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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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來使
月君心裡一凜,這麼快就來了嗎?
她按住正要開口的普慧,對他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普慧有些奇怪的看著月君有些凝重的背影,“怎麼了?京城什麼貴人生病,讓你這樣緊張?”
月君並沒答話,只一下拉開院門,清聲道,“誰找我師父?”
只見院子外面,立著一群衣衫華貴的人,為首一位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月君之後,捏著嗓子笑了起來,“哈哈哈,這位想必就是普慧大師的高徒了吧?”
月君神色不動,任他打量,聞言也不答話,只冷冷的將來人看著。那人看了一會兒也覺沒意思,緩緩收了笑,“不知令師可在?咱,咳,我們這一次前來呢,實是想請普慧大師出診一次!”
“來了!”月君心裡一凜,面上卻是半分顏色都沒有露出來,只清了清嗓子,聲音更加冷清,“我師父年事已高,早已經不再出診,這些年,就算是上門求診也甚少出手。”
看來人面色一變,就要發火。月君微微笑了笑,接道,“這樣吧,你們的病人在哪裡?讓他上門來求診吧,我倒是可以代為說動家師診斷一二。”
“大膽!”為首那人還沒說話,就聽站在他身後的一個面色青白的年輕人一聲喝將出來,刺耳的公鴨嗓子激得月君眉頭一皺,“你可知這回要看診的是誰嗎?竟敢讓我們主子上門求診!也不怕折了你們的壽!哼!”
“哦?”月君面色不動,心念急轉,輕咦了一聲,“這是哪家的貴人,前來求下醫,就能折了醫生的壽,倒是不多見!好了,送客!”
說完,月君衣袖一甩,轉身就要關門送客。
見月君這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為首那個中年人也不禁變了臉色,“大膽,你可知是何要召你師父進京麼?尋常人求都求不來這樣的榮耀!”
“阿彌陀佛!”普慧大師出現在門旁,面容一派祥和,緩緩的揖了一個佛禮,“老衲一介出家人,早已不在意那些人間繁華,施主還請回吧,病人若是病重,如小徒所說,可將他送上門來,老衲不才,可代為一看,但是世間國手無數,還請各位要相信術業有專攻,老衲不過是閒來無事,對於醫之一道略有鑽研,實在是不及那些杏林高手!”
普慧雖不知月君一早就一臉焦急的跑來是為哪般,但他人老成精,此時看月君對著門外來求醫的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心底哪還有不明白的,想必是這些人來頭太過複雜,月君這丫頭怕自己吃虧罷了。
他眉毛一動,頗有些欣慰的看向月君。
月君忙過來扶住普慧的袖子,“師父,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
普慧也配合的輕咳了幾聲,轉身就要隨月君進屋。
“站住!”
見兩人要走,那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一急,跨前一步。情急之下,忘了掩飾自己的嗓音,那聲音竟也如那面色青白的年輕人一般,尖利如公鴨。
普慧麵皮一抽,有些驚異的抬頭看向一臉沉靜,扶著自己胳膊的月君。早年也曾在京城呆過的他,自是明白這樣的嗓音代表著什麼意思,只是月君又是從哪裡知道的訊息?竟還比那些人早了一步趕了過來。
“師父,小心腳下!”
正自出著神,就沒注意到腳下的門檻,差點就踢了上去,幸得月君提醒的及時。
“還不給咱,給我停下!難道你們出家人慈悲為懷,就是這樣慈悲的麼?見死不救?”身後又傳來了那人有些氣急的聲音。
月君眉頭一皺,這話說得卻有些重了,自己是沒所謂怎麼說,可是她不容許別人往自家師父身上潑汙水。
“這位施主,說話還請積點口德!”月君冷冷轉身,立在階上,居高臨下盯視著下首的人,“我師父並沒有說不會出手看診,只是你們病人也不出現,病情病況也不說,張口就要師父出診,那我師父該如何出診?”
“要帶哪些藥物?路途可遙遠?我早已告訴過你們,我師父年事已高,身體也大不如以前,根本吃不消路途跋涉,況且,這些年,四周的鄉親們皆是知道這個狀況,均是上門求醫,我師父可是拒絕過哪一個病人?”
月君如連珠炮似的發問,不由讓那面白無鬚的人啞口無言。
看著他這個樣子,月君心裡嗤笑了一聲,聲音越發的嚴厲,“這四里八鄉的人們,一說起來我師父,哪一個不是說他菩薩心腸,怎麼偏偏到了你這裡,我師父就成了那樣的見死不救的鐵石心腸了?再說了,我可沒看到在場的各位有哪一個是奄奄欲死的!”
“休得胡說!”
卻是普慧笑眯眯的,打斷了月君越說越尖銳的話頭。
他咳了兩聲,轉身看向階下的那一群人,“咳咳,我這徒弟向來就是這樣,說話口無遮攔,各位還請不要見怪。而且,老衲這身子,也確實大不如前了,下個山都難。萬一到時候在出診的路上病倒了,醫者不自醫,到時候還是給各位添麻煩,這樣吧,還請各位回去轉告那位病人,若是信得過老衲,還請上寒山寺來,老衲定會看診一二!但至於能不能治癒,老衲就不敢多言了,一是沒看到病人,不知病情如何;二是老衲確實不敢妄言能找到病因,並能根除!”
