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寧不再

正文_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寧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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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寧不再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寧不再

寒冬凜冽。

炙熱的沙漠雖不見寒雪飛揚,但其火熱的溫度也是在寒風的入侵中降到了冰寒刺骨的地步。

天空中的紅日失去了往日的輝煌,地面上的太陽墓依舊還是那般凋零、孤寂、沒有一絲生氣。

身穿單褂的洛俗揹著樓蘭女屍不停的於太陽墓之間來來回回的走著。由於胸骨斷裂的原因,腳下的黃沙好似變作刀山,每走一步,他的眉頭都會緊皺,他的臉色愈發蒼白,他的雙腿、雙手更是不停的顫抖。冷冽、呼嘯的寒風也不斷加重了他傷處的疼痛。

可不管如何他都沒有放棄,依舊緩慢而又堅定的走著。

行走中洛俗不時的駐足望天,明亮的天空與略微刺目的陽光,讓他總是發出莫名的哀嘆,隨後繼續行走。

微微靠著車門的簡單雖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她並沒有什麼感覺,她的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情緒,她的眼睛也沒有絲毫波動,她就像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機器人,平靜而又淡漠的看著這一切。

這時,她看見洛俗停下腳步,於一個太陽墓的旁邊,慢慢放下背上的樓蘭女屍,由於傷痛的原因,洛俗的行動很是艱難,但她並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仍是靠著車門,淡漠的看著。

洛俗也沒想過請簡單幫忙。在艱難且完好的放下樓蘭女屍後,洛俗看著嘴角帶著微笑的樓蘭女屍,拿出那個宇宙帶來的地圖,攤開看了看,隨後又抬頭看著依舊明亮的天空,洛俗又是一嘆。

他曾天真的以為既然在那個宇宙可以遇到洛洛,可以透過地圖前往地下樓蘭,那麼在這個宇宙,他應該也可以見到洛洛,也可以透過地圖前往地下樓蘭。他又想就算見不到洛洛,他也能透過地圖前往地下樓蘭,讓他可以將這個宇宙的樓蘭女屍送往他與洛洛的新房之中。

可殘酷的事實卻是在告訴他,他想多了。

無奈的收起地圖,洛俗再次看向宛若沉睡的樓蘭女屍,沉默少許後,他從一旁的揹包裡拿出一個工兵鏟,然後在跟那個宇宙的太陽墓群裡相同的位置開始挖坑。

大概挖了兩三個小時後,洛俗放下工兵鏟,緩慢的抱起樓蘭女屍,輕柔的將其慢慢的放入墓穴中。

沒有立即掩埋,坐在墓穴旁,洛俗等待少許後,輕柔的拿起樓蘭女屍的右手,眼中帶著些許期待,可裡面的空無一物,讓他眼中的期待頓散。

輕輕的放回樓蘭女屍的右手,洛俗看著嘴角帶笑的樓蘭女屍,語氣溫柔且堅定的說道:“洛洛,你放心,以後我每到一個宇宙,我一定會將那個宇宙的你送回家鄉。”

隨即,洛俗捧起一堆黃沙,不捨的灑落在樓蘭女屍的身上。

……

……

黃沙撒落,沙坑不再。

洛俗踩著略微顛簸的腳步來到簡單身邊,微笑著剛欲說些什麼的時候,簡單隨手丟給洛俗一個東西,轉身開啟車門,上車。

東西很小,也就彈珠那麼大,形狀呈圓,深棕色,散發著一股清涼的味道,給洛俗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吃的華華丹,只不過這是放大版的。

跟進車裡,洛俗坐在副駕駛座上,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療傷。”

冷酷的吐出兩字,簡單發動車子,駛離樓蘭。

看了看簡單冷峻的臉龐,又看了看手中的藥丸,洛俗衷心的說道:“謝謝。”

簡單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沉默的開車。

已經對這個宇宙的簡單的性格有些瞭解的洛俗自是不會在意,自顧自的將藥丸丟進嘴裡。隨後他就發現這個藥丸不光外表像小時候吃的華華丹,就連味道都跟華華丹的味道一模一樣,都是那種酸酸甜甜中又帶著清涼的味道。

這讓洛俗忍不住的想到,這東西該不會就是華華丹吧?

