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看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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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看亂了
張鐸跟宋思危商議過後，決定由宋思危跟松江衛視進行協商，難度應該不會太大。
松江衛視是華夏建立最早的三座電視臺之一，九七年成為上星衛視，覆蓋華夏全境和亞太五十多個國家地區。所以松江衛視播出的《天龍八部》，在全國範圍內都能收看到。
但松江衛視已經提前播出了兩集，等其他衛視趕過來買二輪播放權，再拿回去播放時，估計松江衛視都播出十集八集了。所以其他衛視買回去大面積播放，對松江衛視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這也張鐸和宋思危認為他們能說服沈清和松江衛視高層的原因。
張鐸負責與其他衛視的具體接洽工作，這是他主動爭取的。他這個副總目前當的有些有名無實，在萬邦影視員工的眼裡，他依然只是一個人氣作家、導演，卻是沒能轉換成副總的身份。
張鐸便是想借著這次熒屏大戰的機會，一展身手。如果他能夠重現九七版《天龍八部》在大陸的收視奇蹟，就再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能力，在影視圈內也會聲名鵲起，無人再敢小視。
但這一切還要松江衛視那邊點頭，宋思危直接開車過去找沈清商量。而張鐸則打電話給金玉堂，說什麼也要通知他一聲。
金玉堂接到電話時先是一愣，可當他聽到張鐸這幾乎瘋狂的計劃後，卻是欣喜若狂，用地方衛視來包圍央視，採用群狼戰術，就算央視是頭猛虎，也要退避三舍啊！金玉堂贊同不說，還透過自己的人脈關係，先把訊息散播出去了。在他看來，事先通知松江衛視那是給它臉，它還敢說個不字？
事實上在《天龍八部》播出前就有其他地方衛視找萬邦影視談過，想購買播放權。但因為首輪播放權給了松江衛視，而二輪又出價太低而沒有談成。
如今《天龍八部》首播成功，其他地方衛視再想低價買二輪播放權就不可能了。要知道，在業內，黃金檔電視劇播出收視率0.6是劃分一線和二線衛視的標準之一。0.6這個收視率資料跟央視的十個八個點比是猥瑣了一點，可放在全國十多億人口的大基數內比，還是相當驚人的。
雍州衛視是華夏西部的省級衛視，因為人才匱乏，節目製作不精，黃金檔的收視率一直在0.6之下徘徊，是個徹頭徹尾的二線衛視。更因為最近節目選材不當，而造成收視率大幅下滑。雍州衛視的高層一籌莫展，在得到萬邦要賣《天龍八部》的二輪播放權時，卻是大喜過望，叮囑發行部負責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買到二輪播放權。
此刻國內做出這種決定的地方衛視並不止雍州衛視一家，實在是因為當時國內的電視劇製作不精，才會導致引進的港劇、日劇一次次地造成萬人空巷的緣故。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地方衛視都對《天龍八部》趨之若鶩，像芒果臺，華夏東南的一些衛視就持觀望態度。而央視的發行人員在聽到萬邦要賣二輪播放權，並且宣佈先到先得，誰先買回去誰先放，不需要等松江衛視放完時，不由得哈哈大笑，笑萬邦影視異想天開，笑負責此事的張鐸幼稚可笑。
至於聖心影視公司的戴安民聽了，不過是莞爾一笑。雖然《天龍八部》的首日收視讓他很意外，可也僅此而已。首先播放平臺差了一大截，檔期又差了很多，不可能會對《後三國演義》造成威脅。
至於萬邦提先到先得，買回去就能放聽起來更像個笑話，總局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一定要首輪放完才能放二輪，可任誰都知道這會對首輪播出造成影響，松江衛視如果肯同意，一定是腦子集體壞掉了。
可松江衛視高層的腦子還真就集體壞掉了，宋思危把張鐸的理由跟沈清一說，沈清也被宋思危描繪出的三十家地方衛視同時播出《天龍八部》的壯舉震驚了，如果她能參與到這個電視劇史上的奇蹟，松江衛視能參與到這項奇蹟中來，該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一件事。再者松江衛視最為投資方之一，獲得的好處也不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松江衛視的高層不過是略一討論就同意的萬邦影視的提議，效率高的驚人。而張鐸也在萬邦公司接待了第一個地方衛視客戶。
