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拍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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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拍攝中
都說神鵰是所有金庸小說中最重情的一部,按理說應該感情戲比較多。可偏偏這次拍攝《新神鵰》卻是安寧所有有劇集裡武打動作最多的一次。從吊威亞到臨場打鬥,都很是辛苦。常常一個動作反覆拍攝,幾個小時的辛苦到最後可能只是幾分甚至幾秒的畫面。
而在這一版裡,監製李天勝又刻意加重了武打部分,還請了元家班的元保來作武術指導。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其實這位武術指導也是“七小福”之一。只不過人們一提起七小福最先想到的就是最出名的那七位,而忽略了其他七個師兄弟。
除了元保,還有在劇裡飾演金輪法王的劉嘉輝,更是武俠片的高手。雖然現在人到中年,名氣已經大不如從前。但這位七、八十年代邵氏的武打巨星卻仍然身手敏捷,功夫了得。
因為這兩位,這部《神鵰》的武俠動作很有武俠電影徐客似飛天入地的奇幻風格。雖然拍起來從演員到武術指導都很辛苦,可拍出來的效果卻相當不俗。
雖然不是一次拍武俠片了,但安寧仍然覺得之前所學根本不夠用,不上場拍戲時,就向空閒下來的元保、劉嘉輝等人請教學習。自然不會忘記拉上總是一個人悶在一旁的古天勒。
雖然仍然沒有完全轉過情緒來,但至少每次向兩位前輩請教時,他的眼裡都閃動著別樣的光彩。雖然話不多,卻態度誠懇而且每次說話時都透著從心底發出的喜悅。甚至開始主動去買下午茶請兩位師傅,連帶著,同他們周圍的武師們也開始熟識。
這年頭的武師,太多也都是從最底層走出來的,事情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把古天勒之前那些事放在心上。雖然說話有時會比較粗,卻顯然很是親近,相處得時間長些,古天勒說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看著古天勒在拍攝過程中似乎漸漸平和下來,安寧也很是欣慰。雖然他之前的心境可能更有利於拍攝,但看到他們終於漸漸地又有了些笑臉,卻讓她只覺得滿心歡喜。
安寧演的小龍女,按照劇本,遠比小說裡更多了五成的冷。而安寧在演繹時除了那一份清冷,又加了三分從容、一分純真和一分的不羈。
若非純真得不諳世俗禮教,她又怎麼在眾人面前直說要做過兒的妻子;若非不羈,她又怎麼會在明白世情後仍可冷眼相看眾人中鄙視的目光。
不在意世間事、世間人,她是唯一隻在乎她的過兒的小龍女。三分女人四分孩童還有三分精靈,她是從深山中到紅塵俗世走上一遭的仙子,即使粘染了紅塵氣卻仍是那般淡然與飄逸。
可是這個一站在鏡頭面前就如天山雪蓮般清雅脫俗的女人。只要一聽到“CUT”聲就會對著場外的男子露出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
會在休息時聲情並茂,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一個又一個笑話。這笑話有些是在書上翻到的,有些是記憶裡深藏的,甚至有些是剛剛從片場另一頭聽到的。不管聽的人會不會笑,她都是那樣認真地講著,講罷,先自己一陣大笑。哪怕古天勒不笑,她都是笑著回眸問:“不好笑嗎?沒關係啊!我再講一下,我和你講:”從前有一個……”
抬眼,望著握住她手的古天勒,淺淺地笑。
“不要再講了,你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聽……”抬起手輕輕試去她的臉頰,不管遠處近處有多少雙眼睛在看他們。他只是溫柔地望著她。“說笑話這種事,要講天分的。哪怕你演技再了得,可說起笑話來--真的很遜!”看著安寧不滿地撇嘴,他笑著改摸為捏,“不如我來講給你聽好了……”
眨著眼,看著面前用一本正經表情講著笑話的男人。安寧很捧場的笑笑。很好心地沒有用打擊性的言語告訴他:其實他也是很沒有講笑話的天份的。
其實,他和她都沒什麼天份的,他們講的笑話和之前聽王非講的冷笑話有得一拼,都不能讓人立刻就笑出來。可是,就是這樣不搞笑的笑話,讓他和她的心都盪漾著那樣的溫暖。
雖然和蘇玉鏵同場的戲分不是很多,可是僅有的幾次卻已經讓她大呼受不了。一改鏡頭前的溫婉,很直白地講:“拜託你們不要再那樣脈脈含情地看了。想看留到拍戲時再看,也省得要先醞釀情緒了。而且,你演的是小龍女,不是傻姑啊!要不要那麼傻笑?”
