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遠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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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遠離他
臉色當然差，白日裡眼處理朝堂之上的事情。晚上回家，自己地母親和妾室鬧成一團。就算孔令輝再年輕十幾歲，也讓他吃不消。
“父親。”孔凝華走到孔令輝身後為他錘捏肩膀，手上力度拿捏準確。
嬌生慣養的龍玉致公主何事給人錘過肩膀，就連先皇、先後都沒有體會過。如果讓剛正不阿的孔令輝知道現在給自己捶肩膀的是龍玉致公主，恐怕會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叫來全家給龍玉致捶肩膀都補不回來對方給自己錘的這幾下。
只是，這個世界上，再無龍玉致，只有孔凝華。
感受到自己女兒給自己捶肩膀，孔令輝鼻頭一酸。前幾年這個女兒被柳姨娘教導的如同一個潑婦一般，現在能如此懂事讓他心裡甚為安慰。
家裡現在鬧的雞飛狗跳，孔凝華此時的動作讓孔令輝感受到一絲家人帶給自己的溫暖。
“這幾日女兒不在家，不能為父親分憂，是女兒不孝。”孔凝華輕聲說道。
曾經是誰說，龍玉致公主囂張跋扈白活了一輩子。看，她會心計，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會讓人對自己產生愧疚。只不過，上輩子的自己，有疼愛她的父皇母后寵著。而這輩子，只能她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孔令輝輕嘆一聲：“方太傅身體無恙了吧？”說到這裡話音一頓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以前是為父糊塗阻攔你和方家聯絡，方太傅年事已高，又沒了女兒，你要是有時間可以隨時去方府看望，在那裡住幾天也行。”
書房裡，父女二人正聊天。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就被敲響。
“進來！”孔令輝皺眉，不滿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房門應聲二開，進來的是府裡的管家：“老爺，二小姐病重，老夫人得知現在正在去的路上。”
“蓮華？”聽到這個名字孔令輝的眉頭皺的更深幾分，這幾天一回家聽到的就是柳姨娘和孔蓮華沒玩沒了的事情，再加上老夫人在中間說三道四，總是讓自己好好對待柳姨娘。這些家長裡短的繁瑣事，弄的他腦袋都大了。
“父親，我們去看看妹妹吧？”孔凝華輕聲說道。
在跟著孔令輝去孔蓮華院子的路上，孔凝華心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二人走進院子來到主屋的門口，剛到近處，就聽到柳姨娘的哭喊聲：“我可憐的女兒啊，剛被奸人所害，又被自己親身父親棄之不管，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孔凝華一直挽著孔令輝的胳膊，所以她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對方的身子在聽到這句話後輕顫了一下。看著眼前的房門，孔凝華眸子一暗，怎麼他們到的時候剛好聽到柳姨娘說這句話，是巧合還是有人通報？
想到剛剛從方府回來時阿紫沒說完的話，孔凝華心生疑竇。這孔蓮華是真病還是又有什麼陰謀？
跟著孔令輝一前一後走進房間，老夫人也在房間裡正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孔令輝父女二人進來，從鼻子裡冷哼一口氣：“妾室就是妾室，庶女就是庶女，
進不了孔大人的眼，只怕我這個半條腿邁進棺材裡的老太婆，孔大人心裡都在詛咒我快點去死呢！”
聽到母親這麼說自己，孔令輝心裡不難過那是假的。上前兩步來到床面前，孔蓮華正躺在**不停的咳嗽，臉上兩片紅暈。
守在床邊的柳姨娘不停的抽泣，母女二人看起來可憐極了。
然而這一幕在孔凝華眼裡，顯得可笑至極。
小的時候，她不願意去學堂上課。當時宮裡有一位有一雙巧手的女官，她的手可以畫出任何你想化出來的妝容。小小的龍玉致把女官叫到自己宮裡，讓她給自己化出一副生病高燒的樣子。
當女官化完，龍玉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幾乎連她都覺得自己是真的病了。從那之後，龍玉致經常找女官，順便讓女官教自己怎麼化，一來二去，她也勉勉強強的能畫出一二分病態。
和宮裡女官學習多月，她一眼就看出孔蓮華臉上塗抹不算均勻的胭脂。
宮裡玩剩下的把戲，她孔蓮華想學也沒有宮裡女官的手藝好。
“妹妹病成這樣，怎麼下人也不知用熱毛巾給妹妹敷敷額頭？”孔凝華故作關切的指責房間裡的下人。
然而老夫人和柳姨娘母女聽到孔凝華的話後，臉色都是一變。孔蓮華甚至都忘記了咳嗽。
