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8章 君心妾心兩相似

第88章 君心妾心兩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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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君心妾心兩相似

呼,終於表白了哇……

吃過了晚飯,月君心裡仍是悶悶的,她拎起放在牆角的揹簍,跟祝芹打了聲招呼,“娘!我去採點冬麻回來,明天給你燉雞吃!”

“小心點!”祝芹還在叮囑,月君就已經沒有了人影,祝芹扶著腰挪出來,看著微微晃動的門頁,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

天音正在院裡教文溪識字,看到月君出門,不由出聲,“你要去哪兒?”

心裡有些煩亂的月君胡亂點了點頭,就甩手出門去了。

來到培園天麻地邊,月君將鋤頭一丟,呆呆的看著眼前長得整整齊齊的一片天麻,“我這是怎麼了?”

自從集市天音買了神祕禮物回來,她的心裡一直就煩亂不安,剛剛甚至連跟他說話的心情都沒有。月君的心底隱隱生出一絲不安來,自己到底怎麼了?難道得了什麼怪病?

雖兩世為人,但月君卻是沒有體會過情竇初開的感覺。前世的時候,她謹遵元學承的教誨,剛剛成年就嫁於了方立名。嫁給他之後,所做所為,無一不是謹遵女誡教誨,打理家事,為方立名裁衣做飯,全是因為女誡上說這是身為人妻的責任義務。因此,活了一輩子,她竟不知情為何物。

此時情動,她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怪病。

“師妹!”

正自發著呆,身後突地傳來了天音的叫聲,清清淡淡的,一下就將月君心頭的煩亂衝淡了不少。她回頭,眼底有著惶惑,“師兄?”

“怎麼了?”

看月君的情緒不對,天音不由加快了腳步走過來,將修長的手掌撫在月君額髮上,“不舒服?”

天音溫和的聲音,讓月君心底莫名的一陣委屈,她眼圈一紅,險些落下淚來,“沒,沒什麼!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是沒著落得很,我是不是得了什麼怪,”

她抬頭,“病”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正正撞進了天音關切看著自己的眸子。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月君呆呆的看著天音的眼,心底忽爾迷糊,忽爾清明。

看到月君迷糊的樣子,天音突然面露不安之色。他心下忐忑著,遲疑著……

天音耳邊又響起了林隨風的話,“女孩兒家,怕羞!所以身為男人的你,就要主動一些!不管什麼樣的禮物,心意最重要!”

他一咬牙,將一直藏在身後的左手拿了出來——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銀簪,在他修長的指間顫動著。蝴蝶的眼睛,用嫣紅的相思豆製成,蝶翼閃動間,奪人心目。

“呃,這個,”天音閉了眼,幾乎是鼓起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那支銀簪送到了月君面前,“送給你的!”

看著眼前的銀簪,看著那上面鮮紅欲滴的嫣紅相思豆,月君心頭豁然開朗。折磨了她一下午的不安,失落之感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興奮,滿足之感。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眼前晃動的蝶翼,讓月君眼前一陣恍惚,她伸手入懷,探手捏住了那方玉蝶——刻有天音名字的玉蝶,心底有種陌生的情感在發芽,在噴發……

月君喃喃的語聲讓天音睜開了眼,看著眼前人清秀的側頰,天音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接了過去,“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師妹,我,”天音張了張嘴,但是話到嘴邊,他卻又不知道要如何繼續下去了,難道自己真的要如林隨風說的那樣,對著月君念一遍“關雎”麼?這樣的話,太過直白,他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耳邊天音的聲音讓月君的心跳如雷,腦袋裡一陣陣的轟鳴,她忍不住抬起頭來,探究地望向天音,他要說什麼?他想說什麼?

鉛灰色的天空下,少女清秀的容顏,還有那雙如一汪清泉般的眼睛,竟讓天音感到了一種若是再看下去,就會灼傷自己的錯覺。他將頭微微偏了偏,終是將心頭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師妹!我,我想,我不想出家了,師父說得對,我還有塵緣未了……”

說完,天音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難為情,他將手中的銀簪往月君手心裡一塞,匆匆轉身就要離開。

天音身子剛動,就感覺袍袖一角被人抓住了。

順著力道往下看去,一雙白生生的手牢牢攀在灰色的布料間,耳邊傳來了月君低低的聲音,“不要走!陪我,陪我,”

月君只覺得手心泌出了汗漬來,她漲紅了臉,吶吶半晌,才猛地道,“陪我挖冬麻吧!”