來的人叫甘威，是雍州衛視的發行部主任，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西服穿的筆挺，顯得沉穩幹練。見到張鐸如此年輕時，著實嚇了一跳，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就是萬邦影視的副總，負責《天龍八部》二輪播出權的買賣工作。
張鐸如今名氣如日中天不假，可也不是所有的華人都看過他的小說，之前答應出演《亮劍》的李少泉雖然認識張鐸，卻不是他的書迷。而如今這個甘威，卻是連張鐸的小說都沒看過，真不知道雍州衛視怎麼就派他來了。
甘威見張鐸年紀幼小，生了輕視之心，大咧咧地開了個五萬一集的價，還一副我賣它是給你施捨的感覺。
張鐸“呵”地笑了下說：“二十萬！”
甘威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說道：“二十萬，你怎麼不去搶，要知道，這可是二輪播放！”
張鐸坐在自己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笑著向甘威說：“這是二輪播放不假，可你們買回去就能放，不用等一輪結束。再者《天龍八部》可是一部製作超級精良的電視劇，它的開播收視率您該知道吧？百分之一點五三，別說下午檔，就是雍州衛視的黃金檔也沒有過這樣的收視率，據我所知，貴臺的黃金檔連0.6的收視率都沒有！連一線衛視都算不上的！”
甘威惱怒道：“張先生，我千里迢迢趕過來，是想跟你談生意，不是來聽你羞辱的。從主客的角度上講，我遠來是客，你應該更熱情些。從年齡的角度講，我是你父親那輩的人，你應該尊敬我。”
張鐸呵呵笑道：“甘先生，遠來是客也好，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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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長我也罷！這都是私底下的。從明面上的角度講，我們是平等的商業夥伴關係，而我也只是在敘述我瞭解的事實！所以二十萬這個價格一點都不貴，你們雍州衛視買去，絕對是賺了的！”
甘威的語氣緩和下來說：“可二十萬畢竟太貴了，我漫天要價，你著地還錢，你也總不能就咬死一口價吧？”
張鐸嘴角微翹，笑著說：“那這樣吧，甘先生，反正都是要播放完才能結尾款，不如咱們就按收視率收錢！如果《天龍八部》在雍州衛視播出，收視率達不到0.6，咱們按五萬一集結，如果超過一個點，咱們按二十萬結，如果達到一點五，咱們按三十萬結怎麼樣？”
甘威心中一琢磨，雍州衛視開臺以來的收視率都沒達到過一個點，如今更是長期在0.6以下徘徊，它一個連黃金檔都上不了的武俠劇，更是二輪播出，怎麼也到不了一個點，這樣就是憑五萬一集拿下了，絕對的賺大了！
甘威心中有了決斷之後，當下說道：“好，咱們就憑收視率結款！”甘威簽過合同，付過訂金，便喜不自勝地帶著《天龍八部》的錄影帶回去了。
甘威一回到雍州衛視，把事情經過一說，雍州衛視的領導都誇甘威做的好。那張鐸還真是異想天開，他以為一部《天龍八部》就能逆天嗎？雍州衛視都多久沒達到一個點的收視了！
可一開播卻讓他們全傻眼了，收視率直接破一，達到一點二個點，讓雍州衛視的人即高興，又心疼。
有雍州衛視收視率翻身的榜樣在前，其他地方衛視紛紛跟進，或是以二十萬一集買進，或是簽訂憑收視率結款的合同，條件卻不會像雍州衛視那麼坑爹了！
到最後，張鐸把《天龍八部》的二輪播出權賣給了36家電視臺，比前世還多上兩家。一時間，開啟電視，滿屏都是《天龍八部》。
喜歡的觀眾看的很爽，不喜歡武俠劇的就鬱悶了，因為他們不明白，此刻家裡本能收看幾十個頻道的電視機，對他們還有多大意義？
此刻的觀眾，坐在**靠遙控器呼風喚雨、指點江山的樂趣已所剩無幾，突然間發覺得自己像個導演，沒事閒的翻來覆去猛看樣片，在時空交替、因果倒置的遊戲樂此不疲。
望著熒幕上的喬峰、段譽、阿朱、王雨嫣的臉，滿世界都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俠骨柔情。熱鬧是熱鬧了，卻有突然覺得單調了。
36個臺同時播，觀眾有了瞻前顧後的條件，看了松江衛視的“阿珠之死”，再去看雍州衛視的“馬伕人使奸計”。這對觀眾來說是個好事，《天龍八部》謎也大可不必呆守在電視機前，盯住一個臺看，36個臺總有能接上茬的地方。一些聰明的觀眾還利用這輪放的“時間差”來個“速成跳級”三跳兩跳看完40集。但也讓不少觀眾亂了陣腳。開啟電視都是喬峰、段譽、虛竹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演到哪兒了，看了個昏天黑地，終於徹底看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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