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接下來的日子求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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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接下來的日子（求月票求荷包）
原本打算連夜去找葛清說個清楚的寧小小，在秦名揚跟包子的強烈勸阻下，不得不放棄想法，一夜捧著媽咪保留下來的那個玻璃瓶頭髮，一頭雜亂的思緒。
突然之間，讓她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包子，她還有一個親人，一個哥哥，同母異父的哥哥……
那這個祕密，爹地知道嗎？
葛清說，媽咪曾經也是一個影星，可是為什麼，在她的記憶裡全然沒有這個印象？從來沒有一個人向她提起過這樣的事，無論爹地媽咪，還是曾經家裡的傭人。
摳如果連爹地都不知道,那他一輩子，不都生活在欺騙中嗎？而在她看來，媽咪對爹地無條件的關愛，原來也是假象？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她要相信媽咪！
媽咪在信裡說過，放棄佳樹，非她所願，而她這二十幾年來，也一直生活在痛苦愧疚及思念的折磨中。
梟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媽咪不得不拋棄親生骨肉，儘管不捨，也一定要遵守不相見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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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小抱著一個袋子，靜靜地站在沈家門前，呆呆地看著大門發愣。
這裡，就是媽咪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嗎？
原來也就是沈佳良的家！
“小小！”正在躊躇掙扎間，沈家大宅的鐵門突然從內拉開，管家張伯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曼妙身影，一臉驚喜。
“你可來了。”張伯喜出望外地迎上她，“你是來找二少爺的吧，正好，他正在家。”
寧小小有些吃驚地看著張伯，很是不能適應。
她只來過一次，這管家伯伯對自己也未免太好了吧！
“快進來啊。”張管家看著她仍然傻傻地站在原地，很是焦急。
該不會是真的跟二少爺分手，所以不好意思進來了吧！
可不行啊！他可看得很仔細，這個寧小小，她會照顧二少爺，還會煮醒酒湯，最重要的是，她能讓二少爺乖乖喝下醒酒湯，所以她可是好女孩呢！
“張伯，我……”她要怎麼開口？
“請問沈佳樹在嗎？”猶豫片刻，她咬咬牙，最終問出口。
管家聞言，微微驚詫。
“你說的是我們大少爺？”不是應該是二少爺嗎？
“恩。”寧小小慎重的點頭，“我有事要找他。可以嗎？”她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手中的紙袋。
那裡面裝的，全是媽咪的心願，媽咪的寄託，媽咪的一切……
“不行。”張管家搖頭。
“……我不會佔用他太多時間的。”
“你誤會了，不是這個原因。”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張伯連忙澄清。
“我們大少爺早已不住在這裡，早在三年前，他就搬走了。”
“什麼？”寧小小大吃一驚。
張管家一臉難過，“三年前，為了夫人，少爺跟老太爺吵了一架，然後一氣之下，就搬出沈家，再也沒有回來住過。”
雖然前幾天大少爺為了送醉酒的二少爺，而再會沈家，但是在隔日他便匆匆離去，對他提出搬回沈家的請求，大少爺裝著聽不懂。
“你說的夫人……”寧小小的心裡一顫，緊緊地看著眼前的老人。
他是這裡的管家，是不是他對媽咪也有了解呢！
“就是大少爺的親生母親。”
“張伯，在你眼裡，你口中的夫人，是個壞女人嗎？”
“這。”張伯頓時一怔。
“聽說她在你們大少爺很小的時候就丟下他失蹤了，為什麼呢？”
“大少爺不住在這裡，至於他住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寧小小如果不是找二少爺，那就算了吧。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了。”
張管家一反常態，突然對她生疏又客氣，故意迴避了她的問題，快速離開。
“張……”寧小小根本就無法問出什麼，看著遠去的背影，她忍不宗喪的同事，好奇心也更勝。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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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
寧家客廳內，寧睿皓一張臉，嚴肅著表情，氣勢洶洶地問著對面沙發上的秦名揚。
“什麼怎麼辦？”專注於手中工作的秦名揚，抽空一抬眼，看著他。
“媽咪不見了！”寧睿皓剋制不住地朝他大吼。
這個男人是幹什麼吃的？他真懷疑，他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愛媽咪嗎？不然為什麼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了，他盡然還可以這樣風平浪靜，一派輕鬆？
“我知道。”秦名揚繼續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你知道？”寧睿皓揚高音量，“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快速地完成手中的活，秦名揚關掉筆電，認真思索後，抬起頭看向兒子，“我認為沒有阻止她的理由。”
