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什麼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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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什麼是自私 ...
“他和你說了些什麼？”展斌這個人說實在的，我從來就沒有了解過，當然我也一直沒有想要去了解他。因為他一開始給我的印象就十分不好，所以在我的心中早就為他定了型。
先不管他與華鈴的事情是真是假，就說他不愛甄若芙卻同意娶一個她，還是明知道對方是愛他的，這事本身就存在問題。娶一個喜歡他的女人，自己還在外面故布迷陣搞女人。兩人要是一開始就是利益結合的夫妻，反而沒什麼問題，這種單方面的存在感情，不出事才是怪事，所以展斌的行為我一直看不懂。
“他沒說什麼，只是說他和華鈴真的沒什麼……而你答應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他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
“只說了這個。”我不信的看著莫文宇，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是在說不出不對勁的地方。直到後來事情發生，我才知道這種不對勁是什麼，那不應該是一個正在追求我的人應該說的話，再君子溫文有方的人，也不應該如此輕言淡笑的為情敵說話。
“恩。還說了你們一次相識的事情。”
一次相識？我沉思，記憶中甄若芙與展斌的一次相識是在一次宴會中。英俊帥氣的展斌一下子虜獲了甄若芙的心，甩了身邊一群追求的人去倒追展斌。一次的時候展斌的態度還算有風度，之後被糾纏的緊了才拒絕了幾次。但意外的是，之後沒幾個月，展斌就上甄家提親了，之後更是火速的結婚了。
心思轉了幾圈，有點明白莫文宇大約聽了展斌的那些話後，覺得我應該還是喜歡展斌的。畢竟當初那麼喜歡，怎麼可能現在一點感情也沒有呢，最起碼也應該有恨吧！而恨本身就是建立在愛上面的。
而之前的離家出走，之後的離婚很可能都被解釋成由愛生恨，為的是氣展斌搞外遇才做出的過激行為。
“我……”我想解釋，卻有覺得沒有必要給文宇希望，既然我不可能和文宇在一起就讓他這樣誤會，又有什麼不好呢！
“聽說你這次要和展先生一起回市去？”
“……恩。”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雖然我並沒有答應和展斌回市，但我還是點了頭。我並沒有忘記，我確實答應了展斌要給他一個機會，或許這次我可以好好的去了解一下展斌，畢竟找到他的弱點我才有勝算,不然我永遠處在被動地位。
最後莫文宇只是留給我一句：我希望你幸福，不管這個幸福是不是我帶給你的。說完之後帶著溫和笑容離開了病房，即使連我這麼遲鈍的人也看見了文宇眼底的傷感，但他留給我的卻始終都是微笑。似乎我只要看著他，總能看見他在對我笑。
我不得不承認，即使我沒有愛上這個人。但如果有一天，我會愛上一個男人的話，他會是我心中的首選。我知道我將永遠記住這個人。
有過了兩天，我再次踏進了熟悉的展家，然而這次我的身份卻有些尷尬。如果說之前幾次我還能挑剔別人對我的態度的話，那麼這次我是沒有資格做這樣的事情的。
原本以為會是隻有我與展斌，沒想到外出求學的展卉學成畢業回來了。
“你要住在這裡？”我看了一眼悶不吭聲的展斌。
“是呀？哥哥特意讓我過來住的，怕嫂子你一個人寂寞。”
“我想……你可以直接叫我若芙，我和你哥哥已經離婚了。”
“離婚？”展卉似乎大吃一驚，“哥？你不是說不會和大嫂離婚的嗎？你不是說華鈴姐的事情只是製造出來的煙霧嗎？為什麼還和大嫂離婚？大嫂有什麼地方不好，你要和大嫂離婚？”展卉越說越火大，要不是因為手裡還抱著舒言，估計人都要站起來了。
過大的力道和展卉因為激動而繃緊的肌肉，讓舒言覺得不舒服的扭扭身體。重新尋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後繼續呼呼大睡，小嘴還吧嗒吧嗒了兩下。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舒言，此刻早就脫去了剛出生時的紅潤，而是粉嫩嫩白白的一團，肉呼呼的臉蛋，肉呼呼的手臂，肉呼呼的小腿，整個人都是肉呼呼的，這還是住院這一個星期瘦了一點之後的結果。
“不是我要求離婚的？”展斌抿著脣，有些不甘願的回答。
“不是你要求離婚 的，難道說是大嫂要求離婚的不成？”展卉依舊盯著展斌，分明是不相信展斌的話。或者在她看來沒有會主動要求和展斌離婚的。
“展卉，是我主動提出的。”我從展卉手中接過了舒言，交給一旁的保姆。
“大嫂？”展卉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不能理解。
我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
展卉似乎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是回過頭看向展斌時，臉色卻依然沒有緩和，盯著展斌的目光依然帶著譴責。
“就算是大嫂提出來的，也肯定是大哥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然大嫂怎麼會要求離婚。”
展斌陰沉著臉不說話，在看了我一眼後乾脆進書房處理公事去了，最近一個星期的公事，都是電話聯絡處理的，還有很多必需要他親自簽字的檔案擠壓著。至於T市那邊的分公司，則全權丟給了那邊的經理負責，反正那邊本來就是展斌玩票性質的。
展卉還想追上去詢問，我連忙拉住了怒氣衝衝她。看來展卉是被她的哥哥姐姐保護的太好了。還是一個單純而熱血的女孩，會為了自己認定的事物不怕與強權做鬥爭。當然目前這個強權是她哥哥，但是我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她也敢直面痛述他人的錯誤。
