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章 你這個殺人凶手

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章 你這個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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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章 你這個殺人凶手



顧夫人踩著五釐米的高跟鞋,鞋跟與堅硬的地面相撞,一陣噠噠噠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直到在喬嘉萱幾人的面前停下。

她臉上的表情,是喬嘉萱從沒見過的冷淡以及夾著怒氣,就在喬嘉萱疑惑顧夫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只見顧夫人沉沉得看了顧晟一眼。

嘴角揚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她的聲音又冷又硬,“阿晟,原來你竟然還跟她保持著聯絡。”

溫暖驚恐地退了一步,想躲,可是後面便是牆壁,她無處可逃。

顧夫人的出現,喚醒了她心底的恐懼,不管此刻顧夫人是如何的冷靜,她都深深地畏懼著。

“媽,你怎麼來這裡了?”顧晟緊緊擰著眉,看著顧夫人與溫暖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火,迅速地站了出來。

被母親怒聲一喝:“要是當我是你的母親,那就給我滾一邊兒去。”

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可見顧夫人氣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喬嘉萱心底一陣發憷,伸出手想去安撫顧夫人,卻被她冷眼一掃,說不出的拒人之外的表情,硬生生讓喬嘉萱放下自己的手。

“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回去跟您解釋。”顧晟冷靜地說。

卻換來顧夫人的冷笑,她伸出手指著自己的兒子,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再跟我說這是誤會,以及再維護這個女人,我們立馬斷絕母子關係,我說到做到。”

顧晟面色鐵青,竟然不能做出任何反駁。

十幾年來,顧夫人第一次怒到這樣的程度,甚至不惜用斷絕母子關係這種理由逼退他。

冷冷看了溫暖一眼,此刻的她沒了盛氣凌人,沒了高高在上,沒了潑婦風格,簌簌發抖地躲在角落裡,如一隻可憐的小白兔,面對著獵人的時候忍不住求饒。

她求助一樣看著顧晟,“阿晟,幫我!”

這個時候能說得上話的,只有顧晟,會救她,能救她的,也只有他。

顧夫人已經雍容華貴地走了過去,厲聲一喝:“給我起來。”

聲音說不出的冷酷以及陰森,溫暖搖搖欲墜地站起身。

“啪”一聲脆響,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落在溫暖的臉頰上,顧夫人養尊處優,卻也不是柔柔弱弱的貴婦人,這一下,她用了全力,一巴掌下去,溫暖的臉迅速漲紅,然後腫起了一片。

“好久不見啊溫暖,你現在還有臉跟我兒子求救?難不成在他心中,你這個殺人凶手,還比我這個母親重要?”

一番陰騭的話,配上顧夫人此刻失控的表情,讓喬嘉萱膽戰心驚。

殺人凶手?

她的瞳孔也張到最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晟,以及溫暖,可顧晟的視線一直盯著顧夫人的臉,根本沒有注意她的打量。

她咀嚼著這四個字的含義,隨後想起之前,顧夫人說過顧晟的爸爸以及妹妹的死~~

喬嘉萱被嚇得後退一步,不是自己想象的這樣吧?

顧夫人抬起頭看向這裡的三個人,冷冷一笑:“今天,誰也別想打斷我,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回去。”

隨著她的一聲吩咐,外面湧進來四個黑衣人,喬嘉萱驚愕地看著這一切,什麼時候,顧夫人有這樣的魄力了?

溫暖被顧夫人一巴掌打懵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黑衣人從地上拉起來,隨後另一個人也架起她的手,她被強行拖著。

真的落在顧夫人的手中,自己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溫暖使勁地搖頭,驚恐地朝著顧晟求救:“阿晟救我,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伯母,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你放開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全都是淒厲,饒是喬嘉萱先前對溫暖極端不齒,此刻聽著都有些怕怕的。

“把她的嘴堵上。”顧夫人冷冷地吩咐了一聲。

隨後走出洗手間。

喬嘉萱跟顧晟跟上,她有些擔憂地看了顧夫人一眼,又轉而將視線看向顧晟,他的神色很冷,明明是要開口救溫暖的,卻因為先前顧夫人的話而不敢說什麼。

“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喬嘉萱低聲問。

顧夫人從來不過問公司的事情,這一次溫暖竟然被她當場抓包了,可想而知她會氣到什麼程度。

而作為兒子的顧晟,竟然跟溫暖有密切的來往,顧夫人怎能不生氣?

