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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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同床共枕
倪暉感冒剛好,水向東不敢讓他太過疲勞,頭兩天只在拉薩市內遊玩,他們逛完了布達拉宮和羅布林卡,又在拉薩街頭髮了許久的呆,看了許久的雲,日子安逸得真沒法說。倪暉倒是無所謂,但是張勇卻覺得無聊了,水向東看倪暉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這才給巴桑打電話,說要去拉薩周邊玩,包他的車。
巴桑非常高興,忙不迭答應了。巴桑的專職就是司機兼導遊,他自己也有車,給人開車也行,反正怎麼需要怎麼來。行程就全由巴桑安排,反正都來了,當然要玩完了才能走。巴桑說第一站就去納木錯,這個季節納木錯已經開放,去那邊玩最好了。
這天一早,巴桑就過來接他們了,看見倪暉,親切的問:“身體已經好了?”
倪暉笑道:“已經好了,非常感謝。”
巴桑爽朗地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好了就好,現在應該已經完全適應我們高原的氣候了。我們今天去納木錯,然後下午回來。本來納木錯是可以過夜的,可以在湖邊看日落,明早還可以在扎西半島上看日出,但是你身體才好,最好不要在野外過夜。我們就不冒險了。”
水向東點頭說:“好,都交給你安排,巴桑。”
巴桑看著水向東的額頭,衝他笑:“你磕完頭了?”
水向東嘿嘿笑:“嗯。”
“你沒有帶氈墊?”巴桑問。
水向東說:“沒有。”過了兩三天,水向東的額頭已經完全變成青紫色,估計需要些時間才能消去。
“難怪,你應該帶個氈墊去,這樣額頭就不會磕壞了。一千個啊,我們藏民磕在地上,額頭也要磕破的。不過也好,顯得心誠,佛祖會感受到你的誠意的。”巴桑唏噓地說。
倪暉扭頭看著水向東,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樣,這傻子,居然還去磕了一千個長頭,真是不怕死。
張勇聽得意外:“你們說什麼呢?”
巴桑說:“小水去磕等身長頭了,一千個。小夥子真有毅力。”
張勇還是不大懂:“磕頭幹什麼呀?就跟大昭寺裡那些人那樣磕頭?”
巴桑笑道:“磕頭當然是為了祈福,為自己祈禱的人求福。”
“哦。”張勇明白過來,“向東你為誰祈福呢?”
水向東笑了笑,沒有說話。倪暉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念珠,將右手覆蓋上去,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去納木錯之前,巴桑帶著大家去租了防寒的羽絨服。納木錯的海拔4700多米,上面的溫度非常低,沒厚衣服御寒是不行的。
車子穿過空寂的荒原,長路漫無盡頭,一直消失在遼遠的高原盡頭,比棉花還輕柔的白雲飄飄忽忽,配著高原天空那純粹的藍,形容不出的曼妙,叫人都醉了。車爬上5100多米高的那根拉山口,從山口往下眺望,眼底就出現了一面碧藍的鏡子,靜靜地躺在闊遠的長空下,倒映著藍天、白雲,那就是高原上的聖湖——納木錯。藏語“錯”就是“湖”的意思。
到了湖畔的巨石邊,巴桑給他們說典故:“這兩塊迎賓石就是納木錯的門神,它們是一對夫妻神,也是財神石。納木錯是掌管藏北財富的女神,所以很多生意人會來這裡求財路。”
倪暉笑起來:“水向東,你不去磕個頭求一下財神保佑。”
水向東嘻嘻笑:“嗯,我要去求一個。”
他果然跑去求財神去了。
倪暉看著浩淼碧藍的湖泊,映著純淨的藍天白雲,只覺心境頓時豁達起來,在這遠離塵囂、接近天堂的地方,人們的心胸想必都是非常豁達開朗的吧。他見過的藏族同胞,似乎都擁有著明淨純粹的笑容、清澈如水的眼神,他們的心地,必定如同聖湖那麼純淨,不染塵雜。
水向東拜完神石回來,回來陪著倪暉閒逛,水向東從口袋裡摸出防晒霜:“抹上吧。”
倪暉斜睨著他:“出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抹過了?”
