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3章 墨玉景天

第103章 墨玉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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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墨玉景天

終於這一週不是裸奔了,醜心甚慰啊!感謝叉子,感謝各位追文的同學。今日更新4K,以表欣慰感激之意……

臺下,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肖明昆看了月君拿上來的那一盆枯黃萎敗的殘枝,不由心底一鬆,一手扶著椅子,站起了身來,有些戲謔的將視線投向了坐在對面的容華,“哈哈!容華啊容華,要不要我借你一株藥材?讓你不至於輸得太難看?可好?”

面對肖明昆的挑釁,容華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自顧拿起茶盞,飲了一口,竟是理也未理。而那肖明昆吃了這一個白眼,也罕見的沒有生氣,或許是因為勝利在望,心情極好的緣故。

賽臺上,肖家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看著月君小心翼翼了半天的結果,竟是一盆枯枝,他忍了又忍,終於在月君抬頭的霎那爆發出了一陣狂笑,“哈哈哈!你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索性認輸了倒也乾脆!幹什麼還要上來丟人?”

臺下,圍觀眾人聽到肖家下人報出藥名之時,就已經開始相顧而笑了。待後面再聽到那下人講述藥材的來歷,大家更是齊齊的發出了噓聲,更有那脾氣火爆的人破口大罵,“唉,還以為那肖家,好歹是個名門大家,誰曾想行事竟是如此的卑鄙無恥!若我是那容家,就算是沒有證據,也要把肖家人的卑劣行徑給爆出來!”

“……”

肖明昆聽著下人回報,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抬頭看向容華。果不其然,只見容華一臉的笑,抬手向他舉了舉杯。

這第一株藥材他確實是用的容家的沒錯,就為了噁心一下容華。而這第二株藥材,卻確確實實的是他家自己得來的,只是不知道容華從哪裡打聽來的自己要在第二局出場,竟提前散佈了那樣的謠言!

不過,就算他散佈了謠言又如何?他容家也一樣贏不了,輸定了。這樣一想,肖明昆心頭的鬱郁之氣頓時消散了不少,他臉上露出一絲志得意滿的笑,扭頭不再理會對面的容華。

再看臺上,只見月君小心翼翼的將那盆所謂“枯枝”放於紅景天之側,又自懷中拿出一個火摺子,又取出了一小截黑乎乎的東西,點燃,將手放於那枯枝四周,輕輕薰著。

看到她如此動作,臺上評判年齡最老的那一位瞳孔驟然一縮,抽了抽鼻子,不由驚撥出聲,“龍涎香?他這是?”

“哈哈!你以為這樣薰,就能薰出一株寶藥來嗎?那我們大家都去薰,”

肖家下人譏諷的大笑,卻被年齡最老的那一位評判厲聲喝止,“閉嘴!”

月君的動作輕柔得近乎虔誠,拿著那塊黑乎乎的東西,在“枯枝”四周遊移不定。她的動作乍看之下沒有任何規律,但仔細看去,就會讓人發覺,這裡面有一種極為特殊的韻律感。

隨著她的動作變幻,那株“枯枝”也漸漸起了變化,旁觀的眾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天!這是什麼東西?”

只見臺上,隨著煙燻,還有月君時不時的從旁邊那盆紅景天身上掐了枝葉扔在那盆枯枝中。哦,不,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枯枝了。

剛剛還是一副蕭敗樣子的枯枝,隨著月君的一系列動作,已經大變了模樣。現在的它,整體呈現出一種深碧色,透出一種如玉石般通透的顏色來,被月君手中的薰煙一照,竟有一種氤氳之美,如夢似幻。

“天!墨玉景天!這是墨玉景天!”看到這裡,臺上那位年齡最長的評判終於認出來了這味藥材,驚訝的大喊了起來,臺上眾人瞬時明白了之前月君為什麼會要求將那一盆紅景天留下。

卻說這墨玉景天是紅景天的一個變種,據說有續筋接骨,斷骨重生的神異奇效,極為難得。然而,素日裡卻極少有人能採到它,一是因為它極為稀少,百年難得一株;二是因為它的成熟週期極短,只有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而若是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裡,它沒有被激發出藥性,那它就永遠的枯死了,而且再也沒有昇華成墨玉景天的可能。

對於普通人來講,激發墨玉景天或許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因為它需要龍涎之香,加上普通紅景天,再配上特殊的手法,這種手法,對人的眼力,速度,穩定度都是極大的考驗。但是對於月君來講,她只需要將這墨玉景天種到空間裡,就可以了,空間自會利用功德點,將之昇華出來。

然而,月君卻並沒有直接拿出空間裡的成品墨玉景天,她拿出了一株剛剛成熟,正需要激發昇華的墨玉景天出來,當場激發。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帶給人那種昇華蛻變的震撼之感!才能達到她想要的那種效果!