這一筆賬,顧晟絕對會被算進去。

“閉嘴”顧晟只是冷冷地給了喬嘉萱兩個字。

外面很安靜,顧夫人特意讓人守著,一行人從偏僻的電梯下去,最後在酒店的後門出來,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溫暖的嘴巴被透明膠粘住,雙手被狼狽地反剪在身後,上車的時候,黑衣人毫不客氣地將她丟到車子裡。

腦袋磕到了玻璃,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可卻沒有暈倒。

一路上,氣氛冷的可怕,前座坐的是雍容華貴的顧夫人,她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讓開車的司機快一些。

至於顧晟以及喬嘉萱,卻開著另外一輛車,在後面緊跟著。

一路行駛到顧家老宅,還沒進門,顧夫人冷聲吩咐管家:“讓所有的傭人迴避,這兩天放你們假,五分鐘之內收拾東西離開。”

大家不知所措,只能遵照顧夫人的命令,然後一個緊接著一個離開。

溫暖被狠狠得丟到地上,這麼大的動靜,也把準備睡覺的顧震引了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她怎麼會在這?”顧震指著溫暖,火大地問。

顧夫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喬嘉萱現在不敢吭聲,站在旁邊。

那幾個黑衣人則是站在顧夫人的身後,面容冷酷。

“爸,我今天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在這裡逍遙很久了,還特意跑到帝福萊去抓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的好兒子,竟然瞞著我跟這個女人私教甚密!”顧夫人說著,一口氣掃落了桌面上所有的東西。

顧震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孫子,他竟然跟溫暖有聯絡?

沒等顧震出聲,顧夫人就冷笑著繼續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這好兒子,竟然為殺父仇人找心臟,顧晟,你好大的膽子!”

顧夫人厲聲一喝,喬嘉萱此刻只剩下膽戰心驚。

殺父仇人,這麼說,溫暖確實是那個凶手了?

可那個時候的溫暖,才多大?她怎麼會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不會是瘋了吧?

這一點,喬嘉萱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顧震渾身顫抖,拿著柺杖的手突然舉起,在喬嘉萱以為那一柺杖要落在顧晟身上的時候,他又緩緩放下了。

這麼大的人了,被爺爺打,不成樣子,顧震在給自己的孫子最後的一絲體面。

“你這個混賬,畜生,連她是誰都忘記了嗎?當年那場大火,是誰放的?你爸爸和妹妹,是誰害死的?阿晟,我一直以為你最清楚,也絕對不會跟她攪和在一起,現在看來,我也看錯了。”

顧夫人頃刻間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顧晟的面前,冷聲質問:“你跟我說清楚,當初,是不是你把她放走的?”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顧晟十二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以前的顧晟跟溫暖,是青梅竹馬,兩小無

猜。

溫暖的母親是顧夫人的一個姐妹,一直感情都挺好的,見她跟顧晟感情好,家長也樂見其成。

可唯一顧夫人不滿的就是溫暖患有心臟病,不過她想著離長大這麼久這麼遠,沒準等孩子們長大之後,就是普通朋友,沒那麼親密了。

那場火災發生前,是因為溫暖的母親去世,而父親卻帶了一個別的女人回家,實際上,是溫父先出軌,幾乎是把溫母活活氣死的。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在顧家,看到顧爸對顧依琳疼愛至極,溫暖一氣之下澆了酒精在顧依琳的房間,目的是為了報復。

可報復誰,也不是小小的,年僅四歲的顧依琳啊!

在得知真相的時候,大火已經撲滅了,抬出來的是顧爸以及顧依琳被燒焦的屍體。

顧夫人情緒失控,當場拿木棍狠狠得砸了溫暖一下。

她哭成了淚人,可也沒有忘記溫暖。

向來連螞蟻都不捨的踩死的顧夫人,狠心地將溫暖關起來。

最疼愛的女兒以及最愛的丈夫無辜地死在一場火災裡,而縱火的溫暖都已經十一歲了,她知道生命意味著什麼,卻依然這麼做,顧夫人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那段日子,是溫暖的噩夢,她被一次又一次地毒打,好幾次病發,卻沒有藥,甚至連食物也沒有,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那個噩夢裡了。

