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番外之母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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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番外之母親(上)
1979年9月16日。
明天是女兒劉夕的生日,雖然生活條件艱苦,材料又缺乏,可是陸敏還是想給寶貝女兒做一個生日蛋糕。
做生日蛋糕的材料,海東農場肯定是沒有的,所以她就跑到定海縣城來買,希望在這裡可以找到自己所需。
買了一個上午大包小包的總算是將材料買齊了,又去擠公車。一天去海東農場的車子不多,差不多兩個小時才有一輛,沿途還有很多站要停,所以擠公車的人很多,這個年代上車沒有排不排隊的,上車搶位置拼的是力氣和眼力,如果在這個時代規規矩矩的排隊坐車,那永遠也不會有座位坐,有車子上,因為你不在人山人海的公交車上佔一腳之地,哪怕是前腳採在了公交車上,後腳是懸著的,車子這個時候也已經飛速而去了。
如果車子不飛去,連車頂也會有人爬上去坐。
如果是十年前的陸敏,她一定會不削這樣和一幫子腳上掛著泥,身上衣服看上去都是塵土穿的不會比叫花子好上多少的人擠公交,可是有時候生活會把人磨礪成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麼樣。
當週圍都是這樣的人時,你的思想也會不知不覺的受到影響。陸敏就是這樣的受到了影響吧!她這樣的想著。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有喧鬧,沒有女兒的調皮的時候她才會捧著《奧賽羅》《基督山伯爵》《漂》等這樣的小說,過著她的世界。
她的世界是那種喝著咖啡,聽著小夜曲,偶爾也會來一份甜點,週末回去一場友人的舞會。
可是現在?她感覺純粹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沒有目標,想一具行屍走肉般的活著。儘管婚姻中劉家笙也對她很好,幾乎百依百順,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她就像是一朵失去了養分的玫瑰,在迅速的凋零著,直至枯萎死去。
忽然,她一個蹌踉身子被拉倒在地,一個婦女從她身邊擠了過去。還不等她找那婦女去理論,車門已經關上,公交車呼嘯而去。
看著呼嘯而去的公交車,她眼淚嘩啦嘩啦的流,實在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剛才腳扭了一下的疼。
這時,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雙手,陸敏淚眼汪汪的抬頭一看,霎時愣在了那裡。
自己在做夢嗎?夢裡面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快十年沒有見了,你還像小時候愛哭鼻子。”
“東宇哥,真的是你嗎?”陸敏將手交給了那雙大手,只是在交出去的那一霎,她想到了現在的她手已經和十年前完全的不一樣了,變得粗糙不堪。她不願意將自己這樣醜陋的手暴露在他的面前,所以她迅速的要收回來,只是,男子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我想握你的手已經十年,陸敏,我不會放手的,再也不會。”方東宇皺著眉頭,語氣堅定的道。
雖說有些尷尬,可還是,陸敏沒有掙扎。她順勢從地上起來,方東宇將她散落一地的物品一一撿起。
“有人過生日嗎?”看到撿起的物品。他回頭問道。
陸敏點點頭。“明天我女兒生日。”
說好要等他的,可是她終究還是失約了,再開這個口,她覺得萬分的尷尬。心裡還是隱隱著做著痛。她已經是結果婚的人了,可是她明顯知道,她還沒有忘記他,連夢中夢著的也是他又如何能忘記?
再接著,她的眼淚就流不停了。
方東宇也沒有在說話,只是拉著她一路的走,而陸敏一路跟隨,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可是她眼中的淚也始終沒有停過。
走進一家國營賓館,要了一間包廂,丟給了服務員幾張十元的華夏幣,然後方東宇關上了房門將服務員隔絕在了房門之外,接著不顧一切的俯下身,吻住了身下淚眼汪汪的人兒,也徹底的將陸敏嚇傻了。不過也就是發呆了兩秒,沒有反抗的她閉上眼睛,就回應了她。
就算是她不守婦道吧,就算是她犯賤吧,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他,她感覺已經死去的心,都因為他的出現而一點一點的復活,可是她知道就算是為了他而復活,這也不過是短暫的。且不說這麼多年他有沒有家庭?她的身體都已經汙穢了,她感覺配不上他。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晚才來?為什麼不在八年前就來?為什麼?”他一放開她,陸敏就嘶吼著打上了他,直至雙手疲憊的放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現在我們也來得及,你看我們都還活著,都還好好的活著,有著大把的青春。和我去美國,去你最嚮往的自由的世界,我們從頭來過。”方東宇道。
“東宇哥,我已經結婚了,女兒都已經六歲,你來晚了。”想到這件事情,陸敏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
“可是你不愛他,在我看來還不夠愛他,你還愛著我不是嗎?”方東宇毫不避諱自信的道。
“一切從頭開始,我們還來得及。”
陸敏痛苦的搖了搖頭:“我不能這麼自私,家笙為了和我在一起付出太多,而且我已經向他提過幾次離婚,他都不情願,我怕一旦我離去他就會去做傻事。”
“敏敏,如果今天你說你愛著他,那我馬上離去,可是如今你說怕他做傻事,他的人生是人生那你的人生呢?愛情是雙方面的,你不能因為他的人生而去犧牲你自己的人生。我們已經浪費了十年,為自己而活一次。”
“為自己而活一次。”
和方東宇分手回海東農場,她的腦中還久久的迴盪著方東宇的話。她可以為自己而活嗎?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年的家嗎?