“大嫂……”
“叫我若芙吧？”我笑著拉她坐下。
“若芙姐，為什麼要和大哥離婚，大哥雖然看上去冷冷的酷酷的，但其實是一個溫柔的人，而且一旦用情肯定很專一……”
為什麼最近老是有人和我說，展斌是個溫柔的人，是痴情的人。為什麼我卻橫看豎看，一點也看不出他哪個角落裝著痴情和溫柔呢？
“若芙姐是不是還在為華鈴姐的事情生氣？可是哥不是說上次把你找回來的時候，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嗎！”展卉眨著大眼睛看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被看得一陣心虛。
“你和大哥離婚了，那小舒言怎麼辦？他還這麼小，不管離開誰都不太好呀！”
“你哥不願意把舒言讓給我。”我說的有些理所當然。
“……”展卉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眼裡之前對我的同情似乎轉變了，多了一絲的譴責。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目光下，我有些心虛。舒言，我捨不得他，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展斌是不是和我一樣捨不得他，一樣那麼愛他。
雖然我是在不得已的情況在下放棄他，但在眼前這個甜美純真的女孩看來，是我狠心的拋棄了舒言。不管這件事情的是非對錯，不管我拋棄舒言的理由是什麼，在她看來我們原本可以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舒言……”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說我任何的捨不得？這樣的話我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蒼白無力，我不禁問自己，難道說我真的為了自由把他拋棄了？難道我其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在乎他？難道說我真的是一個自私的人，只是我自己一直沒有發覺？
不，不是這樣的，絕不是這樣的。我緩緩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展卉。
“若芙姐……你怎麼了？”
“展卉，你對你哥哥瞭解多少？你對你的父母又瞭解多少？而且對於華鈴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哥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是我想說我不信。我不信你哥說的話，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需要去懷疑他的用心。”我頓了一頓，“我只知道這一年我受到了傷害，除了傷害沒有其他。當他在外面施放煙霧彈迷惑敵人的時候，當他一步一步實行他的計劃的時候，他有考慮過我的存在嗎？他有把我當成他的妻子嗎？沒有，我也不過是他計劃中隨時可以犧牲的一個棋子，只不過這個棋子出現了意外，這個意外就是舒言。”
“不是我想和你哥哥離婚，而是我們除了那一張紙根本就沒有結過婚。”
展斌番外——黃粱一夢 ...
展斌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夢裡，夢裡的一切都順著他的心發展。
他見到了那個女人。要回了兒子，那個女人甚至很爽快的同意了離婚，只要求了探視權。之後兒子會叫爸爸了，會叫媽媽了，但是那個女人竟然來探視的越來越少了。
結果不足一年，她就決定嫁給了那個一直在他身邊的斯文男人，一個任何方面都比不上他的男人。一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一個男人。事先竟然還通知了他，說是會有兩個月不來看望孩子，並且一臉幸福的說：這次她可以給他的孩子取一個她喜歡的名字。到此時，他才知道原來她竟然不喜歡展翔鵬的這個名字。
他去參加了婚禮，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破壞婚禮的進行，明知道他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思想不受控制的追逐著她。那樣爽朗的笑聲，那樣幸福的眉眼……在那個斯文的男人擁吻新娘的時候，他緊緊捏住了自己的拳頭，他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揮出拳頭。
他想他並不如自己想想的那樣不在乎那個女人。這一年，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從來沒有固定的，而華鈴自然是早就被他打發了，雖然那多少有些傷了小妹的心。但在知道了華鈴做過的那些事情後，他不得不料理了那個女人。
原本他還覺得那個女人是個受害者，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谷陽的人，而之前流掉的那個孩子根本就是谷陽的。他和他父親都被這個女人偽善和清純的表面給騙了。而他原本就是想利用她引開谷陽的注意力，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和谷陽本身就是同流合汙，怪不得他之前處處受制於人。
好在姐姐終於願意回來面對這個男人了，不再覺得這一切是展家應該還給谷家的，至於他們之後的發展，自然不是他應該去操心的事情了。
婚禮上他雖然剋制了自己的行為，但在新婚之夜，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買通酒店的侍應在兩人的酒裡放了藥，然後鬼使神差的去了新房……
