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湊成一1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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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湊成一1對
隨後，蘇清從床底的箱子裡翻出一條連衣裙，讓聞採換上。
“這裙子是我去年買的，我現在胖了穿不上了。”蘇清笑道，“我一直想留著給你穿的。你現在身高也跟我差不多了，穿上試試看。”
裙子是紫色的復古款式，聞採穿上之後大小正好合適。
“果然人靠衣裝，我就知道我閨女穿這條裙子肯定好看，一穿上馬上就變成淑女了。”蘇清笑道。她讓聞採在鏡子前轉了兩圈，又說：“這裙子真適合你，顯得面板白，還顯瘦，就是這頭髮要是長點就更好看了。”
聞採看著鏡子中的女孩，穿上連衣裙後的她更像是九年後的自己。她不禁有些恍神，忽然又聽見蘇清道：“把這個髮箍戴上。”
聞採戴上了蘇清遞過來的碎花髮箍戴在頭上，短短的學生頭立刻顯得不那麼呆板了，竟然還有幾分復古範兒，和她這身連衣裙倒是挺般配的。
蘇清還給聞採花了一點看不出來的淡妝，在眼角畫了一點眼線，掃上一點腮紅調節膚色，又塗了一點透明的脣蜜。
打扮一番之後的聞採儼然一副甜美清純女孩的模樣，再沒有平時那種假小子的模樣了。
“我女兒以後肯定是美女。”蘇清感慨道。
聞採抿脣一笑：“現在不是？”
“現在也是，現在也是。”蘇清笑著改口，“行了，走吧，時間不早了。”
很快，母女兩人就打車來到了塞納爾餐廳。
剛進餐廳，帥氣的服務生小哥就彬彬有禮地笑道：“請問幾位？”
這時，一個穿著白襯衫休閒褲，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過來，笑道：“蘇清！”
蘇清立刻認出對方來：“顧越彬？”
“對，對，就是我。”對方顯得很高興，他看向聞採，“這是你女兒？都長這麼大了？”
“顧叔叔好。”聞採微笑著打招呼。她不記得這位顧叔叔了，因為她從前並沒有參加過蘇清的同學聚會。
“好，好！”顧叔叔笑道。他又看向蘇清：“人已經到了一半了，都在樓上包間等著呢。”
這家西餐館的好處就是有大型包間，所以比較適合聚會和應酬。聞採從前跟著*oss來過幾次，覺得這裡的菜品特別美味，百吃不厭。
進了包間，聞採發覺已經來了七八個人了，而她只認出了張偉，就是搞服裝批發的那個張叔叔，他曾經和蘇清交往過一段，兩人差點就結婚登記了。
聞採一直不清楚蘇清跟張偉因為什麼分手的，只知道當時蘇清跟張偉大吵了一架，還把張偉送的鐲子給摔斷了。
打那兒之後蘇清就一直單身，拒絕了親友張羅的所有相親，現在回憶起來，張偉這人確實不怎麼靠譜，很可能真的幹了什麼讓蘇清無法原諒的事情。
公平來說，張偉其實長得還可以，面板黝黑，五官端正，就是有點謝頂。一看見蘇清進來，張偉立刻直勾勾地盯著她，站起來殷勤道：“蘇清，這不是我們班大班花蘇清嘛！”
蘇清不太自然地笑笑，寒暄道：“張老闆起色不錯啊，最近生意挺好？”
“挺好，挺好的！”張偉笑道，“這是你女兒？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越來越漂亮了！”
上次聞採和張偉見面還是她上幼兒園的時候，這越變越漂亮的結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來的。
他的稱讚完全沒有得到聞採的好感，反而讓聞採覺得這人虛情假意，口是心非。
聞採掃視了一圈，低聲對蘇清說：“顧叔叔旁邊有空位，坐那邊吧。”
蘇清也沒想太多，就順著聞採的意思坐在了顧越彬旁邊。
張偉本來想邀請蘇清坐自己旁邊，但是見蘇清已經入座了，他就只好悻悻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很快，剩下的人到齊了，飯局就開始了。
“咱們老同學幾年才聚一次，見面的機會實在太少了。”張偉舉杯笑呵呵地說道，“看看，蘇清的女兒一眨眼都長成大姑娘了！還有大彬，我聽說你不是去日本了嗎？才回國嗎？”
顧越彬回答：“我今年年初回國的。”
“那還走不走？”
