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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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調侃
臘月初四,初雪乍晴。
人們已經初上了厚厚的棉襖,但仍是陣陣寒意刺骨。這樣的天氣,誰都不願意出門,但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月君。
今日是普慧教導制丸藥的日子,雖然月君先前已經在空間藥經的指導下自己摸索著製成功了幾味丸藥。但是其中很多東西,她都還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因此一大早,井面還結著薄薄的冰的時候,她就已經起**寒山去了。
天色微明,月君藉著天邊的一勾殘月的微光獨自走在上山的路上,看著口中撥出的白氣,微微有些入迷。不期然的,月君想起了第一次看見天音的時候,他就是那樣坐在白氣繚繞的水壺之旁,襯得他猶如神仙中人。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忍不住低聲喚道,“師兄……”脣齒相碰間,那兩個字似化作了千萬情絲,繞在她的心間,讓她心底一陣陣悸動。
“許久沒見,不知道你現在做什麼?”月君微微抬頭,看著天邊還依依不肯離去的那一勾殘月,似極了天音的神色,清清淡淡,卻不容忽視。
“今天怎地這麼早?”
天音清冽的聲音入耳,讓正眯眼想著心事的月君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扭頭一看,心下卻是一陣溫暖。
只見天音的鼻頭凍得通紅,微微喘著氣,袖手立在道旁。看樣子,卻是已經走了多時了。
“知道你今天要上山來,就想著過來接你,”天音笑了笑,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物什塞到了月君手間,卻是一隻暖爐,“本來以為已經很早了,沒想到你更早。”
暖烘烘的暖爐入手沉甸甸的,月君心裡生出一絲感動,回頭望了望隱約可見的元家大院,“這個呆子,他是想去我家接我麼?”
再看看天音,大冷的天,他卻走得額頭微微見汗,顯是一路趕得很急。
“師兄,”月君心底一時萬千思緒纏繞,竟有些不知該如何說了起來。她想說你其實不用這樣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的,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話說出來太過矯情。
看著月君感動的眼神,天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吧,我其實每天都要鍛鍊的,不過以前都是走的寒山寺後山罷了。”
“嗯,”月君忙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天音,摸了摸已經發燙的掌心,將手中的暖爐又遞給了天音,“你暖一會兒吧,剛剛出了汗,可別著涼了。”
……
時近正午,廂房內。
普慧有些奇怪的看一眼明顯有些神思不屬的月君,眼尖的發現她的脖頸上掛著一根細細的紅繩。
“有情況?嘿嘿……”
普慧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他別有深意的笑聲驚醒了正在神遊的月君,她臉上一紅,道歉,“啊,師父,您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懂。”
普慧掃一眼屋外,眼尖的他,看到天音已經在自己門前經過了四五遍了。剛剛還有些不明白是為什麼,但現在看到從來不戴飾品的月君脖子上那根細細的紅繩。已經人老成精的普慧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哈,那小子,口風還真緊!”
天音上次下山回來,普慧就一直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了。可是問他的時候,天音卻又說無事,搞得普慧還以為自己太過**,現在看來,卻是天音這小子口風太緊,“唉,這樣不好,不好!”
普慧突然大搖其頭,唸叨著不好的樣子讓月君正在調配藥材的手一頓,“啊?我這回沒弄錯啊!”剛剛自己可是嚴格按照著普慧的吩咐來配藥的,怎麼不好了?而且,她可以保證,剛剛自己可沒開半點小差。
“哈,沒說你,好了好了!”普慧兩下將月君手上的藥杵奪了下來,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揮手,“趕緊走吧走吧,我這裡不收沒心意的學生!”
吃飯時,普慧時不時的掃一眼坐於兩旁的月君與天音。只見兩人平靜如常,終於還是他自己忍不住,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喂,我說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麼要給我老人家交待的嗎?!”
普慧吹眉毛瞪眼的樣子,讓月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家師父在說什麼之後,月君臉色刷地爆紅,訥訥的低下了頭去,“這個,這個,”
自家這個師父啥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過八卦了,讓人有些難以招架。想起初初拜師的時候,普慧總是有意無意的開著自己同天音的玩笑,那時候她還以如常應對,因為自己心底沒有綺念。而此刻,與天音情定之後,再聽到普慧的調侃,她竟然覺得有些難為情了起來。
月君嘆一口氣,唉,所謂的無欲則剛大抵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吧?