“睿皓，那些事情，都是小小必須應該經歷的過程，那是她人生的一部分。”
“SHIT！”寧睿皓粗暴地打斷他的話。
“不準說髒話，寧睿皓！”秦名揚眸光一沉，表情凜冽，十分不悅。
“我不要你管！”寧睿皓一點都畏懼地回瞪著他。
“什麼叫做必須經歷的過程？什麼人生中的一部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氣的肺都要炸了。
他不要媽咪受傷，不要她難過。
“寧睿皓，你不是天才嗎？難道你不懂親情的重要嗎？葛清是你媽咪的親哥哥，他們相認有什麼不好？我知道你很心疼你媽咪，不希望她傷心，不希望她落淚。”
“可是你要知道，就算她會哭，那也是因為太開心。還有什麼事情，比突然多了一個親人更開心的呢？你媽咪不是紙人，不是水做的，她可以承擔這些！”
“我相信我的小小，所以我很支援她這麼做！”
寧睿皓眯著眼，冷冷地看著他，良久良久。
“無知！”
什麼？
秦名揚利眼一掃，“寧睿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你能把我怎麼樣？”寧睿皓對於他的警告，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心上。
“請你弄清楚，這是我家，不是你秦家的地盤，秦先生！”
“很好！”秦名揚深深地點頭，“那我也請你搞清楚，寧睿皓小朋友，不管你承認與否，我都是你血緣上的親生父親，這是雷打不動的事實，所以我……”
“別怪我沒提醒你，請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支援媽咪去跟葛清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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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扔下這句，寧睿皓根本沒心情去聽他的叫囂，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碰，重重地甩上房間門。
他,秦名揚很不爽地瞪著光禿禿地門板，心裡一陣驚亂。
那小子，他竟然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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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把這個拿去再看一次。”
“是的導演。”
“二聖，來檢查一下這個……”
“來了。”
……
寧小小抱著手中的紙袋，一路從沈家直接來到公司，來到臨時攝影棚內，終於找到了忙碌的葛清的身影。
今天要拍一支廣告，導演正是他。
“各部門注意，預備……”葛清卷著劇本，專注地盯著攝影鏡頭，目光炯炯，擲地有聲，“action！”
寧小小捧著手中的東西，默默地站在遠遠地角落，從這個角度，靜靜地看著前方專注工作，全身散發著炫目光芒的葛清。
她一直不知道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的好。
記得第一次見面在飛機上相遇，她只是覺得他長的很有型，適合娛樂圈想籤他，所以跟他搭訕，而他更是體貼地一路噓寒問暖，明明他不多話，可是面對自己胡言亂語的話題，他仍然全程微笑，仔細聆聽。
記得第一次見證他獲獎的那一刻，莫名地，她就是開心，情不自禁地為他感到興奮喜悅，彷彿跟自己也有著莫大的榮耀。
記得釋出會上，被人惡整，她懦弱地躲在頂層樓梯時，第一個找到自己的，是他。
是他鼓勵她，安慰她，讓她很快地走出陰霾，振作精神。
記得……
好多好多的事情，曾經以為是那麼的巧合，那麼幸運，現在想來，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默默的付出，默默的堅持，默默的為她做著這一切……
她誤以為他對自己有吧一樣的男女情感，原來，只是因為他在以一個哥哥的角色，盡心地扮演著保護她的責任。
她從型有爹地媽咪疼愛，可以自由地躺在媽咪的懷裡，親親她，抱抱她，撒嬌，依偎，訴說煩惱，而他，只能靜靜的在心裡，期盼著媽咪能回到他身邊，一盼，就是永遠……
“寧姐，寧姐？”突然，劇務焦急地聲音不住地叫喚著她。
可是寧小小卻充耳不聞，雙腳不停使喚地一直向前走，直到停在了葛清的攝像機面前。
她雙手緊摟著紙袋，睜著婆娑淚眼，迷濛地看著葛清的臉。
全場頓時寂靜，鴉雀無聲，皆呆呆地看著她。
“她要我一定要告訴你，”寧小小哽咽的聲音，艱難開口。
“對不起，對不起丟下了你，對不起，不能回去看你，對不起，不能回到你身邊……”
葛清手一鬆，捲成一圈的劇本不覺滑落……
“今天，休息。”他用顫抖的聲音，向在場的工作人員吩咐完，便拉著寧小小的手，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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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她寫給你的。”站在公司大樓的天台上，寧小小恭敬地向他遞出自己一直緊摟在懷中的紙袋。
葛清抬眼巡視，卻沒有要接過手的意思。
“我已經檢查過，一共二十一封。還有這一封，是她寫給我的。”
“還有這個，”寧小小拿出自己攜帶在身上的玻璃瓶。
“媽咪說，這是你滿月的那一天，剃下的胎髮，她全部收集起來，珍藏在這個玻璃瓶中，連同這張照片，”她攤開自己的另一隻手。
“就是你也有一張，放在皮夾裡，她陪你過最後一個生日的合影，媽咪說，這兩樣東西，是她唯一擁有的關於你的回憶。”
“所以她從不敢輕易亂放，總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因為她害怕，萬一丟失，就再也抓不到，任何關於佳樹的記憶……”