“防晒霜是的有時效性的,過了那個時間,就得重新抹。這從拉薩過來都過了三四個小時了,你早上抹的早就失效了。抹上,這紫外線太強了。”水向東說。
倪暉說:“你知道紫外強,你自己怎麼不抹?就我一人抹,顯得我太娘了吧。”
水向東只好說:“行,我也抹上。張勇,過來!”
張勇從水邊跑過來:“幹嘛呢?”
水向東說:“倪暉讓你抹防晒霜,說晒壞了你爺爺奶奶會心疼的。”
張勇說:“我就不用了吧,我晒黑一點沒關係。”他也覺得防晒霜是女人的專利,跟男人沒關。
倪暉說:“你看你本來就長得磕磣了,現在要是還晒得那麼黑,我懷疑你的那串綠松石還送不送得出去。”張勇買了一串綠松石送給柳慕卿。
這簡直就是對付張勇的殺手鐗,張勇果然不再反對:“那行吧,我抹還不成嘛。”
於是三人都抹了防晒霜,大家心裡都平衡了。
納木錯的風光十分美麗怡人,湖邊有幾個半島,半島上都建有廟宇,香火非常旺盛。其中扎西半島上還有板房,可以吃飯住宿。
高原上的湖泊實在是太美麗了,倪暉覺得自己可以在這裡坐一輩子,他產生了留宿的念頭,水向東有點不敢冒險:“這邊太冷了,萬一又感冒了怎麼辦?”
倪暉說:“應該不會吧,我都已經好了。而且我們都沒有高原反應,不會有事的。”
水向東問張勇,張勇說:“我隨便。”
水向東去跟巴桑商量,巴桑說願意留宿也可以,大家看起來都還適應得不錯,只要晚上彆著涼就行。於是巴桑去開了兩個房間,倪暉高興起來,可以看日落和日出了。
納木錯的日落簡直可以用輝煌這個詞語來形容,火燒雲從天際一直燒到水裡,美不勝收,水向東帶了三卷膠捲過來,快門幾乎沒有停過。倪暉坐在湖邊,落日將他映成一道剪影,美好得叫人都忘了呼吸,水向東偷拍了許多他的剪影。
倪暉回頭:“好啦,留著膠捲明天拍日出。”
水向東被抓包了,嘿嘿傻笑,走過去坐在倪暉旁邊,兩人都穿著租來的羽絨服,說話的時候嘴裡還冒著白氣,這上面溫度太低了,比拉薩起碼低了近十度。水向東伸手摟住倪暉的肩:“冷不冷?”
倪暉看了一眼肩上的手,沒有說什麼:“還好,穿著羽絨服呢。”
“晚上可能會很冷,你要裹緊被子防寒,還要將羽絨服蓋在被子上。”水向東說。
倪暉說:“知道了。”
水向東看著被夕陽染成的紫色長天,沒有風,湖面平靜如一面鏡子,湖水倒影著天色,上下水天一色,靜謐神聖得叫人不忍大口呼吸,生怕打破了這種純淨。
水向東說:“真是個美麗的地方。”
倪暉說:“真想一輩子都住在這樣的地方。”
“那還是算了,這地方就像是天堂,我們都是凡人,偶爾來造訪一下可以,長久住下去還是不行。”水向東提醒倪暉,他們還生活在現世中,並未羽化成仙。
倪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張勇從另一邊走過來,看見他們倆摟著肩膀坐在一起,感覺有點怪怪的,他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看樣子倪暉真想通了啊:“嘿,你們倆還在那坐著呢,巴桑說該吃飯了,一會兒天就黑了。”
水向東和倪暉同時回頭,看見張勇,水向東鬆開倪暉,先從地上起來,猛地一個趔趄,差點摔了,慌忙叫住了倪暉:“你慢點起來,這兒空氣太稀薄了,小心缺氧。”
倪暉聽從了水向東的話,慢慢起來了:“你感覺怎麼樣?”