“師父,寢不言,食不語。”還是天音厲害,淡淡的一句話就將普慧噎了回去。
月君向著天音投去感激的一眼,趕緊低頭扒飯,只念叨著吃完趕緊溜人。再這樣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匆匆吃過了飯,月君一頭鑽進了書房裡,不再理會外面普慧的大呼小叫。
良久,冬日午後微醺的陽光晒得月君愜意的眯了眼,看著藥書上寫的醫案,“啊,原來風柏子還可以這樣用!”
月君發出一聲驚喜的呼聲,看著醫案旁天音清雋的筆跡,“此案,病人跌傷筋骨,需以獨一味活血行瘀,然身懷有孕;可以風柏子代替獨一味,搗爛敷於傷處,三日即止。”
天音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月君嘴角帶了笑,靜靜的捧書坐於陽光之下的樣子。遠遠看去,月君的周身似被渡上了一層光暈,泛著似真似幻的暈光,彷彿隨時就要羽化離去似的。
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什麼天音的心底一動,生出了一絲不安,“君兒!”
自兩人情定那天,天音就如元家眾人一般,喚月君為君兒。
“啊?師兄?”
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先前似真似幻的場景,讓天音的心底凝定了起來。他臉上帶了笑,走過去,微帶了責備,“不要坐在陽光下看書,太傷眼睛了。”
抽走月君手中的書,天音靜靜的凝視著月君。晒了許久的太陽,月君光潔的臉蛋有些發紅,他忍不住伸手出去,撫了撫她微燙的臉頰,卻又在觸到肌膚的瞬間觸電般縮了回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最後一場比賽要開始了罷?用不用我幫忙?”
月君伸手碰了碰剛剛天音撫過的地方,抿了嘴笑,“嗯,初七就開始了,終賽人少,因此只有一天。”說完又抬眼看天音,“我沒打算出賽,初賽時出的風頭已經夠大了,到時過去湊湊熱鬧就好了。”
“賽完就是臘八了呢,”月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愜意的眯眼看向天邊略有些蒼白的太陽,回頭,“你要不要隨我去看熱鬧?上回初賽的時候你就沒去呢。”
“好。”看著月君高興,天音的心情也是一片晴朗,面上帶了笑,低聲應道。
冬天日短,不過才說了一會兒話,太陽就快要下山了。天音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天色,“我送你回去吧,再晚就黑了。”
“嗯。”聽到要離開,月君心底也是一陣悵然,感覺還沒說幾句話呢。
送了月君回去,天音獨自轉回寒山寺,看著放滿藥架的院子,突然就覺得這地方有些太過空曠了。
普慧正在院子裡做著晚課,聽到動靜迴轉頭來,看著天音臉上怔然的神色。他心裡一樂,“怎麼?這就捨不得了?那你以後還怎麼出家?”
天音眼神清亮,看向跌坐在佛像前的普慧,“師父,我不出家了。”
普慧眼神一閃,看向天音,一向遊戲人間的神色突地一正,嚴肅了起來,聲音也沉了下去,不如往常那般俏皮活潑,“你想好了?決定好了?不反悔?”
天音點點頭,神色仍是那般平靜,彷彿做這個決定,就如決定今天這頓是吃青菜還是豆腐一樣平常,“嗯,早就決定好了,不會悔。”
說完,天音臉色突地有些微微發紅,一撩袍角,跪在了地上,“弟子,弟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請師父,”
心下明鏡也似的普慧一臉的笑,突地打斷了天音的話,“哈哈,做媒嘛!好玩,還沒見過和尚作媒的呢,你小子這樣做,就不怕被人罵?”
“有師父作媒,尋常人求都求不過來呢!”
“哈哈……”
見普慧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天音臉上也是一鬆,破天荒的,竟開口說了一句俏皮話來,頓時惹得普慧哈哈大笑。
是夜,更敲三響,正是人們睡得正沉的時候。
容氏藥庫深處,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擦著牆邊走過,天邊的月亮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哐!”打更的更夫晃著腦袋,解下腰間掛著的酒囊大大的灌了一口,感覺身子呼地熱了起來,這才又拿起手上的梆子,用力的敲了一下。
突地他的眼角一暗,似看到有影子晃過,他忙舉起手上的燈籠向著影子晃動的地方照了照,只見那裡樹影婆娑,卻是什麼也沒看見。他的心底一陣寒,呸地啐了一口,又解下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口,這才嘀咕了一句,“呸!晦氣!”
眼見著更夫走遠,一直藏身在大樹後的黑影這才鬆了一口氣,轉了出來,搓了搓手掌,陰沉的笑了起來,蕩在漆黑的夜空裡,猶如夜梟鬼哭,聽得人毛骨悚然。
“嘿嘿,容華啊容華,這回看你還怎麼贏我家主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