顧晟出現,把她救了出去,後來她一直在美國。

這也是為何,溫暖這麼怕顧夫人的原因,實在是那段記憶,太刻骨銘心,讓她不得不恐懼。

顧夫人目光陰騭,此刻她的眼裡,顧晟不是她的兒子,而是放走殺人凶手的罪人。

顧晟抬起頭,不驚不慌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薄脣輕啟,淡淡點了點頭:“是我做的。”

下一刻,顧夫人臉色鐵青,纖細的手抬起,要一巴掌落在顧晟的身上。

他沒有任何閃躲,而是平靜地問了顧夫人一聲:“不放她走,任由媽媽你把她殺死嗎?我知道,爸爸和妹妹的死是你一輩子的痛,你恨她,可是你把她囚禁起來毒打,不給水不給食物,是要我親眼看著你把她折磨死嗎?”

喬嘉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些辛密太多了,個個都是顧家的隱私,涵蓋著無數重要的資訊,她的小心臟已經快接受不過來了。

可母子兩的對峙,卻還沒有完。

顧夫人呵呵呵冷笑,看著面前陌生的兒子,幾乎認不出來。

“你這是在責怪我?她這個殺人凶手,難道我連這樣小小懲罰一下都有錯的?當初你爸多疼她?你妹妹多喜歡她?她怎麼能眼睛都不眨,就一把火燒死他們?這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說著,顧夫人如淬毒一樣的眸光又緊緊盯著溫暖,地上的她像一隻小小的螞蟻,只消顧夫人一句話,就會被折磨得體無完膚。

見顧夫人看過來,她下意識地爬到顧晟的腿邊,不停的扯,不停地流淚哭泣,不停哀求讓顧晟救她。

顧夫人哈哈大笑,顫抖著指著溫暖,突然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踹到溫暖的肚子。

“這個女人,當初你爸爸明明有機會帶著你妹妹逃出來的,若不是她把門反鎖了,甚至連窗戶都不例外,他們又怎麼會葬送生命?你對不起自己九泉下的父親以及妹妹,現在還有臉面維護她?”

越說,顧夫人就越氣,腳下也用力,再踹了幾下。

溫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伯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而不是故意的,我當初氣瘋了,我真的氣瘋了,我~~~”

她臉上的表情痛苦而又扭曲,溫暖此刻的樣子,慘不忍睹,已經不足以形容她。

若是以前看到這麼悽慘的場面,喬嘉萱估計會為這樣的女人求情,可聽到顧夫人的話之後,她也只是抿了抿脣,卻沒有為溫暖說任何一句話。

自作虐,不可活,溫暖既然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自然要受到相應的代價。

但不能真的由著顧夫人來,否則今天的事,還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呢。

她求助地看了顧震一眼,又走到顧夫人的身邊,攙著她,幫她順氣:“媽,彆氣,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你別因為她髒了自己的手,得不償失啊。”

顧夫人氣急敗壞,又怎麼會聽得進去?

剛要再對溫暖動手,突然被顧晟制止了。

他冷冷地看著自己那情緒失控的母親,一字一句地問:“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把溫暖殺了,看著你被冠上故意殺人的罪名,看著您由高高在上的貴婦變為階下囚,看著我自己變成孤兒?”

一聲又一聲的有力質問,讓顧夫人面色微變,而顧震,也嘆了口氣。

何嘗不是?阿晟說的,也有道理。

那段時間的兒媳婦,整個人如瘋了一樣,不管怎麼勸都勸不聽,誰勸她放了溫暖,她就想刺蝟一樣,狠狠地反擊。

溫暖年紀這麼小,壓根受不了什麼懲罰,她這麼做,是太過偏激了。但媳婦對溫暖動用私刑,也是不對。

他雖然為兒子和孫女的死感到悲傷,卻沒被悲傷氣得失去理智。

顧夫人被兒子質問了幾句,冷笑著點點頭。“好,當年的事情,就這麼過了,現在,你老老實實給我交代,你們這些年是不是一直保持著聯絡?”

她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兒子,此刻的顧晟,已經被孤立起來了。

因為他站到了爺爺以及母親的對立面,在顧夫人得知溫暖也在這個城市的時候,這一場對峙就已經不可避免。

顧晟知道,現在的自己,逃避不了任何事情,所以他點頭了。

“好,好啊!你給我說,為什麼明知道她是殺父仇人,還要處處幫她?”

