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6章:生命無常

第36章:生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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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生命無常 ...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莫文宇的表白,畢竟他本來就沒有要求我接受他的愛,只是希望我不要因為這個理由疏遠他。可是在莫文宇的表白過後,在某些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想要避開一些類似於的親近的動作。

以前沒有注重男女之別,一起坐著聊天吃飯是常有的事,哪怕是談公事有時候也在我家談。因為沒有生出旖旎的心思,不放在心上,所以沒有意思到我和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得很近。近到真的會讓人誤會我和他正在談戀愛的地步。

現在知道了莫文宇的心思,在明知道我不會接受他的同時,依然去接受他的好就覺得有些內疚和彆扭了。可是莫文宇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我那拒絕的話卻每次都如同擊打在棉花上,沒有施力之處。

展斌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次之後不再採取緊迫盯人的方式,而是會提前預約,得到我的同意後才跑來接我,當然如果他態度很強硬的話,我還是不得不同意。

我不想和莫文宇深入交往的同時,也並沒有回頭和展斌在一起的念頭,所以沒和展斌出去共進晚餐的日子,我把時間都投入到工作中去,只在想念舒言的時候才答應展斌的邀約。展斌的態度雖然一直不好,倒沒有像之前那樣像搶匪一樣堵在公司門口。

這是混亂忙碌的一個月,莫文宇的表情越來越黯然,我雖然很歉疚卻不能心軟,現在對他心軟害的還是文宇。而在被我一連回避好幾天後,莫文宇終於在這一天下班的時候,在公司門口攔住了我。

“若芙……”

“若芙,快上車。”文宇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剎車聲連帶著展斌急切和怒氣的聲音,一起插了進來。

對於展斌的突然出現我吃了一驚,因為今天他並沒有打電話來,這和他最近的態度不符,而且他竟然是坐計程車來的,而不是開他那輛林肯。

對於展斌強硬的態度我已經不想再去糾正了,反正距離協議上寫的半年,只剩下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了,對我來說熬過去這段時間以後就可以不甩他。不過面對他這種氣勢凌人的態度,我即使知道不能拒絕,但我看著展斌的眼神是冰冷和不妥協的。

我緩緩的向展斌走去,文宇放在兩側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還是讓開了身體。

“快點,舒言病了。”展斌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拉著我就塞進出租車裡,然後火速吩咐司機開車。

從汽車的後視鏡中,我看見了莫文宇站得筆直卻黯然傷心的表情。

“舒言怎麼了?”此刻的我心跳的很快,我謝謝展斌不會在這種問題上騙我。他有一百種手段,但絕不會把舒言來使用騙人的伎倆。

“管家說舒言發燒了,已經送往醫院了,目前正在檢查,情況似乎不太好。”

“怎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擔心……”

“擔心什麼?”

“最近國外都在流行H1N1這個病毒,這個地方雖然還沒有確診的原發性病例,不過這幾天已經有了好幾起懷疑病例了。而且在其他城市已經發現了多起原發性病例了。我會把舒言一起帶過來,也是因為這裡比市流動人口少,不容易被傳播正在病毒。不過如果是原發性的就沒辦法了。”

“H1N1?不會的,怎麼可能呢?不是一直都說被有效的控制了嗎?”我一把抓住了展斌的衣服,有些聲嘶力竭的問。生命的脆弱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前一秒你還在想象未來的甜美,下一秒就有可能被天災人禍壓倒。

“我只是擔心,不然如果只是發燒的話,管家不會急著打電話給我,醫生也不會說情況不太好。”展斌也繃著臉,眼睛直視著前方,嘴脣緊緊的抿著,捏緊的手告訴我他也在緊張,很緊張。

這一刻總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展斌降落到了地上,這一刻我終於有了他是舒言父親的感覺。他也在為舒言擔心,他的心也是有感情的,而不是千年寒冰。

車子飛速的前進著,不得不說出租車司機的技術不是普通人能比得,衝著展斌的雙倍車錢,司機把車開的頗有些驚心動魄。車子終於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我的腳顫抖著跨不出車子。一方面是還未從剛剛的車速中回過神來,另一方面有些害怕聽到醫生確切的診斷。

這一刻我感覺到了我的軟弱,似乎從我成為女人開始,我一天天的變得像一個女人。絲毫沒有發現我的心已經被漸漸改造的像一個女人了,張天巨集的一切都變成了記憶中的一切,那些曾經擁有的痞子一樣的性格,曾經擁有的灑脫,現在怎麼找也找不到,而我竟然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在裝,用甄若芙的記憶裝成甄若芙。

事實上我已經是甄若芙,再也不可能是張天巨集,我卻固執的不願意承認。

“下車吧,不要擔心,有我呢。”展斌朝我伸出了手,我輕顫著把手交到了他的手裡。他的手又大又熱又有力,手被握住的時候,我好像真的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一樣。

舒言被特別看護起來,目前只是懷疑他感染了那種病毒,主要症狀都對,不過化驗顯示卻沒有發現。會被懷疑主要是因為,展斌在這裡臨時請了一個保姆昨天也住院了,檢查下來被懷疑是H1N1病毒,雖然也還未確診,但百分之五十以上是了。

展斌在這裡買的公寓裡的眾人,都在醫院做了檢查,雖然都未發現異常,不過還是被限制了自由活動,連同我和展斌一起被限制自由活動。

在被限制在醫院還是展斌的公寓之間,我選擇了醫院,與其在展斌的公寓裡牽腸掛肚的想象舒言目前的情況,還不如直接在醫院裡陪著他。雖然不能直接接觸他,但隔著望一眼也是好的。也幸虧展家錢多,舒言並沒有和其他被懷疑的病人在一起,而是單獨一間的病房。

醫生象徵性的安慰了幾句後,告訴我們如果有什麼需要交代他們就可以了,不可以隨意離開醫院病房。

“舒言會沒事的,他很堅強。”展斌握著我的手,和我一起望著被隔離的舒言。溫度一直保持在38度以上,稚嫩的手臂根本找不到靜脈,所以細長的針尖直接插在腦袋上,額前還被剃了一簇頭髮,看著倍覺心驚。

我緊急的回握住展斌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草。但同時過於的憂心讓我心變得焦躁起來。

我突然狠狠的甩開了展斌的手,然後狠狠的垂上了他的胸膛。

“都是你,都是你,沒好好照顧舒言。都是你,都是你……把舒言還給我,還給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做好安全工作……”展斌任由我擊打著,步伐隨著我的施力步步後退,直退到靠在牆壁上無處可退。

我想我的眼睛肯定紅了,酸澀難受的很,可是我卻不願意在他面前落淚。我心裡知道這不是展斌的錯,可是不怪他我又能把著一份恐懼和焦躁發洩在什麼地方?

終於我打累了,抱著頭緩緩的蹲在地上。而展斌自始至終一直站得筆直,目光堅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