“不走了，”顧越彬微笑著說，“我去那邊也是因為工作調動。現在我又被調回國內了。”
“不走了好啊！”張偉笑道，“還是國內好啊，是吧？”
“當然了，還是自己家好。”顧越彬平靜地說，然後舉起酒杯，“來，咱們乾一杯。”
聞採認真地聽著他們聊天，自己並不插話。
她悄悄地用察言觀色觀察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只要誰開口說話她就盯著誰看，所以並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大部分人都沒什麼情緒波動，張偉甚至還有點情緒高昂，幾杯酒下肚之後他的話也是越來越多。
“對了，大彬，我聽說嫂子的事了。”張偉換上嚴肅的表情說道，“我們都挺那個啥，關心你的，嫂子走了之後你肯定挺難受，重要的是別憋在心裡頭，該發洩就發洩，現在你也回國了，以後咱們多出來聚聚，陪你喝喝酒什麼的，互相都有個照應……”
聽張偉的意思，似乎顧叔叔的妻子去世了？
不需要察言觀色就能看出顧越彬神色黯然。
他笑笑：“嗯，讓你們擔心了。不過事情都過去兩年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張偉嘿嘿笑著。
隨後張偉又開始高談闊論起來，把自己的服裝批發事業吹噓得無比高大上，日進斗金，前途不可限量。
坐在聞採旁邊的是個姓程的阿姨。她隔著聞採，跟蘇清寒暄了幾句，小聲笑道：“這個張偉啊，過了多少年了還是這樣。”
“就是啊。”蘇清笑道。
“不過大彬倒變了不少。”程阿姨說，“他穩重了許多，看起來成熟多了。對了，你還記得他上大學時怎麼追你的不？”
聞採一聽便來了精神，壓低聲音道：“顧叔叔追過我媽？”
“追過，那時候全系的人都知道大彬喜歡蘇清。”程阿姨笑道，“他還寫了首歌給蘇清，在班會上拉手風琴唱，還唱跑調了。”
“哇，這麼浪漫！”聞採笑道。
“小孩子懂什麼浪漫！”蘇清假裝嗔怒道，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
很快，她們的對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女人天生喜歡八卦，很快幾個女人就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回憶顧越彬追蘇清的黑歷史。
她們的談話終於引起了男主角的注意。
顧越彬看向蘇清她們，好奇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見我的名字了？”
“說你當初怎麼追蘇清的！”程阿姨笑道。
顧越彬笑道：“哎，都是陳年舊事了。”
“陳年舊事才有意思嘛。”程阿姨說，“別說你忘了當初寫情書給蘇清，結果被導員發現的事！”
“那件事你們還記得啊！”顧越彬驚訝。
大家都笑了起來。
聞採趁機對顧叔叔用了一次察言觀色，發現顧越彬心情不錯，看樣子並不反感提起和蘇清的那些往事。
忽然，程阿姨提到了蘇清離婚的事。
“唉，你說咱們大班花蘇清當年找什麼樣的找不著，結果卻白瞎給聞浩這個白眼狼了……”
旁邊一個姓徐的阿姨捅了捅程阿姨的腰。
程阿姨立刻反應過來，抱歉地笑笑：“對不起啊，采采，我不該怎麼說你爸。”
聞採卻笑著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放在心上。她聽過更難聽的話，差不多已經習慣了，其實她偶爾還覺得他們罵得有道理。
“聞浩現在呢？聽說他已經跟那個小三登記了？”徐阿姨問。
“嗯，登記了。”蘇清蹙眉說，顯然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
“沒舉辦婚禮吧？”
“好像沒。”
程阿姨幸災樂禍道：“一個小三，她怎麼敢大張旗鼓舉辦婚禮？她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他們倆要是敢辦婚禮，我就去砸他們場子，看到最後丟人的是咱們還是他們。”
蘇清“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程阿姨又對聞採說：“采采，以後那個後媽要是敢欺負你，就告訴你徐阿姨！徐阿姨保準兒幫你出氣，拿大牙鑽鑽死她！”
徐阿姨是牙醫，所以程阿姨才會那件事說笑。
