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新婦

第五章 新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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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婦

二月二龍抬頭,今兒常師傅做了各式精巧麵食和芽菜,算是南北風俗都盡力照顧到了。

寶珠算完一頁賬,抬頭剛好看見周仕顯進來,後面還跟著一位穿長衫的斯文人,揹著藥箱,並不像營中軍醫的裝扮,卻怎麼看都有些面熟,柳芽兒在一旁低聲提醒:“寶珠姐,陳大叔那天……周少爺從鎮上請來的兩個大夫,其中就有這一位,好像是姓蘇。”

寶珠這才恍然大悟,忙走過去招呼:“蘇大夫,您還記得我麼?去年秋天我爹受傷,多虧了您和另一位大夫趕過來救治,當時慌亂,也沒來得及道謝,多謝您施手相救。”

寶珠說完就要行禮,蘇大夫忙站起身來攔住,“原來是陳家姑娘,當時未能救得了你爹,甚感慚愧,委實不敢受姑娘的禮,逝者已矣,姑娘還要節哀才是。”

“蘇大夫已經盡力了,我還是要道謝的,您坐,我這就吩咐廚房給兩位做幾道好菜,也算是我一番心意。”

蘇大夫還要推辭,旁邊的周仕顯笑道:“蘇大夫,不必客氣,要知道,你今天醫治的病人,跟陳姑娘還沾著親,那位也是她的長輩,今日請我們這餐也是應當的。”

寶珠疑惑的看著周仕顯。

蘇大夫問道:“哦?那位叫衛守業的病人是陳姑娘的親戚?”

寶珠頓時心下翻了五味瓶,氣急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怒目瞪著周仕顯。

周仕顯面露得意替她回答道:“蘇大夫,何止是親戚,他們關係還不是一般的親近,想必陳姑娘也正擔心著病情。不如你詳細說來聽聽吧。”

蘇大夫不明所以,一聽說病情,立刻神情專注:“這位病人原本傷了腸胃,調養期間又誤食了毒物,愈發的雪上加霜,所以才食積中焦,溼濁內停,氣血生化無源。”

“那他是服用了什麼毒物?”周仕顯引導著蘇大夫往下講。

“嗯……有幾種藥材都會引起相同反應,不過大都生長在南邊,尋常人也不會輕易誤食。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村裡家家都種植的木菌。”

柳二在旁插嘴道:“嘿嘿。大夫您說笑了不是?這木菌子我家就種著。可沒少吃,炒雞蛋炒豬肉都香著吶,咱們店裡也有。可沒見誰吃了會中毒啊。”

蘇大夫搖頭:“木菌自身就帶輕毒,晾晒又泡發過的乾貨早已將毒物去盡,自然是吃了無礙,不過……若是鮮木菌直接食用,平常人吃了也會腹瀉難忍咽喉腫痛,腸胃虧損者很可能就會因此喪了命。”

柳二咋舌,寶珠故作不知,若無其事問道:“蘇大夫,那他還有的救麼?”

蘇大夫捻著鬍鬚笑道:“幸好我來的及時,又診出病因。已經開了藥,囑咐他家人小心飲食,只要清了毒再仔細調理,想必不多日便可痊癒,陳姑娘不必擔心。”

寶珠暗自咬牙,臉上仍強笑道:“蘇大夫,那位衛大叔也算不上我什麼親戚,真要論起來,其實和周少爺的關係更近一些呢。”

寶珠又衝周仕顯說道:“周少爺,您對府上丫鬟的家人都這麼愛護,可見是仁心仁德啊,我這就吩咐廚房上菜,這頓我來請。”

周仕顯不置可否。

寶珠進廚房吩咐了一番,不一會兒,柳大將酒菜上齊,木菌雞湯,老醋木菌,木菌炒蛋幾道菜擺在了周仕顯面前。

周仕顯抬頭撇了寶珠一眼,輕笑一聲,夾起一筷子木菌炒蛋就放進嘴裡。

送走最後一桌客人,幾個圍坐在八仙桌前吃過麵,常氏和牛嫂將碗碟端到廚房刷洗,只剩下柳家兄妹三人時,寶珠從隔間取出早已備下賀禮遞給柳大。

“柳大哥,後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明天就不用過來了,早點在家準備當新郎吧,等到初六送完魯姐姐回門再來上工。”

柳大歡喜的連忙道謝,接過寶珠送上的賀禮又愣住了,兩塊大紅的綢緞衣料,一對沉甸甸的銀鐲,還包了一封六兩的銀子。

“掌櫃……寶珠妹子,這禮……也太厚了吧?”柳大磕磕巴巴的說。

寶珠笑道:“柳大哥,我和我娘當日也不方便上門恭賀,所以提前把賀禮給你帶著,那衣料和首飾都是我給魯姐姐添的嫁妝,祝你們百年好合。”

柳二一旁咧著嘴大聲道:“大哥,掌櫃的大方,你就收著唄,瞎客氣啥?我看著都眼紅了。”

寶珠看了眼柳二說道:“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那份,還有芽兒,將來我也會給她添妝。”

“那我就提前謝過掌櫃的啦。”芽兒裝模作樣的行禮,在飯莊待了這些日子,也不像當初動不動就害羞臉紅了。

柳二撓著頭傻笑完,還不等下工就先一步走了。

寶珠招呼過常氏鎖好門,跟著柳大芽兒收工回家。

路上芽兒扯著寶珠落後幾步悄悄說:“寶珠姐,你知道我二哥想娶誰麼?”