……葛清怔怔地看著她遞到眼前的這些東西，一臉蒼白。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勇氣，去接這些東西。
最後，他還是接過了那些東西，捧在手心，呆呆地看著它們出神。
“小小，你知道嗎？”良久，他低沉著聲，緩緩開口。
“在她離開我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怪自己睡午覺，因此才失去了媽咪，所以有整整三天三夜，我不敢閉眼去睡。我害怕。”
“我害怕，如果我一閉上眼，媽咪就再也不會回家，永遠不會要我了。直到爺爺看不下去，吩咐下人，在我的水杯裡，放了安眠藥。”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到底錯在了哪裡，為什麼媽咪不喜歡我？為什麼她會不要我？為什麼她可以頭也不回的離開，一點眷戀都沒有？”
“每次看著其他的人有爹地，有媽咪，我的心裡就會極度的恐慌不安，害怕，可是我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竭力的隱藏自己最深的情緒，露出最溫暖的笑意。媽咪說過，人要常常笑，才會開心。”
“我期盼著她的出現，我想像著，只要她再回到我身邊，我一定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身邊半步，我一定要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這些，都是我小時候的想法。”
“後來慢慢的懂事以後，我常常幻想著，總有一天，媽咪是不是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摟著我的肩膀，緊緊抱在懷裡，對我說：‘佳樹，對不起，媽咪知錯了，媽咪很愛很愛你，你再給媽咪一次機會吧……’”
“每當這樣時，我的心裡都有一句背的滾瓜爛熟的臺詞，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稀罕媽咪！”
“我的幻想很熱烈，可是現實卻遲遲不到，她最終都沒有出現……”
“直到最後，我終於對她不再抱期望，唯一的希望，就是她過得好，雖然有時候夜深人靜時，我也會忍不住對著星空想象，此時的媽咪，她在哪裡？她會常常惦記著我嗎？還是已經忘記，有了新的生活？”
“我希望她有新的幸福生活，可是想到媽咪可能已經把我這個兒子忘記，我的心裡就有著無法對人說的苦……直到，三年前，我無意間跟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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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們？”寧小歇訝地指著自己。
“恩。”葛清抬起頭，溫柔地看著她。
“我遭遇未婚妻的背叛，一怒之下離家，每天借酒澆愁，喝的酩酊大醉，毫無危機意識的你看見了我，竟然將我帶回了家。”
“好，好像有這麼回事！”經他這麼一說，寧小小的心裡有了模糊的印象。
其實她不是爛好人啦，至少她也想不起，當初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會扛著一個陌生，不知是好是歹的醉鬼回家。
“在你跟睿皓的家，我無意中看到了你們的全家福照，鏡框中的那個女人，是那麼多熟悉，我驚詫萬分。”
“所以你就跟我聊很多，故意問著我家的資訊？”寧小小想起來，當時他一直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讓她頓時心生戒備，頓時懊悔，惹上一個麻煩。
“恩。”
“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跟你的關係？”寧小小震驚萬分，三年前，是什麼概念？
也就是說，他早早的就有了她這個妹妹，而她呢？直到昨天才知道他的存在。這也太不公平了！
“我也不是很肯定。直到我回到家中，請人查過後，我才確定，我們是同一個母親的親兄妹。”
“媽咪她是一個好女人，她不是狠心的人，你不要恨她。”寧小小小聲的央求。
“我相信媽咪的話，她沒有忘記你，她很想念你，不然，她不會苦心積慮的儲存著這些東西，更不會在跟你分開的這麼多年裡，每年都寫一封又長又厚的信！”
“我相信，媽咪之所以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苦衷，雖然我太清楚那苦衷是什麼，但是我相信，媽咪是沒有錯的。而且，沈佳良已經三十了對嗎？”
“剛剛我去過了沈家，當我一提到媽咪，沈家管家就一副諱忌莫深的表情，好像媽咪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一樣！”寧小小氣鼓鼓的埋怨。
“事實很明顯不是嗎？是你爹地背叛了媽咪，所以媽咪才離開，一定是他們不讓媽咪帶你走，他們只要孩子不要媽，所以才……”越說，她越氣憤。
“小小。”葛清眉眼一閃，“過去的就過去吧。再說已無意義。”
“那你答應我，不要恨媽咪！”寧小小趁機要求。
“我從來沒有恨過媽咪。”
“真的？”寧小小不信。
“那好，本來我以為你恨媽咪，所以就把這些信帶來，準備讓你看清楚媽咪的心意，不過現在既然你根本就沒恨過她，我看，不如把這些扔掉吧……”
說著，她就去搶紙袋。
“喂！”葛清緊張的緊緊按住。
“我跟你開玩笑的啦。那麼緊張幹什麼。”
“調皮丫頭！”葛清寵溺地看著她。
“葛清啊。”
……
“我很不習慣呢，突然有個哥哥！”
“不過既然你是我哥哥，那你以後拍戲要少NG我哦，還有還有，不可以罵我，也不可以罵包子，還有還有……”
“還有？”葛清高聲一揚，“過幾天就要去全國各地宣傳新片了，你有信心嗎？”
“當然有！哎呀，你還沒告訴我，媽咪以前是什麼影星？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哇，好忙，我先下去了……”
“喂……”
到底是拍什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