聞採笑了笑：“嗯，行啊。但是她不是我後媽，我不會管她叫媽的。”
“說得對！”程阿姨笑道，她停頓了一下又對蘇清說，“不過這個聞浩也真是的，什麼眼光吧！那個李蕊欣我也看過照片了，長得那麼醜，一看就是刁婦。”
“她什麼學歷？”徐阿姨問。
蘇清回答：“高中吧。”
徐阿姨頓時冷笑道：“沒學歷長得還醜，真不明白聞浩看上她哪一點兒。”
程阿姨則說：“男人嘛都是這樣，吃著鍋裡的也會想著碗裡的，偷來的就是比自家的好。”
隨後她們開始抱怨起了自家的男人。
聞採悄悄地用了用察言觀色，發現兩個阿姨情緒高漲，完全沒有看起來的那麼氣憤，反而越聊越興奮。看樣子她們只是以吐槽自己家老公為樂罷了。
一旁的顧越彬突然插話笑道：“當著小孩兒面別說這些。”
她們一愣，這才想起聞採還在這兒呢。
聞採趕緊表示：“沒事沒事，我都沒注意你們說了啥。”
阿姨們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聞採好好地享受了一頓大餐。飯局快結束的時候，聞採感覺自己的胃都快撐滿了。
隨後蘇清一直在顧越彬閒聊，聊了許多關於國外生活的趣事。顧越彬話雖不多但是語言風趣，就連聞採都忍不住聽得出了神。
到現在為止，顧越彬給聞採的印象值還不錯。聞採一直悄悄用察言觀色觀察他，他性格比較沉穩，情緒波動不多，但是跟蘇清聊天的時候明顯心情愉快了不少。
趁著顧越彬去洗手間的功夫，聞採決定打探一下自己老媽的想法，便說道：“顧叔叔人不錯。”
蘇清同意道：“嗯，是啊。”
“他從前追過你，你當時怎麼沒答應？”聞採笑道。
“小孩子問這些幹嘛。”蘇清無奈道。
聞採嘿嘿一笑：“沒什麼，八卦一下嘛。”
“我也忘了為什麼了。”蘇清蹙眉回憶，“好像那時候我就跟你爸認識了。”說到這裡，蘇清的表情明顯地消沉了許多，估計勾起了不少不愉快的回憶。
這時，顧越彬忽然回來了。
他笑著跟蘇清說：“外面下雨了。你們娘倆是怎麼來的？要不等會兒我們開車送你們吧。”
蘇清連忙道：“還是不麻煩了。”
“沒事，反正也是順路嘛。”顧越彬笑道。
蘇清只好說：“那好吧。那麻煩你了。”
很快，飯局就結束了，蘇清和聞採就上了顧越彬的車子。
顧越彬的車上有股好聞的薰香味兒，一首動聽的savemefrommyself流淌而出，令人心情舒爽。一路上，坐在副駕駛上的蘇清和顧越彬相談甚歡，坐在後排的聞採不禁心想，也許這兩人真的可以湊成一對……
回去的路上，聞採又開啟手機看了一眼線上積分商店，發現之前釋出的貓毛和過期報紙還在，其他的商品少了兩個，又多了三四個沒什麼用處的能力和卡片，而“其他商品”列表仍然是完全空白的。
回家之後，聞採開始忙著寫作業。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做作業，如果今晚不抓緊時間，明天就要辛苦了。
她不禁想起從前她總喜歡把作業堆到最後一天才完成，每次到了開學前一天晚上都會苦不堪言，不得不挑燈夜戰一整夜。
聞採苦笑，發現自己做事缺乏計劃性的毛病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觀。看樣子她有必要列一份計劃表了，將背書的時間和學習的時間合理地分配好。
半夜十二點，提示進入積分商店的簡訊又來了。
聞採選擇了進入。
“歡迎進入積分商店。
本日商品列表：
1.升級頭銜至：很有天分的普通人價格：1200積分
2.積分商店商品重新整理卡價格：50積分
3.一次性美夢連綿卡價格：50積分
4.一次效能力強化卡（lv1）價格：50積分
5.a級挑戰任務重新整理卡（lv1）價格：200積分”
沒什麼想買的東西，聞採剛想關閉頁面，卻看見簡訊最下方好像還有句話。她翻動頁面，看到那句話是：“回覆z獲取本日積分任務列表。”
聞採按照提示的回覆了z。
“本日積分任務列表：
1.給10位60歲以上老人讓座獎勵積分：500
2.給1位無家可歸者成人飯量的午餐獎勵積分：200
3.逗10個十歲以下的幼童笑獎勵積分：200
4.成功阻止1名試圖自殺者獎勵積分：5000
5.撿100個塑膠水瓶放進可回收垃圾桶獎勵積分：500
回覆編號進行任務，次日零點前未完成則視為放棄。”
看到這條簡訊的瞬間，聞採第一反應是：賺積分的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