水向東說:“剛剛起得有點急,缺氧了。”
“沒事吧?”
水向東閉了一下眼睛:“好了,沒事了,以後要注意點。”
吃過簡單的晚飯,天已經黑了,黑暗中傳來幾聲狗吠,外面沒有路燈,屋裡的燈也是發電機輸送的臨時電,到點就停了。外面實在太冷了,只能窩在屋子裡睡覺。簡單洗漱了一下,倪暉就爬上了床,水向東說:“撒尿了沒?”
倪暉模糊地嗯了一聲。
水向東繼續說:“撒了尿再睡,晚上太冷了,起夜太危險了。又沒燈。”
“撒過了。”倪暉終於說話了。
水向東看著倪暉,在這件小小的板房內,他有種特別的感覺,彷彿倪暉和他貼得非常近。
倪暉看著他灼灼的目光,咕噥了一聲:“你怎麼還不睡啊?”
水向東脫了鞋爬到自己**:“倪暉,要不我們兩個睡一張床吧,蓋兩床被子。”
“不用,不會冷,床太窄了,怎麼睡。”倪暉窩在被子裡完全不想動彈,雖然這床不怎麼幹淨,但是暖和啊。
水向東又穿上鞋子,走到倪暉床邊,仔細掖了一下他的被子,幫他將長羽絨服扯好,蓋在被子上。這倪暉睜著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著他的動作,什麼話也沒說。水向東看著他,舔了一下嘴脣,忍住彎腰下去親他的衝動。“你要喝水嗎?哦,不,不喝多了水,免得上廁所。”水向東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倪暉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水向東心如擂鼓,怦怦跳得厲害,他深吸了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這地方不能激動,會缺氧的。他回到自己**,拖鞋進了被窩,整理好,然後抬手關了燈開關,屋子裡一片黑暗,沒有月光,但是星光非常璀璨,從窄小的窗戶看出去,彷彿就在手邊,伸手可及。
倪暉看著視窗,突然說:“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水向東接上:“……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然後兩個人都傻笑了起來,這跟危樓有屁關係啊。
水向東說:“倪暉,睡吧,晚安。”
倪暉一直都想問問水向東,關於之前的事,但是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口說起。他閉上眼睛,胡思亂想了許久,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睡到半夜,果然覺得一股寒意直往身上鑽來,溫度絕對已經到零度以下了。倪暉被涼氣襲得咳了一聲,水向東一個激靈就起來了:“倪暉!”
倪暉清了一下嗓子:“嗯?”
水向東說:“是不是太冷了,你身上覺得不舒服嗎?”
“還好。”倪暉模糊地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水向東抱著被子過來了,將他的被子展開,蓋在倪暉身上,然後拉開被角,鑽了進來,他在空氣中待了一會兒,此刻全身冰涼,倪暉也被刺激到了,倒吸著涼氣:“冷死了!離我遠點。”
水向東呆在一邊:“馬上就好。”過了片刻,才向倪暉靠攏,將被角掖好,“兩個人一起睡,就不那麼冷了。”
倪暉朝牆邊靠過去,然後發現自己已經貼著牆了,一動,那牆還發出了聲音,這是活動板房啊!水向東伸出手,將倪暉撈過來一點:“挨近一點,不然被子裡的熱氣都跑了。”
倪暉說:“你別挨那麼近行嗎?”
水向東嘿嘿笑:“床太窄了,再說遠了被子就漏風了,別動,我不碰你,挨著睡就好。你覺得呼吸困難嗎?”
