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葛清回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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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葛清回憶2
154 葛清回憶2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邋遢的男人，睜著受傷的眼，緊緊地盯著她。
啊？寧小小一呆，什麼跟什麼？
“我對你還不好嗎？”沈佳樹滿眼憂傷。
“是你說要一輩子永遠跟我在一起的，是你說想成為我的新娘，是你說的，你不會像她一樣拋棄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為什麼你要跟他上、床？為什麼最後你們都要這樣對我？”
絕說道最後，他忍不住發怒地咆哮，像一隻受傷的獅子。
寧小小傻眼了，沒想到他不僅是一個酒鬼，還是一個瘋子。
“你，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也沒有背叛你，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她連滾帶爬，轉身就準備逃走。
檎“媽。”
“你在哪裡……”
寧小小一怔，停下腳步，思考片刻，還是轉頭。
“這麼多年，你對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念嗎？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虧欠嗎？”沈佳樹迷糊著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喃喃自語。
那哀傷的神情，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
寧小小心生不忍。
掙扎良久，她終於轉身，站定在這個似危險似可憐的男人面前。
“你……”她正欲開口，不料那個男人突然匍匐過身子，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腿。
“我好想你……媽，我好想你……”
原本想尖叫的寧小小，聽到那一聲聲幽怨的低喃，鬼使神差地沒有推開他，反而低下身，將這個滿身惡臭邋遢的男人，輕攬過他的肩。
“媽也好想你。”醉鬼又怎麼樣？此刻他只不過是一個失意，缺乏溫暖的落寞男人。
“媽……”沈佳樹緊緊地靠在這個溫暖的肩膀，聽著她的話，痛苦失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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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迎著刺眼的陽光，沈佳樹雙手用力的揉眼，一道響亮的童聲突然響在頭頂，他一怔，抬眼。
這個小孩是誰？怎麼會在他的房間。
“我姓寧，名睿皓。請不要疑惑，你現在躺的地方是我的床。”彷彿洞察了他的疑惑，瘦小的寧睿皓雙手環胸，為他解惑。
“你的床？”沈佳樹一愣，微起身。
“啊。”冷不防一動，才發現總覺得腿已經麻掉，而此刻，他真正的看清楚，原來自己正縮在一個窄小的兒童**，難怪他會全身不舒服。
“我怎麼會在這裡？”他眉心微擰，耳穴一陣疼痛，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是不是佳樹醒了？”正在這時，一個穿著寬大T恤，汲著拖鞋，頭髮隨意披散著女人，手裡端著一個正冒著熱氣的碗，出現在門前。
佳樹？沈佳樹更是不覺地一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發現自己毫無印象，他可以看到，自己跟她毫不瓜葛。
“你自己告訴我的。”寧小小不以為然地走近他，遞過手中的碗，“先不要說那麼多，把這碗醒酒湯喝掉，不然頭會痛的。”
沈佳樹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她，“你是誰？”
“我叫寧小小，他叫寧睿皓，我是他/媽，他是我兒子，好了，現在你滿意了嗎？可以喝了嗎？”寧小小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耐心地為他解釋著自己的是身份。
拜託，如果不是怕刺激到他，她還真想告訴他，她是他的老媽，而且還是他自己死乞白賴地抱著她，硬認她當媽的！
沈佳樹不想喝，但是想自己疼痛欲裂的頭，想了想還是接過了她的碗，一口喝下。
寧小小滿意地點頭。
“你先生呢？”想到她說這個小孩是她的兒子，那麼他想，也許，自己跟她的丈夫認識也說不定，儘管自己知道可能性不大，不過他還是趁著遞空碗的當下，開口詢問。
正滿意含笑準備接碗的寧小小，聞言陡然一僵，不自然地看了看寧睿皓的方向，尷尬地接過碗，“他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寧睿皓眼神一凜，頓時對著個原本就看起來很不順眼的男人，更是沒了好感。
“抱歉。”沈佳樹察覺到微妙的氣氛變化，尷尬的道歉。
“你可以走了吧。”寧小小口氣很不善的衝向他，巴不得他馬上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睿皓！”寧小小嚴聲喝向兒子，他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不許這樣跟叔叔說話！”
“寧小小你這個白痴！”寧睿皓很不滿，媽咪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指責他，“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穿著邋遢，一身惡臭，就算不是坑蒙拐騙的壞人，但也絕對不是好人！”
“你，你怎麼這樣講話！”