顧夫人滿含怒氣的眸子剜了溫暖一眼,“她的病,你為什麼要插手?對於這種心思惡毒的女人,就該讓她活活病死,而不是你來幫忙。”

溫暖瑟縮了一下,悽苦地看著顧晟,心底只恨自己為什麼要去酒店。

沒去的話,就不會被顧夫人知道自己的行蹤了,更不會有今晚這一幕了。

顧晟看了溫暖一眼,冷靜地說:“她於兒子有恩。”

這是他為何處處幫著溫暖的目的。

“有恩?什麼恩?什麼恩情,還比她殺死你爸爸還大?我倒要聽聽,看看她溫暖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好事,要你不顧她是殺父之仇處處維護!”

顧夫人沒有絲毫妥協,咄咄逼人地問。

今天要是沒給她個合理的答案,她勢必不會原諒自己的兒子。

隱藏了這麼多年的恨意被牽扯出來,她正是需要發洩的時候,不管發洩的物件是溫暖,還是顧晟,她都不會客氣。

“她救了我的命!”顧晟吐出短短的六個字。

眾人驚愕地看著他,顧晟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成分。

知道他們還在懷疑這句話的真假性,顧晟進一步解釋:“當初那場火災,如果不是她,我也葬送在那裡面了。”

完整的解釋,沒有換來顧夫人的鬆口。

她冷冷地看著顧晟,譏諷地說:“你也別忘了,那場大火是怎麼燒起來的,全都是敗她所賜,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過是

突然良心發現而已,這才救了你。你不為她的所作所為心寒,還因為她略施小惠便感激她,我怎麼不知道,我兒子這麼好心?”

“媽媽的意思,是寧願她不救我,而讓我跟著爸爸以及妹妹一起葬送生命嗎?”

沒有親身經歷,永遠也不會體會到那種感覺。

顧晟是在死亡邊緣上被拉回來的,他知道生命的可貴。

確實,他一開始對溫暖是恨不得掐死她的,可隨著他漸漸長大,他明白了當初她突然良心發現,對他,對顧家來說,是多麼大的意外驚喜。

倘若,真的如他所說,自己被那場大火燒死,那爺爺,以及母親會傷心到何種地步?

顧家會經歷多大的傷痛?

無人能想象。

顧夫人被這話反問得一滯,找不到足夠的理由來反對顧晟的話。

“即便是如此,你放她離開,我也不多說了,可是這些年你偷偷地幫襯她,還為她治病,又是為什麼?你當初放她離開,就是給了她一個機會,我可以不緊揪著那件事,可未來,她溫暖病死餓死怎麼死的,你顧晟都不能插手,你聽到沒有?”

她在比顧晟給一個承諾,她容不得自己的兒子再為溫暖動一分心思。

顧晟的目光,帶了些許的遲疑。

換換掠過溫暖,她帶著祈求看著自己,不停地搖著頭。

顧晟慢慢點點頭,面上帶著幾分複雜。

顧夫人露出一抹滿意,而溫暖,癱軟在地上。

“她心臟病的事情,你也不準插手,至於這件事,你摻和了多少,我會讓人給我查清楚,以後你不準跟這個女人有任何來往!”

顧夫人強勢而有霸道地命令。

溫暖猛然搖搖頭,尖銳地喊了一聲:“不,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我不要跟阿晟分開,伯母,別分開我們,我愛他,沒有他,我怎麼活下去?”她爬過去,不停地哀求。

顧夫人面上的表情精彩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溫暖,哦,愛她的兒子?

她似乎突然變得陰騭起來,溫暖要做的,偏偏不如她的意,溫暖要跟阿晟在一起,她偏偏要分開她。

她不是惡婆婆,可若自己的媳婦是溫暖的話,她必定會化身為惡婆婆。

“明天送她回美國,找人看著她,我不准她在出現在這個城市,你也不準再去看她,否則,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兒子。”顧夫人冷冷地說。

溫暖聞言,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找人看著自己?