倪暉吸了兩口氣:“沒有。”
“那就好,我剛剛聽見你咳嗽,把我嚇死了。”水向東說,“特別怕你又感冒了。”
倪暉無話可說了,是他自己要求留下來過夜的,水向東擔心他的身體,這無可厚非,倪暉咕噥著說:“好了,沒事了,睡吧。”
水向東打了個哈欠:“嗯,睡吧,這下應該不冷了。”
有了水向東這個天然暖爐,倪暉果然覺得舒服多了,兩個人挨在一起,熱源源源不斷地從對方身上傳過來。睡夢中,倪暉不自覺的朝水向東靠攏,水向東一側身,然後將倪暉摟進了懷裡。倪暉稍稍動了一下,然後不再動了。
這是水向東跟倪暉貼得最近的一次,他興奮得心怦怦跳,倪暉貼著他的身體,怎麼會不知道他身體的變化,他自己的心跳也在不可控制地加速,這種地方不能太激動,會缺氧。倪暉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些:“水向東。”
水向東嗯了一聲:“怎麼了?”
倪暉說:“你能不能心跳別這麼快?當心缺氧。”
水向東心裡叫苦不迭,他也想不跳那麼快啊,但是它就有那麼歡快,不過他還是努力深呼吸了兩口,試圖平靜下來:“它自己要跳那麼快。”
水向東的手在倪暉的腰上,倪暉也沒說什麼。水向東心裡竊喜著,倪暉不反對自己跟他這麼親密。
倪暉已經沒了睡意,他在琢磨著怎麼開口跟水向東問話,所以也沒注意到腰間的手:“水向東。”他的語氣非常冷靜,吐詞也很清晰,已經沒有了睡意。
“嗯,什麼事?”
“有一件事,你跟我說說。你跟倪曦到底是怎麼回事?”倪暉想了許久,覺得還是直接開門見山。
水向東腦子嗡一下,到底還是來了:“什、什麼?”
“別給我裝傻,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軟體給倪曦?”倪暉冷靜地說。
水向東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剛才還在天堂,這一時間立即落到地獄中了:“對不起,倪暉。”
“為什麼?”語氣說不出喜怒,只是尋常的質問。
水向東將放在倪暉腰上的手收回來:“我給你說個故事……”
倪暉安靜地聽完:“你欠了他的債,然後他讓你來我身邊臥底,趁機搞垮我?”
明明外頭天寒地凍,水向東卻覺得自己背心有熱汗冒出來:“我不想對不起你,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
倪暉毫不客氣地說:“你比豬還蠢,就那麼輕易被他拿捏到了,那麼長的時間,你居然都沒想別的法子來解決?”
水向東說:“是的,我後來想了又想,覺得自己真是太蠢了,為什麼會被牽著鼻子走呢。大概我那麼蠢,所以才蠢死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倪暉恨恨地說:“對,你就是蠢死的!哪怕你就是告訴我,也不至於糟糕到那種程度,他難道真能殺了我們?”
“倪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水向東伸手抱住倪暉,咬著下脣,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將頭埋在他單薄的肩上,他沒想到倪暉會這麼說,沒想到還會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倪暉感覺到有熱淚浸透了自己的衣服,他推開水向東的腦袋:“把我衣服都弄溼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水向東吸了一下鼻子,用力眨了眨眼睛:“我高興的。謝天謝地,你還在這裡。”
倪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冰涼的:“我衣服溼了,我要換衣服。”
水向東說:“脫下吧,別穿了,對不起。”
倪暉說:“你給我從包裡找衣服來換。”
“你先脫下,不換了,明早再穿。不穿沒關係的。”水向東說著,幫他將身上的體恤脫了下來。
倪暉光著上身躺在被窩裡,水向東將他往自己身邊撈,伸手給他掖被子:“躺好,別動了,免得凍著。”
倪暉不自在地動了一下:“你把手拿開,別放我腰上。”
水向東只好將手移開,放到自己身上。他現在可以確信,倪暉已經原諒他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倪暉就接受他了。算了,一切都隨他吧,只要他開心幸福就好,別的都不奢求了。
作者有話要說:zoe0978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9-0312:2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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