先是送玉佩,再送銀簪,再背出那樣相思刻骨的詩句。月君就算是再魯鈍,此時也明白了天音的心思。但奇異的是,月君並沒有排斥的感覺,她反倒,有種如身處雲端的幸福感,這是一種陌生而溫暖的感覺,令她一時不忍天音離去,帶走這種感覺。

但她一時也找不出理由來留住天音,只好憋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來。但顯然,天音也沒有多在意理由的好壞,他沉默的蹲下身子,面上的表情一如往常般淡定安然。然而他手下已經被挖得稀爛的冬麻,卻洩露了他的內心並不如外表一般平靜。

天音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中的花鋤挖著已經被戳得沒了形狀的冬麻,直到它特有的味道傳入了鼻端,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啊!”他懊惱的抬手按住額頭,這窩冬麻已經被毀了。

旁邊也是一直神思不屬的月君聞聲抬頭,看著天音難得一見的窘樣,一直狂跳的心突地就是一靜,“哈哈!師兄!你好沒用!”

眼前月君笑得眉眼彎彎,清亮的眼睛猶如天邊的那輪新月,讓天音一時不由看呆了去。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伸手從地上沾了泥,點在月君挺俏的鼻頭,聲音清朗如山澗清泉,“是,師兄沒用。”

天色已經不早了,月君步履輕快的走在前面,身後跟著揹著揹簍的天音。雖仍是往常那般的情景,但是祝芹仍是敏銳的注意到了兩人氣氛似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祝芹坐在灶前添著火,仔細打量著一直在哼著小曲兒明顯心情很好的月君,“你們今天鬥藥大會怎麼樣?”

月君利索的一轉身,將手中的蔥花灑在了鍋裡,“挺熱鬧的!下回帶你也去吧,容家有一個雅間,你可以坐在那裡,不會有人擠到你的!”

“這樣嗎?”祝芹沉吟,聽月君這樣的回答,看來在鬥藥大會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若有所思地盯著月君頭上一直顫動著的蝴蝶,“你頭的上銀簪是哪裡來的?多少錢?”

月君一僵,探手就要去摸頭上的簪子,但是突地又想起來剛炒了菜,手上滿是油汙,又悻悻地垂了手下去,“呃,那個沒多少錢的!”

知女莫若母,看著月君的形容。祝芹暗暗點了點頭,脣邊露出一絲笑來,想起剛剛她出去培園之前頭上還沒有東西,現在同天音回來,頭上就多了簪子。對於她同天音,有祝老太太的話在前,她自是樂見其成的,但是有些事情,該打探,還是得打探。

祝芹隨手添了一把柴進去,狀似無意的感慨道,“也不知道你外祖母家怎麼樣了,”說到這裡,祝芹臉上閃過一絲隱祕的笑意,嘆氣,“唉,我現在才算是體會到了你外祖母當年的那句話——女大不由娘了啊!都學會隱瞞了!”

聽到祝芹嘆氣,月君原本還以為她是想起了外祖家的事情,正待安慰她。卻不想她話風一轉,竟說出那樣俏皮的話來,月君呆了呆,原本就心虛的她臉上驀地一片通紅,如火般燒了起來,拎著鍋鏟呆在原地。

“娘!”看著祝芹臉上了然的笑,月君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羞意,一跺腳,也不管身上還滿是油煙,也不管鍋裡還有菜正在滋滋冒著白氣,一頭就扎裡了祝芹懷裡,“不許你取笑我!”

突地,她又想起一事,心有忐忑的站起身來,垂頭立在祝芹面前。吶吶,“娘!我,我同師兄,他,我,”

她原本是想說,自己同師兄並不像祝芹想的那般,他與自己並沒有私相授受,天音只是送了一支簪子給自己。可是這樣的話,放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卻覺得不合時宜,因此她支唔了半天,也沒能支唔出個所以然來。

已然是過來人的祝芹如何不懂自家女兒此時的心思,她慈愛的一笑,起身將月君攬在懷裡。月君這些年長得越發的出挑了,都已經高出了自己一頭,想要攬住她,讓大肚子的祝芹有些吃力,但她仍是緊緊摟住,“娘沒有罵你的意思,娘只問你一句,你可會後悔?你師兄,可還是想要出家?”

“不,不!”月君搖頭,悶悶的吐出兩個不字,前一個不字,是說自己並不後悔接受了師兄的心意;後一個不字,卻是說的是天音不會再想出家,這一點,天音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了。

祝芹心裡一鬆,眼裡忍不住閃著淚花,百感交集了起來,“呵呵,好,好,那就好!你們只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