以前和劉家笙鬧著要離婚,是因為她覺得劉家笙給她的愛是一種負擔。可是現在真的要離開,她又猶豫不決了。
說實話,劉家笙是一個好男人,為了她,他不惜與家裡決裂,從一個非常有前途的紅色子弟,變成了家族的棄子。是她連累了他,可是現在她卻要離他而去,這樣做從道義上完全站不住腳。
可是難道任憑這樣無妄的生活下去?不,她不甘心呀!明明她和方東宇兩個人相愛著,卻要分開,第一次分開那是被迫,沒有辦法,可是如果失去這次機會再分離,她知道永遠的都要失去方東宇了,連夢裡也不再有他。
次日,她做了一個很漂亮的生日蛋糕,劉家笙又要加班,所以只有她陪著女兒慶生。
“小夕,如果媽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你願不願意和媽媽一起去?”陸敏試探的問女兒道。
“媽媽要去哪裡?爸爸也一起去嗎?”小夕睜著大眼好奇的問著。
“爸爸不去,就只有媽媽和你,或許以後還有一個對你很好的叔叔你要不要?”
“不要。爸爸不去,我哪裡也不要去。”劉夕語氣堅定,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就要哭了出來。
這時門把轉動,劉家笙從外面進來。
“爸爸!”
陸敏還來不及安慰女兒什麼,劉夕小小的身體就已經撲了上去。
“哦,我的乖女兒,聽說今天媽媽給你做了生日蛋糕開不開心?”劉家笙一手抱著劉夕,一手放下了公文包問道。
“蛋糕開心,媽媽的話不開心。”劉夕一本正經的道。
“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吃了,要加班嗎?”陸敏上前問道。
“女兒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工作又跑不掉,等吃完也可以過去。”劉家笙上前,就要去親陸敏,但是**的陸敏藉著去關門,躲開了劉家笙的那一吻。劉家笙眼中閃過一絲警覺。等陸敏回到座位上,又恢復不見。一臉和樂融融。
“剛剛媽媽說了什麼你會不開心?”劉家笙問道。
“我胡亂說的,小夕,你原諒媽媽吧!”陸敏連忙道。如果讓劉夕說出來陸敏知道自己的脫身機率會下降很多。
“爸爸,這是我和媽媽的祕密,我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會很難過的。”劉夕想了一下,開口。
幫劉夕慶祝完生日,劉家笙又回去加班了,而陸敏已經下定決心,如果劉夕不願意走,那她就不帶走她了。
她從家裡上鎖的一個箱子,拿出來一疊的錢,這些錢是陸家人將手中最後的一點股份轉讓給國家得到的補償,想當年,陸家的紡織廠是華夏紡織企業的龍頭代表,她的曾祖父陸全榮是華夏第一個引進洋機器的商人,開創了華夏紡織企業新時代。
後來內亂,國家制度變革,一朝天子一朝臣,陸家人不願意離開祖祖輩輩的土地和先輩打下的這份基業,就留在了華夏,後來還捐獻了一半的紡織廠,原本以為可以保留下來,可後來還是不得不將另一半的股權被迫賣給了國家。
她寫了一封信和錢一起放在了劉夕的衣櫥。希望劉家笙和女兒看到這封信,能懂她。她不奢望他們的原諒!
在女兒臉上印下最後一個吻,她鑽入了女兒的被窩。
“媽媽,你今晚怎麼和我一起睡了?”劉夕迷迷糊糊的醒來問道。
“今天寶貝生日啊,媽媽就陪寶貝睡覺,你喜不喜歡媽媽作陪?”
“喜歡,媽媽我永遠愛你。”劉夕抱住了母親,又沉沉的睡去,而陸敏就這樣看著女兒一夜無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