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弱質不纖纖_第37章借腹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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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弱質不纖纖_第37章借腹生子
其實衛天佑每次去長樂宮交差，賀蘭嫣之都知道。
因為衛天佑會愁眉苦臉地看著她說：“今兒個孤王又要去配種了！”
賀蘭嫣之聽了咯吱咯吱地樂。
她沒想到，衛天佑也知道配種這種事情。
衛天佑便佯裝生氣，豎著眉毛，鼓著眼睛地來隔肢賀蘭嫣之。
賀蘭嫣之怕癢，衛天佑還沒碰著她呢，光是把手放在嘴邊呵著氣，然後撲過來，她就已經笑得花枝亂顫，上氣不接下氣了。
“你居然還笑，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你知道嗎？每次我都把她當成你，才勉強有那麼點興致。”衛天佑咬牙切齒地說。
“誰愛信誰信。男人嘛，實在沒女人的時候，抱著母豬都能行。”賀蘭嫣之故意這樣說。
衛天佑一個惡虎撲食，直接將賀蘭嫣之壓在了身下，凶巴巴地說：“看樣子，是我太寵你了，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
賀蘭嫣之吐了吐舌頭，求饒說：“好人，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信口開河了。”
衛天佑這才放鬆了面部表情：“知道錯了該怎麼做嗎？”
於是賀蘭嫣之蜻蜓點水地親了他一下，沒過關。
又來了一番纏纏綿綿的溼吻，這才把衛天佑哄走了。
其實賀蘭嫣之知道，吊足了衛天佑的胃口，她遲早要獻身的。
但對外，她仍在裝病中。
方王后不放心，早上還親自來探視了她。
她早有準備，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在臉上抹一層黃黃的面膜，這樣第二天洗掉之後，面目肌膚會象玉一般光潔細膩白皙。
方王后覺得早上衛天佑去上朝了，所以不用擔心會和他碰面，免得他聯想豐富，會把這位賀蘭容華的生病，和自己聯絡在一起。
一見賀蘭嫣之臉色蠟黃的模樣，方王后滿心歡喜，卻不得不裝出悲憫的樣子說：“唉，賀蘭容華，你怎麼變成了這付模樣啊？本宮還說等你病好了，讓王上晉封你的！”
“王后娘娘，我怕是，怕是好不了啦！”賀蘭嫣之氣若游絲地說了這句話，吭吭吭地咳嗽了起來。
嚇得方王后連連倒退了幾步，險些想奪命而逃，她擔心有什麼病菌沾到自己身上。
“別說這樣喪氣的話，你還年青著呢！王家雨露還沒享夠呢！別多想了，好生養著吧！”方王后拿袖子掩了口鼻，忙不迭地走了。
唐寶琳落後一步，壓低了聲音湊到賀蘭嫣之耳邊說：“我想起了一句話，頂適合你。那就是，紅顏命薄。你就是命薄之人。哪個男人都救不了你！”
說完了，唐寶琳懶得再看賀蘭嫣之一眼，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哈哈，賀蘭嫣之比她強，可是，賀蘭嫣之強不過命去！
看她那付死相，真是活不了多久了！
賀蘭嫣之看似乎黯淡無視的眸子驀然睜大，射出冷冽的光芒，她無聲地說：“我不需要哪個男人救，我就是自己的救星！”
這個唐寶琳，就算她不知道王后暗害自己的真相，但起碼，她是巴不得自己死的。從她嘴裡那些冷言冷語就可以知道了。
不象水蓮，倒為自己病成如今這樣，傷心地流淚。
方王后離開長樂宮不久，開始發脾氣，亂摔東西，宮女太監們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卻仍然被斥罵和責打。
就連一向很得方王后歡心的唐寶琳，也被扔了一個紅彤彤的柿子，正正砸在她的臉上。
柿子破裂，裡頭紅紅的果肉和果汁糊了唐寶琳一臉，看上去煞是恐怖。
唐寶琳連忙跪了下來，臉都不敢擦一下。
她知道方王后為什麼突然變得歇斯底里，因為渴望懷孕的方王后，剛來了月事。
也就是說，方王后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了。
“不要讓我看到你的鬼樣子，滾出去！”方王后衝唐寶琳喝道。
唐寶琳幾乎沒把頭埋到胸前，悄無聲息，卻十分迅捷地退了出去。
真是個變態的女人！詛咒你一輩子都生不出一隻蛋來！唐寶琳不敢罵出聲，只敢在心裡發洩。
要不是方王后的母親和嫂嫂進宮探望，長樂宮裡所有的人都好比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方王后的嫂嫂倒稱得上是個美人兒，顧盼生姿，未語先笑，她的母親，是個一看就很嚴厲，不好相與的那種貴族夫人。
她們來了之後，三個女人就關起門來說私房話，不讓外人聽見。
其實唐寶琳不用聽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王后啊，我新近得了個祖傳生子祕方，說是十分的靈驗，您試試吧！