一番話讓安寧大窘。雖然之前的鳳萍和現在的公孫綠萼都是溫婉的性子,可扮演她們的人卻是個性情直爽,有什麼就說什麼的女人。安寧認識的幾個朋友中,倒數蘇玉鏵說話最為直接,總是有什麼就說。
被蘇玉鏵教訓過後,她倒也有所收斂。雖然仍會在同一片場時忍不住就偷瞄古天勒,和他目光一相對就不自覺地笑出來。卻已經不再像之前一樣不論做什麼都是在一起。而古天勒,也不像最開始的那兩週一樣沉悶。就算沒有安寧盯著也會記得去吃飯,晚上就算沒有安眠藥也可以睡過去。雖然仍然會猛然驚醒,卻已經不再失眠。甚至有時候在片場裡趕夜戲熬通宵時,坐在椅子上也能睡了過去……
一切,就像安寧說的那樣,正是越來越好……
而這個時候,拍攝也逐漸進入重頭戲部分。
不同於其他戲裡單打獨鬥的五大戲。在這部戲裡,安寧最重要的是一場武打戲,就是和古天勒兩人合作。雙劍合壁,共同施展玉女劍法。
在小說裡關於這一段的描述,極盡唯美浪漫,且是男女主角心意相通,愛比金堅的象徵。
可是在拍戲時,要想做到心意相通是何其之難。在半空中吊著威亞晃去,卻仍然做不到要求中的默契。
從攝像機後抬起頭,李天勝仰頭看著吊在半空中的兩人,直接開罵。罵完了還加一句:“你們兩個傢伙要是把道具劍給我碰壞了,有你們好看的!”
垂下頭,看著手裡樣式稍有些前衛的淑女劍,安寧忍不住又一聲無奈地嘆自。雖然道具這種東西通常都會做得好看一些,但這個,和小說裡的也太不一樣了吧!尤其是這個透明的塑膠劍把。老天,覺得像外太空鐳射劍多過武俠君子、淑女劍。不過之前拍攝海報時效果倒是滿好的。
被罵得不敢還嘴,安寧眨著眼看一眼和她同病相憐的古天勒,再看看站在地面上也吊著威亞,眼巴巴地等著他們這個鏡頭完結,隨時準備被吊上半空的劉嘉輝。就是想下去休息下,也不成了。
咬緊牙,繼續吧!隨著兩邊武師的拉力,身體起起落落。雖然不是自己在飛,可是作出優美的姿態飛過去,既要保持平衡,又要和並肩而動的古天勒配合默契,兼之手上又抱著一個襁褓……
這一個鏡頭拍了足有兩個小時也沒有過。就這樣一會弔上一會弔下,好不容易腳沾到地面了卻還不能解開威亞。看她情緒低落,古天勒便湊近她笑著道:“難道我們兩個愛得不夠深,所以才沒心有靈犀?”
“靈犀個頭啊!”安寧咬著脣,沒好氣地白他,“你要是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都算你有靈犀了。”
被她罵得一怔,古天勒拿眼打量她幾個,突然笑了,掩嘴小聲道:“你不會是想那個吧?”
臉上一紅,安寧也不好說什麼。吊威亞是件體力活,而且光是綁鋼絲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很麻煩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一旦上了威亞就要一直拍完這個鏡頭才會休息。所以做演員有時候不只要耐得辛苦,忍得住傷痛,甚至還需要忍得住人的某些本能。
眼珠一轉,古天勒揚起手,安寧見狀忙伸手去拉他。他即已經揚聲喊道:“勝哥,可不可以休息下啊!”