孔令輝在場，柳姨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下人出去打熱水，也不好發作。
“蓮華是什麼時候病的，怎麼會病成這樣，找大夫了嗎？”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孔令輝看向孔凝華的目光裡充滿了心疼。
“你還知道關心？你這個當爹的都不管，還有誰來管。”一旁的老太太用柺杖用力的錘了錘地面。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下人們打熱水回來，拿過毛巾在水裡浸了又浸。
就在這時，孔凝華從下人手裡接過毛巾：“我來吧。”孔凝華故意沒有把毛巾擰乾，留有多餘的水份。
拿著毛巾來到孔蓮華的床前，臉上的笑容在孔蓮華的眼裡變得猙獰扭曲。
在毛巾掃過孔蓮華的臉部上方，孔凝華用力的捏了一下毛巾。殘留在毛巾裡的水瞬間就滴落到孔蓮華的臉上。
“啊！”孔蓮華被突然滴落在自己臉上已經變得發涼的驚的一叫。
房間裡的人被嚇了一跳，孔凝華趁機狠狠地用毛巾擦了一下孔蓮華用胭脂畫出來的紅暈，一邊說著“對不起”。
柳姨娘聽到自己的女兒的喊叫，上前就把孔凝華往後面一推。孔凝華腳下不穩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蓮華，你沒事吧？”柳姨娘心疼看著孔蓮華的臉。
老夫人也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來，惡狠狠地指責倒在地上的孔凝華：“你這個壞東西，你是要害你妹妹嗎！”
孔凝華的眼眶瞬間湧出一汪淚水，她看著看向自己的孔令輝委屈的搖搖頭：“女兒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毛巾還會滴水。”
正說著，孔凝華迷茫的看向**坐起來的孔蓮華，像是發現了什
麼似的，驚異的低呼：“咦，妹妹你的臉……”
孔令輝聞言回頭看過去，只見剛才還因為“病重”而浮現的紅暈的臉，現在白的像是一件陶瓷，哪裡有半點生病的樣子。而且，還可以明顯發現，整張臉塗抹了胭脂！
“你……”孔令輝指著孔蓮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子不教，父之過。女兒變成這樣，也是自己疏於管理。但是柳姨娘一直掌控著孔府的中饋，女兒變成，也有她的責任。
“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孔令輝把矛頭轉到柳姨娘身上，把壓在心裡多日的火氣全都發到對方身上。
聽到柳姨娘被罵，老夫人當下便不樂意：“你罵柳姨娘做什麼，蓮華還小有點小調皮又妨礙著什麼了？”
小調皮？孔凝華冷笑，這老夫人包庇柳姨娘都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老夫人看不上賢良淑德的方夫人，卻偏偏寵著沒有任何品行的柳姨娘，所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誰信啊。
孔令輝瞪著一雙眼睛，自己的母親總是偏向於柳姨娘，偏偏柳姨娘還是出錯的那個，讓他有氣無處發。
就在這時，府裡的下人氣喘吁吁的走進房間：“老爺，晉江侯爺來了，現在正在堂屋等著。”
“晉江侯爺？”
家裡的事還沒解決，這邊又來了一匹狼。孔令輝皺眉不解，在朝堂上，他和這位晉江侯爺沒有太多的接觸，今日怎麼會突然來自己家裡：“他都說了什麼？”
“他說，來拜訪老爺，順便……問候一下大小姐。”下人如實回答。
晉江侯爺來拜訪他已經是意料之外，竟然還點名孔凝華！
“哼，天天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能勾搭到野男人，可惜了你娘死的早，否則指不定會高興成什麼樣。”
如此骯髒的話語從自己母親嘴裡流利的說出來，讓孔令輝臉色異常難堪。
“送老夫人回去！”孔令輝對身後的下人吩咐。隨後對孔凝華說道：“既然侯爺提到了你，那你便和我一起去吧。”
“好。”
在去堂屋的路上，孔凝華把剛才回來路上發生的事情和孔令輝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孔令輝長嘆一口氣：“不過這個人，還是離他遠點好。”
孔凝華垂下眼瞼，她自然是要遠離百里元顥，但也要靠近他為父皇和母后報仇。
來到堂屋，孔凝華第一眼就看到百里元顥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喝茶，看到孔令輝他們過來，連忙站起來：“孔大人，今日到府多有打擾。”
“哪裡哪裡，晉江侯爺來府裡讓府裡蓬蓽生輝。”孔令輝說道。
不想再和孔令輝說些朝堂之上的場面話，百里元顥把視線落到孔令輝的身後、孔凝華的身上：“今天在去方太傅府裡的路上衝撞了孔大小姐，在下心裡過意不去特意過來道聲歉，望小姐別介意才是。”
孔凝華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多謝晉江侯關心，小女子沒有大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