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一百零八章 小江南,汴州

第一卷_第一百零八章 小江南,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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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零八章 小江南,汴州

哀樂聲蕭蕭傳來,與此同時,黃紙漫天,紛紛揚揚,若大片的雪花,刮來一陣陰冷的寒風。

“鬼啊!”長佑驚叫一聲,立刻躲在了葉馥香的身後,全身顫抖。

看著紛紛避開的眾人,葉馥香卻注意道,前面那些穿著白衣麻布的人,九步一叩,看來,謝世者定然不是一般人。

“……一生育人無數,睦宗族而鄰里兮,播德澤於故鄉……”恢巨集而清亮的聲音從送葬隊伍中響起。

循聲望去,葉馥香便看到了那個一邊走,一邊散著黃紙的男子,雖白衣麻布,卻依舊不掩眉間俊朗,額間正中一顆鮮紅色的痣尤為醒目。

葉馥香知道,在相學上,這叫做“眉擔日月”,日後必定會大有作為。

雖不說閱人無數,但是卻也看的出來,這並非一般人,行為舉止之間,更可見幾分大家風氣,就是不知,為何會成為喪主。

喪主,往往與不吉利,晦氣相掛鉤。

饒是一般人家的子女,都不會去做喪主,除非是貧窮的無法生活的,才會謀得這份生計。

正想著,驀地,一聲厲喝凌空傳來:“劉正名!”

那聲音若洪鐘般,卻是將哀樂聲都給掩蓋了。

因那馬車就停在送葬隊伍側面,在紛紛躲避的眾人中,很是顯眼。

馬車內,一個玄紫色長衫的老者從馬車上走下,身形較為消瘦,面色有些暗沉,看上去,像是舊病纏身的感覺。

即便拄著暗紅色禪木柺杖,行走的身子卻依舊有些顫抖,此時的他,雙眸中更是充滿了無言的怒火!

“劉正名!”老者近乎咬牙切齒一步一步,向喪葬的隊伍中走去。

身旁,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扶著他:“老爺,您慢點……”

那個喪主停下了腳步,看著走上前的老者,眸光顫動,神色複雜!

“劉正名!”老者走到喪主面前,驟然舉起柺杖,狠狠砸向他的背。

喪主並未躲避,生生受下,繼而跪在了那老者身邊:“兒子不孝。”

“你……”老者既心疼,又悲憤,終究是吐出一句:“你不是我的兒子!”

話落,轉過了頭,似是不忍再看向那男人。

“劉老?”一道試探性的男音傳來。

葉馥香渾身一震,看著那個披麻戴孝的男人,眸光微頓,怎麼會是他!

“姑娘,他……”

長佑顯然也認出了他,但是還沒說出來,就被葉馥香伸手製止了。

“是你?德言,是你?”老者眸中多了幾分驚喜,然而看著他的裝扮,指了指那棺槨:“這是……”

“哦,這是我的恩師,他一生無子,所以,我來為他守孝。”說著,又看了看那跪地的男子:“這位是,令郎?”

“哎,我的不孝子啊!罷了,罷了,繼續吧,莫擾了老人。”劉仲墉斂眉,不再看向劉正名,只對著江德言道:“事後,去我府上找我吧,咱們敘敘。”

“好,”江德言應了之後,看著離開的劉仲墉,又看了看劉正名,終是沒說什麼,向前走去,憑空揮了揮手,那哀樂再度響起。

馥香看著江德言走遠的身影,心道,若是他和劉仲墉很熟識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三丸子,跟著他,我們在客棧等你。”葉馥香看了三丸子一眼。

三丸子頷首,當下便悄悄向前走去。

月華初上,河流中,將一切倒影,仿若河水中還有一個汴州。

波光淋漓,葉馥香靜坐在小船上,隨波盪漾。

船的另外一端,三丸子一邊吃著魚丸一邊道:“我跟蹤那人,到了郊外的墓地,那人和那個叫做劉正名的談話。後來,他們便一起去了一處宅院,很破舊。那人待了一會便離開了,去和西街巷子口最外面的那個客棧,來英客棧,二樓,東邊數第二間。”

長佑微微頷首,眸中多了幾分讚賞:“還真仔細,姑娘,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故人在異地相見,自然是要先去見故人了。”

來英客棧。

江德言正在收拾恩師生前留下來的書籍,敲門聲驟然響起,當下向外走去,開啟門,卻不見人影。

當下只當走錯了房間的,便關了房門,轉身,看著桌前那笑顏如花的姑娘,江德言眸底閃過一抹訝異:“蕪香,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馥香指了指屋頂:“若是說從天而降,你信嗎?”

