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坦白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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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坦白從寬
第二十七章 坦白從寬
無論那個夜晚,安小魚是怎樣的在慌亂與甜蜜中輾轉反側,趙子誠在自責與回味間深夜難眠,第二天的太陽還是照常升起——哦不,不用到太陽昇起,事實上,高中的生活是清苦和艱辛的,五點半,就已經是趙子誠起床做早飯的時間了。這其實也是當初安小魚後悔沒住校的原因之一:如果是清閒自在的大學時光,或者是大把空閒時間的OL生涯,就是自己一個人住也沒什麼,可高中生活實在是太苦了,神經天天繃得緊緊的,每天除了學習和吃飯、睡覺之外,沒有別的。這樣的日子連個分享與扶持的人都沒有,日子真是過不下去。
當第一縷晨光照亮這間小屋的時候,他們已經靜靜坐在桌前吃飯了,桌子上擺了花捲、小菜、煎蛋和牛奶,微紅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安小魚的臉上,給她本就嬌美的小臉塗上了一層豔色,不過某位最佳觀眾卻沒有欣賞——他正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吃東西,氣氛有點尷尬的沉默。公平的說,這氣氛實在不怪安小魚,她雖然羞澀,但還是試影象往常一樣和趙子誠相處的,可惜趙子誠一見到她立刻面紅過耳,坐立難安,讓安小魚只好把嘴邊的話又咽進肚裡,挫敗的低下了頭。總不能讓一個被強吻後的女孩先跟男孩說話吧?這也太不要咱女人的自尊了吧……
趙子誠其實是很想開口的,卻覺得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說“我會負責的”,會不會很土,會不會被她笑?說“對不起”吧,昨晚已經說過了,再說也只是徒添尷尬;若無其事吧?會不會顯得太不負責任?而若是表現得更加親密,會不會有點唐突,惹她討厭呢?一向自以為聰明的趙某人被自己糾結到了。而與糾結相伴的還有另一種心思,也擾得他心煩意亂:昨晚那短暫的“接觸”,感覺真的很好啊,她嘴裡帶著淡淡的香甜氣息,舌頭好軟,好滑,還微有點涼,可惜還沒感受一會就……
就被她一把推開了,而且她還哭了。
趙子誠總是這樣冰冷的告訴自己,試圖打壓自己的綺念。他覺得自己實在有些禽獸,安小魚無論是不是出於幫助自己的心理,總歸是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幫了自己,收留了自己,可自己呢?偷藏她的情書,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最後更是沒有徵得她的同意就……奪去了人家的初吻,也難怪她最後氣得都要哭了。這小屋裡本來就只有孤男寡女,如果自己再不自制,做出這樣的舉動,就算安小魚不趕自己,自己恐怕也沒臉再繼續住在這裡了。
那一天趙子誠不知是怎樣過的,自責與綺念交替出現,折磨得他不堪其擾。放學的時候依然是和安小魚一起並肩走,因為安小魚依然像往常一樣在樓梯口等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一句責罵他的話都沒有說過,一切還表現得往常一樣,她的寬容讓他無地自容。倆人走在校園的路上,一輛本來在行進中的腳踏車“吱”的煞車在他們面前,劉倩倩老師熱情的跟安小魚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別有意味的深深看了趙子誠一眼(劉老師只教四五六三個班,不教趙子誠),就又笑眯眯的跟安小魚告別,心滿意足的騎走了。(安小魚囧,老師您這是在追星啊……您那眼神也太狂熱了吧……為毛不拿出小本子請趙子誠給你籤個名再走哪……)
看到旁邊因為那一眼而渾身不自在的趙子誠,安小魚終於忍不住跟他說話了:“家裡的牛肉乾和書還有筆,都是她送給我的。”
“恩?”仍在思索那莫名其妙眼神的趙某還沒回過神,接著便以不可置信的驚喜表情看著安小魚——她說話了,她跟我說話了,太好了,她不生我氣了,冷戰終於結束了(自戀狂,誰跟你冷戰了)。
趙子誠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他暗自告誡自己,像昨天晚上那種意外絕不能再發生了,並且他要力所能及的給安小魚以補償。想到這裡,他一把奪過安小魚手中那沉重的書包,快步走到了前面。留下安小魚無語望天:這當總裁的人果然伺候不了,剛剛好好的,又發脾氣了……(眾:幸虧你不知道他心裡暗自下的決心,要不然就不止無語望天,該扔石頭砸天了,哈哈哈……安小魚:他下了什麼決心?眾:請看本段第一行第三小句……安小魚:靠!)
