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48章 溫柔的劍。1

第948章 溫柔的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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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8章 溫柔的劍。1

第948章 溫柔的劍。1

天衣轉過頭來看向秋意濃,看見女子的面容蒼白,自然是知道她的話刺激到她了。

狠了狠心又說:“我本來有意成全你和殿下,在王上的面前多番瞞下了七殿下和你的事情,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秋意濃,你可知道,要是王上知道他苦心安排在燕國的人,為了一個女人差點毀了他的大計,你還能活嗎?”

她早就知道枯骨歡對秋意濃的情誼,不敢在西涼王跟前提及過。

而現在,她覺得是她做錯了。

“那我倒要感謝你保住了我的命。”秋意濃覺得心中悲涼無比,和枯骨歡之間的感情,讓她覺得無比的絕望。

好像他們之間,看不到一點的未來。

所有人都不會祝福他們,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應該分開。

這樣的折磨,讓她心力交瘁。

感覺出來秋意濃話裡的自嘲,天衣更是怒了,冷冷地說:“既然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就不會再和七殿下有任何的來往,紙終究包不住火,要是讓王上收到風聲,知道七殿下犯了這麼多錯,定然饒不了你們,而你,會死得很慘。”

最後的一句話,天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之所以現在西涼王還不知道,多半是因為枯骨歡身邊的人為枯骨歡打掩護,不讓任何一點有關於秋意濃的事情傳到王上的耳中去。

所以,秋意濃才能安然無恙。

西涼王那個男人,殘忍如豺狼,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為棋子,他怎麼可能在乎一個女人的命?

天衣說罷,便氣沖沖地走了。

不管對枯骨歡還是對秋意濃,斷了這糾纏不清,都是一件好事。

等到天衣走後,瑤溪和如遇傾傾這才進來。

她們一進來,便可以坐在暖榻上的秋意濃朝前彎了一下身體,吐出一口濃血來,氣急攻心。

這把她們給嚇到了,跑到秋意濃的身邊想要扶住她,卻被她喝退:“你們都出去。”

現在她什麼人都不想見,什麼話,都不想說。

天衣罵的話雖然偏激,但是她知道,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既然她需要報仇,需要戰御手中的權力給她廕庇,為什麼還要抓著枯骨歡不放呢?

說到底,是她太自私了,貪戀著那個男人對她的好,貪戀著他給她的溫柔,如同飲鴆止渴,怎麼都捨不得放開。

這是她的罪孽。

被秋意濃這麼呵斥,瑤溪她們都愣住了,也不敢上前去,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秋意濃需要時間來冷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世人可以不理解秋意濃,但是她們都懂得。

她也不過是一個女子,揹負著血海深仇,她走的每一步,做出來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她的身不由己。

世人怎麼可以用這麼苛刻的譴責來刺傷她?

她們很是心疼,但是也無能為力。

只希望秋意濃能夠沉澱下來,和以前一樣,把那些流言蜚語,那些譴責,那些怨恨的咒罵,都拋之腦後,不要再去理會,堅定地走著自己的路。

她們一直等在門外,從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秋意濃都沒有出來過。

飯菜送到了門外,她也不開門,什麼都不肯吃。

現在天下人都知道戰御和秋意濃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便是篤定了秋意濃以後一定是戰御的人,又知道秋意濃和枯骨歡之間的糾葛,對秋意濃更是唾棄。

戰御再一次成功地,把秋意濃逼入了絕境。

或許他便是存心的,想要讓秋意濃無路可退,斷了和枯骨歡之間的恩怨情仇。

到了傍晚的時候,秋意濃終於打開了門,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出來的時候,已經風輕雲淡。

瑤溪高興地迎上去問她:“四姑娘,你可是覺得餓了,飯菜都熱著,奴婢這就去給您端上來。”

“不用了。”

秋意濃確實淡淡地拒絕了,看了一眼眼巴巴地守在門外的三個婢女,心中有些不忍:“跟著我,讓你們也受苦了。”

她從來都不覺得在自己身邊的這三個女孩兒是下人,她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沒人愛人,只有這三個人能夠在身邊照顧她,容忍她。

便是親人。

她自然是捨不得讓她們吃苦的。

聽見秋意濃這麼一說,又看見她的臉色蒼白的厲害,傾傾和如遇竟然是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瑤溪還能忍住,哽咽地說:“四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您是主,我們都是奴,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也值得。”

她們同樣當秋意濃是親人。

在這後宮裡,倘若走錯了一步,便會粉身碎骨,要不是秋意濃這麼護著她們,她們現在,也吃不了什麼好果子,她們又怎麼會怪秋意濃呢!!

傾傾和如遇連忙點頭贊同瑤溪的話,如遇安慰她道:“四姑娘,您放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傾傾只顧著抽泣,說不出話來。

而秋意濃倒是已經風輕雲淡,淡淡地笑著說:“這樣就很好了。”

“任何人怪我,恨我,憎我,都無所謂,這世間之事本來就是這樣,我又怎麼能強求太多?”她從裡面走出來,吩咐瑤溪:“瑤溪,你去準備一些参湯,我要去見清音殿。”

“四姑娘要去見皇上嗎?”

如遇有些詫異地問,明知道這都是皇上有意為之的,秋意濃為什麼還要去見他?

“對,我要去見他。”

秋意濃回答得十分篤定,不容拒絕。

瑤溪懂事地點頭下去準備参湯了,而如遇和傾傾雖然不知道秋意濃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也都默然了。

她這麼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當秋意濃帶著瑤溪到清音殿的時候,李德便候在門外,看見秋意濃過來,又看見她的神色不大好,心裡有些著急,因為有旁人在場,他不好說什麼。

只是例行公事地說:“秋大人你果然來了。”

“怎麼,李總管在等我?”

秋意濃笑得恰到好處,沒有半點的勉強。

她深深地知道,日子還是要過的,戰御做了什麼,都和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