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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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仙人?
“啪!”
“你說什麼?!”太子蹭地起身,瞪視著堂下的人。
似是被太子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臺下的人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微微一拱手,道,“昨天夜裡接到大總管的訊息,說是皇上的病情好轉,現下正留普慧大師在宮裡宴飲。”
“怎麼會這樣,”太子有些焦躁的在臺上踱來踱去,“上回那張太醫不是說皇上最多還有半年的壽命了麼?那這樣一來,我的準備豈不是,豈不是形同白費?!”
聽到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立在臺下的人臉色白了一白,有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然而此刻的他卻脫身不得,只好木起一張臉,呆立原地,只作什麼也沒聽見。
太子也是一時煩躁,所以才會失態出聲,此刻平靜下來,看著臺下的人不由心底也是一陣後悔,揮了揮手讓其出去。
那人鬆一口氣,如蒙大赦,慌忙出門而去不談。
說回來這太子,待房間裡的人都散盡了,太子這才深深嘆一口氣,重重的坐倒在椅上。右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戴在拇指上的扳指,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眼底有著寒光閃過……
期盼多年的東西眼看就要到手,卻在臨握住的霎那被人搶走了。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心有不甘的吧……
“報!沈從沈大將軍麾下親衛營校尉方立名來訪!”
突地,一聲通報聲打斷了太子的思緒,“請進!”
看著眼前的方立名,太子的眼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說起來,那個沈毅父子真可謂是油鹽不進的主,他明裡暗裡示意了不知多少次,可是那兩人就是買他的賬。
這一次也是,他費盡了心力在朝廷上下打點,只為了護西軍能平安歸來。可沒想到,那沈從竟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剛到京城,就一直託病不出,自己三番五次的延請,他也不過是派了一個小小的校尉過來。
方立名有些忐忑的垂手立在階下,看著面前臉色陰晴不定的太子。
“太子?”
等了許久也沒見坐在堂上的太子有什麼動作,方立名終於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
“啊!什麼?”
似是被這一聲驚醒,太子有些茫然的回頭,看著面前的人。
“太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想起最近朝堂上的一些傳聞,方立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自從他隨著沈從回京,看著朝堂上的風雲,方立名突然就覺得自己似乎天生就應該是過這種生活的。說實話,他心底,對於沈從沈毅閉門謝客的“避”字訣是頗有微詞的。他覺得,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開始改變了,那麼自己就應該順應這種改變,甚至是掌握這種改變!
此時的方立名還是稚嫩的,還沒有學會如何去掩藏自己的真實心思。因此,他眼底對於權力的渴望與野心,被早已閱人無數的太子看得一清二楚。
“呼?”
太子輕哦了一聲,眯起眼,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校尉,“孤有煩心事?此話怎講?”
被太子的眼神一打量,方立名頓時有一種自己的那番小心思無所遁形的錯覺,他有些不安的錯了錯腳,內心退縮了起來。但是轉眼,他就想到了肖寶兒,那樣活潑俏人的肖寶兒,他的心底又熱了起來。
方立名直直的抬眼,毫不退縮的與太子對視著,開口,一字一頓,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瘋狂,“太子殿下,下官有法子助太子一臂之力!”
月君獨自坐在鶯歌燕舞的大廳裡,看著眼前的一切,真可謂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然而面對著滿桌的珍饈佳餚,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食慾。
她微微擰著秀氣的眉毛,看著一臉從容坐在不遠處的普慧,心裡暗自焦急著。
昨天她終於趕在最後的期限來臨之前利用延壽果將那藥丸配成,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皇帝本性多疑,在身子好轉之後,不僅沒有依言放她們二人離開;反而藉口報恩大賞,將兩人軟禁在了這大內皇宮裡,今天更是召來了端王,還玩笑說要將自己許配給他做側妃。若不是自己急智,說自己早已同人訂了親,估計這會兒他封妃的旨意已經下來了吧。
“元姑娘,”
遠遠坐在上首的皇帝笑得一團和氣,然而月君後背卻是一涼,有冷汗涔涔而下,她微微欠身,“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哈哈!聽說元姑娘出身書香世家,現在一看,果是如此!快快起來,不要拘謹,開宴之前,朕就說過,這只是一個常宴,哈哈……”
皇帝探手虛虛一抬,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架勢,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元姑娘可是有什麼不合口味的麼?見你一直沒怎麼動筷,啊,還有寡人方才的提議,普慧大師覺得如何啊?”
