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35 喲您這還會笑呢

035 喲您這還會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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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喲您這還會笑呢

035 喲,您這還會笑呢?

賀樓遠慢慢地舉起酒杯,朝何掌櫃掃了一眼,何掌櫃立馬跑過去將酒杯斟滿。

一口酒喝下,見凌小柔已走到身邊,雙手叉腰,大有他再不回話就讓人把他扔出去的架式,賀樓遠才慢悠悠地開口:“又不是不給錢。”

凌小柔手一伸,“錢拿來!”

賀樓遠剛想伸手掏錢,想到出來時一個人沒帶,他身上還真沒錢,尷尬地咳了兩聲,“那個……出來的匆忙,忘帶了。”

凌小柔一副早就看穿你的眼神讓他好不懊惱,偏偏還真就拿不出來錢,王爺那又憋屈又無奈的表情看的何掌櫃跟夥計們嘴角直抽,恨不得跳出來說:錢我給了!

凌小柔坐到賀樓遠對面,向旁邊夥計伸手,夥計愣愣地不知何意,凌小柔睨了他一眼,“筷子!”

夥計忙將筷子奉上,凌小柔將面巾向上抬起,悶頭吃了起來。

何掌櫃和夥計們都傻眼了,在寧遠王面前還能放開了吃的,整個天下也數不出一巴掌來,不知等新東家知道面前這位是寧遠王時,會不會後悔今日的舉動呢?

賀樓遠眼珠不轉地盯著凌小柔看,換來凌小柔一個白眼,“看什麼看?你不給錢,還不讓我吃自家的東西?”

“沒有不讓你吃。”賀樓遠搖搖頭,目光卻更加放肆了。

一直在腦海裡想了很多次的櫻桃小口終於一見端倪,還別說,沾了亮亮的油光,比盤子裡的美味更加引人想吃一口。

若是能將面巾摘下去……賀樓遠眯起雙眼,仔細地將凌小柔的眉眼口鼻都記在心裡,回去定要畫出來好好欣賞欣賞。

凌小柔吃了一氣,見賀樓遠只盯著自己看,將筷子放下,指了一桌盤子摞著盤子的價錢昂貴的菜,嘆道:“你其實不是來吃飯,就是為了給我填堵的吧?”

賀樓遠從善如流地將筷子伸向盤子,“我也是來吃飯的。”

好吧,凌小柔已經確定,他真是來給自己填堵,吃飯只是順便。

想到他有可能很強悍的武力值,凌小柔將筷子往桌上一放,幾近哀求地道:“大哥,你行行好行不?我這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你也不能可一個**禍是不?”

賀樓遠歪著頭,看了凌小柔幾眼,說出的話差點讓凌小柔吐血:“別人做的菜不好吃!”

說完,嘴邊揚起一彎幸福的淺笑,看在凌小柔眼裡卻似見了鬼,“喲,您這還會笑呢?”

賀樓遠愣了下,笑容愈發的大了,“心情好,自然會笑。”

心情好?原來他有多少年心情沒有好過了呢?不然為何這麼多年都從沒想過笑呢?

“我心情不好!”凌小柔恨恨地握緊筷子,指節都有些發白,狠狠瞪來的眼神更加愉悅了賀樓遠。

“姑娘家要多笑笑。”

“你還有臉說?”凌小柔深呼吸,才沒有衝動地一拳打在賀樓遠的笑臉上,“說吧,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開酒樓了?”

凌小柔咬牙切齒,若是被她找到債主,她保證不揍死他,最多揍個生活不能自理。

賀樓遠自然不能說其實將酒樓租給她就是自己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道:“屈鴻澤說的。”

接著繼續舉筷,動作瀟灑至極,完全沒有陷害了別人後的愧疚。

不得不說從凌小柔接手福榮樓之後,別看只有幾天工夫,這菜的水準提高很多,就是嘴挑剔如他,都得承認這菜是真好吃。

凌小柔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心裡把屈鴻澤恨上了,難怪她這邊酒樓剛租下來,還沒等開業,賀樓遠就聞風而來,看來下次再見到屈鴻澤這桌酒菜錢就管他要了。

冤有頭、債有主,能找到罪魁禍首就好!

凌小柔的心情明朗了,放下筷子,朝賀樓遠笑道:“您慢吃!”

起身離席,賀樓遠只覺心在她看似溫柔卻隱含殺氣的笑眼中猛地狂跳幾下,伸手撫上心口,那裡似乎因她的離開而空了。

凌小柔走出幾步,回身看了過來,賀樓遠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跳了幾下,而凌小柔的目光卻只在他的臉上掃過,片刻不留。

“何掌櫃,過來一下。”

“東家,有何吩咐?”何掌櫃早就被凌小柔的霸氣給驚呆了,能在寧遠王面前大吃特吃的人不多,更別說還能讓寧遠王露出笑容的。

整個薊城誰不知道想看到寧遠王笑容,那可是比聽鬼哭還難呢。

還看不出這位新東家在寧遠王的心中的重要,他這半輩子就算白活了,自然對凌小柔的態度更加尊敬了。

而此時,凌小柔目光中冷意森森,曾經名下有多家餐飲酒樓的她,自然不是隻會做一手好菜的嬌嬌女,氣勢放開雖比不得賀樓遠在戰場的殺伐中歷練出的煞氣,卻也足夠讓何掌櫃冒出一頭的冷汗。

