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弱質不纖纖_第22章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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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弱質不纖纖_第22章瘋女人
賀蘭嫣之幾個人這麼鬧騰,冷宮卻沒見一個人出來看她們一眼的,真個是冷漠如冰。
三個人連個睡覺的地方也沒有,只好乾坐到天亮。
魏總管聽了水蓮的訴說,不緊不慢地哦了一聲:“你們三個沒出事,算是福大命大了!昨兒放火的王婕妤,時不時的發個瘋,我也沒轍啊!”
賀蘭嫣之冷冷地注視著魏總管說:“你的意思是說,萬一我們被瘋子燒死了,也是白死對不對?”
魏總管無奈地攤手:“王婕妤一直被嚴密看管,昨兒個她跑到那間久不住人的屋子裡躲藏,我又不是能掐會算之人,怎麼料得到?”
他挺直了腰,板著臉不滿地瞪著賀蘭嫣之說:“你不過是個被打入冷宮,連名分都沒有的民女,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罰你們三個從今天開始,給我刷所有冷宮的馬桶!”
唐寶琳用甜膩膩的聲音對魏總管說:“魏總管,我可沒有頂撞您哦,求您別讓我去刷馬桶行不行啊?”
她不但做出撒嬌的模樣,甚至還上前挽住魏總管的胳膊,輕輕搖晃著。
其實呢,唐寶琳早已經摘下自己手上的一枚金戒指,藏在手心裡,然後趁機塞到了魏總管的手中。
魏總管老奸巨滑,見唐寶琳識相,於是便轉口說:“好吧!你就不用去刷馬桶了。你們兩個,現在就去,聽見了沒有?”
賀蘭嫣之看不得唐寶琳有奶便是孃的嘴臉,也不願意去求這個猥瑣至極的魏總管,所以小蠻腰一擰,轉身就走了。
水蓮也自有她貴族小姐的清高,哪肯去向一個太監低頭?所以瞥了唐寶琳一眼,就跟在賀蘭嫣之身後。
唐寶琳鄙夷地看著賀蘭嫣之和水蓮,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心裡說:識時務者乃為俊傑,你們願當傻子,我可不攔著!
對著魏總管,唐寶琳則笑得春花般燦爛:“小女子初來乍到,還請魏總管多多關照。”
魏總管似笑非笑地嗯了一聲,袖子一甩,也走了。
賀蘭嫣之跟著得了麻瘋病的娘,連討飯都討過,刷馬桶這種事,除了噁心一點,根本難不倒她。
水蓮這個嬌滴滴的將軍府小姐,可就受罪了,一邊刷著馬桶,一邊乾嘔。實在是肚子裡空空如也,所以嘔不出什麼東西來。
等好不容易把該乾的活都幹完了,賀蘭嫣之和水蓮這才又累又餓地回到屋裡。
唐寶琳從門外探進個頭來說:“你倆回來了?哎,是不是得洗洗啊,我好象聞著一股子臭味。”
賀蘭嫣之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說:“你去哪兒了?”
唐寶琳笑嘻嘻地說:“哦,那個魏總管給我安排了一個單間,以後啊,這屋裡就你們倆了,省得一張床睡著擠。”
水蓮清凌凌的一雙鳳眼眨了眨,哦了一聲:“也好。”
早先一群人在雛鳳居訓練時,她私下與唐寶琳接觸得並不多,所以對唐寶琳的為人瞭解得也少。這會子她算看出來了:這分明是個自私自利,見風轉舵的傢伙!
“我走了哈,這股子味道可真燻人。有事就去我屋裡找我。”唐寶琳說著,鼻孔
朝天地走了。
賀蘭嫣之在宋國的時候,連慕容公子都捧著她,可這會子到了衛國,還不是落了個刷馬桶的下場?
可她相信,靠她靈活的頭腦,還有她的美貌和手段,不久之後,一定會跳出這個牢籠似的冷宮去的!
長樂宮裡,慧妃正隱在水晶珠簾後與她的孃親許老夫人說著體己話。
“秋怡,聽御醫說,王上傷勢沉重,你可要早做打算啊!”許老夫人把聲音壓得低低地說。
慧妃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娘,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王上近幾年越發沉迷酒色,縱情享樂,身體早就掏空了。若是診治無效……”
雖然知道周圍並沒有人偷聽,慧妃還是情不自禁地將目光左右掃視了一遍,才接著說:“撒手西去的話,太子便要即位。到那時,我和奕鑫孃兒倆,可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許老夫人點點頭:“正是這樣說呢!依你爹的意思,這衛國的王位,由咱們奕鑫來繼承,那才是最好不過的。”
彗妃苦笑著說:“我也想啊!可太子向來謹言慎行,一無過錯,二無把柄被咱們捉著,好端端說要將他廢了,王上哪裡會答應。”
衛王這一輩子,只生了兩個兒子,其餘都是閨女。
長子便是太子衛天佑,小兒子是慧妃親生的,叫衛奕鑫。
許老夫人嘴邊浮起一絲奸笑:“沒有過錯,咱們就創造出過錯來,沒有把柄,咱們就創造出把柄來。你啊,終究是太過心慈手軟了!你再不抓緊時間行動起來,到改天換日的時候,怕是你哭都哭不出來呢!”
