”
“好的時候跟我說聲。”話音剛落,楊開誠直接跳進自己親手構建的石牢之中。
墜落揚起的灰塵拍打在錢多多的臉上,但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繼續低著頭,坐在地上,好似一座雕像。
楊開誠帶著大仇終要得報的笑容,慢步來到錢多多面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錢多多,其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螞蟻。這時,他忽的一腳將錢多多踢到在地,隨即右腳緊跟著踩在錢多多的左肩,說:“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錢多多,你沒想到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你就被我踩在腳下吧,哈哈。”
錢多多未答,甚至連看都沒看楊開誠一眼,就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黝黑的臉上沒有絲毫被羞辱的憤怒,任由楊開誠踩著他的左肩。
如此無視自然是讓楊開誠極其不爽,甚怒的他當即重重的一腳將錢多多踢到石牆上,同時,右手一張,一根有一元硬幣兩倍粗的石棍自其右邊的石牆快速的生長出來。
握住石棍的一端,楊開誠將其高舉,然後對準錢多多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下去。
咚~
沉悶的響聲在石牢中迴盪。錢多多雙手撐地,搖晃著昏厥的腦袋,不停的睜閉著模糊不清的眼睛,鮮紅的血液自烏黑的髮間不停的留下,一滴一滴的如水珠般的血滴,不停地在佈滿灰塵的地上。
楊開誠哼笑一聲,握緊石棍,對著錢多多後背的中央再次敲了下去。
呃~
壓抑的叫聲與敲擊的沉悶聲一同響起,錢多多趴在地上似是失去了聲息。
楊開誠不屑的笑了笑,扭頭對夏以旋說道:“誒,看樣子你不需要……”
話還沒有說話,一陣急促、刺耳的鳴叫聲忽是響起,臉色大變的楊開誠剛欲有所行動,餘光所見的刺眼的藍光卻是迅速的將他的視線佔據,緊接著楊開誠便趕到腹部一陣劇痛,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無力的向後墜去,不過由於“風力”不大,所以還沒等撞到石牆上,楊開誠這個“風箏”就已經跌落在地。而在其一米之外,也就是先前所在的位置,錢多多依舊保持著剛才出拳的姿勢,殘餘的雷光與拳頭上閃爍,不停喘著粗氣,眼皮耷攏,眼睛無神,彷彿隨時都會閉上。
吐一口酸水,動了動喉嚨,楊開誠捂著疼痛難忍的肚子,撿起丟在一旁的石棍,神色憤怒的向錢多多走去。然而還未等他走出三步,石牆之上的夏以旋忽是出聲說道:“好了。”
楊開誠腳步一頓,抬頭對夏以旋一字一頓的說道:“讓我來!”
夏以旋看了眼手中已然成形的空氣彈,拒絕道:“我不想浪費。”
楊開誠看向已經處於無意識狀態的錢多多說:“讓我把他殺了,你再丟下來也一樣。”
夏以旋沉默會說:“速度快點,給你三分鐘。”
拿著石棍於左手掌心輕輕拍打著,楊開誠有些不滿的自語道:“才三分鐘……我可得好好安排下,一定要在兩分五十九秒的時候才能殺死他。”楊開誠又對夏以旋說道:“幫我看下時間,等下打過了可就不能怪我了。”
夏以旋面無表情的說道:“時間到了,我會直接扔下去。”
“哇靠,不帶這麼狠的吧。”楊開誠無語道。
夏以旋說:“還有兩分鐘。”
不快的低聲埋怨幾句,楊開誠低頭看了看自己肚子上被雷電灼燒出來的一個大洞以及已是青紫,呼吸都有些疼的肚皮,他神情狠厲的對著錢多多的肚子就是一腳,在其倒地之後,楊開誠緊隨而上,一腳踩住錢多多的右手,如同碾菸頭那般,用力的踩著,轉著,碾著。
躺在地上的錢多多雖有心反抗,但那已經失去所有力氣的身體讓他除了呻吟哼叫之外,根本無法反抗。
如果說錢多多現在是一顆任人碾壓的小草,那麼楊開誠就是一隻專門吃草的大牛。由於此前對戰而產生的憤恨,使得楊開誠這隻大牛絲毫沒有牛應有的忠厚,反而充滿狠辣,就像是從地獄走來的惡魔,用盡一切的手段瘋狂折磨著錢多多。
兩分鐘的時間一晃而過,沒有盡興的楊開誠高高舉著已經被他弄尖的石棍,對準錢多多的太陽穴,用力,剛欲插下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臨近的石牆如同遭遇了汽車的撞擊一般,無數的碎石塊帶著濃濃的塵煙四處飛射,一同而來的還有一道人影。