凌小柔見火候差不多,才冷著臉問道:“何掌櫃,我且問你,酒樓尚未開業,你為何自做主張招待客人?還是……”

想說還是個不給錢的客人,可朝賀樓遠那邊望了眼,見他吃的自得其樂,似乎心情更好,完全不受這邊的影響,將後半句話吞回,只冷冷地望著何掌櫃。

何掌櫃想哭,他明白凌小柔的意思,可那位也不是他敢得罪的,只能唯唯諾諾地認錯,順著之前賀樓遠的話道:“小的是看這位客人是屈二公子認得的,才會……”

屈鴻澤,果然是你!

凌小柔粉脣微彎,“行了,我曉得了,不過,下次這人再來酒樓,不論誰的面子,都不許給吃的!”

沒說直接亂棒打出去已經是凌小柔給賀樓遠留面子了,可聽在何掌櫃耳中當時就讓他傻眼。

下次寧遠王再來,他也不敢還不給吃的啊,兩邊都是主子,他誰也不敢得罪,夾在當中真是受罪。

凌小柔說完,再看賀樓遠,雖說她和何掌櫃的語調都不高,可酒樓裡靜靜的,那些話肯定是聽得到,偏偏人家大爺還坐在那裡吃的心安理得,就像說的別人似的,惹的凌小柔送上一記白眼。

這人就是臉皮厚,也不知這事做了多少回了!

本來她對何掌櫃是有怨氣的,可既然這裡面有屈鴻澤的事,她也明白何掌櫃的為難,更知道何掌櫃是精明的,能夠撐起一個福榮樓能力毋庸置疑,就是想換掌櫃,在人生地不熟的薊城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找得到,找到了也不一定敢信任。

總不能讓大字都不識的凌成捧著帳本在福榮樓坐鎮吧?

今日敲打過他,只要往後記得不再犯,知道誰才是他現在的東家,這人還是可用的。

就在凌小柔打算回後院好好想想怎麼找屈鴻澤討飯錢時,福榮樓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一群人。

“有人沒?吃飯!”

走在前面的是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在他身旁跟著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媳婦,再後面跟了十幾個腆胸疊肚男人,瞧著不像來吃飯,倒像是來砸店的。

凌小柔眼中厲色一閃,別人她倒沒注意,一眼看到的就是跟在壯漢身後的小媳婦,不正是之前李氏幾人在街上遇到的餘氏?

她這時候帶著一群壯漢過來,想也知道是奔著凌睿溪來的,只是凌小柔不會讓她得逞。

不說之前她捲了銀子丟下原主和孩子,就是如今凌睿溪已明確地說了不願跟她走,凌小柔也不會讓她帶走孩子。

何況,凌睿溪姓凌,是凌家的根苗,在這個注重血脈的時代裡,哪有讓她帶走跟別人姓的道理?

凌小柔不動聲色地盯著那群人,店裡的夥計也不是擺設,就是來鬧事的也輪不到她這個東家出面。

離著門口最近的夥計小跑過去,“客爺,小店尚未開業,若要吃飯還請三日之後,開業了再來。”

壯漢眼一瞪,看向賀樓遠那桌,伸手一指,“你莫要唬我,憑什麼他能吃飯,我們不能吃?別是看他長的好,你們東家要養小白臉吧?”

說著發出‘桀桀’的怪笑,完全沒注意到酒樓夥計們一瞬間那猶如看死人的目光。

餘氏輕輕扯了扯壯漢的衣襬,“有話好好說,畢竟這裡是寧遠王府的產業。”

壯漢撇嘴,“誰不知這間酒樓換主人了?早就不是寧遠王府的產業,再說,就是寧遠王府的,還能阻止我要回自己兒子?”

夥計們聽迷糊了,凌小柔卻聽明白了,這人八成就是餘氏後來改嫁的男人,這次的目標是凌睿溪。

只是他們說的是什麼話?這裡是寧遠王府的產業?怎麼沒人告訴過她?

轉念又一想,屈鴻澤是寧遠王府的表少爺,在薊城開酒樓,也真要靠著寧遠王府的勢力,若真說起來,福榮樓還真算得上是寧遠王府的產業。

如今她接手了福榮樓,以寧遠王府幹表小姐的身份,酒樓倒是不怕有人來鬧事了,正好拿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立立威。

既然對方表明不是來吃飯的,凌小柔走上前幾步,冷著臉看了餘氏一眼,才將目光落在壯漢身上,“你口口聲聲說要認回兒子,不知哪個是你兒子?”

壯漢見過來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雖然臉上被面巾遮住,可從那眉眼之中也能看出幾分俏麗,想必就是餘氏所說的那個長的很美的小姑了。

當時將手一搓,‘嘿嘿’賤笑道:“小丫頭,你藏了我兒子不還,可不是故意要引我來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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