“現在是怎樣！你沒頭沒腦地把這樣的人帶回家就算了，現在還為了他凶我！”寧睿皓雙手插腰，氣勢凶凶地瞪向她。
“我……”
“萬一他真是壞人，現在突然表情一變，入室搶劫，外加把我綁走，到時你要怎麼辦？還是你根本就期待著那一刻，巴不得我消失在你的生命中！”這個笨女人，真是氣死他了！
“不，不會吧！”被他這樣一陣搶白分析，寧小小也被嚇住了。
包子說的有道理，她怎麼就沒想到了！萬一這個佳樹真的是壞人，綁走了包子，那她該怎麼辦？
這樣想著，她漠然轉身，卻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戲謔的眼。
額……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是個很可憐的人，被母親拋棄就算了，未婚妻還背叛他上了親弟弟的床，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才對！
“切！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啊！”她伸出手，輕點兒子的頭，請斥。“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寧小小，早晚有一天，你會笨死！”冷聲說完，寧睿皓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碗，滿腹怒意的摔門出去。
“你才會笨死呢！臭小子！”寧小小很不甘心的大聲嚷嚷。
“你跟你兒子之間，真有趣。”待她再回身時，原本在**的沈佳樹，已經站起了身。
“是嗎？反正就是這樣，我總是被他欺負啦。”寧小小很不好意思的撓頭。
“他很在乎你。”儘管那個小孩看起來很不好管教，可是他感覺得出，那是因為他在乎著他的媽咪。
“你真了不起，一個人帶著小孩生活。”他很佩服。“你兒子真幸運，能有你這樣的母親。”
寧小小一楞，想起他昨夜酒醉間跟自己說的話。
“沒有一個女人不愛自己的子女，我相信，就算有媽媽必須無奈的跟自己的兒子分開，那也是她沒辦法，我相信她的心，一定會很痛苦。”
沈佳樹一怔，盯著她。
“不好意思哦。”寧小小尷尬一笑，“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所以錯把我認為是你最親的人。”看著他的表情，一定是在懷疑自己有什麼企圖吧。
原來如此，沈佳樹暗忖。陡然明瞭，不禁啞然失笑，狀似不在乎的自嘲。
“除了告訴你被自己的母親拋棄外，我還說了什麼？”
“額……”寧小小思索一下，“不管你說了什麼，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沈佳樹還是明白了，看來自己還真是酒後失言。
“就這樣滿身酒氣，骯髒邋遢的我，你都敢往家裡搬，我該誇你太善良，還是應該說你少根筋呢？”看著這個單純的女人，他忍不住取笑。
寧小小難堪的一笑，“我當時就沒想那麼多，是你自己緊緊地抱著我的腿叫我媽的，你以為我想啊！”
沈佳樹眼神一閃，不會吧！
“不過，我知道，我沒有任何資格說什麼啦，但是我還是想說。”
寧小小真摯地看著他，苦心相勸，“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傷害自己，如果你真的很想她，就一定要好好地愛惜自己的生命，不管這個世界對你多麼的不公平，不管有多少人辜負背叛了你。”
“只要想想那個你愛的人，想想她對你的期望，想想現在在某個角落的她，如果如果知道你如此的頹靡不堪，如此的不珍惜自己，我想，她一定會很失望，很傷心難過吧！”
“她會嗎？是她不要我，是她遺棄我的。”如果她真的會心疼他，當初，就不會走的那麼決絕。
“當然會！”寧小小肯定的點頭，“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她拋棄了你？就算是她留下你，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迫不得已呢？萬一她有什麼苦衷呢？”
“我是母親，我也有兒子，所以我很清楚一個母親的真實想法，沒有一個女人，會扔下自己的孩子，除非，她有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
“會嗎？”沈佳樹看著她，潛意識裡真的很想相信她的話，儘管很傻。
“當然！”看著他似乎有所動容，寧小小再接再厲。
“你應該振作起來，努力的做一個成功的人，當你成功到全世界都無法忽視的時候，相信你的母親一定會看到你，他一定會為了你驕傲。”
不管這個邏輯正不正確，寧小小隻想著說的越誇張越好，越難完成，他振作的時間，就會堅持到更久一點。
……沈佳樹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想起多年的前的一個對話。
“佳樹長大了要做什麼？”母親抱著他坐在花園裡，含笑輕問。
“導演！佳樹要做導演，拍好多好多的電影，每部戲都讓媽咪做最漂亮的女主角。”小小的沈佳樹，露著天真的微笑，看著母親，開心地畫著美好藍圖。
“這樣？佳樹好厲害，要做導演呢！”沈母誇張地拍手。
“媽咪好希望佳樹快快長大哦，媽咪真想趕緊做佳樹戲裡的女主角……”
“你在想什麼？”看著他發神的表情，寧小小伸出手在他的面前猛揮，“喂！”
“小小，謝謝你！”沈佳樹用力抓住她的肩，滿心激動。
她說的對，他要做一個成功的人，成功到全世界都無法忽視的那一天，他相信到時候，媽咪就不會再忽略他的存在了。
“啊？”寧小小懵住，她好象還沒做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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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你就對那個笨女人愛的無力自拔，甚至為此跟最愛你的爺爺反目也在所不惜？”聽完他的敘述，沈佳良滿心不屑。
那個笨女人，有那麼大的魅力？
“還是說，你真把她當成是你/媽了？”很惡毒的，他語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