有傳言說墨玉景天的昇華之美,更甚於優曇一現之美。那是一種活潑向上之美,充滿了生命的感動。

她想的沒錯,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快,那墨玉景天蛻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現在的墨玉景天身上光芒流轉,而月君的薰香,就追著這些光芒四處遊走,若是那光芒後繼不力,她就飛快的從一旁的紅景天身上揪下一片枝葉來,灑於盆中……

月君的手微微有些抖,這昇華墨玉景天的動作,看似簡單,實際上對人的眼力,速度,穩定度要求極高。不同的植株,需要香薰的時長不同,而且同一植株,不同位置也是不同的。多一分,少一絲就會失了功效,讓墨玉景天昇華失敗。而整個過程,更是要持續一炷香的時間之久,對人的毅力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終於,當一絲清越惑人的香味飄過眾人的鼻端,月君的動作緩了下來。她抬起空閒的左手,抹了一下額頭,不過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她竟是微微出了汗。

再看此時的墨玉景天,只見它通體墨黑,但卻又奇異的有一種通透之感,恰似那上好的墨玉——黯沉卻又剔透。

只見那墨玉景天身上的光芒越走越緩,漸漸地向著枝葉的頂端攀去,月君的動作也緩了下來,輕柔地追著這一絲光芒……

越攀越慢,終於,在到達頂端的霎那,靜止不動。

同一時間,那股清越惑人的香味霎時大盛,令在場的眾人瞬間有種如身處幻境的感覺,那種對生命的昇華的感動,瞬間達到了極致……

“啪啪啪……”

良久,眾人才回過神來,那位最具資格的評判師率先起立,鼓起掌來。他快步走下評判桌,來到月君身邊用力的拍著她的肩膀。

“哈哈哈!不錯不錯,小公,啊,”按著月君的肩,那位評判師花白的眉毛一皺,隨即又舒展了開來,呵呵笑著。掌下的觸感,看那骨骼,分明是個女娃,但這並沒有讓他心生輕視,反而越加的欣賞起月君來。

說起這個評判,他叫楊農,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但卻是一個極具傳奇色彩的人物。他出身寒微,年幼失父,隨著寡母過活。他的孃親,也是一個堅強的女子,竟就憑著種植一些簡單的藥材,將他拉扯大。他長大之後,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得以拜入大楚最神祕權威的醫藥話事人門下——藥谷,苦修十載,終成大器。

功成那日,他只說了一句,此生,唯謝其母。

因此,他向來對於堅強自立的女子有一種異常的欣賞之感。

說起那藥谷,在列位懸壺濟世的人們眼中,地位絲毫不下於藥材聖地——出雲國。因此雖藥谷向來行事低調,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它在藥材界的影響力。

楊農眼裡含著慈愛激賞的笑,“不錯,老夫活了七十餘載,能在有生之年再見一次墨玉景天問世,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啊!謝謝!”

“多謝評判大人的誇獎,實在是僥倖而已,”月君退後一步,恭謹地向著評判施了一禮。

“哈哈,得到這墨玉景天原株,或許是僥倖,但是這昇華之法,卻不是僥倖就能做來的!”那評判說得沒錯,這手法若是沒有練習,是絕對昇華不成功的。

趁那楊農轉身的當兒,月君退後一步,垂手晃了晃有些發酸的手腕,這手法,她也不過是實驗了兩次而已。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使來,對她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突然她心裡一動,抬眼,看向遠處的雅間。恰恰撞裡天音沉靜的雙眼,他正靜靜的立在窗前對著自己沉靜的笑。看著他關心的作出轉動手腕的姿勢,月君心裡一暖,這才回頭,看向早已目瞪口呆,不知怎麼反應的肖家那人。

“如何?這一株藥材,可還配得上鬥藥二字?”月君戲謔的嗓音落在肖家那人的耳裡,讓他心裡一驚,看向了場下的肖明昆。

肖明昆鐵青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臺上月君的那一盆墨玉景天,“怎麼會這樣?自己明明讓人一把火把培園燒了個精光,怎麼她還能拿出來這樣神異的藥材?只要有她這一株藥材在,就算自己把庫裡的所有珍藏拿出來,也是比不上的,這一局,自己輸定了!蠢材!”