要不就是：某處某庵送子娘娘靈驗極了，我替您去求過了，請把這符水喝了吧！
每次說到這個，方王后其實都很煩燥。
恐怕是因為她喝過的生子祕方太多，符水也灌了不少，都喝怕了。
這一次，三個人在屋裡說話的時間特別長，長得侍立在屋外的唐寶琳覺得腿都麻了。
然後方王后下令傳膳，招待方老夫人和她的嫂嫂吃一頓飯。
唐寶琳察顏觀色，發現方王后的臉色似乎好轉了許多，脣邊漾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很放鬆的樣子。
連帶著，唐寶琳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送走了方老夫人和小方夫人，長樂宮又恢復了平日的寧靜。
王上近來更是難得來長樂宮一回。
小心翼翼地侍候著方王后洗漱巳畢，唐寶琳開始給披著雪白寢衣的她梳頭髮。
方王后有一把極濃極黑的長髮，每日臨睡前，要唐寶琳給她梳一百下，說是舒經活血，烏髮不白。
方王后最討厭的，就是梳頭髮的人把她頭髮折斷了。
而唐寶琳因為手勢輕柔，又會說話，所以方王后就把這個差事交給她。
唐寶琳照常幹著她的差事，卻發現方王后從銅鏡裡不停地盯著她瞧。
她的眼光裡不僅有打量，還有一種捉摸不定的味道，讓唐寶琳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寶琳啊……”方王后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卻又頓住不往下說了。
“奴婢洗耳恭聽呢。”唐寶琳陪著笑說。
“憑你這樣的人才，只給本宮當個普通宮女，可是委屈你了。”方王后挑了挑眉，聲音不大不小。
唐寶琳心裡呸了一聲，暗自嘀咕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也不知安的什麼心。我倒
是不想當普通宮女，想當王后來著，能由著我嗎？
但她面上卻現出惶惑之情，雙腿也隨時要跪下去似的說：“王后娘娘，奴婢能在你身邊當個普通宮女，覺得已經是前世燒了高香了，不敢再奢望其他。”
方王后轉過頭來瞅了她一眼說：“瞧你這小樣兒！我又不曾罵你，這是誇你呢！”
她仔細看著唐寶琳，甚至還伸手在唐寶琳臉上摸了一把：“這小模樣，我要是男人啊，保管也會動心哩！”
方王后這番話，和她有些輕佻的舉止，把個唐寶琳嚇得不輕：聽說宮裡嬪妃寂寞，常常找了宮女磨鏡。這王后，不會是……不會是想和她……
按捺住呯呯直跳的心，唐寶琳在心裡安慰自己說：不怕！連魏總管那樣的殘疾人，醜八怪我都應付過了，我還怕王后找我磨鏡？
只要能在宮裡過得好，我豁出去啦！
唐寶琳光顧著琢磨，又聽得王后繼續說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之常情嘛。當初我嫁給王上時，也不過十五歲的花樣年紀。”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確實沒錯，可我，我和女的勾搭在一起，又算怎麼回事呢？唐寶琳腹誹著。
方王后嘆了口氣，直視著唐寶琳的眼睛說：“你在這宮裡，也沒有什麼看不明白的。王上一月才來一次兩次的，我又是個不易受孕的體質。這世事越往後啊，越不知道會變成個什麼樣子……”
方王后說著話，竟是眼光怔怔的，臉上滿是孤寂和落寞。
唐寶琳不知道方王后到底想要說什麼，也不敢插嘴，只好硬著頭皮聽著。
“說正事吧！”
好半晌，方王后才接著說道：“你年青貌美，老成的宮女說你是個好生養的。所以，我交給你的任務就是，找機會和王上同床共枕，爭取生個大胖小子出來。到時候孩子交給我，我保證他是衛國的王位承繼者。”
那雙鳳眼裡射出凌厲的光，讓唐寶琳根本不敢直視，只有低著頭聆聽的份。
“至於你，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可以讓王上給你一個妃位，但孩子必須是我的！”方王后說得斬釘截鐵。
直到這時，唐寶琳才恍然大悟。
原來方王后根本不是想找她磨鏡，而是要借她的肚子一用。
也許，方王后經過這麼多的失望之後，已經明白，她就是屬於那種不會生蛋的母雞。
於是，她要找一個人替代她生。
而自己，很幸運地被王后選上了！
唐寶琳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歡喜還是應該悲傷：她總算有機會可以成為王上的女人了！
如果她生下一個兒子的話，有一天她會封妃，無數的人被她差遣，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而她生的兒子會成為太子，有朝一日登上國君之位！
就算兒子寄在王后名下，但他總是自己的血脈，不是嗎？
但是，憑王后的心胸和歹毒，她真能活到封妃那一天？
留子去母的可能性，說不定還更大一些呢！
唐寶琳迅速地做出決定：她願意成為王后的棋子，但絕不讓王后達到目的後，將自己象抹布一樣地丟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