寶珠猶豫了下便問道:“是衛二蘭?”

芽兒吃驚,“寶珠姐,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猜測的,芽兒你還記得前年秋後我們在菜地裡撞見你二哥那一回麼?”

芽兒似乎沒什麼印象,歪著頭尋思。

寶珠繼續提醒道:“那年咱們不是看見你二哥從菜架子裡鑽出來麼?其實我還看見了衛二蘭也在,衣衫不整的跑了,當時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就沒跟你提。”

“呸,原來這麼早就勾搭上我二哥了啊,太不要臉了,他們衛家怎麼盡出下賤貨!”

柳芽兒說完似乎才想到什麼,尷尬的看著寶珠。“寶珠姐。我……”

寶珠笑笑:“沒事,我不會多心的,我姓陳,跟她們沒關係。”

到了柳大迎親這天。柳二這個親兄弟自然也要跟著去,芽兒是小姑,也要在家和親戚們一起接新娘子,寶珠給他倆都放了假,店前邊就只剩下寶珠一個人忙活了。

半尺深的大湯盆放在托盤上,裡面湛綠青菜碼邊兒,多半盆的紅油翻滾著嫩牛肉,寶珠顫顫巍巍的捧到桌前,小心翼翼的安全端上桌,才暗暗吁了一口氣。

“怎麼今兒個勞煩掌櫃的親自上菜了?盧某實在是受寵若驚啊。”盧校尉調侃。

寶珠笑道:“柳大今天娶媳婦。柳家大喜。三兄妹都放了假。盧校尉就多包涵吧。”

“嘖嘖,芙蓉帳裡春色暖,鴛鴦花**水忙……羨煞旁人啊。”方同拍著摺扇搖頭晃腦。

寶珠心中不悅。怎麼大喜的事被他一說就變得這麼**蕩了呢?以前常見方同請於參事,又和周仕顯是親戚,應該是文官那一派的,盧校尉一向與霍正東交好,真不知道怎麼今天和他湊一塊兒去了。

“盧校尉,方公子。兩位慢用。”

轉天柳二和芽兒過來上工,歡歡喜喜的跟寶珠講昨天接親的趣事。

“我嫂子家的兩個弟弟都過來送親啦,長得白白淨淨的腿腳也利落,說話辦事都透著規矩穩當。”芽兒說道。

“好傢伙!嫂子那嫁妝,足足拉了好幾車。嘿嘿,這回我可不發愁娶媳婦兒嘞,全指著我的好大嫂嘍。”柳二連說帶比劃。

柳二和芽兒正常上了工,寶珠總算舒了一口氣,騰出時間把昨天的帳攏好才交給芽兒。

畢竟少了一個人,這幾天店裡還是忙的團團轉,終於等到初七這天,柳大陪新媳婦回完門,來上工了,魯芸娘也一道跟了過來。

“魯姐姐!哦,不對,柳大嫂子---”寶珠熱情的招呼。

芸娘穿著大紅的裙褂,鬢上戴了兩朵粉色小絨花,一看就是新過門的小媳婦,即使再爽朗也透著幾分嬌媚。

“你還是叫我魯姐姐吧,柳大嫂聽著生分,這陣子他們兄妹都缺三差五的,給你店裡添麻煩啦,我帶了喜餅過來,大家都沾沾喜氣。”

幾人熱熱鬧鬧的說笑了幾句,魯芸娘悄悄使了個眼色,寶珠將她讓到隔間。

“寶珠妹子,我知道你生意忙,我長話短說吧。”

“魯姐姐什麼事?只要我方便做到的,決不推辭。”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找你討個主意,你也知道了,我那嫁妝也有幾個錢兒,白擱著也不會下崽兒,所以想和你商量下,看看做個什麼營生好錢生錢吶。”

寶珠詫異:“你這才嫁過來幾天啊,幹嘛這麼心急?等著適應了再慢慢說唄。”

“我家公婆都是憨厚人,莊戶人家不像宅門大院的,人口簡單也沒那麼多勾心鬥角的閒雜事,有啥好適應的?”

寶珠直覺魯芸娘還有別的緣故,詢問的眼神疑惑的看著她。

魯芸娘笑笑,低聲說道:“錢財惹人眼,沒得讓有心人惦記了,再一家人生分成了仇。”

寶珠想起柳二的話頓時瞭然,暗挑大拇指表示佩服。不過說起做生意,寶珠還真不敢亂出主意,畢竟賠了賺了的都不好交代。

看得出寶珠的猶豫,魯芸娘點明瞭說:“妹子,要說識字算賬和做生意的門道,不謙虛的說,我可不輸你,不過我服你的眼光和見識,就說那木菌子,酒坊,還有現在的飯莊,真不知道你都是怎麼想出來的,所以我才過來詢問你的意見。”

寶珠心虛的笑笑,“都是誤打誤撞罷了,正經的生意我也不是太懂,萬一到時候再賠了……”

“你當我是擺設啊?只是讓你給我出個點子,到時候該咋經營我自己看著辦,那麼多同行的,有賺錢的就有賠錢的,同樣的買賣,還不是全靠自己怎麼做?”

寶珠這才點頭,當即也不再含糊其辭,”其實吧,我還真有打算,只是當時沒人手只好丟開了,姐姐要是感興趣,我就跟你細說說?\"魯芸娘自然是稱好,寶珠讓常師傅端了幾樣小吃,泡了茶,兩人邊喝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