人影的速度很快,未等碎石落地,塵煙消散,人影就已經帶著昏迷不醒的錢多多離去。而等楊開誠與夏以旋反應過來的時候,未知的人影與錢多多早已消失不見。
“媽的!”楊開誠一把丟掉石棍,憤憤的罵道。
夏以旋看著人影消失的方向,慢慢的將手裡的空氣彈散掉,同時,她也在與袁文林聯絡。只要有他們的隊長在,她就一點也不擔心她們會失去錢多多的下落。
這時,位於南方,已經好幾年沒有下過雪的江州市忽然下起了雪……
雪很大,如鵝毛,且數量很多,如同家裡棉被裡的棉絮一樣多,但範圍很小,小到只有方丈之內,只有夏以旋和楊開誠所在的地方才有。
他們疑惑的抬頭,想要找尋原因,找尋大雪的蹤跡,但看到的只有被太陽照的刺亮的天空、白雲和雪。
圍觀的群眾看著那一片片不斷飄落的雪花,抬頭看了看雪花的家鄉,又看了看自身空蕩的一切,看著頭頂的陽光,他們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個個全都呆愣在地,手指放在快門都忘記按下,正在打電話的人們忘記了說話,錄小影片的人們任由時間就這樣過去……
不過興許是因為“法力”不夠,“靜止”的時間沒過多久,人們很快便恢復了常態,不對,是比之前更加熱鬧。就好似火山爆發前的積累、沉寂。積累許久的疑惑,頓時全都透過言語爆發出來。嘈雜的聲音不光響徹了整條街道,更是要將萬里之外的天空都要掀翻。同時,他們再次動用其手裡所有的媒介將如此奇景給記錄下來。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按下快門鍵或者錄影鍵再或者正在發表動態之時,那一片片看似輕柔,彷彿一口氣就能將其吹散的雪花,在落至夏以旋與楊開誠身上或是周身時忽是發生了爆炸。
砰砰砰的爆炸聲開始不斷於夏以旋和楊開誠所在的地方響起,單個的雪花炸彈威力雖是不大,但奈不住它的數量多,堅硬的石牆頓時被炸的粉碎,厚實嗆人的煙塵開始瀰漫,利箭般的碎石穿破塵灰,砸向周圍的店鋪和那些圍觀群眾。
被一連串的爆炸嚇到的驚嚇聲、被碎石砸到的慘叫聲於人群中不斷傳出。他們就像是一群受到驚嚇的小綿羊,再也顧不上這面前的“鮮草”是有多麼的美味,撒開丫子的四處逃散。由於人群太過密集,以至於在逃散之中有很多人相撞、跌倒、被踩,一時間慘叫四溢,場面無比的混亂。
而位於爆炸中心的夏以旋和楊開誠則在爆炸發生的那一刻,便各自施展手段逃離了那裡。
楊開誠還好,他可以直接潛入地底以躲避爆炸。夏以旋可就沒這麼幸運啦,只會飛天的她在剛剛逃離爆炸中心後,雪花再一次於她周身出現。
這一次,雪花不是來自於天上,而是憑空的出現在她的身旁,沒有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墜,而是如同所有的科幻仙俠片那般,懸浮於她的身旁,她走到哪,這些雪花就跟到哪,並沒有爆炸。
深知只要自己膽敢離開這裡,這些雪花就一定會爆炸的夏以旋停在原地,神情警惕、嚴肅的眯著一雙鳳眼,掃視著底下逃散的人群,想要從中找到釋這些雪花炸彈的主人。可任由她檢視半天,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冷哼一聲,夏以旋身前的空氣開始凝聚,無形的風刃於雪花外成形。
待她與雪花之間的“空氣盔甲”凝聚完成之後,雪花之外的無形風刃頓時向地上的人們飛射而去。
噗噗噗~
數不清的風刃化作一把把死神手裡的鐮刀,如同割草般,盡情收割著地上人們的性命。
悽慘的叫聲開始不斷於房屋、街道中響起、迴盪。
猩紅、刺目的鮮血不斷從人們的四肢、脖頸、雙腿、身體處噴發而出,染紅了街道上的招牌、雕像、座椅等等所有一切。
斷肢、飛頭在肆虐的風刃中橫飛,有的安全落地,有的則在剛剛飛起或者飛到一半的時候又被緊隨而來的風刃,撕成碎片。
一時間,這條原本生機盎然的步行街,頓時淪為地獄。
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殘肢,到處都是還未死去的人們悽慘的叫聲或者是快要死去的人們最後的呻吟。
不過這些人的聲音再大也大不過半空中爆炸的聲音。早在風刃將第一個人殺死的時候,圍繞在夏以旋周圍的雪花就已經被引爆。只是任憑雪花在密集,威力再大,對於早早就在周身凝聚出“空氣鎧甲”的夏以旋的身體並沒有產生半點影響,唯一的影響在心裡。
看著身前因爆炸而產生的空氣波紋,看著地上的哀鴻一片,夏以旋眉頭微皺,心想,如果那個人不在人群中,又會在哪?難道在這裡?