這一夜他頂替了新郎，擁抱了只擁抱過一回的身體。而那次因為被下藥的關係，記憶早就消散在副作用之後。身體光潔綿軟，瑩白如無暇之玉，迷濛的眼睛因為藥性而顯得沒有焦距，臉上因為他的撫摸帶著幾分羞澀，**的身體輕輕顫動著……
當他緩緩的抱住她時，竟然驚喘出聲撇過了臉，身體緊緻而溫軟，明明已經生過一個孩子，卻依然帶著清純甜美的處 子清香。
一夜狂歡，黎明時分悄然離開，順手把昏迷了一夜的新郎搬進了新房。
原以為只是一夜瘋狂，沒想到之後是入骨的相思，他清晰的記得在他進入若芙的身體時，那個女人露出的容顏，怎一個魅字了得？於是每到晚上，每一次假想那個男人也如同他一樣進入若芙的身體，就恨不得衝過去殺人。於是，假想兩個人感情不合，於是假想那個男人無能……
他有生以來一次無法忘記一個女人，也終於明白他一直以來的關注是因為什麼。
雖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可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他現在是一個局外人，那兩個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就在他還猶豫著的時候，若芙那邊進入傳來了懷孕的訊息。在還不足兩個月的時間，這樣的效率不得不說實在很高，這讓快有兩個月沒見到若芙的他，怒從心生。同時這對他來說也宛如當頭棒喝，之前的種種假想，之前的種種猜測，都沒有比這個事實更讓他避無可避。
若芙懷孕了，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那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藉著翔鵬想念母親的理由，他踏進了若芙的新家。二室一廳，溫馨而淡雅。
在這個住房面積只有展家一個廳大小的房子，從進門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溫暖，感覺到了與展家完全不同的家的味道。
不由自主的退縮了，或許這個男人真的能給若芙幸福。
時間如水般流過，十月懷胎，一朝瓜熟落地。若芙再次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取名舒言。這十個月內，他努力扮演者一個朋友的身份，並在暗中儘量的給予幫助。他看見了那個男人是如何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若芙，他看到了若芙幸福的微笑，他看到了他們如何共同期待著孩子的降臨。
他不得不承認，他在婚姻中是一個失敗的男人,在感情上更是一個失敗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彌補這個失敗。
9個半月後，若芙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在若芙碾轉疼痛的時候，他也很想上前去安慰，可是在他有這個資格的時候他沒有那麼做，現在若芙身邊已經有一個好男人。他妒忌，可是他知道他與若芙之間已經越來越遠。
他慢慢的開始疏遠那兩個人，慢慢的用各色各樣的女人來填補自己空虛的身心。原本痴情的名聲立刻變成了**不羈。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然後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見到了那一家三口，也見到了那個被叫做舒言的孩子。
他驚奇的發現，那個舒言竟然和翔鵬長得十分像，本來兄弟兩個長得像並沒有什麼。可是翔鵬像的是他展斌，也就是說舒言像的也是他，如果說在舒言的身上還能夠找到若芙的一點影子的話，那麼舒言就沒有絲毫像莫文宇的地方。
展斌不由想起了那個新婚之後，不由想起了那一夜如火情潮。那是他這幾年來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滿足和快樂。他雖然懷疑了，但是一直不敢去詢問。他不相信那兩個人沒有懷疑過，他又開始接近那兩個人，可是他們對於舒言滿心滿眼的都是疼愛，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直到他覺得是自己多想，想要再次遠離他們的時候，莫文宇找上了他。
莫文宇得了癌症，他希望展斌能夠繼他之後好好照顧若芙。因為這一段時間裡，他看出展斌對若芙還未殘留著一份情。
展斌不知道莫文宇是怎麼處理的，反正莫文宇和若芙離婚了，舒言被證實的確是展斌的孩子。展斌當著兩人的面，不得不承認了自己當初在新婚之夜做過的惡劣無恥的手段。
展斌原以為兩人分開後可以得回若芙，沒想到若芙雖然和莫文宇離婚了。卻依然不願意離開莫文宇，直到莫文宇的病再也瞞不住……
莫文宇死了，若芙回到了他的身邊。可是他只是得到了人，沒有得到心，若芙對他整天冷冷冰冰，除了面對孩子時會露出溫馨的笑容外，從來不對他笑一笑。
時間緩緩流過，轉眼就過去了三年……到了若芙曾經答應過莫文宇讓展斌好好照顧的時間，三年一到，若芙飄然遠去……
這三年裡，展斌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能夠得到若芙的心，為此深深懊悔著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錯事，以至於在不知不覺間失去得到一生所愛的機會。
他開著車子追出去，茫然間和別人撞在了一起。
渾身疼痛的在醫院醒來……然後發現時間竟然還停留在若芙一次離家出走的時候，那匆匆而過的6年多歲月竟然是黃粱一夢。
那是不是說這次他有機會來挽救他的愛情？
雖然是一個夢，卻堅定了他的心。讓他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