說著,淡笑出聲,一口貝齒卻是比月色還要皎潔。

“呵呵,”江德言走上前去:“你說的,我自然都信。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若非白日的那一幕,我也不可能知道你在這裡。江大人,節哀。”葉馥香收了笑意道。

“已經到了這裡,無需這般見外,只叫我,德言便是。”江德言看著葉馥香道:“有關你的事情我聽說了……”

“所以,我現在應該是在天牢,而並非是在這裡,是不是?”葉馥香將他的話接了下去。

“只是,我不相信那些傳言。”

葉馥香淡笑:“是了,很多事情,我暫時沒辦法和你解釋清楚。但是,很慶幸,你相信我。”

江德言眸中多了幾分會意的笑意:“那你定然不可能無故出現在這裡,若是有什麼需要,或許,我能幫到你。”

葉馥香當即給江德言倒了杯茶水:“實不相瞞,我來此,確實有事,並且還是奉命前來。”

說著,在最後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江德言默了默,並未多問,只道:“來此,何事?”

“今日,那個老者,便是節度使兼司農卿劉大人吧?”

江德言頷首:“正是他,他為官清正,頗為皇上信任。我們曾經是同僚,後來他被調到了汴州了,雖不經常來往,也十餘年未見了,情分還是在的。你找他,有事?”

葉馥香頷首,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不用費脣舌:“我這次是暗中行動,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有你在,這件事情定然就好處理多了。”

至少,他更會相信我,葉馥香在心內補充了句。

“嗯,明日,我會前去登門拜訪,倒是可以帶上你,為你引薦。”

葉馥香響起了白日的聽聞,壓低了聲音道:“德言,你有沒有聽

到,有關劉大人府邸的傳言?”

“鬼宅?”江德言輕道,不以為然,繼而想到了什麼,仔細看了葉馥香幾眼:“不過,既然有這個傳言,可能就是有人在作祟。你見多識廣,也許,能查明真相。”

葉馥香謙遜輕笑:“劉大人是知府,尚且謠言四起,我又有何能耐。不過,若是劉大人不介意,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傳說中的鬼長何模樣。”

說著,眸光湛亮,好似鍍了層清輝般。

江德言看的微怔,隨即乾咳了兩聲,移開了眸光:“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五日之後,可能就要離開了。”

“嗯,我就住在慶峽路的千嬌客棧,離你這,也只有一刻鐘的行程,明日,你若是前去的話,可以派了夥計通知我下。”

說著,葉馥香掃了眼外面的月色,見時間不早了,當下便要告辭離開。

江德言見她身邊是那個武藝高強的少年,微安了幾分神色,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間的哀寂也輕緩了幾分。

翌日,店小二前來告知葉馥香,江德言酉時才會前去劉大人府邸時,長佑立刻歡雀著向外跑去。

逛街買東西神馬的最快樂不過了。

“三丸子,咱們去劉正名的住處看看吧。”葉馥香驟然道。

說是破舊的宅院,果真不假,硃紅木門上的紅漆都剝落了。

門上貼著已經有些暗黃的喜字,看樣子,貼了有幾個月了。

“你們找誰?”隔壁的院中,一個鬍子花白,看著卻異常健朗的老翁走了出來。

“大爺,這院子的主人去哪了?”葉馥香上前一步問道。

“喔,正名啊,他應該是給她娘子掃墓去了。”

“她娘子過世了?”葉馥香有些疑惑。

劉正名這麼年輕,娘子定然也是年輕貌美的,紅顏早逝,自是感傷。

“是了,他娘子很年輕……”

老者輕嘆,眸光中多了幾分回味,葉馥香見狀,當下坐在了他對面的石凳上,仔細聽著。

“半年前,這裡來了一對年輕的夫婦。男耕女織,看著也都本分。男的談吐不凡,女的知書達理,我們都猜測,定然是大戶人傢俬奔的。後來才知道,這女的,是一個清倌兒,而這個男的,嚯,好傢伙,竟然是劉大人的獨子!”

老者輕啜了一口陳茶:“三個月前,他們結婚了,人很少,也就這離得比較近的住戶去了。新娘很清瘦,像是生了大病,果然,沒幾天,新娘就過世了。他葬了他娘子之後,就開始做喪主。不知道你們可聽說過,他爹,劉大人府邸鬧鬼的事情,而且他現在又做了喪主,除了我這孤老頭子,就沒人和他親近哩,覺得不吉利呢。”

長佑吞嚥了下口水,湊上前去:“新娘去世,和劉府鬧鬼,有關係?”

老者眼睛微瞪:“要鬧鬼,也鬧不到新娘身上去!”

“為何?”長佑下意識問道。

“為何?”老者橫了他一眼:“這鬧鬼的傳言兩三年了,我估摸著,這劉正名和新娘認識都沒這麼長的時間!哼,就知道你們和那些人一樣,不安好心,你們走吧!否則莫怪我老頭子不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