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2章 得見外祖 二更

第42章 得見外祖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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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得見外祖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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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知道今天要回孃家拜年的祝芹有些睡不著,天還沒亮就起了床。裡裡外外的收拾著,等月君她們起床,才驚愕的發現自家孃親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這讓原本還打算幫自家娘子參考一下回門禮的元學承心底又是驚訝又是酸澀,驚訝的是自家的娘子把所有東西準備得妥妥的,酸澀的是由於自己的固執,讓她心裡苦了這麼些年。

元學承不由握了祝芹有些凍得冰涼的雙手,語音帶愧,“娘子……”

祝芹卻是反過來安慰他,“沒事,你們先早飯吧,我昨天已經租了鎮上車馬行的牛車,到時候坐那個車過去,過去還得小半天時間呢。”

一家人吃飽了飯,坐上了牛車趕往鄰鎮祝家莊。一路上,雖然冰雪皚皚,呵氣成冰,但這絲毫沒有妨礙祝芹一顆火熱的心,一路上歡聲笑語,就連小文溪,也是因為從沒出過遠門,而興奮得有些不知所已。

眼看著周圍的景色漸漸與夢中重疊,祝芹有些近鄉情怯了起來,她不由緊張的握緊了拳,挺直了後背,坐在牛車上努力向前張望著,想要看清無數次午夜夢迴的那個地方。

元學承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家妻子的異樣,他嘆一口氣,伸手握住祝芹的手。低沉的聲音隨著冬日凜冽的寒風飄蕩在祝芹的耳邊,給她不安的心帶來一絲安慰,“娘子,對不起……”

祝芹面色僵硬的回身衝著元學承歉然一笑,“好久沒好回去了,有點緊張。”

記憶中一直青蔥的白楊樹徒留筆直的枝桿直刺天際,唯有那白牆黑瓦一如往常一般靜默立在原地,偶爾傳來的雞鳴狗吠昭示著此間主人生活的平靜。

祝芹有些顫抖的伸出手去,摸索著眼前厚重黝黑的大門,那上面,還殘留著她年幼調皮刻畫的痕跡。她再也壓抑不住眼底的酸澀之意,有淚緩緩的滴了下來。

文溪被祝芹反應的嚇到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張大了黑亮的雙眸,蹣跚的爬上臺階,踮起腳,胖胖的小手撫在祝芹面上。“孃親,乖乖,不哭!”

祝芹回過神來,摟住一臉乖巧的小女兒,在她臉上胡亂親了親,“嗯,孃親不哭。”

“呼……我給你吹吹!”文溪咯咯笑著,在祝芹面上吹了幾吹。

這邊祝芹剛剛將自家的儀容收拾齊當,就聽眼前的大門“吱呀”一聲就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斜挎著竹籃,頭包藍布頭巾的婦人來。

那婦人一身粗布長衫,內裡套著厚實的棉衣褲。一邊走,一邊回身衝屋內應著,“好咧!我馬上就去割,前天才看了,那蔥長得可好了,放心吧!”

“麗……麗姐兒?”看著眼前已經兩鬢花白的婦人,祝芹不由眼眶又是一紅,心下激動的有些不知該如何言語了起來。

麗嬸兒是一個苦命的女人,當年隨父母逃荒過來祝家莊,父母沒過多久就染上疫病一命嗚呼了。當年還是一個孩子的麗姐兒靠著百家飯,千家衣好不容易長大,又嫁了個憨厚的農夫為妻。

本以為這一生會就此安定了下來,卻不想,在她孩子三歲那年。那孩子貪玩,失足落水,而她的丈夫為了救孩子,也一去不返,過了好幾天,才有村人在下游找到了兩人泡得發漲的屍體。

知道這個訊息,麗姐兒當場就發了狂。當時還是個擔貨郎的祝友良看到這情形,不由吹噓不已,回家與自家娘子一說。

說起來,這祝老太太在祝家莊,是出了名的心善之人。當時的祝家雖說不算貧窮,但也不算富裕。但是祝老太太聽了這件事情之後,二話不說,就去幫襯著初寡的麗姐兒料理了後事。後來更是不顧村人說麗姐兒命硬的非議,定要認下麗姐兒做乾女兒。

但是麗姐兒哪裡肯,只說自己命硬,怕拖累了祝家。後來實在拗不過祝老太太,這才自賣於祝家,做了一個下人。但是祝家上下,沒一個人把她當下人看待的。

特別是祝芹,從她記事起,父母就總是忙著在外行商。可以說,祝芹,是麗姐兒一手拉扯大的,因此祝芹對麗姐兒,總是有一種特別的親近之意。而麗姐兒也是因自己沒有孩子,而特別心疼祝芹。

麗姐兒吃驚的張大了嘴,看著眼前的祝芹,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痛得叫了起來,這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她激動得連籃子扔在地上也不管了,只急急的轉身,向著門內衝去,一邊衝還一邊喊著,“老爺子!老太太!姑娘回來了!姑娘回來了!”

動作之急,還差點在門檻上絆了一跤。

看著微微晃動的門頁,元學承心裡愧疚之感更深了,都是自己的一意孤行,才讓妻子與岳家生生斷絕了這許多年的關係。

聽到平靜的屋子裡沸騰了起來,祝芹也是急急的扶了元學承的手就往門內走,剛走進二門,就見抄手遊廊上迎面走來一個顫巍巍的老婦人。

只見她身穿暗紫色萬字紋盤扣襖兒,下身一條暗青色萬福長裙,腰間掛一條同色的汗巾子,行走間一雙黑色團頭靴若隱若現。許是走得太急,一張圓盤臉兒上泛出潮紅的顏色,雪白的頭髮也略微顯得有些凌亂。旁邊還有一個一身棗紅色的對襟襦衫的婦人扶著,面如滿月,眉眼舒展,頭髮利落的挽了一個簡單的元寶髻臥在腦後。

“娘,小心點,慢點!小姑回來定會進來的,不要急!”