很快,洛俗就知道他錯了,因為在他將嘴巴里的藥丸完全吞入肚中,大概過了兩三分鐘,他那本來疼痛萬分的胸膛忽是變的奇癢難忍。一直癢了十幾分鍾,癢的他將車門都抓出五道痕跡時,奇癢忽是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一直讓洛俗冷汗直冒,身子不停顫抖的劇痛。

摸了摸胸膛,洛俗更是驚奇的發現那原本凹陷的地方現在更是恢復如初,就好像他之前根本就沒有受過傷一樣。

“這是什麼藥丸怎麼這麼神奇?”

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而簡單給的這個與華華丹一樣味道的藥丸,卻是硬生生的將這個時間縮短到十幾分鍾,這叫洛俗如何不感到驚奇。

可他註定得不到答應,因為簡單根本就沒有回答的意思。

洛俗心裡縱使無奈,現如今也只能閉嘴。

這時,車子開出沙漠,上了高速公路,但車子的速度卻是沒有提升多少,反而還日漸減慢,直至停止。

因為在他們前方是一條長長的車形長龍,而在龍頭的頂端,是兩名身穿交警制服的警察,一個檢查著每輛司機的駕駛證與身份證,另一個則拿著一個筆記本和黑色水筆不停的記錄著。

在兩名警察的身後,是四五名身穿幹*飾的警察,他們的表情略微嚴肅,他們的腰間各自彆著一把95式手槍。

洛俗知道這些警察的目標是他和簡單,所以他現在有些警惕,同時又有些擔憂與煩躁,他害怕、擔心父母知道他被警察通緝的訊息。

“現在怎麼辦?”洛俗轉頭看向簡單問道。

簡單向洛俗伸出右手,說:“手機。”

洛俗雖不解何意,但還是從口袋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在簡單的手掌上。

簡單拿著手機快速的發了一條資訊出去,三秒過後,手機的簡訊鈴聲響起,看著來信內容,簡單抬眼看了下後視鏡裡的青銅盒子,將手機丟還給洛俗。

洛俗接過一看,只見在簡訊介面上有兩條極其減短的對話:

“消除,警察。”

“你們已參與他們的任務中,我們不能出手。”

洛俗轉頭看向後座的青銅盒子,想起之前與高陽的戰鬥,心裡漸漸有些明白。他轉頭看向簡單,想要確認。簡單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方向盤向右一打,同時踩死油門,沉悶的轟響中,這輛老舊的警車在一干驚駭的目光中撞破警察設立的阻礙,絕塵而去。

微愣後的警察紛紛驅車追趕,同時透過車內的無線電臺報告上級說他們已經發現嫌犯,目前正在通往烏魯木齊的高速公路上追趕。

然而就等那位警察剛剛放下對講機時,卻發現那輛老舊的桑塔納早已沒了蹤影。

……

……

下了高速,簡單將警車丟棄,帶著洛俗徒步走到附近的縣城。

跟在後頭的洛俗好奇的詢問簡單想要做什麼?

簡單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他帶到一傢俬人旅館,面無表情的開了一間單間。

將房卡遞給洛俗後,她自己向外走去。

洛俗心中更疑,連忙追了出去,卻發現簡單的身影已是不見。

無奈中,洛俗只好坐在房間裡等待。

躺在**看著天花板大概看了一個小時左右,消失的簡單忽是拎著大袋小袋的走了進來,隨手將其丟在桌上,一同扔下的還有兩張身份證。

兩張身份證上分別是兩個樣貌迥然不同卻同樣粗獷的男子,他們是維吾爾族,從上面的出生年份來看,一個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