不過安小魚還是決定好好跟他談談,小說裡不是說了嗎,隱瞞是一切誤會的根源,安小魚因為自己揹負的祕密太過離奇,一直不敢對任何人交心,哪怕是對父母、弟弟妹妹,也從來不敢說出心裡話。而和趙子誠交往之後,自己似乎已經撒謊成性了,居然不知不覺之中就造成了許多誤會。而如果趙子誠是將來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自己不可能永遠把自己包在透明的氣泡裡吧?安小魚決定有尺度的坦白一些自己的事,很多東西都一個人揹負,實在太累太累了。
當天晚上晚自習後,趙子誠很是忐忑的走進書房——頭一晚在這裡發生了這樣的事,居然第二天讓他再接近犯罪場,心情實在是複雜難言。而剛從淋浴間裡出來的安小魚,看起來又是那樣的白嫩可口,那因沐浴而帶著潮氣的粉腮,那小巧的下巴、嫣紅的小嘴,無一不讓趙子誠回味起某一幕來,趙子誠不由暗自苦笑,原來自己真的是個禽獸啊。安小魚卻沒有留神趙子誠的目光,她正在理著自己的思路呢!她敢肯定,如果給她周圍的人編個“好騙指數排行”的話,表哥排第一,老媽排第二,同學們排第三,老爸雖然精明但他有弱點,所以排第四,老師們排第五,最不好騙的則必定是趙子誠無疑了。所以自己在他面前撒謊總是撒得那麼累,不如干脆實話實說好了——當然,重生一事是打死也不會說的,其他的,方便透露的還是都說出來吧!
安小魚問趙子誠:“今天晚上不想補課了好嗎?”語氣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顯然雖然是疑問句,但實際上等於肯定了。趙子誠一時說不出是該鬆了口氣呢,還是該莫名失落,因為兩種相反的情感一同出現在他的心裡,使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幸虧安小魚也沒給他迴應的機會,又勇敢的伸出了自己的橄欖枝:“我們聊聊天好嗎?”
趙子誠一瞬間僵硬得好像臨刑前的犯人,話要說開了嗎,一切要結束了嗎?趙子誠到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真的很不想搬走,雖然自己曾數次拿這個理由來威脅過不願補課的安小魚……不過,趙子誠又感覺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也許自己真的需要搬出去冷靜下了,再這樣下去,對安小魚實在不公平——如果安小魚是自己的妹妹,自己肯定也不會願意讓她和一個會強吻她的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吧?安小魚不知道趙子誠這些複雜的念頭,她輕盈的走到自己的單人小沙發上坐下,開始很認真的跟他說了自己最近魂不守舍的原因,以及英語老師劉倩倩送自己那麼多禮物的原因,安小魚很“坦誠”的說,是因為劉倩倩和自己都愛好文學,而自己給她提供了一些靈感和素材……
在她娓娓的敘述中,趙子誠的身形由緊繃到放鬆,臉色也由凝重變為欣喜,最後,一抹溫情脈脈的笑意掛上了嘴角,還微有一絲驚訝:“你是說,你想瞞著父母,用私房錢在上海買一個房子?”安小魚有點心虛的忽略了“買一個”這三個字,答:“是啊,因為劉老師是上海人嘛,聽她說現在上海的房價很低,升值空間大,而平時過年親戚給的壓歲錢,我爸的朋友又多,來的人給的錢,還有平時他們給我的零花錢,攢在一起,夠在上海買房子了,我想大城市的房子將來肯定會漲價的,就算不張價,買了租給人家,也落個零花錢。”
趙子誠不解:“這是好事啊,為什麼要瞞著父母呢?”安小魚無奈的說:“他們不會同意是一方面,而且我都這麼大了,當然要有自己的祕密空間啊。”然後又把自己年齡不夠、律師事務所要父母簽字的苦惱說了一遍。重生以來,安小魚第一次試探著對一個人說真話,雖然這是有保留的真話,但也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自己一個人揹負著許多祕密實在太累了,而且最近思考的問題又太艱難,使她終於放下心防,開始對趙子誠傾吐了。
趙子誠說:“這麼說,要想買房就得監護人簽字,你既想讓你媽簽字,又不想讓她知道真相,實在是有點難辦啊。更何況,讓她放下家務去一趟上海就很難吧?”
安小魚苦惱的把頭靠在沙發背上,全不知自己這樣帶著一絲憂愁與慵懶的樣子有多**。“不用她去上海,可以讓上海的人出差過來,只要出點錢他們就願意出差,問題是怎麼才能讓她簽字,那些人肯定都要當面把問題講清楚的。而且還得我爸不在家,我爸要在家這事肯定不能成。唉,想攢點嫁妝怎麼就這麼難啊。”
趙子誠輕輕的笑,眼睛亮得像天上的繁星:“你沒嫁妝也嫁得出去。”趙子誠語氣中的戲謔讓安小魚紅了臉,不過安小魚可不是那麼容易吃虧的人啊,她盯著趙子誠的眼睛說:“還有最後一件事——”她在趙子誠充滿興味的眼神中慢思條理的繼續“那封情書的事你能跟我解釋下嗎?”
秒殺。
安小魚好整以瑕的看著趙子誠滿臉暴紅的落荒而逃——未來總裁的狼狽樣可不是輕易能看到的。總算是扳回了一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