普慧眉目微抬,緩緩稽首行了一禮,“皇上厚愛,老衲實在不敢當,而且皇上今次龍體轉安,實是上天慈悲,賜下靈藥,並非老衲的藥石之力。”
看著皇帝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月君心念急轉。皇帝的身子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加上壽數已到,她用延壽果做的那粒丹藥,最多能再延長皇帝三年的命。三年之後,就會在睡夢中死去,無人可知,因此今次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普慧帶回去的。
“即使是這樣,那也是大師誠心感動了上蒼,否則,朕這後宮裡,這麼多為我祈福的妃子們,為何沒有一個人能祈來靈藥?大師切莫再謙虛了!我大楚正缺一位如大師這般的天官,還請大師就此定居京城,可好?”
皇帝的臉上閃著希冀的光,急急的抬手,“若是大師覺得住不慣,朕可令人在紫禁山上修建一個寒山寺,可好?”
“皇上!”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皇帝的話,卻是月君,只見她緩緩抬頭,直直的盯視著面前明顯還帶著病態的人,心底不由一嘆,看來,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怕死,是因為捨不得麼?
收回思緒,她微微一笑,繼續道,“皇上,那仙人託夢之時,說皇上為人寬厚仁慈,不忍大楚就此失去這樣一個好的君主,因此才賜下妙藥一枚,需要我們代為轉交。”
說到這裡,她歪了歪頭,作出一副迷茫的樣子,“我也曾好奇為什麼那仙人不肯直接將藥交給您,或者您親近的人,您猜,那仙人如何說?”
皇帝的眼微眯了眯,聲音沉了下來,“他怎麼說?”
“他說,皇帝居住的地方,乃是人間帝王的地方,他雖為仙人,卻也沒有能力在天子腳下現身施法。”
月君沉吟著,突地一笑,“之所以不能託夢給後宮的各位娘娘們,還有久居京城的各位官爺們,全是因為他們在天子身邊久了,被您身上的天子之氣所籠罩,故此,才折衷託夢給了我們。只因我們並沒有長期住在天子腳下,身上並沒有沾染到天子之光。”
“原來,”皇帝眼底閃著狐疑的光,微微偏頭,“竟是這樣的原因嗎?福全,”
“在!”
皇帝臉上的皺紋舒展了開來,“將那些個后妃們的禁足解了吧,還有,去將梅妃請來,朕想聽她的梅花三弄了!”
見皇帝如此輕易的就買了自己的賬,月君舒一口氣,正要開口。
“呵呵……至於普慧大師嘛,”皇帝臉上的神色變幻著,掂了一粒葡萄扔時嘴裡,緩緩嚼著,“我們大楚的天官之位虛懸已久,還請大師慈悲為懷,萬萬不要再多做推辭了!”
聽到這話,月君心底一沉,不由將目光投向了自進來就自顧吃喝著,並沒發一言的端王,希望他能看在好歹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幫自己說句話。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端王放下了筷子,雙臂一振,“父皇!兒臣昨天夜裡在天香樓玩得晚了,此時竟有些乏,還請准許兒臣就此告退!”
“報!太子到!”
就在端王躬身告退的當兒,外間傳話太監的聲音打斷了場內的寂靜。
皇帝緩緩的直起身子,雙眼如鷹般盯視著伏在階下的人影,“太子因何來遲?”
“啟稟父皇!”
太子伏在地上,似是感受到頭頂壓迫的目光,他將身子壓得更低了些,朗聲道,“兒臣清早起來閒逛,看到一個白衣飄飄若仙人的人從西城門而去,因而心生好奇,跟了上去……”
“出得城門,兒臣發現,那人竟能御風而行,因而派人將之攔住,一番詢問之下,才發現,他竟然是一個仙人!”
“哦?”
皇帝微微傾了傾身子,眼裡有光芒大起,大有深意的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坐於一旁的月君同普慧,“有趣!何不請他上來同朕見上一見?”
聽到這裡,月君心跳如鼓,原本自己不過是為了矇混普慧,謊稱是有世外高人遺失的藥物。卻沒想到隔牆有耳,將她的這一番說辭給聽了去,還報給了皇上,不得以,她只好將錯就錯,繼續撒謊說這藥是普慧齋戒沐浴七日之後,有仙人被其誠心感動,特地送藥而來,卻不知此時太子的這一番“仙人”之辭又是為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