聽到他的喊聲,李天勝還沒搭話,一邊的武師裡已經有人不滿。很大聲地嘀咕:“休息休息,就你們主角是人,我們不是人……嬌氣的……還沒紅呢就先耍上大牌了!”
瞥見古天勒抿著脣,沉下臉,安寧忙笑著道:“對不起啊!是我……”話還沒說完卻被古天勒抓住手。抓著她的力氣很大,安寧吃痛,抬眼看看面色微沉的古天勒,便沒有再說話。
也不去看究竟是哪個武師在報怨,古天勒只是直直地望著李天勝。
“勝哥,休息一下吧!”
看著他們,李天勝無奈地搖了下頭,只是舉起手揮了一下。便有人過來解鋼絲。反手握著古天勒的手,安寧還要說話,卻被他拍了下,“還不快去,一會兒出醜了可不要報怨。”
略一猶豫,安寧便露出笑臉,把手裡的襁褓放到他手上。“好好抱著你的小妹子吧!要不然以後可沒有人叫你大哥哥了……”笑著轉身。在捌彎的時候驀然回首,遠遠地望著那個雜在人群裡孤單一人獨坐的身影。禁不住一聲低嘆。
雖然都是同事,合作多了也可以談笑風生。但演員和幕後工作人員其實總是有些這樣那樣不可調和的矛盾。像這樣只是一句報怨都算是小意思了。
到底,那一個鏡頭又拍了一個多小時,NG了十幾次才搞定。像這樣的武大動作,在整部戲裡還有很多。相對比較,安寧倒是覺得在重陽宮那一場拍得最為舒服。因為在那一場,她的戲基本上就屬於文劇,雖然拿了一把劍,卻根本就沒動手。尤其是在一轉身見到楊過的剎那被金輪法王暗算後,更是連劍都丟在地上。
這一場文戲,是小龍女與楊過久別重適。那種驚喜交加,又是歡喜又是哀痛的感覺很是令人揪心。可以說,這部戲大概是安寧投入自我最多的一次。所謂戲假情真,大概就是她這樣的情形。
眼中心底,就只有他一個,縱是群敵環伺,亦不在心上。即使是自己已經身負重傷,卻仍只關心他的手臂。
當聽到楊過的手臂是被郭芙砍斷時,安寧怔了兩秒,才現出驚訝不解之色。
“郭姑娘,她不是很喜歡你嗎?”如果是她,在以為那樣做是為對方好時,也會像小龍女一樣飄然而去吧?
“可是,我的心裡只有姑姑一個人……”仰頭,對上古天勒的黑眸。在這一剎那,不知為什麼,竟覺得自己不是小龍女,他也不是楊過……這,不是戲。而是他真情的表白。那樣深,那樣濃的愛,皆由這雙眼傳遞到她心裡。
或許,如果不是一聲“CUT”,再這樣望下去就要吃NG了吧?可是,心裡居然會甜甜的感覺。即使是清冷如小龍女,聽到這樣一句,也會這樣湧上無比的甜蜜吧!
接下來的武戲可說是安寧最享受的一次。只要被古天勒背在背上看著他打鬥就好。因為要把一隻手臂藏在衣服背到後面,所以古天勒要揹她也有幾分吃力。卻故意氣她,笑她太重。讓一直面帶微笑的安寧也有些小怒。很想說怎麼不說你瘦到沒力氣呢!可是想想他最近確實瘦到胸前一排排骨了。便收回玩笑話,只是溫柔地摟著他的脖頸,靠在他有些胳人的背上。
低語:“明天給你帶一鍋補湯啊!要補得壯壯的,才可以背得動我……”
微微轉了頭,睨她一眼,古天勒淡淡地笑著,眼底眉梢皆是溫存。
同是這一幕,可能是小龍女性格里那一絲淡淡的邪表露最多的一刻。當她覆在楊過的背上,看著他與金輪法王拼鬥時。只覺得這樣一個老和尚卻在妨礙著她和過兒的相聚。雖然那些人說的什麼規矩裡偷襲是不對的行為,可她才不管那些。指間拈著玉蜂針,緩緩探出,她只是覺得面前這個老和尚好討厭,要快點打發了他。
在拍這一個鏡頭時,安寧先是冷冷睨著對面的劉嘉輝。然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有些邪氣又有些孩子氣的笑容,手裡的動作卻一分都沒有停頓直刺出去……
雖然有些地方,尤其是武戲NG的時候有些多。但整體來說,勝哥倒偶爾也會誇獎。至少,在拍文劇,尤其是感情劇時,兩個主角都是沒NG過機的。甚至私下也開玩笑,當初選角時倒也選對了。不知以後要不要每次拍戲都找真情侶來拍呢!