那邊那婦人還在輕聲細語的勸慰著,那邊祝芹已經快步迎了上去,語音哽咽,納頭便拜,“娘!女兒回來看您了!”

祝老太太顫抖著一雙蒼老的手,摸索上祝芹的眉眼。祝芹也不避讓,只跪在原地,仰著頭,任由老太太摸了個夠。

“好!好!好!沒瘦,好!”摸完,祝老太太心裡一寬,不由也是一陣淚眼婆娑,但是想到今天乃是過年大喜之日掉淚不吉利,又生生忍了回去。

轉眼看到俏生生立在一旁的月君跟文溪兩人,祝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上不由樂開了花,“這就是我那兩個乖巧的外孫女吧?”

一旁一直笑看著這一幕的中年婦人聽到這裡,終是忍不住,撲地一聲笑出來,“娘您就是偏心,我那兩個小子,天天圍在您跟前,也沒見你誇一句乖巧!”

一句話一出,倒把場中的心酸氣氛打消了不少,月君不由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婦人,就聽耳邊傳來自家孃親有些著急忙慌略帶了些赧然的聲音,“啊!看我,光顧著激動了,”

說完,就拉著月君文溪給兩人見禮,“叫外婆,還有舅母。娘,嫂嫂,這是君兒,過完年就八歲了;這是溪兒,過了年也有五歲了。”

兩人依言上前見了禮,分別從兩人手裡接了紅包。月君知道這是過年的慣例,拜年長輩都是要派紅包的,接的倒也坦然。倒是元學承,看著眼前一幕親人相見的激動場面,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了。

直到挨個摸了月君與文溪的個頭,老太太這才有空看向站在孃兒仨身後顯得有些侷促的元學承。她心裡氣不過這個女婿的不識時務,還生生隔散了自家同女兒的交往,不由冷冷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拂袖,“哼,這是誰啊?我們家可接待不起這樣清高的客人!”

月君的舅母也是個妙人兒,聽到自家婆婆如此說,當下就扶了小姑還有婆婆轉身,“娘,您看錯了,這裡除了小姑與外甥女,哪裡還有什麼人?”

直把個元學承說得臉上一陣青白交加,見自家孃親相公如此,祝芹心裡一急,忙忙的替自家相公說好話,“娘!今年回來,還是相公特意安排的呢。”那言下之意,就是請祝老太太高抬貴手放過自家夫君了。

祝老太太臉色一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身後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給打斷了,“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姑爺也回來啦?”

月君回身,就見一個頭發雪白,但卻精神矍鑠的老人大步從裡屋走了出來。他腰背挺得筆直,一身藏青對襟長袍,腰間扎一條素麻腰帶,越發顯得他精神百倍。來人臉上含著笑,跟元學承打過了招呼,這才轉身自家的女兒,他仔細的端詳著祝芹的氣色,見她確實氣色紅潤,這才重又展顏道,拍了拍祝老太太的手臂,“好了,老婆子,外面怪冷的,讓他們進屋來吧!”

看著外祖一家簡樸但卻不失講究的佈置,月君不由暗暗點了點頭,看來,當初確實是自家爹爹犯了軸了。這樣的人家,哪裡有半絲商人的銅臭氣息?有的,不過是鄉人的樸實無華而已。

幾人剛剛落座,由舅母上了茶。就見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來人顯然是知道訊息之後跑來的,氣都沒喘勻,一把握住舅母的手臂,劈頭就問,“雅兒,小妹回來了?”

月君就見自家那個舅母臉上一紅,推了來人一把,“怎麼老是這樣風風火火的,一點大人樣子都沒有,看讓外甥女笑話!”

來人這才看見屋裡月君文溪俱是睜大了眼,好奇地瞪著自己的模樣,他也不以為意,祝芹正要開口介紹,卻見他猛地上前,一手一個,就將月君還有文溪高高的舉在了半空,“哈哈,小丫頭!我是舅舅,快叫,大舅舅!”

隨著大舅舅的到來,這屋子裡漸漸熱鬧了起來。不一會兒,月君就將外祖家的親人見得差不多了,有大舅舅祝大為,大舅母李麗雅;小舅舅祝大鈞,大表兄祝明禮,二表兄祝明才。

一番交談之後,月君發現自己外祖一家真的是不一般。外祖父精明公正,外祖母為人心善明理;大舅舅憨厚,大舅母爽朗;大表兄人如其名,知書守禮,二表兄機靈有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小舅舅,祝大鈞年幼時發了一場高熱,燒壞了腦子,所以雖然已經二十大幾了,但是人卻有些不清不楚的,性格有如十歲稚子。

月君有些慶幸地看著席間正殷勤給元學承夾著菜的大舅舅,幸好,幸好自己重生了,否則的話,自己豈不是要生生錯過這樣好的一家人?

正吃著飯,外間突然傳來了陣打鬧聲,間或夾雜著麗姐兒的喝斥聲。祝老爺子不由眉頭一皺,看向自家的大兒子,沉聲道,“出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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