夏以旋看著周身因爆炸而遭受到波及的房屋,又看了看上層完好的房子和房屋裡正在緊張、擔憂向外看著的人群,她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動用風刃去將雪花的主人給逼出來?
想了很久,夏以旋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個念頭。且不說她在釋放風刃攻擊那些房子時能否將那人成功逼出,就說她現在所剩的精神力也不足以她繼續這麼揮霍下去。
畢竟周身的雪花不斷,爆炸不止,她還得繼續維持著剛才凝聚出來的“空氣鎧甲”還有飛行的狀態,而這兩樣都需要大量的精神力來維持,一旦精神力耗盡,那麼她的處境將會十分的危險,所以鑑於她此時的精神力已是不多的情況下,她最好的選擇就是趕緊離開這裡。至於她的同伴楊開誠……
她瞥一眼至今沒有半點動靜的地面,心裡鄙夷的想到,沒準那個傢伙早就跑了。不屑的微微搖了搖頭,她右腳微移,頂著仍然不斷爆炸的雪花向右飛去。
三樓的一家星巴克內,一個個小資白領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窗外的頂著爆炸,凌空飛行的夏以旋,看著街道上刺目的鮮血和斷肢殘腿還有拖著重傷之身還不斷向商店爬行或者待在原地向樓上的人求救的人們。他們神情不忍,但更多的還是恐懼,他們都不敢下樓救助,他們唯一敢做的就是待在原地,拿著手機撥打120或者110。
林馨就混在這些人當中。
按照來時與洛俗商定的方案,林馨現在應該裝模作樣的阻攔一下,然後任由夏以旋離去。但她現在不想那樣做,不想再躲藏在這裡,她想要出去,想要將夏以旋攔住,然後再將其殺死。
她知道她一旦出去,很可能會腹背受敵,很可能會落入夏以旋和楊開誠的包圍圈中,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一種十分危險的境地,只是那又如何?
看著地面上那無比悽慘的畫面,聽著從下方飄進耳朵裡的慘叫與呻吟,林馨神情愧疚,用力咬著下嘴脣,腳生玄冰,於星巴克內一干白領錯愕、驚嚇的目光中,直接撞破厚實的玻璃,向夏以旋追擊而去。與此同時,一道巨大的冰牆忽是無端的出現於夏以旋身前,阻止著她的去路。
夏以旋往上,冰牆就往上;夏以旋往下,冰牆就往下;心生不岔的夏以旋懶得去管著煩人的冰牆,直接轉身看著正踩著不斷延伸的冰塊,神情寒冷如冰的林馨,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右手一抬,剛欲揮動,釋放風刃之時,一道人影忽是從林馨右邊的牆壁竄了出來。
猝不及防的林馨當即被那道人影,也就是一直潛藏於土地之中的楊開誠撞入一旁的服裝店內。
咣啷~
店內的玻璃,模特,衣架等等全都被林馨與楊開誠撞到,所帶來的疼痛雖是讓林馨的腦袋一陣恍惚,但她還是很快的便恢復過來,她連忙起身,以應對即將面臨的圍攻。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快,楊開誠比她更快。
就在她剛要起身的時候,鋪著白灰色瓷磚的地面上忽是冒出一根根猶如樹藤般柔軟的石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她牢牢纏住。
心中大駭的林馨連忙在自己周圍利用技能瞬間建造出一個半圓形冰屋將自己牢牢圍住,以組織楊開誠和夏以旋對她的進一步進攻以及給自己爭取一些掙脫禁錮的時間。
但她卻忘記了楊開誠的異能。
楊開誠看著那座看似無比堅固的半圓形冰屋,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接著便在剛剛趕來的夏以旋的目光中,身子再次慢慢隱入腳下的地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