兩人一唱一和的,將那中年人說得無言以對。
倒是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似是天生牛犢不怕虎,突地上前一步,尖著嗓子道,“哼,大膽刁民,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讓你去給你們家主子看診,是別人夢也夢不來的榮耀!”
“施言此言差矣,老衲方外之人,那些個凡間虛名從不在老衲眼裡,”
“咳!退下吧!”
那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突地咳了一聲,下了決定,喝住了還要開口的屬下。
“實不相瞞,咱家也知道,這一次前來求醫,是有些強人所難。”
那人話一出口,月君心頭就是一跳,看來,他是想攤牌直說了,不行,若是說明了,自己就不能拒絕他們的要求了!
“知道強人所難就好,師父我們走!”月君扶著普慧,急急的就要往門裡走去。
“大師留步!大師雖是方外之人,可是這寒山寺上下,卻也是大師的立身根本,不是嗎?”
那人見此狀況,索性撕破了臉皮,竟說出了那一番威脅之語。
普慧腳步一頓,蒼老祥和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憤怒的表情,“你待如何?”
“哈哈,不如何,”那人抖手拿出一卷明黃色的布帛來,得意的笑道,“只是這裡有兩道旨意,不知大師要選哪一道?”
那人說著,心底卻是有些恨恨的看向立在一旁的月君。原本皇上的意思,就是能不用聖旨,最好就不要用,可是卻被那丫頭一步步逼得,不得不用了這聖旨。這下回去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同皇上交待。
普慧臉上神色變幻著,月君有些焦急的握著普慧的袖子,“師父!”
“唉,罷罷!”普慧終於長嘆一聲,這幾天一直眼皮跳得厲害,原本還以為是天音遭難的緣故,此時看來,這劫,卻是應在自己頭上。
他安撫的拍了拍月君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放心吧,丫頭,師父出診就是!”
祝明禮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寒山寺回來就有些神思不屬的月君,“怎麼了?普慧大師他還好吧?”
“啊?”月君恍似被人驚醒一般茫然回頭,待看清眼前人時才舒了一口氣,“啊,是明禮表哥啊,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祝明禮黑線,自己就從她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這裡的,她竟然沒有看到。
“咦!元姑娘你終於回來了!”
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卻是陳芷香正笑盈盈的立在門外,今日的她編了一個粗粗的辮子在身側,“元姑娘!我可是找了你好幾次了。”
“什麼事嗎?”月君奇怪的看了一眼陳芷香,說起來,跟她打交道不過三兩次,卻讓月君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性格爽利的女子。
她也是一個操心的命,小時候自家爹總是沉迷於燒製那些小玩意,不顧家裡的營生;好不容易收了心,認真做起了生意,好了沒幾年,卻又得了重病,更是為此負債累累,她娘也是一個不管事的。
“呵呵,那個,”陳芷香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頭髮在指間繞了繞,說來也怪,她不過見了月君數次,但心底卻是服氣這個外表文靜,內心實則剛強的女子。
這也是為什麼這一回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了。
“那個,我看你們家的生意也挺好的,人手,那個,”陳芷香臉紅了一紅,終於是大聲說了出來,“不知道你們這裡還要不要招新人手?我想找個養家的營生!”
“怎麼說?”
月君有些奇怪,前日不是才把店鋪的款子付清,她還喜滋滋的說這下家裡就有餘錢了,怎麼今天就要出來找養家的營生了?
“唉,是我娘,她又病了。”陳芷香的聲音低了下去,“是跟我爹一樣的病,那些錢,我擔心不夠用,所以我要趕緊找個餬口的營生,怎麼我們家就這麼難呢?”
說到這裡,這個剛強的女子不由紅了眼圈,哽咽了起來。
“這樣啊,”月君沉吟了一下,現下店裡人手確實是有些不夠,但是也不到要再加人的地步,“要不這樣,我倒是會兩手醫術,到時候我去幫你母親看看再說,可好?我這店裡,人手也確實是要,但是那工錢,就給不了多高了,畢竟本小利薄。”
“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謝謝謝謝!”陳芷香高興了起來,一下拉住了月君的袖子,“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上工?那個,啥時候能幫我娘看看啊?”
她來的目的,本就是兩個,一是為了自家孃的病,另一個就是想要找份工來幹。此時第二件事情還沒開口,就被月君主動攬了過去,她怎麼能不高興得跳起來?
“你今天就可來上工,不過只能算半天的工錢。至於你母親的病,”月君沉吟了起來,想到普慧明日就要上京的事,心裡實在放心不下,“這樣吧,你今晚就把你母親送過來,我先看看,明天還有事,要上京城一趟。”
“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月君暗自沉吟著,“一會兒去找下容公子,他經常跑京城,得向他好好打聽一下京城的風物人情。另外家裡也得託他代為照看一二……”
月君頭痛了起來,最近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真是讓她有些吃不消。
“表哥,等下我再給你寫一些強身健體的藥膳方子,這些方子都是通用的,無病者喝了可以強身,有病者喝了也可以養病,但是切記不可過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