事情還沒完,就在他暗自想著對策的時候,臺上月君再次開口。

她將手一拱,聲音清越,“眾位評判大人,還有各位前來觀會的鄉親們,原本我培園是有準備兩樣藥材前來參賽的,但是不幸,前日園中一場大火,只餘這一盆墨玉景天,因為是單獨種於家中小心照料而得已倖免。另外一株踟碧花,已經喪身在那場大火中了。”

說到這裡,月君的聲音漸轉低沉,深深的向著臺上臺下眾人一揖,“所以,此次鬥藥,我,只能走到這裡了!”

聽月君這樣說,肖明昆的眼神一閃,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想幹嘛?容華想幹嘛?”轉念一想自己那兩件事情都做得極為隱祕,心裡這才又稍稍定了定。

“沒錯!我們容家,原本也準備了幾樣藥材,然而卻在數日前集體失竊,因此,此次鬥藥,多有不敬之處,還請眾位評判原諒!”

見一直沒出聲的容華此時也站了起來,肖明昆心底那絲不好預感越發的強了。

又見有一小廝快步上了臺,躬身在評判臺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就見那位年齡最長的那一位評判“啪!”的一聲將手掌拍在了桌子上,低聲喝罵,“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接著就見那評判臉色一厲,低聲喝問著臺上的自己家的下人,而那人也是個慫的,一句沒說全,臉色就已經是大變。

肖明昆心裡暗道不好,慌忙起身就要開口。

卻被端王搶了先機,他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已經站起來的肖明昆一眼,悠悠開口,“不知評判大人此刻震怒是否是因為證實了我那小廝的話呢?”

肖明昆眼神一閃,原來剛剛上去的那個小廝,竟是端王家的嗎?這下麻煩了,原本他以為端王同那容華也不過是生意上的關係,現在看來,竟似是私交頗深麼?

“豈稟端王,草民已經確認,這件事情,實在是草民失職!”

聽到端王的話,臺上眾位評判,還有那司儀一拱手,臉上帶了絲羞愧的神色。剛剛端王派小廝上來告訴他們,說前先那一局,肖家送上場的藥材,竟然是容家的。雖然他沒拿出什麼任何實質的證據來,但是端王本身的話,就已經可以作為證據了,想來他一個天潢貴胄,也不屑於做出那種栽嫁禍的行徑的。

“什麼事情?可是那肖家偷了容家藥材來參賽的事情敗露了?”

臺下不知道是誰嚷嚷了這麼一句,頓時,場中就如油鍋中濺了一滴水,沸騰了起來。

“我就說嘛,這容家好歹也是個藥材大家,據說還是皇商呢,怎麼可能連一份珍稀藥材都沒有?竟是被人偷了去,嘖嘖,想不到啊想不到……”

臺下人議論聲並不小,傳入肖明昆耳裡,幾乎氣炸了他的肺。他臉色一寒,看向容華,“哼!想不到,你竟也是如此的卑鄙!”

“不敢不敢,只是你可敢當著眾人的面承認,這一株千年首烏,是你家的嗎?”容華臉上掛了一絲笑,指著臺上面如土色腿如篩糠的肖家下人。

肖明昆一怔之下,不由氣結,不由有些暗恨自己為什麼要為了噁心容華,而將他家的藥材拿出來鬥藥了。

“哈哈,肖公子,你這個也字,用得可真真是貼切!”臺上月君聽見兩人對峙,不由清脆的笑著,竟是毫不掩飾自己身為女子的事實。

眾人一聽,愣了一下,不由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是啊,不錯,確實貼切!”

月君說完,也不管這一場比賽結果如何,徑自抱了藥盆,跳下了場。只是在彎腰的霎那,脖頸間的蝶佩一下滑了出來。

“哈!在這裡!得來全不廢功夫。”

貴賓席一角突然有人高興的低喝了一聲,看那人樣子,赫然就是初賽那日,那名為青衣的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