慧妃這念頭在心裡都盤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她之所以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去做,無非是時機未到罷了。
這會子聽她娘直接了當,不加掩飾地說了出來,連連點頭說:“果然薑是老的辣,我還嫩了點。只是,娘和爹爹有沒有具體的法子,可以教教女兒的?”
許老夫人把頭靠了過來,對著慧妃的耳朵輕輕地說了起來。
慧妃一邊聽一邊點頭如雞啄米,原先繃得緊緊的瓜子臉上,慢慢綻放出一朵明媚的笑容。
送走許老夫人,慧妃便去了太和殿陪伴衛王。
肥胖的衛王躺在**,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抱怨不休:“都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些死御醫,平日裡好吃好喝高俸祿地養著他們,捱到寡人有疾,卻是半點兒用都沒有!哎喲,疼死我了!”
慧妃好言好語地撫慰衛王說:“病去如抽絲,王上這個骨折的傷勢,一天兩天自然難以見效,須得慢慢兒調養呢!”
正好一個宮女捧了湯藥上來,衛王心煩意燥地一揮手就把黑漆描金的托盤帶藥碗都給打翻了,嘴裡沒好氣地嚷道:“天天灌寡人這苦藥汁子,寡人都快變藥罐子了,苦死個人!”
慧妃在衛王榻邊坐了下來,跟哄孩子似的哄著說:“王上,不喝藥這傷勢怎麼會好呢?您嫌藥汁苦,臣妾備有上好的金絲蜜餞喂您,可好?”
見衛王面色緩和下來,慧妃使了個眼色,示意宮女再去端一碗藥來。
不多時,宮女果真又奉
上一碗湯藥和一碟金絲蜜餞。
慧妃接了藥碗,一勺一勺,十分耐心地送到衛王嘴邊。
一見衛王愁眉苦臉的模樣,慧妃便用嘴銜了一枚金絲蜜餞,直接喂進衛王的嘴裡,順便來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慧妃明眸皓齒,一靠近則幽香襲人,加上那朱脣柔軟,令得衛王一下子就把疼痛扔到了一邊,摟著慧妃脣齒交纏起來。
就這麼著,慧妃好不容易哄得衛王把藥給喝進了肚子裡。
要不慧妃怎麼得寵呢?
冷宮裡的賀蘭嫣之在後院徘徊著消磨時光,她發現了幾株葉片碧綠,婷婷玉立的植物。
花已經凋落了,結著青色的果子,小拳頭般,上有蓋下有蒂,宛然如酒罌。
賀蘭嫣之好奇,摘了一枚下來,就聽得一聲暴喝響起:“住手,不許動我的東西!”
賀蘭嫣之轉頭,一個容顏姣好的女人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一把將青果子從她手中奪走。
“王婕妤……”一個宮女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抱怨地說:“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萬一出了事,受責罰的還不是我們?”
“你是王婕妤?”賀蘭嫣之看著眼前的女子,心情十分複雜:這個女人不但是個瘋子,昨夜還想燒死她們!
“是又怎樣?”王婕妤滿不在乎地說著,劈手將青果子奪了過來。
“這是你種的?這果子叫什麼啊?”賀蘭嫣之訕訕地問。
“當然。它叫罌慄果。”王婕妤冷冷地說著。口齒十分清楚,令人幾乎不相信她是瘋子。
賀蘭嫣之記得,她背上千針萬刺才完成的彩色刺青,正是罌慄花。
原來,罌慄花結的果,是這付模樣。
“不許再動我的罌慄果,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王婕妤瞪了賀蘭嫣之一眼,揚長而去。
宮女悄悄兒告訴了一句:“王婕妤不發作的時候,倒是和常人無異。只是,不曉得她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
然後宮女扔下賀蘭嫣之,追趕王婕妤去了。
賀蘭嫣之眼睜睜看著奔跑的王婕妤突然停了下來,雙手掩住胸口一跳三尺高,嘴裡大聲哀嚎著,聲音聽起來十分嚇人。
恰好兩個太監路過,幫著那宮女一起按住王婕妤,卻仍然制伏不了她。
賀蘭嫣之怔了一怔,還是上前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宮女面不改色地答道:“王婕妤有胸口痛的毛病,每回發作起來,都疼得無法忍受。”
“讓我幫她把把脈吧!”賀蘭嫣之自告奮勇。
雖然王婕妤曾經害過她,但畢竟是在她神智不清的時候乾的,而且現在看她這樣,著實可憐。
一個宮女,兩個太監,牢牢鉗制住了王婕妤之後,賀蘭嫣之才將兩根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
王婕妤還在那裡大喊大叫:“疼死我了,我胸口裡有個東西在往上衝,你們快些幫我把它挖了去吧!”
賀蘭嫣之凝思一會兒,這才說道:“王婕妤血虛嚴重,可用芍藥甘草湯方,同時氣機上逆,加些行氣降氣的藥物,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