雖然已經公開戀情,可這樣被打趣還是頭一次。即便安寧再裝得淡定,卻還是有些臉紅。
不過就像勝哥說的一樣,和古天勒的感表戲拍得一直很順。鮮少有NG的時候。
就是拍兩個在重陽宮當著孫不二成親那一場戲,也是一氣呵成。和李天勝的指示不一樣,安寧在拍這一場戲時,一開始就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古天勒,而不是像李天勝示意的先是望著神像。
命在旦夕,能看他一眼便少一眼。她又怎麼捨得去看那木雕石刻的什麼神像呢?
目光痴痴地望著面前的他,由他握著,由他牽著,聽著他的一字一句,在他說要與她結為夫妻之時,雙目突然睜大。那一瞬間,臉上浮現出極微妙的表情。
先是驚訝而後驚喜又是茫然,還有深深的哀傷。
沒有去唸那些臺詞,她只是痴痴地望著古天勒,沙啞著聲音喚了一聲“過兒……”
雖然沒有那些表述感受的臺詞,可光是她的眼神和麵部表情,卻足以填補那些要用語言來完成的情感宣洩。也算是合作久了,古天勒也知道她有用眼神和表情表達的習慣。也不等她再去唸對白。
將兩人相握的手反轉,執著她的手到脣邊,低語道:“如果老天要我們多活一天,那我們就多做一天夫妻……”
那樣痛的表情,那樣憐惜的眼神,兩人的目光交纏在一起,彷彿真的正在經歷生死離別。緩緩地,淚水自安寧的內眼角流下,滑落臉頰,滴在手背上,沾染上古天勒的脣……
在一聲“CUT”後,安要仍怔了片刻,才抬手擦試湧個不停的淚水。一旁周亞梅上前笑著過來補妝。晃晃手裡的睛藥水,她笑道:“還以為你需要用眼藥水呢!”
瞥一眼正轉目看她的古天勒,安寧淺笑,“用眼藥水怎麼行呢?用眼藥水,眼淚是從中間留下來的。和真的流淚根本就不一樣,會穿綁的。”
“是啊是啊,穿綁!知道你演技了得,從來不用眼藥水了。不過,你現在正在行蜜運耶!居然也說哭就哭,果然是很厲害。”最後撲了下粉,周亞梅回過頭看看正走來的古天勒,也不說話。只比了個手勢便偷笑著離開。
“你怎麼樣?沒什麼吧?”低頭看著她,很自然地撫了下她的臉頰,“眼睛還有些紅啊!”
“沒關係啊!反正也是接著剛才那一場戲的。”安寧笑笑,看到他揚起脣,露出一抹笑,不禁有些惱。“我有那麼好笑嗎?”
“不是……”他笑了下,大拇指拂過她的臉頰,“只是--看到你這樣在我面前哭,感覺……有些怪怪的。”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心口彷彿有些漲漲的感覺。
“沒看過我哭嗎?有什麼好稀奇的……”眨了下眼,安寧突然抓起他的衣襬。很隨便地拉起來,“以後,會看得更多了……”
看著她用他的衣襬擦鼻子。古天勒咧了下嘴,忍不住笑出來,“這件衣服可不知道以前是誰穿過,可能,一直都沒有洗過耶……”
被他一說,再想起從前看過的……安寧有些噁心地丟掉手裡的衣角,也苦起一張臉。抬頭,還沒看清他的表情,就已經被擁入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頭頂上方傳來他悶悶的笑聲。
在那一剎那,她靜下來,只是抬手抓著他的衣袖。這樣,聽到他的笑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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