那她接下來還有什麼意思?活著都是一種痛苦,果然顧夫人恨自己致死,竟然狠心這麼做。

溫暖感覺心臟處,一陣抽搐,鑽心的痛一陣又一陣襲來,額頭上,脖子,頓時冷汗淋漓,一張臉扭曲得不像話。

“疼~~疼,阿晟……救……我……救救我~~”溫暖痛苦地呻吟著,渾身不停的抽搐。

喬嘉萱悄悄看了顧夫人一眼,再看看顧震,兩人似乎沒看到地上的人一樣,面上帶著冷漠的氣息。

“把人送到醫院,交給賀銘!”顧晟冷聲吩咐辜負身後的黑衣人。

幾人面面相覷,然後,盯著顧夫人看。

“別忘了,誰給你工資!”顧晟厲聲一喝。

“你要做什麼?”顧夫人盯著自己的兒子,臉上再一次被怒氣覆蓋。

顧晟伸出手,指著地上不停滾來滾去的溫暖,反問自己的母親;“難道您要親眼看著她死在你面前?我已經答應了幫她處理心臟的事了,媽,你要怎麼樣才能出得了這口氣?”

顧夫人深深吸了口氣,若溫暖死在顧家,確實是不吉利。

可送進醫院,不也是救了她一命?

溫暖一個殺人凶手,有什麼資格要求自己救她?

顧夫人站在原地遲疑不決,她冷冷地盯著地上打滾的溫暖,硬氣地說:“不需要送到醫院,直接丟到外面的馬路上!”

她不是狠心之人,可是想到慘死的丈夫以及女兒,心底的怒火就熊熊地燃燒著,她做不到這麼慈善,把殺人凶手送進醫院。

“叩叩叩”

正逢此時,門口處傳來沉悶的敲門聲。

喬嘉萱看了看顧震,他對著自己點點頭,她才提起腳步走過去。

貓眼處一看,喬嘉萱轉身對他們說:“是秦佑安。”

“開門吧!”顧震道。

開啟門,秦佑安迅速地朝著喬嘉萱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他身後,還有一個男人,賀銘。

一進門,賀銘就看到地上痛苦呻吟的溫暖,忙小跑了過去。

“你怎麼樣?還好吧?”賀銘緊張地問。

顧晟的視線落在秦佑安的臉上,淡淡一掃而過,看不出任何表情。

“怎麼來了?”他面無表情地問。

“據說溫暖被伯母帶走了,賀銘擔心,便讓我過來看看。”秦佑安不驚不慌地回答。

顧夫人皺著眉,滿臉嫌棄地看了溫暖一眼,而賀銘,也沒有被忽略,同樣被她嫌棄了進去。

她指著溫暖,冷聲對賀銘說:“立馬把她帶出去,不許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

賀銘已經來不及跟她計較了,抱起地上的溫暖,匆匆走了出去。

餘下幾個人,一聲不吭地呆在客廳裡。

喬嘉萱看著滿地狼藉,那時顧夫人發怒留下來的證據,被秦佑安看到不好,家裡的傭人全都不在,她拿了掃把,匆匆把那些碎片掃掉。

客廳裡依然沉悶。

顧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動著,他只覺得今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也沒有心情再陪著秦佑安寒暄,拄著柺杖,留下一句自己累了,便離開了客廳。

“坐吧,喝點什麼?”顧晟不出聲,顧夫人還在,但她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喬嘉萱只好充當主人。

秦佑安說了一句隨便,喬嘉萱便去沏了茶,給幾人一人一杯,然後下意識地坐到了顧夫人的身邊。

她現在,也不知如何面對顧晟。

“現在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說清楚了嗎?”秦佑安略微關切地問。

聞言,顧夫人抬起頭,冷笑一聲,不作任何回覆。

說清楚?有些事,可不是說說就能清楚的。

顧晟沉默以對,俊臉上帶著些許陰冷。

秦佑安的話,不由得便尷尬了。

喬嘉萱對他的感覺很好,忙出來圓場。

“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好一段時間沒見你,應該很忙吧?”喬嘉萱好奇地問,這也順帶,讓秦佑安能下得了臺。

“有個任務,所以很少時間在家。”秦佑安點著頭回答。

還說了一些,當喬嘉萱被秦佑安的工作性質吸引住的時候,顧晟的手機突兀地在客廳裡響起。

一聲接著一聲,如同一道催命符,三個人的視線不由自主都落在他的身上。

顧晟鎮定地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起身,想去窗邊接電話。

顧夫人**地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盯著他,在顧晟走出兩步之後,提高聲音一喝:“給我站住,有什麼話當著大家的面說,調擴音。”

(本章完)